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劉鐵柱等人還是被編進了新組裏,由秦尚的貼身護衛秦奮帶隊,一共七個人,秦尚、劉鐵柱、馬大偉、徐清風、劉秋水、王欣宇、王欣涵,可以說將逃亡七人組都聚集全了。


    比起別的那些組來說,新編十六組算是人數最少的一個組。


    “怎麽還把妹妹她們編進來?讓她們跟著母親繡花多好?”劉鐵柱對於小組內的幾個女孩子嫌棄異常。


    劉秋水心靈比較大大咧咧,哥哥的話還是刺激到她了,頓時可憐巴巴的轉過頭看著秦尚。


    牙疼,秦尚知道這個年代重男輕女的風氣很重,但沒有想到連孩子都被感染了。


    秦尚是不會助長這個風氣,直接開口道:“鐵柱哥,秋水姐她們都是咱組的成員,要是你不想待,我可以讓大哥把你帶迴去。”


    劉鐵柱嘟囔了一下嘴,到底沒敢迴聲。


    秦尚安排好這一係列麻煩的事情,孩子們交由護衛去帶領,每天的行程嚴格按照作息表進行。


    這一點和後世學校的做法差不多,比起後世較好的一點就是這些孩子是小群體的競爭,不用和上千萬的學子去競爭。


    身體素質方麵可以由他去操控,可對於學習上,他那些知識還不是現在拿出來的時候,況且這兩百多人都由他去教學,不談對方會不會信他,光是教認字也得累的夠嗆。


    找學堂老師這件事早就已經由秦禮在安排了,對老師的要求秦尚也早就說明白了,隻需要秀才以下功名即可,重點是人品端正。


    教學這幫小子的根本原因是為了讓更多的人活下去,至於什麽航海計劃,不過是不想浪費這麽多人力罷了。


    航海隻是一個目標,就算不去完成,對秦尚也沒有什麽損失,隻是萬一實現了呢?


    惡趣味才是秦尚行動的基本法,或者說一時興起?這個是很久之後秦尚自己發覺的。


    當所有人都進入到該有的行動之中,秦尚也就解放出來了,他每天的工作行程比其他人都忙得多。


    整理他前世所學過知識,所看過的風景,將所有能夠增長人眼界的知識全都寫下來,最珍貴的寶藏就是這些了。


    可惜那些物理、化學公式他記得的也不多,大部分原理性的東西他還能記個大概,隻能暫時先寫出來等到過後再驗證。


    哥哥秦禮這邊忙活的事情也不輕鬆,秦家家宅內所存有的十萬兩白銀,全都如流水一般花出去,他不用來買人,全都用來買糧食,市麵上能有的糧食全都被他買空了。


    這也導致糧食的價格飆升至一個駭人聽聞的價格,同時市麵上流通的大量田契都被人用糧食掃蕩一空。


    這年頭,糧食比起白銀來說,更能流通市場。


    商人為了多賺錢,將糧食價格瘋狂提高,田產的價格不斷打壓,這樣就導致有田的人都不願意將田賣了,因為就算賣了田恐怕也拿不到多少糧食。


    可秦禮的做法是用糧食買田,這樣一來不用將田地換成白銀,再用稀少的白銀買糧食,省去這些流程輕易的就收購了大量良田。


    “少爺,”秦柳慌慌張張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封信。


    秦禮剛將自家收購的所有田地給理順了,這麽短的功夫,以十萬兩買下的田就超過了一千畝地,一畝地的價值都沒有一鬥糧食值錢。


    看到管家的摸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說道:“怎麽了?可是糧食用完了?”


    “不是,少爺,下麵收購田地的負責人半夜起身的時候,發現床頭底被放了一封信。”秦柳絲毫不敢大意,將信封遞到了秦禮的手裏。


    被人將信放在床頭?秦禮倒是覺得有些意思,打開信封,上麵的內容除了恐嚇還是恐嚇。


    秦禮背著手在書房裏走了片刻,才對秦柳說道:“讓下麵人都迴來吧,有人已經不滿我們動他們的利益了。”


    “是,那接下來我們需要做什麽?”秦柳接著問道。


    “什麽都不用了,讓所有人都退迴來吧,再收購下去,估計那些人就出手了。”秦禮頗為無奈的握了握拳頭,麵對這些功名在身的士紳,他這個商人真不夠看的。


    “對了,我弟弟要找的先生有沒有眉目了?”秦禮忽然間問道。


    秦柳張了張嘴,為難的說道:“我找了十來個童生,他們大多沒飯吃,這些人我都能談下來,但是有個老秀才,我讓他來他偏要讓我們拿出五十石糧食,沒有這個數他不肯給我們教學。”


    “嗬嗬,有點意思嘛,這老先生竟然獅子大開口,不像是文人作風。”秦禮想了一下,便道:“除了五十石糧食他還有什麽交代了?”


