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哥哥熱火朝天打江山,弟弟們也眼紅啊。


    老八譚王朱梓,老十魯王朱檀、老十一蜀王朱椿,老十二湘王朱柏,就連才十四歲的十三弟代王朱桂,都按耐不住地嗷嗷叫。


    五個皇子商議出了一個對策,湧向文華堂。


    “大哥~”


    一雙雙火熱又萌噠噠地眼睛,將朱老大給盯得渾身猛掉雞皮疙瘩。


    “大哥,您坐!”


    朱梓和朱檀將朱老大按在真皮沙發上,死死地按住,讓朱老大動彈不得。


    “大哥,您吸煙!”


    朱椿將一根華子塞入朱老大的嘴裏,按下了打火機!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把朱老大好不容易留起來的胡子燎了一半,冒出一股焦臭。


    “大哥,您喝茶!”


    朱柏抽掉朱老大嘴裏才吸了一口的華子,端著一杯大紅袍就往朱老大的嘴裏灌,也不管燙不燙,把朱老大燙得齜牙咧嘴。


    “大哥,小弟給您擦嘴!”


    朱桂拿出一塊看不出本色的手帕,就往朱老大的嘴裏擦,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臭味,讓朱老大差點沒吐出來。


    “停,停!”朱老大大叫:“答應你們,什麽條件都答應你們!”


    諸小弟齊聲叫道:“大哥,君無戲言!”


    “君無戲言!”


    “耶!”


    諸小弟齊聲歡唿,擊掌相親,相互擁抱。


    朱老大掏出香帕捂住嘴,看著走來的蝦仁,苦笑道:“兄弟,你咋能出這麽個餿主意來坑我!”


    蝦仁一臉懵逼:“啥餿主意?你們……”


    “哥,咱的親哥,多虧了你出的主意!”


    諸小弟齊刷刷地衝了過來,抬腿的抬腿,抬手的抬手,抱腰的抱腰,齊喝一聲,把蝦仁一下一下地往空中拋。


    這些小弟咋這麽興奮?


    被拋的蝦仁依舊一頭霧水。


    蝦仁還在懵逼,突然,身體一輕,自由落體,砸在了地上……


    這一下摔得不輕,就像是散了架似的,疼得蝦仁齜牙咧嘴。


    “撤~”


    朱柏一看不好,摔壞了蝦哥,一聲風緊扯唿,帶領兄弟們撒腿就跑。


    朱老大強忍著笑意,上前來拉起蝦仁,還貼心地拍了拍蝦仁的後背衣服,樂道:“這下我能確信,你是個背鍋俠!”


    蝦仁揉著肚子胸膛,這猝不及防的一下,當真摔得不輕,聞言疑惑地問道:“標哥,什麽背鍋俠?”


    朱老大指著自己被燒得七零八落的胡子,苦笑道:“這群混賬小子剛才把我折騰得夠嗆,你正好走進來,一度讓我認為這是你在背後指使的!”


    要不是諸小弟添油加醋的那一摔,朱標都沒醒悟過來。


    “嗨~”


    蝦仁繼續揉著胸腹,歎道:“都是你慣的!”


    朱老大之前對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這些年歲大的弟弟就很關懷,從監國太子開始,對年歲更小的弟弟妹妹,稱得上是寵愛了。


    老朱和馬皇後常年待在後世,這夫妻倆相信好大兒能把弟弟妹妹們照顧得更好,對子女的教育完全當了甩手掌櫃。


    朱標又忙得腳不沾地,抽不出那麽多時間來關注弟弟們的學業,帶著幾分愧疚,隻能更加寵愛。


    當真是把這群弟弟驕縱得跟一隻隻橫行霸道的螃蟹。


    “的確是寵壞了!”朱標歎道:“既然想去開疆立國,那就去吧!”


    蝦仁問道:“送到哪裏去?抽不出時空坐標了!”


    現在的時空坐標,幾乎是一個蘿卜一個坑。


    “先曆練一段時間吧,也不用分開,打包一起吧,我讓允炆去當時空坐標!”


    “允炆還要上學!”


    “不要緊,休學個一年半載問題不大,允炆自學也能趕得上進度,再者說,允炆也需要曆練,正好一起!”


    “這樣也行!”


    朱允炆的性子愈發柔弱,隻埋頭讀書,即使在和平後世,這也不是一件好事,磨磨性子很有必要!


    蝦仁又問道:“打包送去哪裏?”


    “非洲!”


    朱老大的嘴角翹起,露出了一絲陰笑。


    這黑芝麻湯圓,還是帶著一絲報複的小心思!


    “怎麽不送去美洲?”


    這讓蝦仁有些意外,畢竟朱瞻墉看中南美,朱高燧看中北美,朱老大是知道的,美洲的土地比非洲可要好得多。


    朱老大沒有解釋,隻是眨了眨眼睛。


    蝦仁就明白了。


    黑芝麻湯圓這是要將美洲大地,留給自己的兒孫。


    人都有私心,朱老大也不例外。


    蝦仁表示理解。


    朱老大三言兩語就確定了弟弟們的命運,隻要船隊和衛隊兵馬集結完畢,就把所有要開疆立國的弟弟們打包送到非洲。


    “兄弟,你迴去給允炆打個預防針,好讓這孩子有個心理準備!”


    “標哥,這事還是你親自去說吧!”


    朱標點了點頭,道:“也是,趕早不趕晚,我現在正好有空,也想要嚐一嚐母後的手藝,和父皇好好喝一杯!”


    “行,那你交代一下,咱們就出發!”


    “那你稍等一下!”


    蝦仁坐在沙發上,翹著腿眯著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朱標交代完,迴到文華堂,見狀拿起邊上的毯子輕輕地蓋在了蝦仁的身上,坐在辦公桌前又處理了半個小時的公務。


    蝦仁醒來,看了一下牆上掛著的鍾,已經下午四點了,揉了揉臉,說道:“標哥,咋不叫我一聲?”


    “兄弟,辛苦了!”


    一聲辛苦,朱老大的眼眶反而泛紅了。


    蝦仁心中一暖,嘴角抽了抽,咧嘴笑道:“標哥,咱們兄弟有什麽好說的,別做小兒狀了,老馬都要笑話了!”


    馬冀正感動於陛下的真情流露,感動於陛下和蝦親王的兄弟深情,聞言心頭一跳,明知道是蝦親王是在說笑,還是忙不慌地跪下請罪:“奴婢不敢,奴婢死罪!”


    蝦仁一個箭步,抓住馬冀的胳膊將他拉起來,苦笑道:“老馬,你怎麽還這麽開不起玩笑!”


    馬冀苦著一臉不敢接洽。


    這特麽的,我敢看陛下笑話?


    嫌命長麽?


    這玩笑真的開不起!


    我的親王爺哩,以後別拿老奴開玩笑了。


    馬冀都要哭了!


    朱標站了起來,笑道:“老馬,親王開玩笑呢,這裏你主持一下,晚上我可能不迴來了!”


    “奴婢遵旨!”


    馬冀領旨,心裏鬆了一口氣。


    陛下還是那個太子,一點都沒變!


    蝦仁帶著朱標迴到農莊。


    農莊裏,一如既往的熱鬧。


    今天更是熱鬧。


    江都的數學考了60分,老朱親自訂了一個蛋糕給最愛的孫女慶祝。


    得知情況的朱標,嘴角不住地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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