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身陷牢獄之中,但是外麵定然已經是風風雨雨的,無數人在想著如何將他們營救出去。


    隻要他們堅持的住,此時他們收到的罪越大,這群家夥死得就越慘。


    若是真將他們殺了,那劉禪的變法也就徹底的失敗了,所以他們毫無畏懼。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個閹人竟然這般的惡毒,他不將自己下獄,不說自己家族之中的罪過。


    竟然隻將他們家中的各種雜談趣聞拿出來,竟然還要讓人添油加醋的廣而告之。


    就如那黃皓所說,半個月,最多半個月的時間,他們這群人以及身後的家族都會被這群該死的家夥毀的一幹二淨。


    一個家族最重要的是什麽?


    家中的財富?家族的田壟?還是家中的人才?


    都不是,是名聲!


    這是一個看名聲的時代,就算是你一貧如洗,隻要你的名聲夠大夠好,那麽這天下之大你大可去的。


    無論到了哪裏你都能夠受到十足的禮遇,可是同樣的若是你的名聲臭了。


    家族內部就算不會分崩離析,這漫天的吐沫星子也會讓這個家族變成一個過去。


    所以,從一個人,到一個家族,最重要的就是名聲,這也是為什麽很多人都喜歡互相吹捧,因為名聲真的很重要。


    連自己的家族名聲都不看重的人,是沒有人會任用這個家族中的人的。


    就如同找看家護院誰會去找一個遠近聞名的悍匪,就是他兒子也不可能,因為他不動你那是幸運,他動了你那也是理所應當,誰會給自己找這種麻煩。


    所以說黃皓這麽做,那真的是打到了他們這些人的七寸之上。


    以黃家為首的七名家主終於鬆口了,然後在黃皓的暗示之下。


    不但帶頭同意了劉禪的新政變法,第一時間派出了自己家中的諸多子弟參與其中,遣散了家中私兵門客。


    甚至還在黃皓的指示之下,連續供出了二十三家名聲不好,卻是勢力頗大的家族。


    至於罪名,黃皓這裏最不缺的就是罪名。


    一時間,二十三名被出賣的家族被黃皓抓捕,然後整個世家豪族在一致對外之前,先一步開始了內鬥。


    幫助劉禪度過了最艱難的初期。


    此時的黃皓看著他們這群家夥倒也是沒有說話,因為他也很為難。


    他用一個十分特殊的開局打開了局麵,可是接下來的事情才是硬仗,千萬不要小覷這群家夥。


    黃皓在曆史上能夠權傾朝野,依靠的也絕不僅僅是劉禪的寵幸,而他的才華足矣支撐他的眼光。


    此時的局勢,若是成功,就算他的身份不允許他名留青史,但那也將成為一代傳奇。


    可若是這件事情失敗了,天下將不複有漢也,同樣的天下也不會再有他黃皓這個家夥的名字了,就算有那也是會被釘在恥辱柱上的家夥。


    可是對付這群人,想要從這群人身上弄出自己想要的東西來,著實不容易。


    當初對付那七個笨蛋的手段可不能對付他們。


    黃家為首的七個家族都算不上什麽強大之人,而且他們這幾個人腦子也不是很好使,說得難聽一些,那就是一群沒甚本事就會先蹦出來當出頭鳥的蠢蛋。


    所以黃皓對付他們可以隨意很多。


    但是這一次的這群人可不一樣,不但數量更多,他們的勢力也頗大。


    先不說那些娼館勾欄,茶肆飯莊能不能容得下這些人說他們的故事,就算是容得下,這些人也不是沒有應對的辦法。


    他們這群人分為三種。


    第一種,本身名聲就很是不好,這種人都不需要別人給他們編出什麽花來,他們本就不幹淨,傳出來也不影響什麽。


    第二種,名聲太好,這種人恨不得將自己吹噓成為


    一個聖人家族,仿佛他們家中每一個子弟都是士卒的聖人再世一般的偉大。


    而且這種人縱然背地裏一肚子的糟粕,但是他們表麵上當真是十分的幹淨,表麵工作做的也是相當的好。


    這種情況之下,若是這種東西傳出來的話,真的比假的還要麻煩。


    若是假的,那是那群“造謠生事”之人的問題,可若是真的,外麵頓時會直接將那教化拿出來。


    一副倫理崩壞的論據一出,鬧得最後定然無法收場。


    若是這民心髒了,在想要找迴來,那就太難了。


    所以這一種人也不怕。


    至於最後一種,那就是實力強大之人了,這種東西傷不得他們不說,還會讓黃皓陷入危險之中。


    比如為首的那名老者,在這牢獄之中仿佛迴到家中那般的自在,左看看右看看,對著密牢之中的諸多刑具也在不斷的品頭論足。


    說句難聽的,黃皓覺得這時候給他一壇酒,他能在這裏做上兩首詩。


    可是這個老家夥這般淡然並不是虛張聲勢,而是他真的就是這般的有本事,因為他的身份,太過特殊。


    他是吳家,陳留吳家,或者現在更像是益州吳家,論起來,現在那位因功升任車騎將軍的吳懿,應該叫他一聲叔父才是。


    他是何進麾下部將吳匡的族弟,隻不過年齡最小,但是輩分夠大,現在吳家的族老就是他。


    隻不過因為吳家究竟波折,實在是有些亂套,吳懿與吳班又是堂兄弟,而他吳章又是他們的堂叔父,所以這關係就有些遠了。


    不過吳家是遷徙而來益州的,所以關係雖然遠了,他們雖然為了避嫌分家了,但是之間的聯係卻仍是存在的。


    若是此時他動了這個老家夥,就算是吳懿與吳班兩個人不想和劉禪鬧僵起來,也不會放過他黃皓的。


    而這群人現在還一副咬牙不吭聲的模樣,也就是因為這個老家夥的存在。


    他們知道,吳家不會放任自己的老叔公在這裏出事的,所以外麵定然會想盡辦法救援他們。


    隻要自己這裏不出問題,隻要他們沒有謀反,那麽劉禪就不能自毀名聲!


    變法變法,最重要的就是變革與律法,一切必須要按照律法辦事,隨心所以,肆意定刑,那是最為胡鬧的事情。


    黃皓在這裏恨得咬牙切齒卻不敢妄自動刑,隻能寄希望於他在這裏拖住這群人,讓外麵的那些家夥能夠盡快的打開長安乃至整個雍州的局麵。


    等熬了這種時候,他這麽折騰才不算是白費力氣。


    就在黃皓盡力將他們拖住的時候,這一十二條政令,以及長安發生的諸多事情都快速的傳到了雍州各郡,涼州,益州乃至天下各個郡縣之中。


    所有人都知道,沉寂了許久的劉禪,也開始了自己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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