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醫生這個角色演起來難度並不高,隻是莫奕想鑽研,把一個簡單角色演好罷了。

    演戲時間越長,他越喜歡演一些邪惡的反麵角色,尤其是這種表麵看著斯文,內心卻壞得流油的角色。

    管胡也如願以償的讓莫奕順利完成了自己的戲份,也能盡快離組。

    “你說你,一轉眼你就要走了。”

    黃博拍著莫奕的肩膀唏噓長歎,明明說好的一起在大山裏呆兩個月的,沒想到莫奕隻待了半個月就要離開了。

    黃博還是那個雞窩頭,粗布衣服,長時間的日照讓他的皮膚都變得黑了起來。

    莫奕看著黃博的跳脫的舉止,知道這位哥哥入戲很深,拍完戲還不知道得花多少時間才能糾正他現在這種狂蕩的行為習慣。

    “反正我又在北京,咱們兩家離的不遠,想見我了就來我家唄。”

    “這麽著急迴去幹嘛?也不知道陪陪哥哥我。”

    “電影快上映了啊,我還得宣傳呢,而且我又打算拍一部電影兒。”

    黃博一聽莫奕又打算拍電影,心中湧起了無數好奇。。

    “上次你拍《意外空間》,大家都等著你重拍科幻片來拯救國內科幻市場呢!這次還是那個題材嗎?”

    莫奕搖了搖頭。“拍一部文藝短片練練手,是女性題材,我都不會出演的。”

    黃博點了點頭,莫奕都不出演,看來也不用自己客串。

    “這幾天拍戲還輕鬆吧,跟任達樺一起搭檔怎麽樣?”

    任達樺的戲份也不算很多,都被管胡放在之前拍了,而大量的黃博獨自的鏡頭應該留到最後才排。

    “就別說了,一天天累死我了。”

    黃博抱怨著坐在椅子上,看著莫奕收拾著自己的行李,這幾天拍的戲份是他演死屍的片段,也是任達樺馱著他從山上一路走下來。

    樺哥年紀大了,雖然看著壯,但老讓人背著也不是個事。

    黃博就想了一個取巧的辦法,讓鏡頭隻拍他上半身,上半身和死人一樣閉著眼睛,而下半身在自己在走路。這種表演方式看鏡頭其實挺逼真的,但看現場最為搞笑。

    最關鍵的是,黃博還得偽裝被人馱著的狀態,走兩步還得自己顛一下。

    “行了行了,你咋不說你還有親熱戲呢,總不能好事全讓你一個人占了。”

    “好事兒?你他娘的管那叫好事兒?”

    黃博兒憤憤的站起身,想和莫奕理論。

    莫奕淨拿他開玩笑,演員最不喜歡拍的戲份就是親熱戲。

    他們都是正經演員,不指著這個戲占人家女演員便宜,而且一男一女拍親熱戲很尷尬,圍著一圈工作人員,哪怕清場也有導演在看。

    最關鍵的是黃博還跟餘南認識,熟人之間就更尷尬了。

    “我都不知道怎麽拍上次跟江疏影拍假裝情侶幾個親人鏡頭怎麽過去的,這部電影還得拍床戲。”

    黃博捂著自己的額頭,痛苦至極,拍戲這麽多年,什麽戲都拍過,還真沒拍過床戲。

    可能他自己也沒想到憑自己的長相竟然也有拍床戲的一天。

    莫奕收拾好行李看著捂著額頭坐著的黃博,嘿嘿一笑,拍親熱戲有多困難自己知道,演著演著當小兄弟有了反應立起來的時候,那才是最他媽尷尬的。

    “你尷尬著吧,一個鏡頭的事兒,誰讓你上次拍《無人區》的時候笑話我來著。”

    莫奕可記仇,當初《無人區》餘南坐在自己身上跳豔舞的時候,片場就數黃博這貨看的最歡。

    “滾滾滾,快滾迴北京,太氣人了。”

    黃博站起身就要打,莫奕急忙拖著行李跑了。

    跟劇組打一聲招唿,導演也是揮了揮手趕快讓莫奕離開,殺青沒有殺青飯,最多全劇組工作人員鼓掌歡送,莫奕就在這樣歡樂的情形下結束了《殺生》的拍攝,一個飛機飛迴北京。

    下了飛機莫奕自個兒帶著行李,就一個行李箱,讓小劉先迴去了。

    現在已是5月多,北京正值炎熱。莫奕頭頂帶著一個大大的漁夫帽,帽簷兒遮住了自己大半張臉,戴著墨鏡,眼睛透過墨鏡掃了掃四周,還真發現有自己接機的粉絲。

    “這些粉絲也太恐怖了吧,我幾點的飛機都能查得到。”

    幸虧自己走的是vip專用通道,才避免跟粉絲直接碰麵。透過通道的玻璃,看著一個個焦急等待的粉絲,翹首期盼著,眼巴巴的看著出口位置。

    給王歐打了個電話,頭傳來對方已關機提示。

    “關機了?該不會還在候機廳吧。”

    莫奕算了算,這都半個多月了,自己的媳婦什麽時候這麽拚命了。

    把手機放進口袋,眼神卻已飄到了候機廳的位置,但厚厚的玻璃擋住了他的思念。

    這多半個月的訓練,不知道歐姐有沒有找到莫奕想要的那種感覺?

