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都赤孔府上,赤孔頭戴青羅冠,身著絢麗多彩的色織提花絲織錦,腰束白韋帶上鑲寶玉,腳穿著上等的牛革履,肩膀還披著一條貂絨外衣裳,標準的高句麗貴族打扮。


    今日赤孔是要宴請公孫度的來使郭昕,兩人算是老相識了,之間一直是合作無間。郭昕每次都能帶來不錯的糧食與食鹽,這些都是高句麗稀缺,而高句麗能給戰馬與皮毛。


    高句麗人不善於耕種,其糧食產出極為稀少,他們以養豬、牛、馬為主,在鴨綠江捕魚為輔,是一個省衣節食的民族。


    頭戴折風冠,形如弁上插二根鳥羽,身著綾布的是丸都城古雛加赤孔的主簿蘇紮士,此時蘇紮士已然將郭昕迎入堂中。


    高句麗的建築幾乎就是模仿漢朝,屋脊上裝三片大葉子分屋左中右,區別在於其內部的裝飾,高句麗人喜歡於蓮,多有蓮花做為壁畫或為屋沿瓦當紋路,主席兩立有三足鳥燈台。


    赤孔親自迎出將郭昕請入廳堂中,三人各自落坐,赤孔高居主席之位,郭昕與蘇紮士分落左右首席。


    今晚之前蘇紮士已經被狄居用一千貫收賣,他將宴席中尋找機會,使郭昕激怒赤孔從而使郭昕被扣押。


    當然事情的進展屬於不確定性,一千貫隻是定金,若是能破壞兩者關係,便算是完全承諾,若是能使赤孔因故扣押郭昕,蘇紮士將會再得二千貫,若是能使赤孔斬殺郭昕,蘇紮士將會獲得總數五千貫的獎賞。


    這五千貫原本是用來購置上等種馬,為了能破壞公孫度與高句麗的關係,趙雲咬牙將錢銀用於收賣蘇紮士,蘇紮士本身就是個貪財之人,五千貫相當於他四十幾年的年俸,高句麗除了古雛及古雛加以上的貴族外,其他人過的很是清貧節儉。


    赤孔率先向郭昕敬酒說道“郭大人!此次真是不好意思了,從今往後食鹽你們就不必運來了,不如弄些精糧過來!公孫太守雖然與我們高句麗關係一直不錯,可是貿易就是貿易,樂浪的精鹽確實是比你們的強上數倍!”


    郭昕早就想到了這些,此次交易他已然吃了虧,又不能發作,必須保持雙方的友好關係。


    郭昕客氣的說道“古雛加大人!給我們一年時間,來年我們也能弄精鹽。趙雲此人生性好殺殘忍無比,先在樂浪屠戮了數萬穢貊族人,決非良善之輩,萬不可與之為友啊!\\\"


    赤孔聽罷看了一眼蘇紮士,蘇紮士馬上就起身,拿出了一個陶罐,然後走到廳堂中央的火堆,將罐中的五石散盡數倒入,正在火堆上煮沸的烈酒之內,攪動了幾下,盛了三碗出來。”


    先給了赤孔一碗,又送一碗到郭昕麵前,然後蘇紮士說道“郭大人!可聽聞過五石散,不如先品嚐一下再談!”


    郭昕端起酒碗想了想說道“略有耳聞!這可是稀罕之物,不知如何得來!”說罷就端起碗,朝赤孔微微一敬,而後一飲而盡。


    咂了咂嘴,沒有感覺酒水更加醇香,也沒有覺得味道更好,與之前無異!


    隨後郭昕疑惑的說道“這五石散好像沒有什麽作用!”


    五石散的價格極為昂貴,而且傳播麵也僅在士族富戶層麵,一般人還真是食用不起,像郭昕這樣的官吏,也僅僅隻是聽說過!


    蘇紮士聽罷笑道“五石散的作用不是為了給酒添加香醇與味道,而是飲用之後,使男子一柱擎天,使女子欲火焚身。哈哈!助興房事,金槍不倒啊!若是沒有感覺,就多飲幾杯!此物乃是浿水縣令帶來的,若是郭大人也能弄來,我們之間的貿易,便會加深幾分!”


    郭昕點頭說道“真是如此的話,此物確實是寶藥,待在下迴到遼東,必會盡全力去尋來!”


    郭昕心裏想著,五石散才是亦孔與樂浪交易的關鍵,精鹽隻能算是添頭,自己迴去後必須要弄到大量的五石散,眼下亦孔偏向樂浪,便不可對狄居動手。


    一陣推杯換盞後,一盆五斤燒酒很快就見底,蘇紮士馬上殷切的去拿來烈酒,這可是四海酒業的高度烈酒。


    蘇紮士親手給烈酒加熱,又倒入相當的五石散,然後拿來三隻酒壺,蘇紮士又往其中一隻酒壺中,偷偷加入超量的五石散,再將酒壺裝滿,拿給郭昕飲用。


    蘇紮士與亦孔喝的是含微量五石散的烈酒,而郭昕喝的是超五倍量的烈酒。沒有過多久,郭昕已然是興趣濃濃,就是母老虎估計他都敢上,而亦孔也是有九分醉意,獸性也被激發,很快他就去找妻妾發泄。


    蘇紮士見此,也將郭昕送至客房休息,不過他們沒有將郭昕真的送到客房,而是與府中仆人將郭昕,送入亦孔小妾的房中。


    身為高句麗國王的侄子,赤孔的小妾高達六七十人,遍布府內各院。而郭昕也以為是赤孔是要以此招待他,當然以前也會用女仆或舞女來服侍他。


    郭昕自然是沒客氣,進入房間後,就對赤孔小妾發泄一通,而赤孔小妾還以為是赤孔本人,在黑燈瞎火的情況下,加上小妾見過赤孔服用五石散後的狀態,也就沒有反抗,反而順從的迎合。


    因為赤孔的府邸很大,仆人們也知道主人赤孔今晚又要發瘋了,都已是見怪不怪,像這樣的事情,近來在府中常有發生,同時他們根本沒有注意到,此時赤孔正在另一個院落裏找妻妾發泄。


    當然蘇紮士早就收買了幾名仆人,刻意將郭昕送到小妾的處住,明日隻要眾口一詞,咬死他們是將郭昕送到客房,並且安排了舞姬與仆人去侍候。


    是郭昕自己跑到了小妾的房間,點汙了赤孔的妾室,仆人們不知,還以為郭昕是自己迴了住所,公孫度在丸都置有宅院,傳供自己的交易使者住用。


    無論是什麽原因,郭昕將必死無疑,這方麵高句麗人與肅慎人相反,肅慎人喜歡用妻女招待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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