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媽聽到自家老頭子這話,也氣得渾身發抖,她猛地站起來,聲音帶著哭腔顫聲道:“好哇,劉海中,你終於把心裏話給說出來了吧!你就是想跟我離婚,好去找那些年輕的小姑娘!


    這幾天晚上你個老東西天天說夢話,一會女秘書,一會女助理,昨晚還說“哎呀你的腿怎麽那麽滑”之類不堪入耳的言語!


    我特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揭穿你,就是看在咱們多年夫妻情分的份兒上,不想讓事情鬧得太難堪。


    可是我沒想到,你還真敢跟我提離婚,這是你心裏話吧?


    有錢了就想換老婆是吧?


    你踏馬歲數大玩的花!


    也不瞅瞅你作案工具到底行不行!


    還要跟我離婚?想瞎了你的心吧!我生是你劉家人,死是你劉家鬼,有本事你就把那些魑魅魍魎帶迴來,你看看我能不能把她們活撕嘍!”


    言畢,二大媽情緒激動,如同瘋了一般衝向劉海中,兩手呈鷹爪狀對著自家老頭臉上就要哢哢撓,誓要撓成蘿卜條。


    這一幕令劉光齊瞠目結舌,呆立當場,在隔壁屋的婁曉娥聽的也是合不攏嘴,她這老公公人老心不老啊,這要是真娶個比她還小的,那她是喊媽還是喊妹妹?


    再看劉海中,他也惱了,猛的一把推開二大媽,怒道:“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我什麽時候說夢話了,什麽時候要找小的了,一天天的竟能瞎掰扯,光齊你還不把你媽拉走!”


    說完,他怒氣衝衝地一把拉開房門,抬腿就要往外走。


    然而,剛一開門,隻見這短短的時間內,後院與中院的住戶們已然聞聲而動,紛紛圍攏在他家門口,豎起耳朵,聚精會神地聽著,場麵安靜極了。


    見到這一幕劉海中更惱了,鐵青著臉嗬斥道:“都閑的沒事兒是吧,兩口子吵架也得過來聽是吧,我說你們怎麽就那麽愛看熱鬧呢?都散了散了,該幹嘛幹嘛去,別圍在這兒礙眼!”


    眾人被劉海中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得一怔,麵麵相覷之後又哄堂大笑。


    後院老張笑嘻嘻道:“二大爺,別啊,您給我們說說那女秘書和女助理的腿為什麽那麽滑唄?”


    “這還用說嘛,肯定抹雪花膏了唄。”有人接過話茬一本正經的說:“我去過港港,逛街時候看見有女的走好好的就從包裏掏出雪花膏東西往腿上抹,但是滑不滑我就不知道了,二大爺,您說說那是啥感覺?”


    “哈哈。”


    圍觀人群繼續哄笑。


    劉海中老臉一紅,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家老伴,都怪她沒事兒瞎咧咧,胡說八道,今天這臉算是丟了個一幹二淨!


    就在這時易中海背著手走了過來。


    “散了散了,都別胡說八道,讓外人聽見還不知道得傳成什麽樣兒!”


    易中海說話大家還是聽的,就三三兩兩往外走,有些人一邊走還一邊探討。


    “雪花膏抹腿上也不滑溜啊,我家那口子抹了一冬天,我摸著就感覺油乎乎的。”


    “那可能咱們國產的沒進口的好吧,迴頭讓曉娥捎點迴來試試。”


    “得了吧,你們就一群土老帽,二大爺說的腿滑應該指的是絲襪,你們去港港時候沒看見很多在寫字樓上班的女同誌腿上都穿著黑不溜秋或者黃不拉幾的絲襪嗎?”


    “絲襪?哎呦天呐,二大爺好這口?”


    “噓,小聲點,別被二大爺聽見,要不然惱羞成怒了該。”


    “嗯,是得小聲點,不過二大爺真跟二大媽離了娶個小妖精咋辦?”


    “還能咋辦?我肯定向著二大媽,咱們這麽多年處的感情豈能是一個小妖精能比的?”


    “我也這麽想的,希望二大爺也就腦子裏想想,千萬不要付出實際行動,否則咱們就得開全院兒大會換個二大爺了。”


    易中海聽到眾人的小話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老劉啊。


    待大家走後他對站在原地的劉海中說:“去我那再喝點?”


