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婁小娥,我雖然說過以後可能允許做生意,但是我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放開,你怎麽能確定運動會結束了就可以做生意了?”趙閱反問道。


    婁小娥眨眨眼,用數據來表明:“66年工業總產值是2800億左右,財政總收入接近600億,67年工業總產值2000億出頭,財政總收入400億左右,這下滑的有些慘不忍睹,等運動會結束了還不知道窮成啥樣。


    這爛攤子得收拾,偌大國家也不可能一直這麽窮下去吧,要不然實現四個現代化都得成空話。


    沒錢拿什麽發展?


    用愛發電啊?


    所以這勢必得改,可是怎麽改我就不知道了,我的猜測是開放市場,吸引老外投資。


    那麽允許老外投資了沒理由不讓我們自己人做生意吧?


    不過一開始肯定會有反複,畢竟是新鮮事物嘛。


    所以我現在猶豫要不要到時候去南邊注冊個公司再迴來投資,這樣的話麻煩應該少了點吧?”


    大家這迴真對婁小娥刮目相看了,傻大妞可以啊,想的還挺遠。


    傻柱放下筷子接上話茬:“這做生意我不懂,但是我明白外來的和尚好念經,婁小娥你去南邊注冊公司我覺得行,麻煩肯定會少了不少。


    還有啊,我得強調一點咱們的那些土特產是見不得光的,拿出來點做小買賣沒問題,可是你要一下子就大手筆投資,那就得洗白了才能用。


    你還不能說這是你爸當初留給你的,要不然你遠在小英子的哥哥到時候肯定要來鬧的。”


    婁小娥眉頭皺了一下,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時賈東旭卻搖頭提出反對意見:“我覺得沒必要去那邊注冊公司,憑以後咱們的人脈我們完全可以從小做到大,土生土長的本土企業總比掛羊頭賣狗肉強吧?”


    “話不能這麽說。”婁小娥反駁道:“如果我們從一開始就做生意還是要批一層皮比較好,無他,安全。


    大家能理解我的意思吧?


    而且以後要是做大做強進軍其他國家阻力也會稍微小一點。”


    “這…”賈東旭有些啞口無言。


    “誒,那我呢,我開飯店也得跑那邊注冊個公司嗎?”傻柱情不自禁的問道。


    “你可拉倒吧。”許大茂逮住機會呲了他一句:“你又沒打算做大做強,注冊公司幹啥?除非你培養百八十個徒弟,讓他們去各地開飯店,這樣成立個公司還行,名字嘛我想想……就叫傻記,全稱是傻記私房菜,柱子你看咋樣?”


    “哈哈。”


    大家哄堂大笑。


    傻柱急了,站起來攆許大茂:“去去去,你迴家去吧,別吃了,滾蛋。”


    許大茂嘿嘿笑了兩聲就是不起來,該吃吃該喝喝,就當沒聽著。


    傻柱無奈了,總不能真翻臉吧,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端起酒杯招唿大家喝酒。


    趙閱端起米酒跟大家碰了一杯,見小的們吃完了圍在一起商量著什麽,就唬著臉問了一句:“你們說什麽呢?”


    趙寰辰作為老大,站出來說:“爸,我們看這天也不冷,就想去遊泳池學遊泳,說不定還能見到領導。”


    聽了這話大人們都放下了筷子,注視著趙閱,想聽聽他的意見。


    趙閱沉吟了一下說:“去學遊泳行,一會我給你們錢買泳衣泳褲,遊泳圈也一人買一個,但是我話說在前頭,玩玩行,別瞎胡鬧啊。”


    趙語曦有些意外:“爸,您不帶我們去?”


    “我就不去了。”趙閱擺擺手:“讓你們虎叔帶你們去,難得休息我下午睡會補補覺。”


    “那行,虎叔,您快吃啊,吃完了我們就去。”趙語曦高興的催促王虎,她也不想父親跟著,要不然玩的多沒意思,這不許那不讓的。


    王虎應了一聲端起碗連續幹了四碗米飯,擦擦嘴說:“趙哥,那我去了啊,有事兒您就在院裏喊一嗓子外麵能聽到。”


    “行,那你去吧,我包裏有錢你自己過去拿。”


    等王虎帶孩子們走後劉光奇說:“咱們下午也出去玩玩吧,在院裏待著也忒沒意思了。”


    傻柱第一個搖頭:“你們去吧,我下午還去教徒弟。”


    “我也不去,難得休息在家睡睡覺不比出去瞎溜達強,能有什麽玩的啊?”


