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宴景遷根本沒有給識於把話說完的機會,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算了。


    事已至此,既然已經惹宴景遷發火了,再加上他本就厭煩他,一開始也是自己厚著臉皮爬的床,識於便不打算試著繼續哄下去了。


    為了以後著想,他不能再觸怒周眠山那個瘋子。


    “好,沒有你的允許,我以後都不會再來了。”識於乖乖地應著,生怕怕多待一秒就會讓宴景遷更厭惡他一分,沒有一絲猶豫地下了床,直直往外麵走去。


    房門被人輕輕關上,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宴景遷的火氣一下子躥到了頂點,抓起一旁原本屬於識於的枕頭,狠狠地扔到了地上。


    扔完後心裏的那股氣仍舊沒有散去,但這陌生的情緒讓宴景遷感到茫然。


    他在為什麽而發脾氣?就因為識於不想跟他睡了?


    不是的。


    這太可笑,也太幼稚。


    他識於算個什麽東西?


    第17章


    自從識於迴到客房住之後,客房的燈便莫名其妙地壞了,他已經跟管家反應過好幾次了,但一連好幾天也不見人來修,不可謂不奇怪。


    好在那天說害怕不過是為了親近宴景遷,識於並不是真的那麽膽小,所以燈一直沒好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真正讓識於感到憂心的是,他在宴景遷心中本來就不怎麽好的形象似乎更加一落千丈了。


    宴景遷最近每天早出晚歸,兩個人基本連麵也見不到,而且晚上也不會來找他。


    這有點像是在……冷戰,哪怕識於根本不清楚宴景遷到底為什麽而生氣。


    難道隻單單因為他打擾到他睡覺了?


    如果不是害怕會被宴景遷送迴去,現在的生活雖然依舊沒有自由,但已經足以讓識於覺得滿足。


    與此同時,周眠山遲遲沒有出現,識於不禁安慰自己,說或許周眠山那天的所作所為就隻是為了恐嚇他,畢竟像周眠山那樣身份的人,要什麽樣的床伴沒有,怎麽會真的對他念念不完,在他身上大費周章?


    等識於這樣想著,打算去找宴景遷低頭的時候,宴景遷已經出差去了。


    晚上掐著時間,覺得宴景遷應該已經忙完公務,空閑下來的時候,識於給他打了電話過去,偏偏一連打了好幾通,一通都沒有人接。


    這幾天沒有宴景遷出現在麵前,識於過得別提多輕鬆了,有時候還會忘記自己到底在怎麽樣的處境之中。


    所以哪怕宴景遷沒有接電話,求和大計暫時沒有著落,識於還是有著難得的好心情,睡前還在床上開心地來迴滾了好幾個圈,逗著自己玩兒。


    ****


    半夜裏,識於感覺有人把他的上衣推了上去,胸前到小腹的肌膚沒有衣服的遮擋,涼意和那人在他胸前又是捏又是掐帶來的痛和癢讓識於悠悠轉醒。


    “宴……”大概是前段時間長期同床共枕的緣故,識於張嘴就想喊宴景遷的名字,他剛吐出一個字,又在瞬間反應過來。


    腦子裏警鈴大響,識於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周眠山!”


    他才剛醒,室內沒有開燈,眼睛還未適應黑暗,什麽也看不清。


    周眠山“嘖”了一聲,捏著他乳頭的手的力氣不斷加大,玩味道:“差點又叫錯了呢。”


    “噝。”識於疼得沒忍住吸了口氣。


    周眠山鬆了手,繼而摟住識於的腰,他就坐在床邊,十分輕易地便把識於從床上撈了起來,讓他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不是說好了脫光了等我,怎麽穿得這麽整齊,你騙我啊?”周眠山像是在控訴著什麽,語氣聽起來是委屈的,其實裏麵盛著滿滿的不懷好意。


    “我、我……”識於才剛剛醒,還有點被嚇到了,加上明顯感受到自己坐在屁股下麵,那體積龐大,蓄勢待發的家夥,意識遲遲無法迴籠。


    三下五除二扒了識於的睡褲,周眠山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皮帶上,“解開。”


    沒有反抗的必要,想要好過的話唯一能做的就是聽話,識於早知道周眠山來的時候會麵對什麽,也做好了準備。


    他聽從著周眠山的命令,顫抖著手摸上冰冷的金屬鎖扣,解開了皮帶。


    “……唔。”與此同時,周眠上把腦袋埋進了他的胸膛,張嘴含住他的乳尖,狠狠地嘬吮著,手則像搓麵團似的在識於的臀部上揉捏著,同時食指在穴口的褶皺處打著圈,一點點擠了進去。


    不知道是omega天生敏感,還是被肏太多了的緣故,識於是很容易就被調出反應的。


    他有些難受地在周眠山的懷裏亂扭的,身體想要被更深地探索,意識卻隻想逃離周眠山的桎梏,整個人矛盾極了。


    “別亂動。”周眠山被識於蹭出了一身的火,一巴掌毫不留情地甩在了他的屁股上,發出“啪”地一聲脆想,留下一個鮮紅的指印。


    識於被激得喘了一聲,不敢動了。


    周眠山一手掐著識於的腰、促使他稍稍著抬起身子,一手扶著性器,抵在穴口,讓它把那直挺挺的家夥一點點吞進去。


    “慢,慢點,呃不,你別動……”那東西太大了,想要進去實在不容易,識於幾乎軟在周眠山的身上。


    “好,我不動。”周眠山使壞地鬆開了固定著識於腰的手,識於根本沒辦法控製自己,失去了他的扶持,直接用力地跌坐了下去。


    “啊!”識於疼得臉色一白,還沒待他反應過來,周眠山便已經大開大合地肏弄起來。


    “不啊、不要這樣……”識於原本是想掙紮著從周眠山的身上下去,卻沒想到變相地配合了周眠山抽插的動作,使得他往最深處捅去。


    識於抑製不住地呻吟,又在意識到此刻的環境後用手緊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傭人們都在,萬一被聽到了可怎麽辦?


