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馬超出現之後,看著不遠處皺起眉頭的馬超,露出來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田國讓,你讓某家見到了什麽叫做幽州精騎善騎射,那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雍涼騎兵善斬首?”


    “狂妄之徒!”田豫看著衝過來的馬孟起,不由的眯起了眼睛,同時右手已經摸向了自己腰間的長刀。


    雖然他們現在已經被這群突然出現的家夥包圍了,但是這種局麵田豫已經不知道經曆過多少次了。


    大軍交鋒講究的是兵法謀略,但是這種局麵,他同樣也不缺乏應有的血氣之勇。


    “殺!”馬超看著田豫這般動作就知道若是想要將他勸降那就不要想了,因為沒有必要。


    這一聲“殺”頓時掀起了這裏的殺伐之聲,田豫也在馬超下令的那一刻抽出腰間長刀,拍馬舞刀朝著馬孟起衝殺了過去。


    而馬超手中的長槍也已經朝著田豫刺了過來,刀槍並舉,連連交鋒。


    兩個人誰都沒有保留任何的力氣,保留任何的實力,一上場那就已經是全力以赴了。


    田豫老邁,馬超的年紀也不小了,馬超名震中原,鳩虎之名震懾天下。


    田國讓刀斬異族,烏桓鮮卑老匈奴,沒有任何異族能夠在田豫那裏落下好處。


    北疆戰神的名頭那也不是吹噓來的,那也是一刀一槍在無數異族的屍體上殺出來的名聲。


    如今兩名老將就在這個小小的矮山上麵廝殺起來,看得出來馬超略占上風,但是同樣的馬超想要短時間內拿下田豫也不是那麽的容易。


    可是馬超這裏雖然短時間內無法建功,可是他麾下也是有著數百名士卒的,圍剿區區十餘名士卒,自然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田豫麾下的精銳乃是他通過當年的記憶重現的白馬義從,而且在這麽多年的北疆殺伐之中從新建立出來的新白馬義從。


    最重的就是騎射,刺探,襲擾,突襲。


    烏桓和鮮卑都是一奶同胞的兩兄弟,都是脫胎於東胡匈奴這一脈,當年他們的祖先被打崩之後,一部逃到了烏桓山,一部逃到了鮮卑山。


    然後就成為了現在的烏桓和鮮卑。


    公孫瓚當年對陣的是烏桓,而田豫常年的對手除了烏桓之外,更多的是鮮卑和匈奴。


    所以田豫的白馬義從和當年公孫白馬還是有著些許的區別的,最大的區別就是不善於打攻堅。


    因為鮮卑和現在的烏桓都沒有了能夠攻堅的本事,而田豫也將他麾下的那些白馬義從變成了精銳斥候方麵的騎兵。


    隻不過現在麵對一路攻堅過來的馬超,這的確是讓田豫麾下的士卒有些危險了起來。


    而這一切也看在了田豫的眼中,看著自己麾下的親信一個個的被斬落馬下,田豫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不過即便如此,這個老將的手,還是沒有任何的慌亂。


    而負責圍殺的馬岱看著田豫那沉穩的雙手,最後眉頭一皺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了。


    “盡量留活口!”


    作為馬超的堂弟加上他多年年的副將,馬岱自然也是深知慈不掌兵的意思,他同樣也知道今日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田豫的命是留不下了。


    但是同樣是邊疆走出來的,馬岱對於田豫,對於田豫麾下的那些士卒,或多或少的還是有些感覺的。


    一聲盡量生擒,也算是給了他們一些活路。


    同樣的沒有了田豫的指揮,下麵的士卒雖然還不至於立刻落敗,但是或多或少的也算是不再那般的輕鬆隨意了已經。


    而田豫雖然開始和馬超也算是平分秋色,但是到了這個地步,田豫畢竟也算是老邁之人了,而且他的勇武和馬超這個異類相比,或多或少還是差了些許。


    所以,在田豫麾下的騎兵完全被圍困之前,田豫這個統領就先一步被馬超一槍抽到馬下了。


    “真是好久不這麽廝殺了,這麽大歲數的老頭子,你是哪裏來的這麽大的氣力!”


    馬超居高臨下的看著已經被五花大綁的田豫,不由的冷哼了一聲。


    不過這些話落到了田豫的耳朵裏,那真是怎麽聽怎麽別扭。


    而將田豫拿下之後,馬超也沒有再多停留,直接綁著田豫就衝到了戰場上,看著那些仍然還在負隅頑抗的曹軍隻是大吼了一聲。


    “田豫在此,爾等還不早降!”


    馬超將那田豫直接拎到了戰場之上,將田豫舉到了半空之中不說,還用力的揮舞了起來。


    當真是一把好氣力!


    若非是此時田豫的嘴巴已經被堵住了,恐怕現在脾氣向來暴躁的田老頭已經怒罵起來了。


    而田豫麾下的精銳此時看到馬超這般動作,也不管對方是什麽人了,一個個的朝著馬超衝殺了過來。


    “混賬東西,快將我家將軍放下!”這一刻不知道多少人幾乎同時發出來了怒吼。


    可是他們的怒吼和他們的衝鋒在馬超將長槍抵在田豫的脖子上之時,全都戛然而止。


    “某家不想傷害爾等,不過你們需要在這裏停留一個時辰,順帶,將爾等衣甲脫下!”


    馬超想要幹什麽,他們並不難猜出,但是在田豫的姓名麵前,他們似乎也實在是毫無選擇的餘地。


    田豫想要掙紮,但是被馬超一槍杆砸在脖頸上給他敲暈了過去,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之後的事情田豫昏迷了,他並不知道。


    他隻知道這一路上他都是迷迷糊糊的,他好像清醒了很多次,但是好像每一次他都在清醒之後,再次昏迷了過去。


    直到田豫徹底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在荊州地界兒了。


    而他的身邊,則是他的親生兒子田彭祖在照顧,另外他也從田彭祖的嘴裏知道了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被打昏過去的當天,馬超將馬岱捆了,換上了白馬義從的衣甲,然後給田豫身上弄了點死人血,就這麽將他抬迴了城中。


    詐稱田豫大勝,生擒敵首,卻是不小心中了冷箭已經昏迷不醒。


    這一下子守城的將校和田豫之子田彭祖都驚住了,他們自然也不相信田豫會失敗,所以想都沒想就打開了那汝南郡治所的城門。


    後麵的事情就好說了。


    守將被馬岱直接斬殺,田豫之子田彭祖被生擒,那一直在城牆上等候的杜夔也被關興一刀背拍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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