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話語,說的感歎又氣憤。江小櫻聽完,隻覺頭頂的泰山倒塌,錯愕又震驚:“爸,你怎麽可以這樣?你為什麽要試他!”她吼的歇斯底裏,難過痛苦,因為愛情本就是經不起測試的,他為什麽要擅作主張!江伯母也沒想到江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關鍵是還害自己的女兒受傷,她生氣的說:“你說你,這麽大的人,怎麽還像玩遊戲似的?這下好了,搞到這樣的局麵。”兩人的話語都是指責。江凱德望著她們,開口反駁道:“夠了。你們不責怪做錯事的人,反倒質問我?能不能清醒的想一想,顧北川他現在還在恩愛期就背叛出軌,那以後結婚後的一年,兩年,五年呢?連個最簡單的測試都通不過,又何談真實社會中的各種誘,惑?小櫻你就算現在自欺欺人覺得他愛你,可結婚以後呢?他出軌背叛,你知道二婚會有多痛苦嗎?萬一有孩子,孩子又有多無辜嗎?還有你,這麽大一個人,不為自己女兒的未來操心,隻想著現在,以後她要是婚姻不幸福,你天天在家抹眼淚嗎!”一字字,聲音很大,吼的大家怔住。江小櫻被吼的呆愣的怔住。‘一個簡單的測試都通不過,又何談真實社會中的各種誘,惑?’不得不說,這句話說進了她心坎裏,也問到了最深處。她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心髒狠狠的痛著,傷著。江伯母亦是被罵的說不出一個反駁的字。作為曆經滄桑的中年人,她怎會不知道結婚後離婚有多痛苦?不提別的,對孩子的影響是最大的。所以江凱德說的這些都沒錯,是她欠缺考慮了……空氣有點安靜。白汐汐看著又陷入生無可戀的江小櫻,歎一口氣,擔心的說道:“江伯父,在父親的角度來說,你做的沒有錯,也看的出來你是真心的關心小櫻,但是你忘了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尤其是熱戀中人,往往迷糊的太多,這件事情你沒有和小櫻商量,就擅自行動,小櫻生氣也是可以理解的。至於小櫻……小櫻,我知道你現在痛苦難受,我也明白遭遇愛情背叛是什麽樣的滋味,但我覺得伯父說的還是沒有錯。今天的顧北川,我們都看到了,他偏激,無情,自私,可惡,出軌……一係列的舉動都說明著他不是一個好男人,配不上你,你沒嫁給他挺好的。畢竟現在付出的隻是三年,以後就是一聲。”微長的話語,即考慮江凱德的感受,又考慮江小櫻的痛苦,還說的很有道理,是站在最理智的角度進行的分析。江凱德深深的歎一口氣,從唇裏擠出話語:“小櫻,是爸欠考慮了。”他這話,算不上道歉,卻讓江小櫻愈發的委屈難受。她原本可以找到個窗口歇斯底裏的罵人,可他突然軟下態度,白汐汐還說那麽多的大道理,她還有哪兒的理由來怪人?潛意識裏,她知道這樣的事情怪不得任何人,也該接受這殘酷的事實,可心髒還是控製不住的痛。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著,狠狠的揉那種,她開口:“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江凱德並不放心,說道:“你這樣子我們怎麽放心?萬一又出什麽事情怎麽辦?”江小櫻冷清荒涼的說:“你們在這裏,我哭都哭不出來,比死還難受。”幾人:“……”最終,幾人還是退了出去。空氣安靜下來,白汐汐剛想說話。“汐汐,你也出去吧。”江小櫻開口說道。白汐汐本來想留下來默默地陪她,照顧她的,可看著她這不冷不淡,又生無可戀的姿態,想到難過中的人最厭煩的就是別人打擾,她唇瓣抿了抿:“好吧,不過你不準多想,也不準想歪,要用正確的心態去想這件事情,我就在外麵,有任何事情你叫我就行。”“嗯。”江小櫻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隻是很冷很淡的點了下頭。白汐汐心疼的歎一口氣,走出病房,拉上房門。走廊裏。江凱德和江伯母都不見了,隻有白崢赫,白汐汐詫異的皺眉:“咦,伯父伯母他們呢?”她感覺他們不是會在現在離開的人啊。白崢赫沉重說道:“他們去找那個什麽顧北川,說要收拾他一頓去了。”什麽?收拾顧北川?那不是得把顧北川打的鼻青臉腫,半死不活?白汐汐焦急的就想追出去,腳步剛邁出一步,卻‘咚’的抬手,打了下自己的腦袋。發生這樣的事情,顧北川就算被打的鼻青臉腫,媽都不認識,那又如何?都是他自找的,活該的,她焦急什麽?“哦。”最後,她說一個字,就坐到走廊的休息椅上。白崢赫坐到她身邊,一臉抑鬱,慎重。也沒說話,就那麽安靜的坐著。白汐汐看出他的情緒不對,好奇的皺了皺眉:“爸,你怎麽了?”白崢赫隻是看到江小櫻這樣,很感觸,很擔心白汐汐也遇到這樣的情況,更有種無措的感覺,不知該如何操心女兒的感情之事。一個不好,會導致女兒一輩子記恨他。但要是不管,以後婚姻不幸福,父母依然的會痛苦。可這些,他都不打算告訴白汐汐,不然以她的腦子,肯定吧啦啦的說‘盛時年是最好的人’……“沒事,就是心疼小櫻。哎。”“我也很心疼,不過遇到這種事情,我們外人都幫不上忙的,隻能希望小櫻自己消化,早點從悲傷中走出來。”白汐汐感慨的說道。接下來一下午的時間,她和父親都坐在這裏,靜靜的陪著江小櫻。到下午時,‘叮咚叮咚叮~~’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是白崢赫身上的手機,他拿出來,看到是白異辛的來電,點擊接聽:“喂?異辛,怎麽了?”“爸,你和姐呢?盛總剛剛來我們家了,你們什麽時候迴來?”盛總?盛時年?白崢赫微微驚訝,雖然暫時不讚同盛時年和白汐汐在一起,但壓根不敢怠慢:“我們馬上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