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大功成暗喻淩霄花雪飄巔夜會花月意


    這青鬆懸天崖,百花疊雲澗是花都派的前輩長老在一次遇險中偶然所遇,他見那崖壁凹凸不平,難以攀爬,卻是很符合蝴蝶翩躚步的步法,便找出其中的規律,施展步法奔上崖去,他自知這崖口無人敢入,如果不是身懷蝴蝶蹁躚步的人,自是有進無出。所以迴到花都派與眾人一商議,便決定將此地作為花都秘地,多年來長老前輩紛紛完善,將一些功法秘籍藏於其中,以避大難。


    那日,花百山攜二女出逃,在通往青鬆懸天崖的路上被唐門和蜀山派所劫,路遇獨孤無休便用修真訣為酬,相邀保留花都派二女。但是諸葛遺篇除了修真訣的其他內容都被花百山一並帶到穀,藏於其中。那桃花林便是花百山修習諸葛遺篇後按照其中的奇門遁甲,五行八卦所布置。


    罪兒不知如何來在穀中,師父既不教武功,她便看書打發時間,所以雖然武功低微,學識卻是大的不一般。故此每到於飛問及五宗十三派八十一門,罪兒都能答出。而這其中她也讀到了諸葛遺篇。罪兒雖然武功不通,但不知為何對這奇門遁甲,五行八卦還有機關設計卻是一點即通,學起來比之花百山還要強上百倍。是以對於諸葛遺篇中的木牛流馬,連弩箭全部試驗成功。這若讓世人得知,恐怕從此要以妖孽相稱了。


    於飛用龍淵削斷前麵的十幾根翠竹,心中不禁暗道,這算是什麽,獨孤前輩說讓我以此寶劍行俠仗義,自己卻用這寶劍砍竹子玩。不過轉念又一想,也許隻有在這秘穀中自己才能把這七星龍淵毫無顧忌的拿起來使用,如果放到世上,恐怕寶劍剛剛出鞘,便會有人前來搶奪了。


    再看這七星龍淵,揮砍間寒光乍現,隱隱中出現一絲龍鳴之音。幾指粗細的竹子沾之即斷,如刀砍水蘿卜一般,絲毫沒有阻力。


    嘎吱!嘎吱!嘎吱!


    於飛聽見此聲,知道罪兒已經把木牛流馬趕迴,就見罪兒把趕迴來的木牛流馬停在於飛的近前,一動牛舌頭,這木牛流馬紋絲不動好像是定在地上似的。於飛知道,這是就中的消息機關,當年司馬懿便是吃虧在這上麵。隻要上下擺動牛舌頭,這木牛流馬的輪子便不再轉動,左右擺動牛舌頭則會恢複如初。這東西,罪兒已經給自己詳細解釋過了。


    “師弟,歇一會吧!別累著了,來喝口水。”罪兒說著,已經提著水來到了於飛的近前,用袖子抹去於飛頭上的汗水,把水遞給於飛。


    於飛拿起水來一股腦的喝進去,聞著眼前的香風撲麵,心中暗想,難討美人一歡心啊!但是為了這擦汗之情,便是累死也值了。


    “師姐,估計今天我們便架完了。”於飛說道。


    “嗯,雖然有木牛流馬的幫忙,可是我們依舊幹了足足五天,今天也該結束了。”罪兒一歎,“大師父再也不會因為這個而心塞了。”


    於飛看著罪兒臉上的笑意,心中為這個癡女子傷懷。這五天中,於飛已經知道了很多關於罪兒的事情,知道師父們對罪兒很不待見,大師父有時候甚至會拳腳相向,但是罪兒從不懷恨在心,也從來沒有在於飛的麵前展現出苦楚的一幕,就像是那些事情根本不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似的。心中也暗暗盤算,是不是師父出關之後,自己要問問如之何。


    歇息良久,二人又熱火朝天的幹了起來,終於,夕陽薄暮,土山上的架子終於竣工。於飛和罪兒給種在外圍的攀爬類植物澆上一遍水,算是完全結束了工作。


    “師弟,這便是淩霄花嗎?”這時,罪兒指著其中一株開著紅色小花的植物問道。


    “對,這淩霄花還有詩句讚歎呢。”於飛說道。


    “啊,還有詩?什麽詩,你且背上一背。”罪兒說道。


    “好,這詩便是‘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於飛便將舒婷《致橡樹》中的一句給罪兒說了。


    罪兒一聽,頓時俏臉一紅,她聽得都是唐詩宋詞,哪聽過這種詩句。一聽於飛詞中都是什麽情啊愛的,以為又是拿來消遣自己的。


    “討厭,又不老實。”說著跺腳離開了。


    於飛看見罪兒臉紅的樣子有些摸不到頭腦,這次自己是文藝青年的形象,怎麽又被認為成了是登徒子了。他哪裏知道這其中的道理竟是文化不同。如果知道了也隻能哭笑不得了。


    於飛一搖頭迴到竹樓,在路上還吟道,“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淩霄花借你的髙枝,炫耀自己。我如果愛你,絕不學癡情的鳥兒為綠蔭重複單調的歌曲。也不止像源泉,常年送來清涼的慰藉,也不止像險峰,增加你的高度,襯托你的威儀,甚至日光,甚至春雨!”


