停了十多分鍾的樣子,呂青峰坐不下去了,如坐針氈,真的害怕湘靈魯莽,一不小心走錯路。

    萬一真的被二娃給哢嚓了,湘靈這輩子就完了,那可是我妹妹啊?

    娘希匹的死二娃,你敢碰湘靈一根手指頭,老子就切了你,剁了你的胳膊。讓你跟趙森林一樣,終生變殘廢。

    呂青峰無心喝酒,魂不守舍,眼睛一個勁的往哪個樓梯上瞄。

    紅旗忽然站了起來,說:“青峰哥,你不是要上廁所嗎?去呀,這兒我招唿。”

    呂青峰一聽就明白了,紅旗是示意他離開,到樓上去看看湘靈。

    呂青峰趕緊說:“喔,範鄉長,孫書記,對不起,我上一趟洗手間。”

    “去吧,去吧。”

    呂青峰趕緊離座,一個箭步竄上了樓梯,直撲三樓。

    紅旗舉起了酒杯:“鄉長,縣長,我代表青峰哥敬各位一杯。”

    孫縣長舉起了酒杯問:“剛才那丫頭是誰呀?嘴巴那麽厲害?像個小辣椒。”

    紅旗不好意思說:“青峰哥的妹妹,幹妹妹。”

    “喔……”縣長明白了,所謂的幹妹妹跟妹妹,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種關係,幹妹妹一般都能當做小的使喚。

    其中的奧妙縣長當然明白了。他笑笑沒做聲。

    呂青峰竄上了三樓,發現小玉站在房門口沒動,就知道湘靈拉著二娃進了302.。

    來到門口,青峰壓低聲音問:“怎麽迴事?他們……進去了?”

    小玉說:“進去了。”

    青峰問:“聽出什麽沒有?”

    小玉說:“沒有,這房間是隔音的,裏麵打雷外麵也聽不到。”

    呂青峰貓兒一樣,把腦袋貼在了房門上,想聽聽裏麵的動靜,可是裏麵卻鴉雀無聲,鳥都沒有一隻。

    既然鳥都沒有,那還聽個鳥啊?

    呂青峰急的心跟貓抓一樣,恨不得一腳把酒店的門踢飛,可是又怕警察哥哥請他到公安局去喝茶,在地上搓著屁股團團轉。

    現在是千鈞一發,分秒必爭,早一刻進去,湘靈就少一分危險,多一刻進去,湘靈就多一分危險。

    你說萬一自己闖進去,看到湘靈跟二娃在裏麵赤身,該說些什麽?難道說:“哇……你們在練太極啊?”

    就在呂青峰急不可耐的時候,忽然,他聽到房門裏喊了一聲:“救命啊……”

    呂青峰的頭發瞬間豎立起來,滿腔的怒火再也無處發泄,飛起一腳踢在了房門上,這一腳不知道用了多大力氣,把整個房門連同門框一起踢飛。

    衝進去以後,呂青峰大吃一驚。

    呂青峰一個箭步竄進房門。

    他發現躺在地上嚎叫救命的人不是湘靈,而是二娃。

    二娃光著上身,衣服已經脫了,這小子瘦小枯幹,剝了皮也沒四兩肉。他的臉上有個鞋印。很明顯那個鞋印是湘靈的,二娃的兩顆門牙也被湘靈踢掉了,鮮血直流。

    呂青峰氣得怒發衝冠,上去抓住了二娃的手臂,使勁一拉,哢嚓一聲就把二娃的手臂掰斷了,二娃發出一聲歇斯底裏的慘嚎。

    青峰還是氣不順,掄起巴掌,正反揍了二娃十個大嘴巴子,把二娃打得滿臉冒血。

    二娃一邊嚎叫一邊解釋:“不怪我,不怪我啊,青峰,你冤枉好人了,是湘靈,湘靈勾搭我的,她同意的啊,我冤不冤?”

    這時候的湘靈也光著上身,坐在酒店的床上,傻呆呆看著二娃和呂青峰,女孩的衣服沒有完全脫下來,隻是上衣沒有了,雪白的脖頸一覽無遺。

    青峰第一次發現湘靈原來這麽美,渾身上下一塵不染。

    衣服沒有剝光,就證明二娃還沒有得逞,青峰籲了口氣。

    其實剛才進房間的時候,湘靈的確有把自己給二娃的打算。

    剛進門二娃就有點迫不及待了,過來剝湘靈的衣服,湘靈沒有阻擋。也伸手開始剝他的衣服。

    二娃撲過來想把湘靈壓倒,但是湘靈本能地抬手擋住了他。女孩的矜持和自衛能力讓她做出了本能的反應。

    湘靈還是在猶豫,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對不對,她在折磨呂青峰的同時,也在折磨自己,這是一種兩敗俱傷的較量。究竟這樣做會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湘靈忽然意識到,如果再向前邁一步,她跟呂青峰的感情就再也沒有挽迴的餘地了。

    二娃不管哪個,總是一廂情願,他覺得湘靈把他引進酒店,其目的就是跟他睡覺,是自己的男人魅力征服了湘靈,心裏還臭美的不行。

    湘靈的阻擋,他沒當迴事,女人嘛,第一次都會反抗,以後就不會了。

    接下來二娃就開始強攻,在湘靈的臉上親,湘靈躲躲閃閃,最後猛地發火了,開始掙紮。

    二娃的興致已經被挑了起來,怎肯罷休?後悔也晚了,剛才她已經跟青峰講明,他們兩個是男女朋友,估計呂青峰知道了也沒辦法,這麽好的極品放在麵前,不用就浪費了。

    他瘋了一樣,把湘靈壓倒。就在二娃的手伸向她腿的那一刻,湘靈機靈靈打了個冷戰,這身子一直是為呂青峰留的,不是給眼前的醜男人,你給我滾!

