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十三是想也不想的飛身而去,直接一人賞了一腳。


    嗯,也包括容老太太的。


    幾個人都被他給踹飛,龍十三腳不沾地的飛身倒退,閃在了暗處。


    不遠處的台階上,包括宛儀郡主在內,都看的額頭飛起兩排的黑線,容三太太容四太太更是心頭狂跳。


    自家這位侄女,果然是惹不得呀。


    再想想剛才龍十三的身手,兩人不禁眼神微閃,這些,都是那位沈世子派來保護她的吧?


    這麽說來,沈世子應該是很看重她的?


    她們在這裏轉著各種心思,容顏卻是一臉討好的朝著宛儀郡主撒嬌的笑,“娘,您看,這不就好了?”


    “……”是好了,你把人都給踹飛了,要是還能不好,龍十三可就真的該死了!


    “大嫂,大嫂你可要給我做主,她們孫家實在是欺人太甚!”這會想起宛儀郡主是她的大嫂來,容顏在一側撇撇嘴,看著跌跌撞撞朝著容顏爬過來的容錦芹,咪了咪眼,有心想說兩句,可卻被宛儀郡主一眼瞪了過來,容顏嘟嘟嘴,好嘛,不讓說就不說唄,她把頭扭向了一側,旁邊白芷趕緊把才添了新炭的手爐遞過來,“小姐您的手爐怕是要涼了,換換吧。”


    旁邊宛儀郡主看了眼容錦芹披頭散發的樣子,不禁心裏直歎氣。


    這哪有半點像是一家主母的樣子?


    她揉揉眉心,看向坐在地下一臉陰鷙,罵罵咧咧的婆子,一聲怒喝,“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這可是容府,難道說你們孫家就是這般的規矩不成?區區兩名婆子也敢在我們府裏撒野,果真真是沒把我們容府放在眼裏吧?來人,給我掌嘴,她們兩個每人打二十。”


    宛儀郡主的話罷,就聽到自家女兒嘟囔聲,“二十太輕了呀。”


    宛儀郡玉沒出聲,看向老太太院子裏的倚翠幾人,“你們先扶老太太和姑奶奶進屋梳洗,再幫她們換身幹淨的衣裳。”


    “是,大夫人。”


    宛儀郡主這個時侯才把目光放到被掌嘴,卻一臉不服,猶自憤憤著的兩名孫家婆子身上,她看也沒看兩人一眼,“打夠二十下,把她們兩個帶進來,我有話要問她們!”要依著宛儀郡主來言,容錦芹這樣的性子便是有幾個也是該被休的,可是,她就是被休,也歹也是孫家明媒正娶的少奶奶,又曾給孫家生了嫡小姐,難道一份該有的體麵就不能給她?


    再者,敢在她們的麵前就直接動手,可見這孫家的人當真是可惡的!


    正屋中。


    容錦芹坐在椅子上,手裏捧著滾燙的熱茶哭的哽咽,“大,大嫂,三嫂四嫂,你們可一定要幫我做主呀,這孫家太欺負人了,您看看,當著你們的麵兩個婆子都敢和我動手,大嫂,他們孫家這是沒把咱們放在眼裏,他們這是小看咱們容家,大嫂,我大哥呢,他不是迴來了嘛,讓我大哥出麵,咱們和他們孫家沒完!”


    宛儀郡主輕輕的掃了她一眼,沒出聲,卻是在下一刻把眼神落在門前進來的兩人身上。


    那兩名婆子被抽的二十個嘴巴子,一時間身上的氣焰倒是小了些,這會一進門被宛儀郡主一打量,想著剛才打耳刮子時的疼,兩名婆子眼神一縮,再如何的不心甘情願,也慢慢的給宛儀郡主行了個福身禮,“見過容大夫人。”


    “說說吧,今個兒這一出,到底是怎麽個迴事?”宛儀郡主並沒有多看兩名婆子一眼,語氣溫柔,卻帶了兩分的寒意,“我家這位姑奶奶吧,雖然性子驕縱了些,和我本身也不怎麽投脾氣,但是,不管怎樣她也歹也是我們容府的人,嫁到你們孫家這麽些年來,跟著孫家姑爺在外頭這麽幾年,任勞任怨的,又生了你們孫家的嫡小姐,沒有功勞也是有苦勞的,如今這說休便休,嗬嗬。”


    宛儀郡主沒把接下來的話說清楚,可她就是這兩嗬嗬兩聲,卻是讓兩名婆子心頭一跳。


    兩個人下意識的抬眼看向主位上的宛儀郡主,心裏卻是想著來時孫老太太對她們說的話——


    這容府,容老太太神智不清,自是理不得這個女兒的。


    容錦芹和和長嫂素來不合,前段時間又得罪了二房,她們孫家把人休迴去,肯定不會有人給她出麵的。


    可這會,看這位容大夫人的架式,怎麽著,倒好像是要給她的出頭的意思?


