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彪兄弟此時此刻都有種末日來臨的感覺,沒想到恢複自由短短一個月又被自己教官給抓起來了,不過,他們也覺得心裏一塊石頭落地了,再也不用看林浩南的眼色行事,再也不用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了,反正都是一死,所以心裏反而平靜了,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為了安全起見,阮竟雄還勸退周圍圍觀的群眾,讓他們都遠距離觀看,因此,很快,整個懷春的五十米以內,全部被公安幹警包圍著,而林浩南,阮氏兄弟都被控製起來了,裏麵的人員也出不來,陳局長也樂得清閑,讓阮竟雄指揮自己的手下。

    這一切剛剛部署完畢,陳局長的電話響了,他掏出電話一看,忙立正按鍵應道,“將軍,我是陳誌勇……。”接著,陳局長開始在電話裏介紹案情。

    阮竟雄一愣,疑惑地看著陳局長,難道是林將軍的電話?而一旁被公安看押著的林浩南眼裏似乎看到來自由的曙光。

    “教官,將軍想和你說話。”陳局長將電話遞給了阮竟雄。

    阮竟雄冷冷地接過電話,說道,“你好,我是阮竟雄。”

    “嗬嗬……阮教官,老弟,我是林浩雄啊!”裏麵有個聲音洪亮的傳來,阮竟雄聽出來了,確實是林浩雄的聲音,他沒有想到林浩雄這麽快就知道了自己弟弟在這裏犯事了,心中不禁一動。

    “林將軍你好!很抱歉驚動你了。”阮竟雄不卑不亢地說道。

    “嗬嗬,哪裏哪裏,是我那不懂事,不成器的弟弟惹禍了吧?聽陳誌勇說,都出命案了?還涉及到了阮老弟的公子?這該死的東西,連阮教官的公子他們也敢得罪,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不,林將軍,我想是你聽岔了,我兒子並沒有什麽,死的人是我兒子的同學,還有一個到現在為止也是下落不明,可人都是從懷春失蹤的,您的弟弟有重大嫌疑,我想把她們相關涉案人員帶走接受調查,林將軍,您是我們軍部立有戰功的高級將領,是國家的棟梁,希望您能理解!”

    “當然,阮教官,林某給你打這個電話,無意幹擾你對案件的偵破,隻要有證據表明我不成器的弟弟確實在案件中起到關鍵作用,我一定不會徇私的,阮教官你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林浩雄說道。

    “謝謝林將軍的理解。”阮竟雄說道。

    “不過,林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阮教官能夠通融一下。”阮竟雄知道林浩雄開始切入正題了。

    “林將軍有何吩咐請指示。”阮竟雄說道。

    “嗬嗬,哪裏哪裏,林某怎麽敢吩咐阮教官?是這樣的,首先我表個態,我這是個人的一點請求,希望阮教官看在林某的麵子上,別查封懷春,當然,還是那句話,你可以把我弟弟帶走接受調查,但企業就不要關了,他們能把懷春折騰得這麽紅火,也是不容易的,一旦被查封了,生意肯定就不好做了,會嚴重影響到今後的發展,再說,這是一家台越合資企業,弄不好搞出國際影響,這會讓我們的國家形象受損的,死一兩人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是小事,但我不是說死人是小事,可與整個國家的形象相比,它就確實不算大事,對吧?”林浩雄極力地勸說阮竟雄放過懷春一馬。

    阮竟雄豈是那麽好對付的人?他不卑不亢地應道,“林將軍,不是阮竟雄不給你這個麵子,而是這件事的嚴重程度不是你了解得這樣,今天若不是我親自趕到,若不是有我,換成另外一個人過來營救,肯定是失敗的,我的兒子也肯定被你弟弟的手下殺掉了。”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他們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不會是有誤會吧?到底誰幹的?誰又有這個狗膽敢殺你阮教官的兒子?”林浩雄驚訝地問道。

    “林將軍,我說出他們地名字,你也許聽說過,正好這件事也讓阮某十分不解,就借此機會向林將軍請教了。”阮竟雄說道。

    “好,有事盡管說,阮教官,我們同屬軍隊高級幹部,沒有什麽不可以坦誠相對的,隻要我知道的情況,一定坦誠相告。”

    “非常感謝林將軍的誠意,林將軍,你知道嗎?今天要殺我兒子的人不是別人,是我前幾個月端掉的花香不夜城的老板黑龍手下四大金剛之一的韓虎,他曾經也是我的兵,據我所知,上次他們四個人都被判了死緩,可不知道怎麽迴事,又跑到你弟弟的懷春做了他的貼身保鏢,這究竟是怎麽迴事,希望林將軍明示!”