    二人吃了飯,罪兒早早的迴房讀書去了,於飛則像是往常一樣來到雪飄巔,想夜以繼日的深練自己的修真訣。


    但是這時上山,卻在山上飄出一段悠揚的笛聲。


    於飛慕然一驚,心想,這百花疊雲澗除了我們師徒四人再無旁人,怎生此地卻有人吹笛?於飛仔細一聽確實有笛聲,隻是於飛處於半山腰,而笛聲則是在雪飄巔之上傳來,有些殘陋。於飛閉氣凝神,一邊聽著,一邊按著笛聲方向走去。


    不一會便來到雪飄巔上,於飛藏身於一塊石頭上麵,側身而望,隻見一個女子,在月下吹笛。這女子白衣如雪,身上白練被北風帶的獵獵作響,裙擺飛舞之間,露出那纖細的嬌軀,窈窕的身姿令人著迷。此情此景,皓月當空,白雪飄飛,北風獵獵,素衣女子筆直而立,一曲殘笛四下蕩開。著實有一種神仙下凡之景致,極美難言。


    於飛突然想起一首丘處機的詞,偶然還記得其中有幾句曰,‘靜夜沉沉,浮光藹藹,冷浸溶溶月’還有什麽‘渾似姑射真人,天姿靈秀,意氣舒高潔’。金庸在《倚天屠龍記》上曾經說是形容古墓派小龍女所作的。於飛雖不知小龍女美似什麽,卻拿來形容眼前的這位佳人別樣貼切。


    於飛聽得笛聲有些癡了,竟不去詢問此人是誰,隻覺的這笛聲之中有的大是相思之情,但婉轉不明,這相思卻似隔了一層麵紗去。於飛不知其何解,他本不是通曉樂理之人,隻是身臨其境,胸中也有一種相思難名,所以能聽到其中意味,卻不知這相思為何婉轉不明。其實這笛聲中隻有相思而未有情,卻是個不經情事而懷春的少女一般。


    於飛自是不知,隻覺得胸中鬱積相思之情,壓抑難解,一會想到棄自己而去的肖敏,一會想到等愛的雲依依,也不管少女是何人,隻管拔劍出來,情思劍訣一轉而動,沒有絲毫劍招卻舞得很是盡興。


    於飛這一折騰,少女當然發現了,笛聲一滯,抹身迴頭,隻見月下正有一個少年亂舞一氣。但見少年,白袍飛舞,長劍在手,黑發跟著身形飄逸,劍招似亂不亂,似散不散。女子一驚,一時間竟是看呆了。看著少年劍意與自己所吹笛聲暗合,心中一喜,隨即又吹奏開來。


    一人吹笛,一人舞劍,白雪融融,浮光靜壁,直到二人均累才至方歇。


    於飛抹去眼角的淚水,才想起吹笛之人,隨即抬頭,便見那白衣女子執笛而立,依舊是白練飛舞,羅裙風擺,隻是於飛這次看見了正臉,心中驚疑不定,隻見此人臉帶紗巾不是花月意又是何人。


    “二師父!”於飛上前叫到。


    “飛兒,你怎生來到這了。”女子開口,仿佛噴出一片雪花來。那冷豔的氣質真是曠古絕今。都市中自己覺得白露便是那冷豔之人,但和自己的這位師父比起來,還是缺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


    “我來練功。”於飛說道,“師父,你們出關了。”


    “嗯,出關了。”說著花月意飄到於飛的近前,身後雪地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她伸手把於飛貼在臉上的頭發拂去。眼中竟像是看見了親人般,懷著激動的神色。


    於飛隻覺得觸碰處冰涼細滑,宛如溫玉一般,便徑自把汗擦了一擦,花月意這才迴過神來,臉色有些不自然。


    “師父,你怎麽了?”於飛問道。


    “沒怎麽,你像極了一位故人。”花月意道。


    “故人?”於飛心中暗自吃驚,二師父這般不與世同的性格,竟還有我這般樣子的故人?難道是情郎嗎!想到這於飛心中竟然隱隱的有些不舒服起來,心中對自己的猜測大加菲薄。肯定不是,像師父這種絕色女子怎地有人配上。


    “對了,師父,大師父的內傷?”於飛又問道。想起那個妖豔的花月心不由得有些擔心。這花都派的兩個姐妹,一個妖豔異常,濃妝豔抹,讓人一看之下竟自折服。一個冷豔如冰,淡妝素裹,讓人覺得像一朵開在冰山的雪蓮,不容侵犯。何故姐妹相稱,性格氣質卻是如此不同呢!


    欲知後事如何,且看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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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時候,看看都市方麵的事情了!


    大家稍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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