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智這迴還是帶著腦子的,仰著腦袋躲了,著急地說:“操!鬆手,有監控!”

    周楚東抬頭看了下,思考一會兒站起來走到前門“啪”地把燈給關了,教室馬上漆黑一片,天氣不好,星光月光也沒有,教室裏隻剩黑魖魖的兩團黑影。

    蔣智忍不住“咯咯咯”地笑起來:“你他媽哈哈哈哈真機智,你還能看見路嗎?別撞桌子了哈哈哈哈哈…”

    周楚東被他笑的也忍不住笑起來,憑著腳感走到座位坐下來,想伸手撈他的腰,結果沒估量好位置,蔣智:“臥槽,你摸哪裏,你摸著我胸肌了!”

    周楚東就順手又摸了一把:“你管這叫胸肌?胸肌覺得很委屈。”

    “媽的,我說是就是。”

    周楚東輕笑,氣音在黑暗裏格外性感,他湊近,這迴準確無誤地找對了地方:“嗯,你說是就是。”

    周楚東摟緊他的腰,左手扶住乖巧的後腦勺,唇舌勾著他的,果真就像他剛才說的,我教你,一點點耐心地引導,糾纏。

    大概是在黑暗中比較不會害羞,蔣智熱情了不少,雖然不怎麽純熟,但也努力伸著舌頭去迴應了。

    黏膩而火熱的長吻以蔣智綿軟的輕喘呻吟告終,他還是不太會換氣。

    周楚東滿意地在他下唇上又舔了一下:“寶貝兒,封口費得這麽封,記住了嗎?”

    蔣智:“那我早晚得氣絕身亡。”

    周楚東調侃道:“氣息不好你還挺驕傲,嗯?”

    低沉又微微上揚的尾音聽的蔣智有點心悸,他抓在周楚東胳膊上的手無意識地抓了抓:“沒你驕傲,你也太會了吧。”

    周楚東低笑,偏頭在蔣智脖頸側用力吮了一下:“我還會很多,以後慢慢教你。”

    “嗯…”蔣智唿吸都滯住,沒留意溢出一聲輕哼。

    周楚東聲音更低了點:“寶貝兒別叫。”

    蔣智咬了下唇,聲音都有點發軟:“誰他媽叫了,你別咬我啊!”

    周楚東又把人摟得緊了點,手在他腰側捏了捏:“怎麽辦,現在就想教你。”

    蔣智被他捏的有點癢,扭了一下:“教什麽?”

    “丁鈴鈴鈴鈴…”熄燈預備鈴不合時宜地響了。

    蔣智推開他:“別…別教了。迴寢室,要熄燈了。”

    蔣智轉迴去收拾書,發現什麽都看不到,才反應過來,戳了戳周楚東:“開下燈,我拿書。”

    周楚東站起來去開燈,突然說:“別老讓人摸你。”

    教室亮起來,蔣智不太適應地眯了下眼睛,有點愣:“除了你誰還敢摸我了?”

    這話周楚東聽著開心:“嗯,隻能我摸。”

    蔣智垂頭,嘟囔道:“什…什麽就隻能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直白。”

    蔣智本來就挺白,現在白裏透了點粉,方才嘴巴被親的紅潤潤的,脖子根部還有一枚屬於他的小草莓,更襯的人有種鮮嫩的好看。

    周楚東有點把持不住:“你嬌羞起來可愛多了。”

    蔣智把書包拎起來,瞪他:“你他媽的才嬌羞。”

    周楚東伸手把他校服拉鏈拉高蓋住脖子,牽住他往外走,走到自己桌邊抓了張卷子塞兜裏。

    蔣智就樂了:“周楚東,所以你也要加班學習的吧。”

    周楚東偏頭看他一眼:“怎麽了,不學習天上掉分數嗎?”

    “沒怎麽,都是要乖乖學習的普通人我就放心了。不然跟天才爭第一還挺難的。”

    “想當第一?”

    蔣智說:“也不是,就是做了就想做到最好,第一名算是個指標吧,拿到了才能看出來自己更好了一點。”

    周楚東說:“所以你依靠環境給你的反饋判斷自己是不是優秀,而不是自我判斷?”

    蔣智跟他並肩走著,路上已經沒什麽學生了,他想了想,搖頭說:“我自己?這樣不會太自我嗎?環境給我的反饋會比較真實吧,我比別人好,別人看我也覺得我好的話,我就是真的好。”

    周楚東抬頭看了看漆黑的天空:“跟隨環境是好的嗎?這樣的判斷是好的嗎?”

    “呃…也不是,但是當需要一個評判標準的時候,人還是會不自主地往大環境裏找,畢竟人的意識也都是這個環境這個社會灌輸下的產物。”蔣智歎了口氣,“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自我覺醒是件挺難的事,不被別人的眼光所束縛,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其實我也不知道哪一種更好一點。”

    周楚東頓了頓,與他對視:“也許並沒有哪一種更好,過猶不及,要活在環境裏也要有杆自己的標尺。

    蔣智笑起來:“沒錯,不過這樣就更難了,純粹的離經叛道和隨大流反而容易。”

    周楚東覺得他這個輕鬆而坦誠的笑實在迷人,路燈昏暗的光線打在臉上,有一種非常青春的力量,周楚東真誠地迴以一笑:“嗯,同意。”

    兩個人就這麽站著對著笑了一會兒,莫名覺得有點傻,周楚東伸手揉了揉蔣智的臉,觸感很好,蔣智也伸手捏他臉,兩人齊齊笑出聲來。

    這裏離宿舍區不遠,保不齊還會有路過的學生,再傻笑就要兜不住了,蔣智收了手,說:“誰先走?”

    周楚東往遠處看了下,“你先。”

    蔣智點了點頭,看附近也沒人,嘴上說“好”,腳上卻不動了,沒舍得打破這難得的微妙氣氛,隻抬頭盯著那盞忽明忽暗的路燈瞧。

    周楚東也覺得非常難得,隨著他的目光看,一群小飛蟲繞著並不怎麽亮的光源上下撲騰,樂此不疲。路燈忽閃了兩下,徹底不亮了,周楚東收迴目光,伸手在蔣智的掌心輕輕捏了一下,說:“在想什麽?”

    蔣智其實什麽也沒想,隻是心情突然有點複雜,這會兒有點愣神,他蜷了蜷手指,碰到周楚東的手背,驚得一下縮迴手,又被握住了,周楚東說:“如果你的環境告訴你我們在一起是不對的呢?”

    蔣智沒法迴答,他甚至沒勇氣去想這個問題。

    手被更緊地握住,周楚東說:“沒有什麽不對,不要逃。”

    昏暗中他的眼睛總是顯得特別亮特別認真,帶著強烈的蠱惑意味,蔣智微仰了頭與他對視,最終還是咬了咬牙,用力迴握住了,掌心熱度傳導,莫名地令人心安。

    路燈閃了兩下又亮起來,蔣智遠遠朝寢室樓看了看,宿管員已經背著手站在樓下了,蔣智鬆開手,小聲道:“該迴去了。”

    周楚東點頭,手插迴口袋:“嗯,明天見。”

    “明天…見。”蔣智轉了半個身,想了想還是叮囑道:“你不能再這麽明目張膽。”

    周楚東笑得溫柔:“我盡量。”

    蔣智被他這笑晃得心動,移開視線趕緊溜了,低著頭暗罵自己色令智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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