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玲撲哧笑了,說:“紮啊,俺看你怎麽紮?”

    巧玲這麽一鬧,長江的酒醒了大半:“哎呀,嫂子,我跟你開玩笑呢,我怎麽會紮你呢?打死俺也不敢。”

    巧玲說:“諒你也不敢。”

    長江說:“我喝醉了,嫂子,你能不能送我……迴家,我看不清路。”

    長江一邊說,一邊把手搭在了巧玲的肩膀上,巧玲咕嘟一聲:“誰讓你喝那麽多馬尿?”

    別管怎麽說,巧玲是一定要把長江送迴家的,出於鄰居的關係也好,嫂子對小叔子的關心也好,不能讓他在大街上過夜,隻好把他送迴了家。

    長江的家距離並不遠,就在大街的西北角。

    這座房子原本是他哥哥江海跟嫂子春娥住的。江海跟春娥得熱病死了以後,江海就住在了這裏,春娥的兩個孩子跟長江娘住一塊。

    所以屋子裏沒別人,就江海一個人住。

    打開街門,巧玲扛著長江的一條胳膊,直接把他送進了屋子裏。長江像豬一樣撲倒在炕上。

    “哎呀,渴,好渴,巧玲嫂,水,俺要喝水。”長江斷斷續續說道。

    酒喝多的人往往都會口渴,巧玲隻好打開暖壺給他倒水。可是掂了掂暖壺,裏麵是空的。

    長江一個大男人,不喜歡收拾家,暖壺裏從來不燒開水,看來沒個女人就是不行。

    巧玲就捅開火,給長江燒水,水壺坐在火焰上,巧玲嫂坐一邊,心裏就翻開了鍋。

    那邊的長江左一口右一口,還是往嘴巴裏灌酒,眨眼的時間半瓶酒又進了肚子,他的酒勁比剛才更大了。

    “女人!他媽的女人沒一個好東西!一個個貪慕虛榮,一個個就知道向錢看,青峰哥,你不夠意思啊,湘靈明明喜歡你……你卻把她往我懷裏推!你不夠意思啊。”

    長江醉醺醺的,不知道罵的是啥,巧玲一看機會來了,就湊過去幫著長江蓋被子:“長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忘恩負義的,我巧玲就不是,沒人疼你,嫂子疼你!”

    “你……你疼俺。”

    “是啊,嫂子疼你。”

    “你……你算老幾,你又不是俺媳婦。”

    巧玲說:“你把嫂子當你媳婦,我就是你媳婦了,”

    “放……放屁,做媳婦要陪男人睡覺,你能陪俺睡覺?”

    巧玲說:“咋不能?你想睡,嫂子就陪你睡覺。”

    巧玲就抓住長江的手,從衣襟裏穿過,一下按在了自己的咪咪上,一股溫暖的感覺順著長江的手臂就流遍了他的全身。

    長江眼睛一眨哭了,猛地抱住巧玲的細腰:“嫂子,還是你疼我,你就是我的老婆。嗚嗚嗚嗚……”