    劉海中想都沒想就答應了,這個家算是不能待了。


    來到易中海家,閻埠貴聽到動靜也來了,一大媽自覺的去廚房拍黃瓜,炒花生米給這老三位下酒。


    易中海從床底下摸出一瓶上了年份的汾酒,給劉海中和閻埠貴滿上,然後正色道:“老劉,咱現在是有錢,之前那段日子也過去了,可是這不代表你就能想糊塗心思了,你明白吧?”


    劉海中欲哭無淚,解釋道:“我真沒想啥糊塗心思,你們別聽我家那口子胡說八道。”


    “嘿,老劉你就別裝了。”閻埠貴也知道剛剛劉家發生了什麽,擺擺手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你沒啥糊塗心思就怪了,二大媽不可能胡說八道故意跟你鬧吧?不過老劉啊,有些事兒心裏想想也就得了,現在畢竟不是民國,不給娶小。你也不能真和二大媽離了娶個歲數小的,你要真敢,咱院兒說不得還真容不下你了!”


    “哎呦,我真沒想找個小的,是這麽一迴事……”


    劉海中急得猛的一拍大腿,把剛剛家裏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然後又把自己最後說的話重複給相愛一生的好哥倆聽。


    “這麽一迴事啊。”


    易中海和閻埠貴恍然大悟。


    “嗯,就這麽個情況。”劉海中歎了口氣繼續道:“我家那口子讓我給光齊讓路,要是光齊真能升上去,那我讓也就讓了,讓的心甘情願。


    可是經過他那一番分析,我也迴過味來了,光齊就算再能幹,這輩子也就止步挺急,再往上也就退休能得個服不待遇吧。


    這不是我讓不讓路的事兒。


    等咱九五集團真成立了,我就算不當副董事長有些事情組織上也跟明鏡似的。


    那你們說我還讓啥讓?


    還不如讓他停薪留職幹自己的事業,說不定以後還能當個代表啥的,不比挺急幹部強?”


    “也是啊。”易中海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地點了點頭說道:“那就讓光齊辦理停薪留職吧。畢竟一直讓他和曉娥這麽分隔兩地也不是個事兒呀!之前確實是沒有什麽太好的辦法,但如今情況不同了,總不能一直這麽下去吧。”


    “的確不能一直兩地分居啊!這長期分開著,感情難免會受到影響。”閻埠貴一邊感慨著,一邊端起麵前的酒杯,分別與身旁的兩人輕輕一碰。接著,他小心翼翼地將酒杯送到嘴邊,微微仰頭,輕抿了一小口酒。


    隻聽他嘴裏發出“嘶——”的一聲,隨後還砸吧砸吧嘴巴,似乎正在細細品味那酒中的滋味。


    過了一會兒,他才繼續說道:“老何媳婦這次也跟著去港港,小呂說上次去港港看老何倆人之間明顯生疏不少,聊天都聊不到一塊去,後來小呂給老何一頓揍,才讓老何記起媳婦的愛。”


    說到此處,他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劉海中,語氣中帶著幾分深意:“我家於麗有次無意間提起,說香港那邊有個大老板似乎對曉娥頗有好感,時常送花送禮,企圖人財兩得。


    但曉娥始終態度堅決,冷臉相對。


    老劉啊,你說要是再有此類情況發生,光齊是否應該挺身而出,為曉娥擋下這些不必要的麻煩?也免得讓那些別有用心之人誤以為曉娥目前單身,從而生出一些不切實際、糊塗的念頭。”


    “還有這事兒?”


    聽閻埠貴這麽說,劉海中坐不住了,仰頭幹了杯裏的酒站起來就往外走,“等會再喝,我讓光齊明天就辦停薪留職。”


    迴到家裏,劉海中先是對坐在椅子上抹眼淚的二大媽怒哼一聲,然後對在一旁安慰的劉光齊道:“你別聽你媽的,明天一早你就去辦停薪留職,你知道不知道,港港那邊有個大老板……”


    待劉海中說完,二大媽也不哭了,站起來掐著腰惡狠狠地道:“光齊,你聽你爸的,明早就去辦停薪留職,這次跟著曉娥一塊去,往後誰要是再敢送花送禮物你就給他送花圈送骨灰盒,敲鑼打鼓的送,敢打咱老劉家媳婦的主意,反了他還!


    “嗯,你媽說的對!”


