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梅花姑娘是你們寧鄉閣的頭牌姑娘咯?”丁昊出言問道。

    “怎麽?公子,您竟然還不知道?”

    老鴇子顯然,一時之間還未轉過彎來。

    突然,她猛地一拍大腿。

    “是了!點名要求梅花姑娘前來作陪的,乃是隔壁的那位公子!你不知曉也正常!

    哎呀!你的那位朋友對你,那可真是,真心實意啊!

    自己隻尋一般的姑娘,為你,卻肯花大價錢,仗義……”

    丁昊更加的明白了!

    表麵上看上去這個梅花姑娘好像是自己二選一選的,其實,接客的那名小龜奴,恐怕早就被他買通了!

    即便是自己選擇了秋菊姑娘,恐怕也會被他神不知鬼不覺的魚目混珠。

    一切都清楚了,柳永與這二管家,設計的乃是借刀殺人之計!

    如果猜的不錯的話,恐怕連著許公子也是這二人找來的。

    如此不遺餘力地,煞費苦心的設計,可想而知,這個許公子定然是不好惹。

    說不定,連自己的底細,對方都已經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柳永既然如此的處心積慮,又怎麽可能不想方設法將我的底細再透露出去?

    這才是關鍵之中的關鍵啊!

    自己現如今連個童生都不是!

    可以說,毫無儀仗!

    這個紈絝二世祖雖然不足為懼,但是此時此地,此情此景,恐怕還真不好對付!”

    丁昊猜的一點兒都沒錯!

    果然,柳永可不會放過如此良機。

    趁機再將丁昊的底細告知於許公子,原本就在他的計劃之內,既討好了許公子,又能令許公子放心大膽的放手一搏,一石二鳥,何樂而不為?

    當雅梅軒內的琴音響起之時,柳永的快餐就草草結束了。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自然無暇理會水雲姑娘那幽怨的眼神。

    吃了大虧,丟了大麵子的許公子,揉著自己的手腕急匆匆走出凝香閣之時。

    早就有所準備的柳永,便適時迎了上來。

    “許公子,許兄,請留步!”

    許公子很納悶,頓住腳步上下打量著來人:“你認識本公子?”

    “許公子的大名,在這崇安城之內,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柳永的這一記馬屁,許公子顯然很是受用。

    “你是何人?喚我何事?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本公子今日忙得很!一會兒還要收拾不開眼的人!可沒功夫陪你在這兒磨嘴皮子!”

    顯然,這個悶虧許公子可不打算就這樣吃了!一想起這茬,就來氣!說著說著就有些氣急敗壞了。

    柳永不以為意,許公子越是氣急敗壞他越是高興。

    他所為何來?不就是前來戳火的嗎?

    “在下前來,正是為許公子指點迷津的!”

    “指點迷津?”許公子滿頭霧水。

    “在下認識那不開眼之人。”

    “哦!你說的可是,敢打梅花姑娘主意的那人?”

    “正是!”

    “那就快快道來,我倒要看看,他究竟何方神聖?敢來崇安撒野!是龍,得給我盤著,是虎,也得給本公子臥著!”

    許公子又開始吹牛皮了!這大話撂的!過了!

    柳永自然不會和他抬杠:“此人姓柳名三便,武夷縣人士,縣試剛剛落榜,父親乃是一名農夫,一貫喜好裝神弄鬼虛張聲勢,常以風流才子自居……”

    “連縣試都過不了的廢物!父親還是個泥腿子!哎呀!可真是笑死本公子了!

    方才見那個氣勢,本公子還以為是京中來的哪路神仙?

    不曾想,不曾想!狗日的,真是作死!”

    許公子壓力頓減,貓係耗子的心思更加的足了!

    不過轉念又一想,麵前這人,初次見麵,他為何要告訴我這些?

    “敢問你又是何人?”

    柳永立即裝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長篇大論的開始訴起了苦。

    “在下柳永,今科武夷縣試的案首,家父沂州通判。”

    聞聽乃是通判之子,許公子倒是高看了幾分,畢竟乃是同類人嘛!通判好歹也是個六品官!

    柳永繼續往下講:“實不相瞞,在下與這柳三便本是同宗兄弟,奈何,這小子一貫會演戲!

    騙的我那老糊塗了的祖父團團轉!

    更是憑空汙我好吃懶做,流連往返於青樓楚館,仗勢欺人……

    總之啊!搬弄是非起來,那簡直無人能及!

    我那祖父,竟然全都信!

    唉!不瞞許兄,別看我考中了今科縣試案首,在家中的地位,還真趕不上這個能說會道一貫會演戲的不學無術之輩!

    許兄你也看見了,我二我二人大概差不多的年紀,可是祖父愣說我沒他懂事!

    崇安府試,非要令這個家夥相陪,還得讓我聽他的,盤纏那都是他在管呀!

    這眼看著府試在即了!我說在客棧裏溫書,死活也不讓!

    非要來這凝香閣!來就來吧!還非要頭牌當紅的姑娘相陪!怎麽勸都勸不住呀?他當他是誰呀!著實可惡!……”

    一番漏洞百出的誆人之言,誰曾想這位許公子竟然還當真了?

    而且聽得義憤填膺,感同身受!

    真不知道這貨的腦子究竟是怎麽長的?

    “天底下竟然還有這樣無恥之徒!

    真是開了眼了!

    柳兄勿憂!許某一向樂善好施、快意恩仇,一會兒啊!你隻管在一旁看著,這口惡氣本公子替你出了!”

    柳永表麵上感激莫名,實則,內心之中已經開始罵他傻冒了。

    實在是沒想到,這個許公子竟然是如此的好騙!

    原本他還準備了好幾套說辭呢!誰曾想?這一套說辭都沒用完,竟然就被忽悠住了!

    同樣都是紈絝二代,見柳永又是武夷縣的案首,許公子便引為知己,硬是非要拉著他一起,非要他親眼見證一下,看看他今日怎麽收拾柳三變。

    並非是這許公子多麽的推崇案首。

    實在是平日裏,許知府開口閉口的老是說,他交的全都是些狐朋狗友,沒有一個能上得了台麵的!

    這個柳永既然是武夷縣的今科案首,正好拉迴去堵他父親的嘴!

    你不是說我交的全都是些上不了台麵的狐朋狗友嗎?看見了吧?武夷縣的今科案首也是我朋友!還是狐朋狗友嗎?

    就這樣,歪打正著之下,柳永竟然在府試之前,見到了府試的主考官。

    府試案首又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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