    兩人心裏這般七上八下的想著,便悄悄的對視了一眼,由一位姓呂的嬤嬤上前出聲迴話道,“迴大夫人的話,您有所不知,昨個兒三夫人自容府迴家的路上便一言不合打殺了一位老嬤嬤,那是我們家老太太念她辛苦,特意撥了心腹體貼的嬤嬤過去服侍,可不知怎的哪裏得罪了三夫人,便被她直接給推下馬車,摔死了……那位嬤嬤的兒女執意告到了衙門……”


    “就為了一個老嬤嬤,你們孫家竟是要休我們家的姑奶奶?”


    雖然也覺得容錦芹這做法實在是可氣!


    你說你好端端的和老太太身邊的下人過不去做什麽,竟然還把她推下馬車摔死了……


    也難怪老太太生氣!


    可她心裏理解歸理解,站在容家人的角度,她卻還是要責問,“不過是個嬤嬤,下人罷了,難道我們家的姑奶奶還不如一個下人嗎?若當真是這樣,那可別怪我們容府不給你們孫家留情麵,咱們說不得也得去太後麵前說道說道了。”


    容顏站在在側不由自主的便笑彎了眉眼。


    她娘,也學會和她一樣扯虎皮,拉大旗了呢。


    嗯,很好,這樣真的很好!


    兩位嬤嬤卻被宛儀郡主這話唬了一跳,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卻都是在百思而不得其解——


    傳聞裏,不是說這位宛儀郡主性子最是溫柔,和氣不過?


    而且,外頭不是都傳說,宛儀郡主和自家三少夫人這兩個姑嫂間的關係最是水火不容嗎?


    可惜她們算好了一切,卻獨獨忘了一條——


    容錦芹被休迴來,對容府的女兒名聲有什麽好?


    容府的女兒,容顏自然也是的!


    若是再任由著孫家把一屎盆子扣在容錦芹的頭上,到時侯整個容府都麵上無光!


    其中一名嬤嬤卻是輕輕的歎了口氣,上前屈膝道,“大夫人,我們三少爺休三少夫人並不僅僅是為了個婆子的。”


    “哦,那麽你說來聽聽?”


    “因為,三少夫人一怒之下把我們三少爺的一個妾室給打的落了胎兒……是個男胎,都成了型的,足有四五個月……您也知道的,我們三少爺身邊向來是子嗣稀薄,便是三少夫人這些年也不過得了個姐兒,幾位姨娘更是沒有半點的動靜,好不容易如今迴了孫府,這幾位姨娘突然全都有了好信兒,可把我們老太太給高興的,然後這轉眼便出了這麽碴子事兒,偏三少夫人還把老太太給氣暈了過去。”


    “我們三少爺才說了她幾句,便當著閡府的麵和我們三少爺對打了起來——”


    另一位始終不曾出聲的婆子上前兩步,對著容顏福了福身,“大夫人的心思是好的,老婆子自是明白,隻是來時我們老夫人特別有交待,這樣的媳婦我們孫家實在是不敢要,如今已是讓人寫了休書,至此之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胡說,她們胡說,那小妾不是我打的,是她自己故意搗鬼落的胎。”


    “三少夫人您這會喊冤來著,您在府裏那會可不是這樣說的呢。”


    容錦芹被這兩名嬤嬤陰陽怪氣的聲音氣的全身直發抖,“我,我那是被她們那對狗男女給氣的,我亂說的——”


    容顏和宛儀郡主母女聽著這話齊齊翻了個白眼。


    亂說的……


    人命關天的事兒呀,這也能隨口亂說?


    便是一側的容三太太和容四太太兩人都有些無語的在心裏歎了口氣,看著一臉憤怒的容錦芹齊齊搖頭。


    這事兒,也是能亂說,隨便賭氣的嗎?


    一位嬤嬤陰陽怪氣的笑了兩下,“三少夫人,不管您是怎麽說,這休書還請您接著,咱們家老夫人說了,您的那些個嫁妝這兩年也揮霍的差不多,所以,您也沒什麽東西可搬的,打從今個兒開始,您這便和孫家沒了關係——”


    孫錦芹身子一晃,一口血噴了出來。


    被氣的!