    巧玲看看時機差不多了,一下把長江按倒,兩個人倒進了被窩裏。

    巧玲是有備而來,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趁機把眼前的這個帥處男給廢了。

    長江長得不醜,四方的臉膛,一對大眼睛,粗狂的臉膛,結實的身體,兩隻大手很有力氣。

    他已經21歲了,正是談婚論嫁的年齡,也是興致勃發的年齡。

    巧玲的年紀也不大,今年也21歲,嫁給大憨那一年她才十八。可惜婚後的生活沒給她帶來多少歡樂。她在大憨的蹂躪下度過了三年。

    大憨不懂得疼女人,激動起來抱住女人就幹,三兩下就完事,完事以後把女人一甩,唿唿就睡。什麽溫存啊,撫摸啊,他都不懂。

    巧玲覺得嫁給大憨是自己一輩子的失敗,簡直是毀在了大憨的手裏。

    因為跟大憨的感情不好,所以她也不待見自己的孩子,常把孩子丟給婆婆,半夜跟趙森林偷情私會。

    開始的時候是很正當的,因為婆婆和大憨都同意,為了躲避計劃生育罰款,跟村支書睡覺不算個事兒,反正很多人都跟支書睡。

    後來就欲罷不能了,她被男女間的那點事兒給徹底醉迷了。陶醉在男歡女愛歡愉的江河裏不能自拔。

    再後來她就想,先跟大憨湊合著,等找到合適的,就跟大憨離婚。

    今天巧玲終於找到合適的了,那就是江海。

    江海不但身體強壯,樣子長得帥,還知道疼女人,在工廠的時候,很受那些小媳婦大姑娘的青睞。

    江海也跟她們開著一些不論不類的玩笑,應該說巧玲從那時候起就對江海另眼相看了。

    但是有一點,他喜歡男人的成熟,不喜歡男人的幼稚,跟趙大牛的穩重和安全感比起來,江海就不算個男人。

    既然得不到趙大牛,江海也湊合了。別人是老牛吃嫩草,我是老羊吃嫩草。

    說起來也不算老,俺才21多歲,跟江海的年齡還很配呢。

    巧玲把男人納在懷裏,仿佛要跟他融在一起,長江抱著女人的腰,嚐到了一股母親的味道,從來沒有一個女人這樣抱過他。他暈暈乎乎,不知所措,身不由己但是心裏還清楚的很。

    女人就去脫他的衣服,很快,西裝脫下來了,褲子脫下來了,男人的小褲裏麵支起一個碩大的帳篷。

    巧玲沒有急於脫去長江的小褲,而是慢慢逗弄,吻他的額頭吻他的臉,吻他的鼻子吻他的眼。

    巧玲的經驗是豐富的,搞得長江渾身冒火,長江雖然年輕,可他知道兩口子房事的全部。

    他就扭動腰身,脫掉了小褲,巧玲卻故意躲躲閃閃就是不讓他占有。

    湘靈的拒絕讓長江的心裏產生了深深的憤怒,也產生了以後總酣暢淋漓的報複,他決定邁出人生的第一步,找個女人把自己的處男身破掉,要不然太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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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玲來的正是時候,正瞌睡呢,來個枕頭。那長江就不客氣了。

    男人跟女人在土炕上翻滾,撕咬,對撲,一炕被子被撕的絲絲拉拉響,炕板也被碰撞的叮叮咣咣響,咀嚼聲,男女的呻喚聲,炕板的咯吱聲形成一首美妙動聽的交響樂,兩個人隨著樂曲歡快地舞蹈。

    緊迫的感覺差點讓他一泄如注,他想咬著牙堅持下去,可是沒堅持幾下,就覺得腦海裏一陣翻騰,身子一抖,強大的電流從身體裏流過,整個人就癱軟了下來。

    長江有點懊惱,怎麽會這麽快呢,他看了看巧玲說:“嫂子,對不起……”

    巧玲是過來人,她知道男人第一次都會控製不住,當初的大憨也是這樣。就說:“沒關係。”

    “嫂,我是不是有啥毛病?”

    巧玲就安慰他說:“不是,男人第一次慌張,都這樣,日得多了,也就習慣了?快樂不快樂?”

    長江說:“樂是樂,就是太快了。”

    巧玲撲哧一笑:“沒事,你先歇會兒,喝口水,一會兒嫂子保證讓你爽。”

    長江覺得巧玲還是蠻溫柔的,但是心裏有點緊張,覺得對不起大憨哥。

    大憨哥對他不錯,自己竟然睡了人家的老婆,忒他娘的不是東西。

    從今以後,長江是個真正的男人了。巧玲吃掉了他的童子雞。

    這時候,火焰上的水壺開了,發出吱吱的冒泡聲,巧玲就幫男人掖了掖被子,光著身子起來為長江倒水。

    開水倒進茶缸裏,巧玲還幫男人吹倒不涼不熱,送到了長江的嘴邊。長江感歎一聲說:“有個女人真好。”

    隻喝了一口,長江就驚得把嘴巴裏的水幾乎一股腦噴出來,因為這時候房門響了。棒棒棒,棒棒:“長江,長江在家嗎?”

    長江嚇得差點不舉,機靈靈就打了個冷戰。一茶缸水幾乎潑一被子,酒也醒了一半。

    哎呀不好,是不是大憨哥來了?如果被他看到他媳婦光著身子在我炕上,他還不跟我拚命?

    巧玲也嚇了一跳,但是立刻堵住了長江的嘴巴,:“噓……別做聲,咱聽聽外麵的人是誰?”

    敲門聲繼續,棒棒棒,棒棒:“長江,我知道你在裏麵,開門開門!”

    長江哆哆嗦嗦問:“誰……呀。”

    外麵有個粗狂的聲音說:“青峰,我呂青峰,你開門。”

    長江終於籲了口氣,原來是呂青峰,不是大憨,還好不用拚命:“青峰哥,你找我啥事?”

    青峰在外麵說:“我有事兒,你開門。”

    “青峰哥,三更半夜的我睡了,有事咱明天說行不行?”

    青峰說:“不行,開門。咋,你還怕我占你便宜,兩個老爺們,你怕個啥。”

    長江沒辦法,他不知道該怎麽把巧玲藏起來,家裏連個櫃子也沒有,女人赤身果體,穿衣服也來不及啊。

    忽然,長江一眼看到了炕洞,那個炕洞很深,可以讓巧玲暫時躲進炕洞裏,他就衝巧玲使使眼,悄悄說:“炕洞,你先到炕洞躲一會兒,青峰哥走了你再出來。”

    巧玲立刻會意,抱起自己的衣服,滋溜,鑽進了炕洞。

    呂青峰的耳朵好使,一耳朵聽出個炕洞,他就知道裏麵有蹊蹺。

    呂青峰怎麽來了呢?其實很簡單,傍晚時分,青峰也加班,他從辦公室出來,一眼就看到巧玲被趙大牛推出了門外,女人上身光著,他就知道這娘們沒幹好事。

    不用問,一定是巧玲勾引大牛哥,大牛哥不上鉤。

    呂青峰的心裏也很發愁,牡丹嫂死了半年,大牛哥孤苦伶仃一個人,日子確實難過,應該再給他介紹一個。

    實在不行就偷唄,男人找女人,女人找野漢子,在青崖村不算個事,大家都需要,誰也不欠誰。

    青峰知道大牛哥不是這樣的人,就想追上巧玲,讓他幫大牛哥在村裏介紹一個。也算讓這女人徹底死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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