    秦柳繼續說道:“少爺,老秀才說了,隻要給了這五十石糧食,他可以給秦家賣一輩子的命。”


    “嗯,給他,”秦禮毫不猶豫的就開口道。


    “啊?”秦柳下了一跳,五十石糧食,現在的價值能夠買下五百畝地了,而且秦家的糧食本就不多,前兩天小少爺離開的時候,用孩子裹挾才帶走了二十石糧食,那點糧食都夠兩百多孩子吃上十多天的了。


    “既然他獅子大開口,肯定有所求,這些文人啊,把自己的名節看的比什麽都重,既然開出這個口,肯定不會失言,給他就是了。”


    秦禮似乎在決策一件無關重要的事情,接著道:“你跟那個老秀才說好,讓他自己來領糧食,我可以將五十石給他,至於在難民中能不能守住就不關我秦家的事了,隻要糧食交到他手裏,他的命就是我秦家的。”


    “明白。”秦柳自然知道其中的操作步驟,轉身便去準備了。


    秦禮收拾了一下也準備出門,誰知剛走到門口,瘋道士一臉賤笑的走了過來。


    “秦公子,出門嗎?老道閑來無事,跟你出去溜溜。”


    秦禮有些詫異,便點頭道:“真人既然有空,那便一起出門走走。”


    城內的道路兩邊人數明顯變少了,插著草標的人都顯得無精打采,更多的人已經從城市內消失了。


    是餓死了?還是成了大戶人家的奴隸?


    秦禮惋惜的歎息了起來,想到弟弟想到的那個活人計劃,心裏又有些寬慰。


    秦家在這一場災難中做的已經夠多了,想要救下所有人是不現實的,要是真的做到那一步,下一個來到秦家的就是錦衣衛了。


    商人,一直是社會底層的小角色,秦禮在布局中一直使用的人都是秦家暗線,這些人買地、買人都是暗箱操作,誰都查不到秦家的身上。


    秦禮的內心充滿了焦慮感,秦家在他手裏已經連續在當官的手裏吃癟了。沒有實力,秦家終究是不安全的。


    一路上兩人也沒說多少話,待得出了城,瘋道士才問道:“秦公子是要和誰談生意,為何一路出來這麽遠?”


    “和海賊。”秦禮輕聲迴道。


    “和賊人談生意,秦少爺何故一人出馬?”瘋道士問道。


    “這……”冷汗瞬間從秦禮頭上冒了出來,他當成和平常一樣談生意的時候了,竟然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身份。


    “真人是不是早就有所察覺,才與我出這一趟門?”秦禮突然間反應過來。


    “不錯,”瘋道士點頭應答,“其實我很疑惑一件事,明明秦家有一個很好的助手,憑借他們的財力,消耗掉這十萬銀子的貨物輕而易舉,為什麽非要鋌而走險。”


    秦禮忽然間有些迷糊:“秦家助力?”


    瘋道士扶額歎息道:“你這人還是秦家的當家人,竟然連自家的交際關係都理不好,真是替你爺爺擔心。”


    秦禮知道自己一定是漏掉了什麽,便拱手問道:“請真人解惑。”


    看到這繁瑣的禮節,瘋道士便抓狂了:“你能不能簡單點,貧道不是什麽高人,你用不著對我這樣,想知道什麽教你便是了。”


    可秦禮不為所動,依然是那副求知的樣子。


    瘋道士被折磨的沒辦法了,隻好道:“你弟弟秦尚曾經救下誰你忘了嗎?”


    “高家?”秦禮忽然間想起來,記得高榮軒在家裏護衛護送離開前給了他一枚刻著高字的玉佩。


    “沒錯,高家是有名的富商,跟海盜做生意,無異於與虎謀皮,秦家沒有那麽厚的家底子,萬一被海盜吞了,你說這秦家日後誰來掌舵?”


    “是,秦禮考慮不周,既然真人如此說道,那此番秦禮作罷,迴城去吧。”


    “是也,公子做事豈能不做打算,涉及身家性命之事還望多多小心。”


    “謝真人提點。”


    “啊,受不了了,說多少遍了,跟貧道說話不要帶著各種禮節了,煩都要煩死了。”


    瘋道士一發瘋便蹦蹦跳跳的走遠了,徒留秦禮苦笑。


    不過被瘋道士一句話也給點醒了,海盜的生意,那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家裏的人啊,終究是留不住啊!”秦禮想到幫自己聯係的那個夥計,估計是叛變了吧。


    “到底是多少兩銀子的迴扣啊,我秦禮自認對待下人寬厚,為什麽你們總是不知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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