    這一幕倒是看的容顏眉頭擰了一下,她惱容錦芹是惱容錦芹,可讓她這樣背著一條人命被休出孫府,她能想像的到明個兒,不,甚至不用等到明個兒,估計也就半天功夫吧,再有孫府那些有心人的故意散播,這容錦芹被休的不堪一幕便會變著法子,愈發不堪的往外傳!這樣對她,對容府可沒啥好,還有宮裏,估計到時侯那老太後聽到這事兒,肯定又得被氣上一迴。


    她揉了揉眉心,忍不住上前兩步,“你們說,我們家姑奶奶打的你們家那小妾落胎,可有證據?”


    “這還有什麽證據呀,那位姨娘的貼身丫頭親口說的呢。”


    容顏看著兩個重重點頭的嬤嬤,突然間就笑了起來,“那麽,我還說兩位嬤嬤偷了我的珍珠寶貝呢,兩位嬤嬤,麻煩你們給我拿出來吧。不然,”她咪了咪眼,朝著兩位孫家嬤嬤嫣然一笑,甚至她還朝著對方眨了眨眼,一臉的俏皮,狡黠,“兩位嬤嬤若是見錢眼開,不肯拿出來,我可是要報官的哦。”


    “報官,就報官,顏兒,把她們兩個刁奴給砍頭!”


    對上容錦芹咬牙切齒的聲音,容顏直接無視——當真以為,自己是為了她而出頭的啊。真是想的美!


    地下,一名嬤嬤氣的很,“你胡說,我們何時拿過你的東西?”


    另一位嬤嬤也急了,她一臉怒意的看向容顏,“容三小姐,這話可不能亂說,咱們連您的院子都沒進呢,怎麽可能拿您的東西?”


    “是我說的呀。你們剛才不是說,哪裏用什麽證據,那位姨娘身邊的小丫頭說的嗎?”容顏坐在椅子上嘻嘻笑,語氣輕漫而隨意,對上兩位嬤嬤鐵青的臉,她眼底如同冰霜一般的冷,“怎麽著,在兩位嬤嬤的眼裏,我這位容府正經的嫡三小姐,未來的平西王世子妃,竟然還不如一個姨娘身邊的小丫頭說話值得人相信?”


    “老奴,老奴不敢!”


    “即是這樣,那把東西還給我吧。”


    “可老奴當真沒拿三小姐您的東西啊。”


    兩名嬤嬤臉色鐵青,全身一層層的冷汗滲出來,看著容顏,眼底深處藏著惡毒!


    她們兩人知道容顏這話是故意的,可卻沒有半點的法子。


    隻能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可惜,容顏卻是半點不理她們,徑自看向一側的婆子,“去,拿侯爺的貼子,把她們兩個送到衙門去,就說,她們偷了我的東西,讓官府的人自己看著辦吧。”最後,她扭頭,朝著癱軟在地下的兩名婆子微微一笑,語氣極其的輕柔,“你們放心吧,孫家那邊的差事,我會讓人幫你們去迴了的。嗯,我也會和孫府的人說,你們偷了我的東西,被我送到了官府……”


    “你,你胡說,我們何時拿了你的東西?”


    “是啊容三小姐,您可不能血口噴人,您這是冤枉人!”


    容顏看著她們兩人憤怒的臉,笑的明媚而璀璨,“冤枉你們又如何?你們說沒拿?可是,我說了啊。我說的話就是證據了嘛,哪裏又要用的到別的證據?這話,不是剛才兩位嬤嬤和我說的嗎?”她笑了笑,下一刻卻是突然翻臉,“把她們兩個人手裏的休書拿過來,還有那幾名小廝一塊給我丟到孫家去!”


    “容三小姐,容三小姐您欺人太甚!”


    容顏卻是直接擺了擺手,“堵住她們的嘴,趕緊送走。”孫家想用這樣的法子來羞唇容府,以為休了容錦芹,就能輕易的,完完全全的和容家斷絕關係?這世上,哪裏有這樣便宜的事兒?你要是想休容錦芹她肯定不管,可是,錯就錯在她不但休了人,還想著占個上風,想著把容府給踩到她們孫家的腳底下,抱歉的很,她這個姓容的,不樂意!


    ------題外話------


    二更又少了一千字。啥時把字補夠哩。、我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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