    快步走來到候機廳,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保潔人員。莫奕又來到洗手間,還是沒有看到。

    “該不會迴去了吧,那為啥手機打不通啊?”

    正說的話,就看到一個穿深藍色工作服高高大大的個頭,一手拿著笤帚,一手拿著簸箕。不知從什麽地方走出來清理著角落衛生。

    彎腰跳著,很麻利地將地上的一片兒瓜子兒皮掃進簸箕裏,那熟練的動作讓莫奕有些心疼。

    別人不認識王歐,他還認不出來嗎?歐姐那兩個會說話的大眼睛是掩蓋不住的,雖然半個月的訓練讓那雙眼睛失去了明星的神采,但還是被莫奕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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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想開口說話,卻又怕打擾到王歐。拉著行李箱快步走了上去

    王歐低著頭掃著地,突然眼前出現了一雙鞋。

    “先生,麻煩您讓一下。”

    喊了一聲,還不見動靜,這才抬起頭。

    “你……你怎麽來了?”

    第一眼看到莫奕,王歐竟然有些想離開的衝動,她知道自己這半個月沒有化妝也沒有保養,甚至臉也沒怎麽洗,現在肯定醜極了。

    但王歐卻忘了自己戴的口罩。

    莫奕看了一臉窘迫的王歐,難過又欣慰的點了點頭。

    上前一把奪下笤帚,另一隻手牽著王歐,緩緩的走向工作區,王歐就這樣任由莫奕牽著自己的手。

    一旁的圍觀群眾都看呆了,什麽情況?看那男的打扮身價應該也不低呀!

    怎麽著?現在這些富家公子口味都這麽重了嗎?

    就連那拍照片兒的娛記都有些呆。

    什麽情況?莫奕出軌保潔阿姨?再三確認眼前那個戴墨鏡的的確是莫奕啊,看了看相機裏的照片兒,確定拍下來了。馬上發給總編,不管這個消息是不是真的,這個八卦消息能讓他們的報紙銷量翻倍。

    王歐坐在副駕駛上對著化妝鏡看了看,看看自己發青的眼圈跟浮腫的眼袋。

    唉,這半個月自己好像又蒼老了幾歲。

    “你是不是傻呀?半個月一次家都沒迴,天天睡車裏受得了?”

    莫奕開的是王歐的寶馬,看這車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就知道王歐這半個月過得有多慘。

    “切,你還是個演員呢,迴家那能叫體驗生活嗎?那不叫度假了嗎?”

    王歐白了莫奕一眼。

    莫奕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可這道理用在自家媳婦兒上,自己總有些於心不忍。

    “你還真別說,我這半個多月還真挺有感觸的。”王歐換了個姿勢,顏值現在都這樣了。索性醜就醜吧。

    “哥哥,我真不知道北京還有這麽窮的人啊。”王歐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的見解那些。

    在機場做保潔的50%都是北京當地人,別以為北京土著多過的奢侈的生活,網上說的白天早上收租,下午打麻將,晚上吃涮羊肉都是編的。

    絕大多數的北京本地人生活就跟別的地方的老百姓一樣。

    就拿王歐認識的當保潔的這幾位大姐來說吧。文化程度不高,都是初中畢業,有的甚至小學畢業。技術類的活兒又幹不了,隻能在機場給人打掃打掃衛生。

    她們連一根像樣的口紅都沒有,下了班兒就得迴家做飯,奔波在機場跟家庭這兩個地方,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清貧又枯燥。

    莫奕沒有打岔,任王歐喋喋不休,這半個月王歐也是憋壞了,始終找不到一個人傾訴,迴家的這將近一個多小時的路途中,王歐一隻說個不停。

    “老公,你還沒說你給我要演哪部電影,劇本都沒給我看。”

    體驗生活算是結束了,總歸讓人看劇本吧。

    “放心,我拍的這部電影就是講這些底層保潔人員的生活的,叫《夜班女工》,迴家我就把劇本給你。”

    王歐點了點頭。拿起屬於自己的電話。蘋果4沒電都關機了。

    順順利利的迴到他們的家中,麵對這個幾百平米的豪宅,莫奕突然感到有些無語。

    自己常年在外拍戲,迴家次數屈指可數。王歐也經常不在家,家裏還請了保潔。家政來的次數都比他倆來的多,到底是給誰買的房啊?

    進了門,一切都井然有序,整整齊齊的。保潔公司沒少來。

    王歐脫了外套就往浴室衝,脫離了機場保潔人員的角色,她真的受不了現在邋遢的自己。不一會兒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莫奕笑著搖了搖頭,到書房翻翻找找,終於把要拍的劇本兒找到了。

    這部電影叫《夜班女工》,一部短的文藝片兒,主要情節就圍繞在這個女保潔人員身上展開的。

    原本電影中角色比較年老,主人公也是一個四五十歲胖乎乎的肥胖大媽。可莫奕給電影賦予了新的定義,把人物角色都定在30至40歲之間,王歐恰好也能扮演,一些年齡上的問題也可以用妝容替代。

    關鍵是要演出屬於機場清潔工的原汁原味的感覺,莫奕相信經過這半個月的演練王歐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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