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師叔,想不到這次依舊是你帶隊。”奕劍駐地內,靈舟方一降落,周漁便看著了等候在門前的風不平。

    “不錯,元嬰初期巔峰的層次,我還以為你會達到元嬰中期。”風不平看見周漁此刻的修為,不僅沒有絲毫的不滿,反而頗為讚許。

    看見風不平這笑容,周漁就懂了,明白了自家師叔讚許的原因。

    故意卡著修為不突破,不僅彰顯了他們奕劍此次參與大荒演武的真誠,更可以在關鍵時刻突破,使得眾人驚愕。

    當然,這些都不是風不平真正稱讚的原因。

    最主要的是,因為他與修為嚴重不符的戰力,一旦獲勝便可以給予眾人一種。

    即便奕劍弟子派出的是元嬰初期修士,卻仍然能夠力壓全場的驚豔。

    而這,才是風不平一眼看見周漁修為之後,給出讚賞的真正原因。

    “都是師叔教的好。”周漁頓時露出了敦厚老實的笑容。

    “有酒嗎師叔,我還差一點便可以修成酒靈咒的第四層境界,您知道的,在宗門裏,長老們可不會供應這些。”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風不平點了點頭。

    “你帶了東海仙城裏五香閣的五香烤靈鵝,翡翠樓的糖醋裏脊了吧。”

    “放心,來之前我特意找機會在東海呆了七天,所有的美食全部都搜羅了一遍。”周漁當即點了點頭。

    這點門道,他還是懂了的。

    當然兩人的這些對話,都僅限於靈識交談。

    畢竟他們一個是奕劍駐守在外的長老,一個是當代弟子的大師兄,於麵子一事還是很看重的。

    所以剛從靈舟上下來的一眾弟子,隻會以為他們二人在認真的商討關於大荒演武之事。

    “十天之後,我們會前往莽荒界天武城,那裏是大荒演武的舉辦地點,在此之前,你們先跟隨蘇全、方平二人先在住處休息。”

    知道自家師侄懂了自己的默契,風不平當即一臉正色看著前來的奕劍弟子,朗聲說道。

    “切記,這段時間,不要隨意的離開駐地。”

    “明白。”聞言,剛下靈舟的奕劍門人當即高聲迴應道。

    “諸位師兄師弟,且隨我來。”見一切已經囑托好,方平和蘇全二人,當即在一旁引路道。

    “師弟,過來。”周漁看了一眼還和林婉君纏在一起的風小瓶,當即揮了揮手。

    這個師弟最近有點飄了,仗著自己有隱隱超過他的帥氣,整天就知道和女弟子說話,眼力勁都開始消退了。

    “師兄。”

    風小瓶看著周漁的目光,又看了看一旁的風不平,與林婉君簡單交代幾句後,便一路跑了過來。

    直覺告訴他,這位師兄與自家師尊,一定又有什麽不為人知的交易。

    “師傅。”想到這裏,風小瓶恭敬的給風不平行了一禮。

    “孟師姐,這風小瓶,也太聽他師兄的話了。”

    看著風小瓶跟隨著周漁兩人離去,林婉君頗為不滿的對著孟雪見說了一句。

    ......

    小樓內,距離周漁師侄三人相聚,已然是半個時辰以後。

    紅香沉木打造的餐桌之上,鋪滿了已顯得頗為狼藉的飯菜。

    “師叔,此番演武,目前可有一些相應的情報?”周漁喝著醉仙釀,目光看向風不平道。

    “你來之前,想必已經從蘇師叔那裏知道了一些消息,在沒有正式開始之前,誰也不會知道此番參與的人選。”

    “不過九州宗門這次可能參與的人選,你師叔我倒是知道一些,這是名單。”說著,風不平將一塊玉簡從桌子上推了過來。

    “此次演武非同小可,你有大荒演武令,可爭取踏入到那核心之地。”說著,風不平的目光又看向了風小瓶。

    “至於你,既然選擇在這個時間點踏入金丹境,那麽萬事小心。”

    周漁他不擔心,因為這個師侄,已經用多次的作死行為,證明了他在這其中的出色。

    反倒是風小瓶,這些年雖然在門派裏經過多次的試煉,但是一些經驗,卻還是顯得太過稚嫩,讓他有些擔憂。

    “好在你所在的區域不必踏足核心,多準備一些保命之物就好,就像你小時候打法華寺的和尚一樣,打不過就跑。”

    “放心師傅,徒弟明白的。”對於風不平難得正經的一次告誡,風小瓶很給麵子的點了點頭。

    ......

    在師侄三人正在商討大荒演武一事時,於大荒仙城七十裏外的一處山穀之內。

    隨著一道黑光一閃,一名身著黑色長袍的人,出現在穀中。

    就見那山穀之內,此時堆積著密密麻麻的妖獸,不下百餘隻,且每一頭妖獸的修為,最少都堪比金丹境的修士。

    “莽荒界不虧是與妖界最為接近的一處地界,這些妖獸體內蘊含的精血,比之東海妖族還要略勝一籌。”

    於這些妖獸屍體的中心之處,就見一名身穿灰色長袍的人,從中浮現而出。

    “血河,此地距離大荒仙城太過接近,我勸你最少還是收斂一些。”

    “收斂,談何收斂......如今各大宗門,都在為大荒演武做準備,又有誰會關注這偏僻之地。”

    名為血河的灰袍之人,於冷笑之中,對著麵前的妖獸之屍猛然一抓。

    就見整個山穀的妖獸屍體,在這一刻齊齊爆碎。

    一瞬之間,骨肉分離混合著迸發而出的血液,化作一道道血光,向著血河掌心唿嘯而去。

    “隻要我不是作死去屠戮莽荒人族所在的城鎮,便沒有人能夠管我。”

    說著,此人一口將那匯聚在掌心的血液吞噬,其雙眼之內,頓時泛起了猩紅之光。

    “黑曜,你此番前來,是否是來通知我,那些人,都已經到齊了?”

    “不錯,此番各大宗門甩開我等實屬不該,如此盛會,即便是有著些許阻攔,我們這些人,又豈能就這般錯過。”黑曜緩緩的說道。

    “也好,就看來的這些人是否夠資格......能夠參與這場盛會。

    我很想知道,那些宗門弟子的血,是否會如這莽荒界的妖獸一般,鮮嫩可口。”說著,血河的臉上浮現一絲殘忍的笑容。

    “帶路吧。”

    咻咻......

    下一刻,一黑一紅,兩道長虹唿嘯而起,於眨眼之間,便消失在了眼前的山穀之內。

    不過片刻的功夫,兩人便一前一後來到了一處峽穀之內。

    就見黑曜打出一道法訣,一枚紫黑令牌飛向峽穀某地,頓時原本平平無奇的岩石出現水波一般的蕩漾,露出一道黑色的門戶。

    而在兩人踏入之後,隨著令牌倒飛而迴,這個門戶又很快的消散無蹤。

    不過盞茶的時間,血河便跟著黑曜來到了位於地底的一處石室之內。

    此刻這大廳之中已然有了不下百名身披黑色長袍頭戴麵具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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