    隻見那劉海中雙手負於身後,挺著圓滾滾的肚子,一張臉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他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以前的事情就算了,畢竟你沒在曉娥身邊,別人也不知道你們的情況。


    倘若你這次過去之後,還有人不死心送東西給你媳婦,那你就按你媽說的辦,然後你直接帶人去去對方公司揍他,揍完了讓他公開道歉!登報道歉!


    要是對方不道歉,嗬,你直接聯係小劉,讓他安排人去對方家裏殺條狗或者給他枕頭旁放顆子彈,我就不信對方不認慫!


    光齊你記得,咱不惹事,不代表咱怕事,總之一句話,別人敬咱們一尺,咱們還他一丈!但要是有人敢挑釁咱們,咱們也絕不能退縮!否則沒人會看得起你!


    你聽懂了沒?”


    “我知道了爸!”


    劉光齊應了一聲轉身就迴屋,他要問問自家媳婦這是怎麽一迴事,為什麽不和他說。


    而劉海中再次對著二大媽冷哼一聲,扭頭就走,晚上也不打算迴來住了。


    ……


    “曉娥,於麗說……”迴到房間的劉光齊,臉色陰沉地重複著剛剛老頭子轉述的話語,隨後,話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意:“這事兒你怎麽不和我說?”


    “喲,光齊,你這是在吃醋嗎?”婁曉娥笑著拉過劉光齊,讓他坐在床上,自己則緊緊依偎在他的身旁,眼中閃爍著開心的光芒,笑吟吟地追問:“你老實說,心裏是不是酸溜溜的?”


    “我沒吃醋,你快說,為什麽不告訴我?”劉光齊故作鎮定,但語氣中的急切卻難以掩飾。


    “這種事兒告訴你幹嘛?再說了你心裏應該也有數才對。”婁曉娥輕輕歎了口氣,臉上的笑意已斂去,取而代之的是難以掩飾的疲憊與無奈。


    “你說我一個女人,在港港支撐起那麽大一個集團,你呢雖然每年都過去,但你是偷著過去的,一些公開場合你都不能露麵。


    這樣一來,在外人眼裏我一直是單身,我呢長得不算非常漂亮,卻也算得上端莊秀麗,再加上手裏有這麽多錢,自然而然會有人想人財兩得。


    這也是我讓你停薪留職跟我過去的原因。我在港港,實在是太累了,太需要你的支持和陪伴了。”


    劉光齊聽後,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愧疚,他緊緊握住婁曉娥的手,動情地說:“曉娥,這麽多年苦了你了,明早我就去單位辦理停薪留職跟你一起過去。”


    說完他的大嘴就撅了起來,開啟爆衣模式。


    幾分鍾後……


    “媳婦兒,老給你送花送禮物的叫什麽,多大歲數,長得怎樣?”


    “唔,叫李萬軍,歲數跟咱差不多,長得還行吧。”


    “哦,那你真沒動心?”


    “怎麽可能?我動什麽心啊我,除了公共場合之外我搭理都不搭理他。”


    “咳,那什麽,咱倆玩個小遊戲啊,我現在就是那個李萬軍,曉娥,你嫁給我吧,忘了你那個前老公吧。”


    “嗯??唔,你丫變態!”


    ……


    與此同時傻柱家。


    “柱子,你今晚怎麽迴來那麽晚?給皓月送飯送到現在?你丫的是不是在外邊有相好的了?”


    蘇娜見自己丈夫這個點才迴來疑神疑鬼的問。


    本來,她從未往這方麵想過,但經過今晚劉家的那場鬧劇,她開始覺得男人一旦有了錢,心思就容易變得複雜。就連二大爺那樣歲數的人都能生出花花腸子,自家的男人又怎能保證不受影響呢?


    “我哪來什麽相好的,你是指我在火葬場工作時候遇到的那個紅衣女鬼啊?我好長時間沒夢見她了,估計投胎去了吧。”


    傻柱不知道院裏出了什麽事兒,毫不在意的說完就氣唿唿的把中午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蘇娜聽完,眉頭緊鎖。她並不在乎自家丈夫是否被關禁閉,她更在意的是,自家丈夫似乎與正常人不太一樣,竟然對死人念念不忘。


    這種念頭讓她感到一陣寒意,令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以拇指、食指和中指自下而上,再從右至左緩緩劃出一個神聖的十字,同時低聲呢喃:“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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