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還剩下最後的半天了,可是還有差不多100多個弟子的租金沒有收到……”再度夾了一口菜,劉捷吐著苦水道。


    寧煜點了點頭,想說點什麽又最後什麽都沒有說。


    “現在正是大中午的,我若是上去收租的話多半會吃閉門羹…”


    說到這,劉捷看了寧煜一眼,他在寧煜這裏也差點吃到閉門羹。


    誰能想到寧煜竟然算好了日子,直接將足額的靈石丟到了門外的草叢裏,這種舉止行徑……也太有個性了一點。


    而且若不是他多等了一會兒,想來也見不到寧煜,更吃不到這些獨特的菜肴了。


    “……今天下午,那些兔崽子們也多半不會在自己的房屋裏待著,免得看到我這張臉。”劉捷半開玩笑半是吐槽地道。


    “然後等到了晚上,等我上門去收租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的又會做出一副毫不在意靈石的樣子,大咧咧地將靈石丟過來……甚至遇到態度不那麽好的,還會這樣說著,‘不就是幾十塊靈石嗎,催什麽催,難道我王某某還能賴了這賬不成?’……”


    看到寧煜若有所思的模樣,劉捷趁機夾了一大口菜,那一道他喜歡的涼拌紫荊藤,也已見了底。


    雖然口中抱怨著,臉上的神情也很是煩悶,但這麽長時間以來,他也早已總結出了自己的一套經驗和方法,保準能夠按時完成任務。這就叫下有對策,上有政策。


    “你不是有練氣境六層的修為嗎,難道在宗門內就這麽沒有麵子?”寧煜突地出聲詢問道。


    劉捷麵色一滯,沒好氣地看了寧煜一眼。


    宗門規矩,弟子之間不可互相殘殺,不可無故鬥毆,不可肆意致殘、致死同門。


    否則一旦發現的話,等待著的便是極其嚴厲的門規處置。


    再加上在這裏修煉的每一步,幾乎都需要有足夠的靈石,所以漸漸地,宗門內的風氣除了實力為王這條隱含的準則外,明麵上更受到弟子追捧的,似乎是“有靈石才是王道”這一條。


    尤其是在練氣境的弟子之間。


    再加上他為人本就相對和善,資質不行,靠著耗年齡才熬到了當前的這個境界,還他麽的窮……


    所以,對待他自然也不用太過當迴事。


    不過說到境界,劉捷又想到了另一樁煩心事,甚至比讓他忙前忙後的收租金還要讓他煩心。


    “你知道羅煙宗嗎?”劉捷問道。


    寧煜點了點頭。


    與瀚海宗坐落在海畔,下轄著偌大的區域不同。


    羅煙宗的主要勢力範圍,在近海。


    可雖說是近海,但實際上羅煙宗的宗門總部在離陸地非常遙遠的地方。據說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不停地禦劍飛行的話,差不多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夠到達羅煙宗總部。


    雖然距離遙遠,但是羅煙宗的弟子在海上卻是十分活躍。


    瀚海宗外出到海上執行任務的弟子,很容易便會與他們遭遇,引發各種對機緣或是其它利益的搶奪。


    甚至,在一開始雙方彼此都對對方不熟悉的時候,瀚海宗的弟子在與羅煙宗爭鋒時,是一度處在下風的。


    因為,羅煙宗擅陣法。


    而在海上作戰的經驗,羅煙宗比起瀚海宗來似乎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往往由數人或是十數人組成一支小隊,提前埋伏,甚至布置各種各樣的小型或小中型陣法,瀚海宗的弟子經驗不足,貿然深入,很容易便吃大虧。


    如是條件不足,不能夠提前埋伏以布置陣法,羅煙宗的隊伍又會展現出隊員間極其默契的配合度來,隊員之間相互補足,以至於整體看上去往往無懈可擊。


    直至登陸作戰後,由於對地形、地勢,以及地麵上的那些特有的靈獸種類不夠熟悉,瀚海宗才算是略微找迴了一些場子。


    可“人和”似乎往往比“地利”更為強大,憑借著默契配合的隊伍,羅煙宗也很快便在陸地上站穩了腳跟,學習能力極強,弟子們也開始頻繁地在瀚海宗的邊緣地帶,海畔等地活動。


    而對於弟子們的這種“開拓進取”的精神品質,羅煙宗的上層也是極其樂意看到的。


    他們堅信,隻要弟子們的這種不屈不撓的戰鬥精神不會熄滅,羅煙宗就永遠不會被打垮。


    由於頻頻在與羅煙宗的交鋒中失利,瀚海宗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開始向著對方學習。