    “這……阮教官,不是林某不坦誠,這件事事關國家軍事機密,恕林某不能據實相告,對於韓虎涉嫌殺害阮教官得家人和威脅到令公子的生命安全,林某深感遺憾,這樣,如果此事屬實,林某一定派人將韓虎緝拿歸隊,送到軍事法庭,由軍部處理,你看怎麽樣?”林浩雄說道。

    “將軍,遺憾的是,韓虎已經死了。”阮竟雄說道。

    “什麽?韓虎死了?是誰殺了他?是阮教官嗎?”林浩雄不悅地問道。

    “不是,實不相瞞,以我的脾氣,我確實很想殺了他,阮某非常後悔教授他武功,才讓他變得如此兇殘,殘殺無辜,我抓住他以後,本想問他把我兩位侄子抓到哪裏去了,還不等他說出真相,就被人用槍射殺了,從子彈的飛行角度和準確度,可以斷定,殺他的人槍法非常好,一定是一位訓練有素的職業軍人。”阮竟雄冷冷地說道。

    “哦?阮教官,難道你懷疑是軍方所為?”林浩雄疑惑地問道。

    “林將軍,我沒有這樣說,我隻是說槍殺韓虎的人是職業軍人,今天這件事從發生到現在,種種跡象表明,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謀殺,又發生在懷春,懷春的大老板已經在前幾天被人撞死了,現在這裏的真正老板是您的弟弟林浩南,因此,還請林將軍能夠理解阮某要將你弟弟帶走接受調查,相關人員必須一同陪同錄口供,懷春必須暫時停止營業,阮某要把整件事徹查清楚,也算是還令弟和懷春一個清白。”阮竟雄盡管語氣比較客氣,可也很硬氣,有理有據有節,讓林浩雄無法反駁。

    所以,林浩雄最終做出了妥協,但又提出了新的要求,“好,既然阮教官執意如此,林某也不便幹涉阮教官查案,但是,有幾個人阮教官不能抓。”

    “哪幾個人阮某不能抓,隻要是涉案人員,阮某自然可以抓,法律麵前人人平等,沒有不能抓的人。”阮竟雄毫不妥協地說道。

    “阮教官,韓虎既然已經死了,我也就不說了,等這件事平息後我會讓軍部的人徹查他的死因,但阮彪,阮剛和陳霸三個人,他們目前屬於軍部的人,而且身上都有秘密任務,除了軍部可以對他們采取措施,任何人不許把他們帶走,這是命令。”林浩雄也很強硬了。

    “林將軍,你是一位對國家做出過很大貢獻的老軍人,阮某從心裏是尊重你的,但不能因為他們是軍部的人,不能因為他們有所謂的秘密任務在身,他們就可以草菅人命,請問林將軍,如果我們的軍人不保護老百姓的生命安全,而是奪去老百姓的生命,這樣的軍人,還配做我們越南軍人嗎?這樣的軍人難道不是我們作為軍人的恥辱嗎?”阮竟雄說著說著,語氣越來越硬了,甚至有些憤怒,剛正不阿的他實在是難以容忍林浩雄阻止他抓捕阮彪等幾人。

    一旁的陳局長,林浩南,阮劍,阮彪和阮剛都一聲不吭地看著阮竟雄與林浩雄在電話裏博弈,但每個人的心理想法是不同的。

    陳局長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是一種旁觀者的心理,阮竟雄要帶走林浩南,他覺得對他反而有利,否則,這樣的人長期盤踞諒山,他這個局長也不好當,不把林浩南帶走,說明林將軍贏了,他就可以借機向林將軍邀功,說是因為他一開始就在幫助林浩南,所以才讓林浩南有機會,否則,林浩南早被阮竟雄抓走了,因此,無論結果如何,他都是賺的。

    林浩南當然希望他大哥林浩雄能壓住阮竟雄,他比誰都清楚,一旦自己被阮竟雄抓到部隊裏接受調查了,那他迴來的機會就渺茫了,他已經從阮彪和阮剛的表情裏看出來了,這位阮竟雄惹不起!

    阮劍則期待自己老爸頂住林浩雄強大的壓力,把林浩南這幫混蛋都抓走,給自己的兄弟阿義報仇,他想等老爸把這些人抓起後,他就趕緊找到唐文浩和阮玲,把阿誠給找迴來,至少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現在他的一顆心一直是懸著的,為阿誠的安全擔憂,他都不知道自己等下怎麽向阿義的父母交代?

    阮彪和阮剛兩兄弟倒是無所謂了,反正已經這樣了,自己今天本來也沒有殺人,過去的事情,林浩雄給他們擔保了,應該不會有事的,就算有事,大不了還迴監獄繼續他們的死緩刑期。

    “阮教官,請你不要激動,我說過,他們都是有秘密任務在身,你是現役軍人,應該知道軍部有些東西是不可以向外透露的,所以你決不能帶走他們,希望阮教官以大局為重。”林浩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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