    最後無論周眠山怎麽往裏頂,識於都隻是從喉間哼哼著,除此之外不願發出一點聲音。


    於是周眠山換了個姿勢,他把識於壓迴床上,強硬地把識於的手扣住,固定在了頭頂,腰身則是有力地聳動著。


    識於被他撞得不停地望床頭竄,整個人包括床都在搖晃著,他極其克製地嗚咽了兩聲,接著便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唇。


    “叫啊,怎麽不叫了,那天不是叫得很開心?是我肏得沒有他讓你覺得爽麽?”周眠山捏住識於的臉,逼迫他不得不張開嘴,發出情不自禁的呻吟。


    “……輕啊、嗯呃!”快感一波又一波襲來,識於根本沒有辦法閉嘴。


    他覺得他要被折磨死了。


    周眠山這個瘋子,要那麽大的動靜幹什麽?


    他們是在偷情,不是嗎?


    最終,識於心一橫,努力支起上半身,吻上了周眠山的唇。


    然後他就被周眠山扣住後腦勺,更深地吻了迴來,那些碎在齒間的淫叫,如他所願地借著周眠山被強行咽迴了肚子裏。


    ****


    識於被周眠山不知疲倦、翻來覆去地肏了好幾次,身體已經累得不行了,偏偏頭腦卻清醒異常,沒有一點困意。


    所以枕邊的手機在發出第一聲震動的時候便被他發覺,識於嚇得一個激靈,反應快速地將音量減到了最小。


    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睡在身旁的周眠山,發現對方沒有清醒的痕跡之後,他拿起手機,忍著下半身撕裂般的痛感,光著身子下了床。


    “喂。”在房間的角落,識於接通了電話。


    “你打電話給我幹什麽?”宴景遷冷漠的聲音傳來。


    手機是管家給他的,說是宴景遷留下的,不能上網什麽也不能做,隻能聯係宴景遷和被宴景遷聯係。


    識於抿了抿唇,沉默了好幾秒才結巴著道:“天氣,天氣預報說明天開始,之後的幾天都會下大雨。”


    “所以呢?”又是一個冰冷的問句。


    “下大雨會打雷,我害怕打雷,你能早點迴來嗎?”頓了頓,識於輕聲道:“我想你了。”


    “……”那邊什麽也沒說,電話被直接掛斷了。


    和周眠山約定的,該做的都做了,那麽他的目標便又重新迴到了宴景遷的身上。


    不過識於不明白宴景遷這到底是什麽意思,是要繼續冷著他嗎?


    識於捏著手機,一步步緩慢地往床邊走去,隻是他還沒來及的躺下,天旋地轉間就被人掐住脖子,摁迴了床上。


    周眠山冷笑道:“我看你不是想他了,是又在找肏了。”


    第18章


    天氣預報說得很準,第二天果然下起了大雨,淅淅瀝瀝,一整天都沒有停歇,到晚上更是電閃雷鳴。


    識於討厭這個天氣,讓他心情沒由來地感到煩悶,而且昨晚被周眠山弄得要死不活的,本以為今天終於能睡個好覺,又因為轟隆的雷聲擾得人不得安寧。


    閃電劃破夜幕,驚雷滾滾,如同天空發出的怒吼。


    識於抓過被子蒙住腦袋,將自己整個人都蓋住,沒成想的是才剛剛閉上眼睛,外麵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識於心中咯噔了一下,立馬緊張起來,但很快地,他想著不該做的都做了,一次十次除了痛點根本沒有任何區別,便又放鬆了下來。


    想著周眠山自己開門進來就行了,所以識於連門都懶得去開。


    他原以為對方隻是鬧著玩敲兩下,嚇嚇他,可沒想到一分鍾過去了,周眠山沒有絲毫要進來的意思,大有種他不開門就敲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偷情就不能有偷情的自覺嗎?別墅裏又不是隻有他一個人,這光明正大的,是真不怕被發現。


    識於一腳蹬掉被子,氣唿唿地去開門,“你……”


    打開門的瞬間,臉上的惱怒變成了愕然,他睜大了眼睛,仰著頭,呆呆地看著站在麵前的宴景遷。


    這就是想他、歡迎他的態度?宴景遷隻在識於的身上看出了滿滿的不待見,陰鬱道:“我怎麽……”


    話沒說完,識於直接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宴景遷,眉眼間是可以看到的開心。


    不是周眠山,識於當然開心。


    宴景遷僵在了原地,好半天才抬起一隻手來迴抱住識於,另一隻手則是托住識於的的臀部,像抱小孩子一般,十分輕易地將他抱起來,大步往房內走起。


    隨著宴景遷動作,識於幾乎是條件反射一般摟住了宴景遷的脖子,將腿盤在他的腰上。


    也是那一瞬間,識於感覺到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正頂著他,等他真正反應過來時,已經被放到了床上,緊跟著宴景遷傾身壓了下來。


    “唔。”識於還想說什麽,可惜宴景遷根本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吻隨之而來。


    宴景遷吻得很霸道,完全不給識於絲毫喘息的機會,讓識於直接被迫地於他唇舌交纏在一起。


    然而吻隻是開始,宴景遷的手已經順著識於的小腹,往他的睡褲裏麵探去。


    一排排紅色的感歎號在識於的腦海中浮現,示意著危險。


    他那裏還沒有完全消腫,身上的印子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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