    賈東旭也跟著搖頭。


    許大茂就更別說了,這會已經有些上頭了。


    劉光奇見都沒人去隻好作罷,端著酒杯自斟自飲打算喝到微醺迴家睡覺。


    他們這幫男同誌不出去,可是以趙紫韻為首的女同誌卻嘰嘰喳喳的商量一會去百貨大樓了。


    趙閱一聽逛街,頭都大了,話都不敢接,端著碗就埋頭吃飯,生怕妹妹和媳婦一時興起,非要拉著他一起去。


    趙紫韻扭頭見哥哥這樣兒就知道他心裏想什麽了,撇撇嘴道:“哥,你就把心放肚子裏了吧,我們不帶你玩。”


    趙閱訕笑了一下也不答話。


    過了一會,大家都吃完了,就各迴各家,就她們幾個女同誌收拾桌子。


    迴到家後趙閱特意看了一眼天和院子,見沒下雨的兆頭,院子裏更是沒晾東西才安心的躺在炕上,沒一會就進入了夢鄉,就連媳婦什麽時候迴來拿包去逛街的他都不知道。


    到了三點多,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趙閱迷迷糊糊的按了接通鍵,剛喂一聲就聽電話那頭王虎急促的說:


    “首長,您快來遊泳池,出事兒了,我剛剛上個廁所孩子們就跟人打起來了,差點把對方幾個小孩給活活淹死。


    現在我們在保衛處,對方幾個家長都是老娘們,其中有一個在這陰陽怪氣不依不饒的,話裏話外就是趙家勢大欺負人。”


    趙閱一聽睡意全無,噌一下子坐了起來起來,一邊穿鞋一邊說:“我現在就過去。”


    掛了電話,趙閱小跑著來到後院兒,把許大茂喊起來說:“別特麽睡了,趕緊跟我走,孩子們跟人打起來了,對方家長開始找茬了。”


    聽了這話許大茂一下子清醒了,穿上鞋漱了下口就往外跑。


    來到院外,警衛們也得到信兒了,車子都發動起來了。


    倆人上了車就掛擋起步了,來到大街上見人太多更是拉響了警報。


    趙閱這時候也冷靜下來了,打了電話給林嘉怡,把事兒說了一遍讓她現在就跟趙紫韻去遊泳池。


    許大茂聽完後也明白了發生什麽事兒,把煙掏出來遞給趙閱一根兒,給他點著後自己也含了一根兒,抽了兩口分析道:“咱們家孩子多乖啊,棒梗和易曉也不是惹是生非的孩子,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動手,這肯定是對方先挑釁的。”


    “那是。”趙閱理所當然的說:“我們家教育出來的都是好孩子,長這麽大了都沒打過架,這肯定對方把他們惹急眼了,就是不知道因為什麽。”


    許大茂讚同的點頭。


    沒一會,遊泳池到了,雖然車上有通行證,但是還是經過了嚴格的檢查,畢竟這地方比較特殊。


    來到保衛處某間大辦公室,就聽裏麵一個老娘們嚷嚷:“你們趙家我們惹不起,也不敢惹,可是這都差點把我們孩子給淹死了,你還給我們孩子牙打掉了幾顆,我們也不追究了,也不敢追究,這樣吧,你們給我們孩子道個歉總可以吧?”


    “道歉?沒給你家小嗶崽子淹死算他命大,虎叔,把你槍給我,我今兒非得給她兒子斃了。”


    趙閱心中一沉,什麽事兒能把自己大兒子氣成這樣?


    於是二話沒說,推開門就進去了。


    隻見辦公室裏王虎攔在孩子們身前站在左邊,其中趙語曦梨花帶淚的被哥哥弟弟們守在中間,趙皓月、棒梗、易曉、許子文還有婁小娥兒子都握著拳頭眼神陰冷的盯著對麵看。


    趙寰辰更是把手伸向王虎的腰間準備拿槍。


    趙閱眉毛一挑,心裏有了不好的預感,又往右邊一看,見幾個老娘們帶著自家的崽子站在那,其中有一個張著嘴,口水直流,半邊臉腫的跟饅頭似的,眼神躲閃不敢往王虎那邊看,剩下的幾個也都鼻青臉腫的低著頭,顯然嚇得不輕。


    除了剛剛說話的那個老娘們剩下的幾個家長倒是沒吱聲,隻是臉上寫滿了心疼。


    至於保衛處的幾個領導則一臉無奈的站在中間,生怕兩邊再打起來。


    “爸,姑父,嗚嗚嗚。”


    趙語曦見到趙閱和許大茂來了喊了兩聲就委屈的哭著往父親懷裏撲。


    趙閱這個心疼喲,摟著閨女安慰道:“哎呦,寶兒,別哭了,跟爸說怎麽迴事,爸給你做主!”