    甚至瀚海宗內,當前底層練氣境弟子之間的那些各種各樣規模隊伍的局麵,就是受到了與羅煙宗爭戰的影響。


    “羅煙宗是我們宗門的一個勁敵啊。”寧煜道。


    劉捷點頭間,也感慨著道:“雖然羅煙宗近些年來來勢洶洶,與我們宗門的弟子之間頻頻鬧出摩擦,但也終歸隻局限在弟子的層麵,涉及到築基境的爭鬥都很少。”


    “而且海畔,本來就是我們瀚海宗最拿手、最擅長的領地,等到宗門內各種各樣的任務小隊,甚至是長久的隊伍成形的時候,我們也基本站穩了腳跟。”


    “更何況,我們有宗門的長老護法們撐腰,而羅煙宗的總部卻遠在遙遠的大海上,就算他們的那些弟子如兔子般狡猾,可卻也絕對不敢跳得太歡,尤其是不敢輕易涉入到我們的核心地帶來……”


    寧煜靜靜地聽著,在劉捷那掩藏得比較好的眼饞中,默默地啃完了手中豬肘子的最後一塊肉。


    過了一會兒,兩人麵前的餐肴基本解決完畢,劉捷四顧看了看無人之後,壓低了聲音,略帶猥瑣的給寧煜分享了一個他無意間發現的八卦消息。


    “你知道我們這一帶的那個左護法吧,就是有個漂亮夫人的那個。”


    寧煜莫名想到了之前嗜血魔狼的狼皮和狼毛的溢價,點了點頭。


    “左護法實力高強,三年前便已達到了練氣境的巔峰,可後來嚐試築基卻遭致了失敗,之後也一直沒再嚐試,據說是在做準備,沒有完全的把握絕不再輕易嚐試。”


    “三年前他築基失敗後心情抑鬱之下在宗門輻射範圍內的琉璃穀遊蕩,琉璃穀你也知道,環境優美,可卻是沒什麽珍貴的草木藥材,也沒什麽遺留的機緣,能夠被發現的早就被發現了。”


    “可左護法卻意外地在琉璃穀遇到了一位嫵媚動人的女子,是瀚海宗的弟子,可卻是麵色潮紅,明顯是被人下了藥。”


    “當時那位女弟子已經神誌不清了,被人捆綁在樹幹上,可捆綁他的人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見狀,左護法便將那位女弟子放了下來,誰知,由於藥性的緣故,那位女弟子當即便動情地吻上了左護法……”


    “本來吻上了也沒什麽,可在這個時候,那個捆綁女弟子的男人迴來了,之前,他是去清場了,為了避免行事之時被打擾,誰知,卻沒能注意到左護法這一條‘漏網之魚’……”


    “最後,左護法處理掉了那個男人。”


    “本來左護法想的是幫助那位女弟子化解掉藥力,可誰知,那位女弟子突然艱難地推開了那化解春藥的藥液,並對著左護法說了一句話!”


    說到這裏,劉捷停了下來。


    “說了什麽?”寧煜問道。


    任誰聽到這裏都會好奇,甚至若不是打不過,他非得好好地說教說教劉捷這說到關鍵時刻,突然戛然而止的問題。


    “我怎麽知道說了什麽,當時的情形又沒人看到,我說的這些也都是那些弟子們根據種種跡象推測揣摩出來的。”


    劉捷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道。


    寧煜:“……”


    “不過大致意思就是,不需要那麽麻煩了,直接來吧……”


    “後麵嘛,左護法就自然而然的將那位女弟子摟迴了宗門,宣稱即日起,後者便是他的夫人……”


    “關鍵來了!”


    “相處得久了之後,左護法才發現他的夫人在那方麵竟然有特殊的癖好,剛開始,他是很困擾的,整個人也變得很是憂慮。原本得到了如此漂亮的夫人,他已經從築基失敗的陰鬱中走了出來,整個人都意氣風發,春風得意的,可誰知……照那樣下去,他很懷疑自己的夫人會不會在之後的某一天,突然給他戴上了帽子……”


    “可是也不知是怎麽迴事,在喝了幾頓酒後,左護法好像突然想通了些什麽,突然對他的夫人的特殊癖好不再介意了。”


    “後麵的事,你就能夠想象得到了。”


    劉捷衝著寧煜眨了眨眼睛。


    寧煜終於明白,也反應了過來,難怪劉捷這家夥會是這麽一副一臉猥瑣的模樣,他不會是自己代入進去了吧,代入進去了一些那樣刺激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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