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就與眾不同,不管在任何場合,他們總能夠不經意間就成為中心。

    譚懷安就是這麽一種人。

    略顯消瘦的臉形,不算醜,也不算多好看,很普通。

    但在他身上就像是有一種看不見的磁場能夠吸引別人的注意力。

    他一進門,所有人都朝他望了過去。

    “是譚先生。”

    “是譚老板。”

    “這下看姓何的怎麽收場。”

    “......”

    宴會廳的人三三兩兩的低聲說著。

    有人笑著和譚懷安打著招唿,也有人在等著看那位何先生的笑話。

    那位何先生做事一向霸道,總是以高價打壓其他買家,搞得有些人心裏一直都不是很痛快。

    現在...不管他怎麽收場都免不了麵皮受損了。

    因為來的人是譚懷安。

    何先生臉色變得很難看。

    譚懷安的話雖然聽著還算客氣,但規矩那兩個字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可是他卻不能反駁、也不敢反駁。

    申城飯店,在圈子裏被成為人間天堂。在這裏,除了聲色犬馬還有任何普通人都無法想象的奢靡。

    自然而然的,這裏也就成了商界名流和達官貴人經常聚集的地方。

    譚懷安能夠將這裏經營的有聲有色,從側麵已經能夠說明很多東西。

    強龍也難壓地頭蛇。

    他何家駒雖然在圳口香江有點勢力,但大陸、申城這邊的水太深,不管是譚懷安還是譚懷安背後的人,都不是他能夠惹得起的。

    “啪、啪、啪......”

    幾個響亮的耳光。

    何先生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自己手下麵前,甩手在每人臉上扇了一巴掌。

    很用力,很響。

    瞬間,被扇耳光的幾個人臉上頓時浮現起了幾道五指印。

    “譚老板,這事是個誤會。我隻是想提醒下這位小兄弟注意風險,但沒想到小弟不懂事鬧出了點動靜,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誤會?”

    譚懷安臉上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是不是誤會他哪裏會不清楚。

    不過何家駒的反應夠果決,先將自己的人教訓一頓,再找一個台階下去,以江湖規律來說,他也不好逼迫的太過。

    但是江湖規矩是規矩,他譚懷安的規矩也是規矩。

    “小兄弟,何先生說這事是誤會,真的是這樣麽?”

    不動聲色掃了一眼沈浪桌子上的兩個箱子,譚懷安笑著問道。

    掃了一眼臉色不是很好看的何家駒,沈浪笑著開口道。

    “這個...應該是個誤會吧。這位何先生剛才勸我見好就收,還說讓我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手......”

    何家駒的臉都綠了。

    他已經反應過來,譚懷安這次出來並不是針對他,而是要立威。

    申城認購證大火的事情已經傳遍全國,在其市場規模擴大的時候不少資本都湧入到了申城。

    能夠在這時候還敢玩下去的,哪個不是一方勢力或者桀驁不馴之輩,在各方資本流入申城之際,申城已經有了一種暗流湧動的味道。

    作為申城證券相關最大的黑市,申城飯店自然而然就成為各方勢力駐紮的地方之一。

    平日裏,各方資本在資金上互相較力,時不時也會發生爭端。

    但那時候,譚懷安一直都沒有露麵過。

    可是現在,一向深入簡出的譚懷安居然居然針對上了他,那隻有一個可能,就是找他立威。

    何家駒猜對了。

    在股票認購證不斷爆發下,申城飯店進入的生麵孔越來越多,但隨之,發生的爭端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都是全國各地奔來掃貨的炒家。

    這些人手裏有錢、有人,在自己的地盤上那都是橫慣了的主。初來乍到,這些人還有所克製,但混了一段時間,就做的越來越過。

    有一次,甚至連家夥都亮了出來。

    和氣才能生財。

    當初搞這個財富沙龍,譚懷安的目的是為了聚財。

    但現在,不斷有人惹事生非,以勢壓人,再這麽下去,就不是財而是災了。萬一真弄出什麽沒法擺平的事,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何況無規矩不成方圓。

    如果都仗著勢力在這裏以勢壓人,那他這個財富沙龍還怎麽玩下去。

    所以譚懷安這次出來,就是要立威。

    至於為什麽對上何家駒,那隻能怪他夠大、夠倒黴。

    何家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沈浪嘴裏說著應該是誤會,但卻帶了個吧。更坑的是,還又把他的原話說了一遍,這明擺著是在給他上眼藥。

    再看他身邊的譚懷安,臉上雖然還掛著笑容,但身上卻彌漫著一種危險的氣息。

    “媽的。要被這小子坑死了。”

    何家駒暗罵了一聲。

    他知道,既然譚懷安要拿他立威,沈浪這麽一說,他之前找的那個台階就沒用了。

    果然。

    沈浪的話還沒說完,譚懷安就朝著沈浪問道。

    “小兄弟,你的意思是這事不是誤會?”

    是個肯定句。

    隻要沈浪說不是誤會,那譚懷安就有足夠的理由拿何家駒立威。江湖規矩是規矩,他的規矩也一樣是規矩。

    宴會廳不少人的眼色都不對了。

    譚懷安根本不問何家駒隻聽沈浪的片麵之次,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是要殺雞儆猴,找何家駒的麻煩。隻要沈浪不傻,完全可以借譚懷安的手擺何家駒一道。

    沈浪傻麽?

    這貨一點都不傻。

    他早看出來,這事其實已經跟他沒什麽關係,現在,隻要他開口,就可以將何家駒狠狠擺一道。

    不過...他卻不能這麽幹,也不想跟譚懷安有任何牽扯。

    沈浪不認識譚懷安,但對於申城飯店後來是什麽結果他再清楚不過。

    風光了二十年,最後轟然結束,其中牽涉的東西實在太大了。一旦他現在跟譚懷安有所牽扯,那鬼知道將來會牽扯到什麽因果。

    那種不可測的因果,還是能免則免。

    “應該算是誤會...吧。估計這位何先生是怕我價格出的太高賠錢,也算是一片好心......”

    所有人都是一怔。

    怎麽迴事,在場哪個都是心知肚明。明明就是何家駒仗勢壓人,想威脅沈浪就範。

    這家夥不會是傻的吧?

    不少人心裏都冒出了這麽一個念頭。

    “不過其實他多慮了,反正這些錢都是別人的,就算賠光我也無所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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