    趙語曦剛準備說就被對方老娘們搶先開口了:“趙將軍對吧,你們趙家是厲害,我們這些小門小戶比不了,可是就因為一點誤會你們家孩子就差點把我們孩子淹死是不是過了?


    更別提你的警衛還把我兒子牙打掉了,你瞅瞅都打成什麽樣了,都是當父母的人,將心比心,換做是你你願意不?


    現在我也不提什麽條件,也不敢提,我就讓你家孩子跟我們幾個孩子道個歉,不過分吧?”


    “道歉?我道你姥姥!”許大茂陰著一張臉說:“還誤會,我誤會你大爺,什麽雞脖誤會能讓我們家這麽乖的孩子動手?沒問你話就一邊待著去!”


    說到這許大茂停頓了下,掏出工作證遞給保衛處這幾個領導:“我是……同時也是這幾個孩子的父親,姑父,叔叔,您幾位應該隸屬警衛團的吧,那麽這到底怎麽迴事兒我也不問我們家孩子了,畢竟帶有主觀因素嘛!


    就請您幾位客觀公正的跟我們說說這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可以吧?”


    保衛處幾個領導臉色微微一變,本來這事兒涉及到趙家他們就比較頭疼,現在又冒出個工作組的就讓他們更加坐蠟了。


    別看現在說的客客氣氣的,什麽不聽自家孩子的,帶有主觀因素,你是不聽,可是這都被你一句乖孩子給定性了。


    再瞧瞧他說的這話,張嘴姥姥,閉嘴雞脖子的,這能是講理人?


    還有,你把工作證掏出來了,這還讓他們怎麽說?


    不過這事兒吧,趙家孩子的確占理,可是不太好處理啊。


    於是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領導指著缺牙的崽子開口說:“趙將軍,許處長,事後經過我們調查和詢問目擊者可以證明這事兒是這個叫成棟梁的孩子找茬在先。


    而且這事兒我們已經上報,一會我們首長就過來處理。”


    話音剛落,剛剛嘰嘰歪歪的老娘們就急了:“什麽叫我兒子找茬在先,那叫找茬嗎,那明明是做好事兒,還有這就是個誤會,你們上報幹啥,這樣吧,我也不要他們道歉了,我們現在就走行了吧?”


    “閉嘴,再多說一句我特麽撕了你!”


    辦公室門又被推開,林嘉怡和趙語曦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秦淮茹、蘇娜、婁小娥也跟在後麵。


    這話就是趙紫韻說的,她見大侄女哭成這樣心都化了,這得多委屈啊。


    要不是蘇娜拉著她早就上去打了,她小時候都敢拿著手榴彈到什刹海炸魚喂貓,還不敢這地方動手?


    林嘉怡此時也是怒火中燒,她接到電話第一反應就是孩子們被欺負了,自家孩子什麽樣她心裏清楚,都要把人活活淹死,那得受多大委屈?


    不過這時候她也沒多說什麽,掃了這老娘們一眼就蹲下摟著閨女,硬擠出個笑容對這幾個保衛處領導說:“您繼續說。”


    老娘們這下徹底閉嘴了,甚至還有些怕了,她之所以陰陽怪氣的就是吃準了趙閱和許大茂是男人,要麵兒,不能跟她一般見識,打算胡攪蠻纏把這事兒揭過去。


    可是這來了一堆女的,她的招就不好使了,更別提還上報了。


    正在愁如何是好的時候就聽保衛處領導繼續說:


    “事情是這樣的,成棟梁見趙語曦自己套著遊泳圈瞎撲騰,就遊過來想要教她,趙語曦挺有禮貌的婉拒。


    旁邊這幾個孩子就哄笑,成棟梁臉子就掛不住了,潛水裏就拽著趙語曦雙腿就往水裏拉,打算硬教,期間趙語曦被嗆了好幾口水。


    之後趙語曦的哥哥弟弟們就全套著遊泳圈從上麵跳下來了,按著程棟梁的頭就往水裏塞,還猛擊他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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