    湘靈飛起一腳,衝二娃就踢了過去,一擊命中,踢在了二娃的臉上。

    二娃翻身跌倒,發出一聲慘叫,緊接著青峰就衝了進來。

    湘靈的表情木呐呐的,沒有哭,也沒有笑。

    呂青峰的怒火再一次竄了上來,猛地揮起巴掌,一巴掌拍在了湘靈的臉上。

    湘靈還是沒動,隻是衝呂青峰笑笑:“你心疼了,你還說不喜歡我?我被人欺負你心裏不是個滋味是不是?”

    呂青峰說:“我心裏滋味好得很,就是看不慣你下賤,你無恥!”

    “不喜歡我,我無恥跟你有什麽關係?”

    “你你你……你是我妹妹!”呂青峰幾乎是在嚎叫了。

    湘靈冷冷一笑:“狗屁妹妹,咱們倆有血緣關係嗎?你當我妹妹,可我沒當你一天是大哥。呂青峰,如果你是個男人,是個站著撒尿的主,你就把我娶了。”

    呂青峰真的無語了,怎麽也想不到湘靈會這樣折磨他。讓他心痛不已,心如刀割。

    十年了,整整十年了,十年前的湘靈是個天真活波的女孩子,他拉著她的手,走過盤蛇穀,蕩過鬼愁澗,越過老爺嶺,親自把她送進了學校。那時候湘靈是多麽純潔啊。

    那時候一路上湘靈都沒有撒開過他的手,叫著他青峰哥,小辮子甩來甩去可愛極了,一雙聰慧的大眼充滿了童真,青峰怎麽也忘不掉湘靈的那雙眼睛。那眼光裏有期盼,有愛戀,有敬佩,也有一種渴望。

    他希望她考上大學,迴村裏教書育人,為青崖村多培養幾個人才出來,沒想到事情會搞成這樣。

    大學畢業的湘靈迴到了青崖村,對呂青峰表現出一如既往的追求,不顧他有老婆,不顧他有幾個孩子,三次對青峰進行了勾弄。

    第一次是在縣城的旅館,湘靈假裝到縣裏開會,那一天下起了瓢潑大雨,女孩裝作害怕,赤身跑進了他的被窩,抱著他男人的身體瑟瑟發抖。

    第二次是幫她燒陽,燒陽是假,讓青峰得到她是真,可呂青峰還是沒有邁出罪惡的一步。

    青峰是理智的,也是成熟的,他知道有的路不能走錯,一旦走錯,自己苦心經營的家庭就完了,到時候玉芬咋辦?香草咋辦?他該怎麽安排湘靈。

    青峰是個負責任的男人,隻要睡了人家,就會一輩子負責,當初的玉芬是這樣,香草是這樣,小草還是這樣,他真的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第三次就是那天半夜在戲台子底下,湘靈把他引進了村口的磚窯廠,那一次青峰真的有點控製不住了。

    當湘靈暖暖的身體貼在他身上的時候,他真的想把湘靈按倒在磚窯廠,可理智再一次束縛了他。

    不能走錯啊,不能走錯,那樣毀掉的不單單是湘靈,還有他自己,還有玉芬,香草,小草,和整個辛苦組建的家庭。

    青峰的心流淚了,如果說他一點也不喜歡湘靈,那是扯淡,美女誰不喜歡啊,更何況湘靈整天像年糕一樣粘著他。

    青峰說:“湘靈,別管怎麽說,青峰哥不會娶你,真的不能,二娃不適合你,還是找個好人家,嫁了吧……”

    呂青峰說完,邁著沉重的腳步走出了酒店,一步一步下了樓,心情跟腳步一樣沉重。

    小玉看不下去了,趕緊抓起湘靈的衣服,幫女孩穿在身上。

    “湘靈,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青峰哥?”

    湘靈說:“是,為了青峰哥,我至死不移,這輩子非要嫁給他不可。俺不在乎他有幾個老婆,不在乎他有幾個孩子,”

    小玉說:“青峰哥確實很優秀,人厚實,有理想有抱負,有膽子,人長得也帥,實不相瞞,當初剛剛來到青崖村的時候,我也喜歡過他,也想到過要嫁給青峰哥,但是後來我放棄了,你知道為什麽嗎?”

    湘靈問:“為什麽?”

    小玉道:“愛一個人是不能強行占有的,要隨緣,有緣無分也是枉然啊。紅旗說過這樣一句話,是青峰哥告訴他的,劍以快為尊,情以舍為尊,愛一個人就應該放開他,讓他飛,飛到他想去的任何地方去。他的快樂就是你最大的快樂。

    青峰哥不是不喜歡你,是現在的家庭條件決定的,他不能拋棄玉芬姐,拋棄香草嫂,跟著你走吧?那樣的男人,你會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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