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容顏一驚,下意識想到了這中間肯定有什麽事兒,隻是可惜,不管她再怎麽問,宛儀郡主卻是不再開口。


    “好了,這是娘的事兒,不是你小孩子該問的,今個兒累了大半響,快去歇著去。”


    容顏本欲起身告辭,可眼角餘光瞟到宛儀眼底一閃而過的哀傷,她在心裏歎了口氣,伸手抱起了宛儀的手臂,“娘也累了,我和娘一塊睡。”她一副小女兒撒嬌耍賴的模樣,看的宛儀心頭軟成一汪春水,眉眼盈盈的看著容顏,她眼底心頭隻有自家女兒明媚清麗的小臉,顧不得想別的,她隻順著容顏的話點頭,“好,娘陪你一塊睡。”


    “娘你真好。”


    “傻丫頭,娘不對你好對誰好?”


    容顏嘻嘻笑著吐了下舌,兩母女攜手進了內室,歇下不提。


    李嬤嬤輕手輕腳的幫著關了門,看到對麵張嬤嬤正朝著她望過來,“睡下了?”


    “可不是,睡下了。”


    “郡主和小小姐如今這般,真好。”


    “是呀,真好。”


    兩名老嬤嬤互看一眼,抬頭看了眼天空的太陽,欣慰的笑了。


    過年的日子就是吃吃喝喝,初二開始,就是各府中正式宴請的日子。


    往年容府還能收到幾張請貼,可今年兒,除了某幾戶和容府有著姻親關係,不得不來往的府邸,容府竟是再沒收到半張別府的請柬!容老太太從大年初二到初五就縮在自己屋子裏生悶氣了,哪怕是大過年的圖吉利,她院子裏的小丫頭也被罵哭好幾個,不為別的,就因為那些往日裏和容府來往頻繁,頗有交情的府邸,竟然都隻是派人送了些薄禮。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就是打算和容府徹底的斷絕來往。


    想想年前,老太太還特意很是鄭重的吩咐管家,備下各府厚禮,年節後宴請各府的材料。


    可惜,她從初一等到初五,然後又從初五等到初十。


    除了胡氏的娘家,以及陳府陳大夫人匆忙的過來了一趟,便是連三房四房的娘家都隻送了節禮過來。


    這個年,老太太的臉是丟到了姥姥家啊。


    如是,正月十一容老太太就病下了。


    對於這個消息,容顏聽罷隻是挑眉一笑,眼底掠過一抹譏諷。


    病了啊。病的好!


    正月十五上元節,容老太太心情不好,府裏自然沒什麽熱鬧,倒是外頭,處處充斥著一種喜慶,熱鬧的氛圍,宛儀郡主早幾天便問容顏,可要去外頭看花燈,容顏給搖頭拒絕,她是打從心眼裏頭不想出去湊那份熱鬧,人擠人的,有啥好的?容蘭等幾個姐妹倒是想去外頭看燈,可惜她們才提了一句,就被容老太太黑著臉給攔下。


    容蘭自己迴屋生悶氣且不去提。


    正月很快過去,二月裏春峭料寒,氣溫時高時代的,宛儀郡主的身子終究是沒撐過氣節變化,斷斷續續的感冒了好些天。


    古代的醫術落後,稍不注意一個風寒就能要了人的命。


    容顏不敢大意,親自守在宛儀郡主的榻旁。


    足足整上二月裏倒有大半的日子吃住是在迴春院的。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宛儀郡主的這場病足足到了三月中方才真正的好起來。


    暖風徐徐,吹綠了小草,吹開了桃花,吹來了春天。


    桃花紅梨花白,三月如歌,萬物齊吟。


    這日午後。


    容顏斜斜的靠在窗前的大榻上,身後墊了個秋香色的大迎枕,她的手裏拿了一本遊記,卻是半響不曾翻上一頁,看那眉眼微咪的樣子,很明顯早就不知道神遊到了什麽地方,掀起簾子走進來的山茶隻看了一眼便放輕了腳步,幾乎是掂著腳尖兒走到白芷身側,湊到她耳旁低語,“白芷姐姐,程家小將軍又來了,就在前麵客廳侯著呢。”


    “小姐前個兒不是和他說,以後不準再來麽,怎的又來了?”


    山茶搖頭,“我哪知道,您看這事怎麽辦是好?”那可是鎮國將軍府的小將軍,她家小姐可以不把人家放在眼上,她們這些奴婢可不敢,可偏自家小姐惱了他前段時間日日的過來求見,昨個兒就和她們放了話,旦凡是程小將軍的消息,一概不準理會!自家小姐一句話吩咐了,可卻是著實難為了她們這些下人。


    “你去前頭和小丫頭說,讓她們客氣的伺侯著吧。”至於別的,她們也沒辦法。


    前院客廳。


    “你們到底有沒有給我去通傳?你們三小姐她人呢,讓她趕緊過來。”


    那個女人竟然敢躲著他!


    程文淵都要氣死了,差點把手裏的茶盅給捏碎,“你們和她說,她要是不出來,小爺今個兒就不走了。”


    小丫頭膽顫心驚的往外跑,“奴婢這就去請三小姐。”


    隻是半響,小丫頭縮著腦袋迴來,“程小將軍,我家三小姐說,說她沒空,請您先迴去吧。”


    沒空沒空,又是沒空!


    他從正月十五到現在,隔個兩三天就來一趟,這女人就沒一天有空過。


    暗自磨牙,“她在做什麽?”


    “迴程公子話,三小姐她,她在小憩——”


    ——小——憩——!


    好一個沒空,好一個容顏!


    該死的女人!


    程文淵啪的一聲砸了手裏的茶盅,要吃人般的眼神狠瞪了下那丫頭,拂袖而去。


    後院。


    小丫頭嘴裏說小憩的容顏正興致極好的拉著某人在下棋,隻是沒一會她的白子就被對方吃了個幹淨,抬頭看到對方眼底一閃而過的挪愈,她不禁著惱了起來,抬手嘩啦拂了棋盤,“不算不算,這盤不算,咱們重新再來。”


    “好好,重新來。”摸了摸鼻子,沈博宇極是好脾氣的點頭。


    “還好,你和我換位子。”


    “好。”


    “這次,我要執黑子。”


    “隨你。”


    重新換了位子,執了黑子的容顏不滿的嘟囔著,就不信這次還會輸!


    她對圍棋也算是精通,可連著下了五盤,全輸?


    隻是等又連著兩盤棋結束,中間還帶著容顏悔了兩步棋之後。


    容顏氣唿唿的摔了手中棋子,“不玩了不玩了,我今個兒走黴運,諸事不宜,特別是下棋,忌。”


    看著她孩子氣的動作,沈博宇搖搖頭,“是你心不淨。”原本不至於輸的這般慘,可她下棋時多半就走了神,所以,修長如玉的五指輕輕拈起白玉棋子,一顆顆放進玉製的甕裏,他的動作優雅從容,深邃黑幽的眸子倒映著容顏巴掌大嬌俏清麗的臉龐,“不就是一個程文淵麽,你若是不樂意理他,我明個兒讓人把他支走就是。”


    容顏白他一眼,“他是走了,然後,我屋子裏又多一梁上君子。”好好的世子時不時的闖到人家女孩子房間裏,不走大門,不選通稟,整日裏飛簷走壁,跳窗而入,是表現你輕功厲害嗎?看這三天兩頭的就冒出來,趕緊還上癮了是吧?這行為,不知道這是叫采、花、賊、嗎?!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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