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銀發的主簿王人圭,一邊對付著案幾之上的一盤野兔,另一隻手還不忘伸向美婢的………

    不停的去探索人家的大秘密。

    咽下口中食物,這個老不羞不耐道:“恩師!既然那小子不識趣!連瑣碎事務都要過問,那咱們索性將手頭上的事,全都推給他算了!累不死他!”

    看上去比王主簿要小上很多的牧雲豐牧府丞,好似早已習慣了“恩師”這個稱唿。

    他大喇喇的應承著,一邊撫摸著懷中美婢那纖細的腰肢,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嗯!讓他知難而退,確實也不失為一招好棋,可是,府裏的一些大權,咱們還是不能放手!必須得爭一爭!有柳大人在後麵給咱們撐腰,咱們這後麵那就是當今天子,也不用怕他!………”

    “牧大人此言有理!實權豈能這麽便宜就拱手讓人?

    該爭的那必須得爭!

    就得給他找不痛快!

    咱們也不要去管那些瑣碎的事,將那些無關緊要的瑣事,全都推給他,煩死他!讓他焦頭爛額!自顧不暇!……”

    府判尹維揚積極獻策,由於說話聲音太大,又有些突兀,將懷中美婢嚇的一個激靈。

    “哎吆!尹通判!你靠人家耳朵這麽近,都快把奴家的耳朵震聾了!”

    “嘿嘿!聾不了!聾不了!聾了可就不好玩了!”

    說著,手上加大了力度………

    “壞死了你!就會欺負人!”

    “哈哈哈!那本通判今日就不欺負你了!讓你好好欺負欺負本通判!一會兒可要將你的渾身解數全都使出來噢!”

    尹維揚說完,得意的****起來,惹得周圍一陣哄笑。

    一幫人就這樣一邊快活著,一邊就定下了對付丁昊的大計。

    顯然,他們對於這種嗨皮式議事方式,非常的熱衷啊!

    據說,後世的某些政客以及企業家之流,對這種議事方式,那也是趨之若鶩呢!

    一看就知道,是從他們的主子柳永那兒學來的。

    接下來幾日,丁昊就驚愕的發現,自己的案頭之上未處理的公文竟然越積越多了,漸漸的竟然有了堆積如山的趨勢。

    他也不傻,轉念一想便全都明白了。

    這幫人,這是在聯合起來給他玩裏格楞。

    看著這麽多有待處理的事務,丁昊終於意識到了幕僚的重要性。

    歐陽春,讓他幫著幹點別的還行,處理這些公務,那指定不行。

    丁昊一個人縱然幾世為人,可是哪怕就是有三頭六臂,恐怕一時半會兒也是應付不過來這麽多事呀!

    正當他欲要命人將這些公文送去牧府丞,尹通判與王主簿處之時,吏房令吏來報。

    說是,昨晚牧府丞偶感風寒,今日晨時似乎有加重趨勢,竟然起不了床了!”

    丁昊正待吐槽,戶房令吏又來了。

    言辭如出一轍,說是王主簿今早在府中晨練之時暈倒了,郎中囑咐,一定要臥床靜養半月時日方行,否則恐有性命之憂!

    緊接著便是尹通判,劉推官,一個二個的,全都離奇的很。

    丁昊又明白了!

    一想就知道是柳永陰魂不散,這幫人肯定是得到了他的授意,玩的這是撂挑子的龜把戲呀!

    正在思謀對策之時,忽聞一陣“咚咚咚”密集如雨點般的鼓聲響起。

    丁昊狐疑道:“何人擊鼓?”

    吏房令吏恭敬的答道:“府尊!這是堂前的鳴冤鼓,隻怕是有人來告狀了!”

    平日裏審案子,開封府一般都是逢三、六、九日放告,自然有府丞、通判、主簿或者推官輪流處理。

    隻有遇到大案要案,這些人一時難以決斷,或者沒有頭緒之時,才會來勞煩開封府尹。

    今日並非放告之日,有人擊鼓鳴冤,其中定有蹊蹺。

    雖然丁昊也曾暗地裏派人前去搜集,舊案、積案了,但是他知道,這才短短的一天時間,段然不可能是他安排的人。

    斷案子,可不是著急的事兒,準備不充分,斷個毛線啊!

    兩眼一摸黑,分的清楚誰有理,誰沒理嗎?

    丁昊雖然明白這些道道,但是身為一府之尊,有人擊鼓告狀了,府丞、通判、主簿、推官又撂了挑子,他自然得親自處理。

    “立即去知會趙典史即刻升堂!”

    “呃!府尊!趙典史緝拿兇犯尚未歸來!”

    丁昊一愣,旋即又道:“那就讓刑房令吏速來大堂!”

    “呃!府尊!刑房周令吏的夫人生孩子,昨日就已經告假了!”

    丁昊這個火氣“蹭蹭蹭”就起來了!

    “都撂挑子是吧?拆台是不?想看本官的笑話嗎?好、好、好!咱們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說著,就喊了一聲歐陽春,一起朝著大堂而去。

    待丁昊出去之後,吏房、戶房二令吏,相視一笑,開始了幸災樂禍的竊竊私語。

    “嘿嘿嘿!這迴夠他喝一壺的,都是積壓了半個月的訴訟,若是斷不出來個所以然,老百姓非得罵他是個昏官!”

    “就憑他!哼哼!還沒我兒子大呢!能斷個甚的案子?

    連個刑名師爺都不知道聘請的生瓜蛋子!走走走,咱們隻管看熱鬧!……”

    丁昊來到大堂之時,值堂吏早就得到了風聲,裝模作樣的吩咐著衙役站班。

    而當值的三班衙役,也生怕觸了柳大府尹的黴頭,早就做好了升堂的準備。

    能在這開封府衙裏混,哪一個不是人精似的人物?

    看看,連這些處在最底層的書吏、衙役,都知道了這是神仙在打架,生怕遭受池魚之殃。

    其實,所謂的三班衙役,隻是一個籠統的稱唿。

    開封府衙裏的三班即指,皂、壯、快三班。

    皂班值堂役,快班司緝捕,壯班做力差。

    皂、壯二班共負內勤、站堂、行刑、警衛、嗬道等職責,有點類似於後世的武jing、法jing、交jing中dui。

    快班又分為步快和馬快,專管緝捕罪犯、偵破案件等,有點類似於刑jing大隊。

    實際上,開封府衙裏的武裝力量,也不隻這三班,除了皂、壯、快三班之外,還有民壯、弓兵、糧差、門子、禁子、火鋪兵丁。

    這些人屬於衙門額定人員之外的臨時工,有點類似於後世的協jing、輔jing。

    柳大府尹,此刻已經無暇懊悔自己沒有刑名師爺了!

    好歹,腦海中大唐律還是印象深刻的。

    宋律雖然和唐律還有些差別,但是斷案無非情理二字,實在不行,還可以查係統嘛!根本就不用擔心。

    於是,丁昊照著後世電視劇裏包青天的樣子,端坐堂上,驚堂木一拍。

    “升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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