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皇宮之中,殺伐越來越激烈了,劉禪的身邊的護衛已經所剩無幾了,不過慶幸的是,他終於聽到了鄂煥的聲音從不遠處出現了。


    看著已經衝到了他麵前的賊兵,劉禪也不知道自己是能夠堅持到鄂煥出現,還是先一步被對方斬殺。


    可就在劉禪糾結的時候,一支穿著皇宮護衛的兵馬直接衝到了鄂煥的麵前,然後當先一人直接將衝鋒的鄂煥給攔了下來不說,更是將鄂煥身後的士卒也給攔在了寢殿的不遠處。


    一下子,這群突然出現的兵馬,像是截斷了劉禪的生路一樣,讓劉禪剛剛還緊張不已的心直接跌落到了穀底之中。


    而就在叛軍興高采烈的要衝殺過來將劉禪砍殺的時候,一聲厲喝突然從寢殿的旁邊吼了出來。


    “陛下莫慌,梓童在此!”.


    隨著這一聲大吼,一杆粗重的丈八蛇矛直接從旁邊飛到了劉禪的麵前,然後將一名已經衝到了劉禪麵前的叛軍直接釘死在了原地。


    而緊跟著一個穿著戎裝的女人帶著一群手持利刃的內侍就這麽如同神兵天降一樣出現在了劉禪的麵前。


    “陛下且退,梓童自會保證陛下安危!”


    這一刻的皇後,才讓劉禪想了起來,她還是天下猛將張翼德的親生女兒,不止能夠自己害怕,也能夠上陣殺敵。


    這位曆史上的敬哀皇後,也就是大張皇後對於劉禪也隻能說是相敬如賓,就是非常的客氣。


    該有的,她不會少,不想做的,她也不會縱容,每日她最喜歡幹的事情就是在清晨的時候在皇宮的花園之中將她的那杆丈八蛇矛揮舞的舞舞生風。


    甚至於皇宮之中都出現了這種傳言。


    “皇後總是在無人之時痛打陛下,和陛下的關係十分不睦”


    這種不知道是哪個長舌婦傳出來的話語,劉禪沒有過問過,而作為當事人的張皇後更是管都不管。


    這個女人,就是那麽的平靜,對待一切都是那麽的平靜。


    甚至於就連生孩子這種九死一生的事情,她都沒有在劉禪麵前矯情過一次。


    隻是某一天劉禪剛剛散朝,然後黃皓偷偷告訴自己,自己當爹了。


    然後又是某一天散朝,還是黃皓偷偷告訴自己,他又添了兩個兒子。


    說實話,劉禪在張皇後這裏,雖然沒有再找他人的想法,不過也說不說多麽的愛護。


    而這一次,在這種危險之中,那杆熟悉的丈八蛇矛就這麽釘在了自己的麵前,而那個女人,那個明明應該臥床靜養的女人,就這麽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作為一個男人,劉禪應該怒斥這個女人,他怎麽可以被女人保護。


    但是作為一個皇帝,劉禪被護衛直接拽到了寢殿之中。


    而緊跟著,那女人將自己所有的護衛都驅逐了出去,並且意味深長的看了劉禪一眼。


    “你自己小心,此時,你莫要多想,一切先要以平安為主!”


    皇後張氏說完這句話之後就立刻調轉身子衝殺了出去,手中丈八蛇矛揮舞起來,帶出來一陣陣的風聲,同時也帶走了一條條的性命。


    這個將門虎女還真是沒有浪費自己的天賦和這麽長時間的刻苦,雖然還沒有走出月子,雖然身體還是十分的虛弱,但是她仍然不比任何一個人缺少勇武。


    最重要的是,皇後要比劉禪更加的清楚戰事。


    從小就被父親抱著說戰場之事的張星兒,更加明白如何的行軍布陣,雖然這也是她第一次指揮,雖然這一次她指揮的還是一群烏合之眾為主的內侍雜兵。


    不過,這終歸還是要比之前那各自為戰要強的。


    在張星兒越來越熟練的指揮之下,雖然叛軍仍然是步步緊逼,雖然叛軍仍然是十分的兇悍,打的皇宮的這群皇後臨時從後宮拚湊出來的護衛哭爹喊娘的。


    但是在張星兒的堅持之下,竟然也慢慢的穩定住了局勢。


    而這個時候,鄂煥終於再一次的衝破了阻礙衝到了這劉禪的寢宮之中。


    而鄂煥衝進來的那一刻,張星兒就朝著鄂煥大吼了起來。


    “你去保護陛下,這裏交給糜威!”


    張星兒乃是皇後,剛剛又救了劉禪於為難之際,鄂煥也不是屁事兒不懂的家夥,扭過頭看著糜威也已經到了不遠處頓時放下了心。


    將身邊的精銳交到了皇後張星兒的手中之後他立刻進入了劉禪的寢宮之中,守在劉禪的身邊。


    這個時候,看到了鄂煥出現,劉禪才算是徹底的將心放了下來。


    而緊跟著糜威就緊隨其後的衝了過來,從皇後張星兒的手中接過了指揮大權的糜威頓時開始了反攻。


    這個從劉玄德流落中原時期就跟隨左右的將軍如今也已經成為了頂梁柱一般的存在。


    糜威的指揮遠遠要比皇後的指揮強上太多了,他第一時間將那些臨時拚湊的雜兵驅除,讓他們在大軍的後麵照顧傷員清理戰場。


    同時指揮著鄂煥和自己帶來的精銳,左右包抄,開始了對叛軍的圍剿。


    到這個時候,叛軍也知道自己無力迴天了,他們距離勝利也的確是十分的接近了。


    隻不過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打破了他們所有的計劃。


    “殺!殺!殺!”逐漸占據上風的漢軍,發出一聲聲整齊的殺伐聲,將一名名叛軍擊殺。


    他們的喊殺聲也讓那些叛軍出現了驚慌失措的模樣,叛軍終於開始慢慢潰敗了。


    此時劉禪已經在鄂煥的保護之下走了出來,他並沒有說什麽降者不殺。


    這時候不是仁義不仁義的事情了,也不是首惡與從惡的問題。


    在這裏,要殺他,這群家夥要麽就是實打實的死士,要麽就是擺明了要將他劉禪的腦袋摘下來的仇寇。


    這兩種無論是哪一種,劉禪都不允許他們活著,因為此時喊出降者不殺非但不會讓他們投降,反倒是會讓自己麾下的士卒束手束腳,平增幾分傷亡。


    這種蠢事,劉禪幹不出來!


    “城中現在如何了?”


    劉禪已經從鄂煥這裏聽到了外麵的消息。


    在他這裏出現問題的第一時間,除了攔截鄂煥的那些烏合之眾之外,最重要的是長安城中也出現了動蕩。


    數以千計乃至上萬的私兵突然爆發出來,加上他們第一時間衝開了長安的牢獄,將裏麵的各種罪犯全數放了出來,一時間讓整個長安都亂做了一團。


    京兆尹龐宏匯合馬秉向寵等人已經快速的清掃敵人了,隻不過仍然是讓一支上千人的死士衝擊到了皇宮的大門之前。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鄂煥耽誤了最開始來援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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