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原本不想摻和他們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

    這特麽跟後世那些言情劇裏的情節,簡直一模一樣嘛!簡直乏味的緊!

    可是,人是在他府上走失的,他不能不找!

    這一找啊!還真就找到尼姑庵裏去了!

    李青蔓這個死倔死倔的丫頭,還真是!決定了九頭牛都拉不迴來,竟然還真去了尼姑庵!

    隻是,她這麽漂亮的一個姑娘,東京汴梁城周邊的尼姑庵還真不敢收他!

    怕惹火燒身呐!不清不楚的,也不知道具體身份,這萬一要是惹怒了權貴,庵裏頭撐不住呀!

    還真是,世上無難事,就怕有心人!

    受了打擊的李青蔓,就是這個有心人呐!

    為情所傷的李青蔓,好似已經看破紅塵了,她覺得,在這塵世間哪怕是多留一分一秒,那也是煎熬啊!

    既然尼姑庵裏頭不收他,那當然,就隻能去道觀了!

    在大宋朝,皇室也崇道,在東京汴梁城裏頭,就有一座很出名的宮觀,名字叫做重陽觀。

    重陽觀乃是延慶觀的前身,據說是全真教創始人王喆曾在此傳教,並逝世於此。

    人的名,樹的影!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北宋的全真教,那可真是如雷貫耳啊!

    重陽觀因其地域靠近皇城,儼然已經成為了皇家道觀。

    非常的有名!

    即便就是在後世,那也是非常有名的!

    改名之後的重陽觀,能與北平的白雲觀、蜀中的常道觀並稱為華夏三大名觀,可見絕非浪得虛名啊!

    一心破出紅塵的李青蔓,被拒絕了很多次之後,便來到了原本想都不敢想的重陽觀外。

    這一次,興許是她的黴運全都耗盡了,運氣很好,她碰到了貴人。

    僅僅隻在重陽觀外跪了半個時辰,竟然就遇到了外出迴觀的甚虛道姑。

    甚虛道姑一眼便看見了跪在道觀門口的李青蔓。

    都是女人!也許甚虛道姑聽過這麽一句話:“女人又何苦為難女人呢?”

    詢問之後,非常同情李青蔓的遭遇,不知道出於何等樣的心思,竟然就大手一揮,破例將李清蔓收入重陽觀了。

    由此不難看出,這名年紀輕輕的甚虛道姑,在重陽觀中的地位,那是非常的超然的!

    當丁昊一行人輾轉找到重陽觀之後,這件事已經折騰了半個月了,那可真是人困馬乏呀!

    不得不說,有個官員的身份還真是好使!

    若非丁昊乃是朝廷的五品命官,即便就是他找到了重陽觀,恐怕也找不到李青蔓的人!

    丁昊親自前來,重陽觀不敢怠慢。

    之後,李青蔓便無所遁形了!

    既然是甚虛道姑收留的此人,解鈴還須係鈴人,有人找上門來了,她自然得出麵應對。

    幾番交涉之後,李青蔓這個倔丫頭愣是油鹽不進,仿佛這天底下就柳永一個男人似的!

    丁昊無奈!歐陽春也無奈!

    二人既然無法說動李青蔓,也就隻能準備寫書信告知李知府了。

    這個甚虛道姑,似乎看出來了丁昊與歐陽春的為難之處。

    告辭之時,見他們不放心,便大包大攬的說道:“二位居士大可放心,既然青蔓姑娘是貧道帶入道觀的,就斷然不會讓她有事!

    讓她在道觀裏頭住上一段時日散散心,也許就會好一些。

    至於入不入道籍,她若能在觀中呆上個三年五載,那時候再議不遲!”

    聞聽此言,丁昊明白了,這位甚虛道姑確實是一片好意。

    這話說的還不明白嗎?

    那意思就是,三五年之內,即便就是她李青蔓想要入道,重陽觀也斷然不會收她。

    歐陽春也許是因為心中狐疑吧!隨口問道:“道長如此迴護,莫非與青蔓小姐有舊?”

    甚虛道姑諱莫如深道:“確實有一些淵源!青蔓有此一劫,貧道心中有愧!

    總之,你們大可放心,青蔓在重陽觀裏頭,斷然無虞!

    有貧道在,就可保她安然無恙!”

    話已至此,歐陽春也不好再多問了,告辭之後,二人便出了道觀。

    都騎在馬上了,歐陽春猶自在心頭狐疑。

    丁昊看出來了歐陽春的異樣,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宛若丟失了最心愛的玩具呀!

    “行了行了!歐陽兄,你就不要再擔憂了!給你說實話吧!這位甚虛道姑我已經猜出來了,我已經知道她究竟何方神聖了。”

    歐陽春正百思不得其解。

    隨口問道:“丁昊賢弟,那就莫要再打啞迷了吧?趕緊著吧?”

    丁昊哈哈一笑:“若是我猜的不錯,這位甚虛道姑應該便是當今聖上的女兒!”

    “當朝公主殿下?”歐陽春大驚。

    “雖未得封公主,但與公主並無兩樣!她應該就是那位修道的趙誌敬!”

    “哦!經你這麽一說,我也似有耳聞呐!當今聖上確實有一位女兒從小便在修道!真是她?”

    “絕對沒錯!你剛才不是也聽她說了嗎?說青蔓姑娘有此一劫,與她頗有淵源!”

    “對對對!經你這麽一說,我總算是明白了!她的姐姐搶了青蔓姑娘的未婚夫,可不就是有些淵源嗎?”

    甚虛道姑,如此迴護青蔓姑娘,歐陽春先前百思不得其解,這下,他可總算明白了!

    果然是,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啊!

    “難不成,你還擔心這個甚虛道姑對青蔓姑娘不利嗎?

    擔心她們之間………”

    幾句玩笑之後,二人策馬疾行。

    忙了近半個月的這件事兒,總算是了了!

    日後,這二人難免時常帶著丫鬟夏雨荷前去重陽觀中看望她的青蔓小姐。

    有甚虛道姑這麽一位地位超然者存在,他們的經常叨擾,重陽觀自然毫無異議。

    一來二去的,丁昊與歐陽春與這位甚虛道姑也就變得熟撚了起來。

    沂州知府得知自己走失的掌上明珠,竟然在重陽觀,且還欲要出家,那也是急得不行。

    李青蔓的母親,更是不遠千裏帶著幾個丫鬟仆婦便來了。

    有了甚虛道姑,這個幫人更是堂而皇之的,直接就住在了重陽觀裏。

    這樣一來,可想而知,久而久之,李青蔓這個家,那肯定是出不成了!

    非但如此,李青蔓的母親與丁昊接觸多了,那眼神漸漸的就變了,丈母娘看女婿的意味,那簡直溢於言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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