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語太過愛昧。白汐汐想到剛剛自己的情不自禁,小臉囧紅。是啊,愛一個人,就算嘴上能說謊,反應說不了謊,她很不爭氣的暴露了自己的感情。可是……‘九哥,輕點兒……啊,九哥,抱緊我,我愛你……’‘萱菲,沒想到你這麽美。’‘萱菲,換個姿勢。一句句露骨的聲音響起。白汐汐心裏湧起濃濃的怒氣,眼眶發紅,厭惡的看著盛時年:“盛總想多了,我對你還能有什麽感情?至於盛總你說的感覺,隻不過是你女人太多,技藝太高罷了。”她的聲音明顯的陰陽怪氣。盛時年捕捉到什麽,眸光眯起:“女人太多?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你走!我不想看到你!一個字都不想聽你說!”白汐汐突然的生氣,情緒失控。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她一把推開他,拉著他走到門邊,拉開門,就直接將他推了出去。隨後。‘砰!’的關上門。盛時年完全猝不及防。這個該死的女人,到底在發什麽瘋!“白汐汐,你把話一次性跟我說清楚。”“我和你沒有好說的,你走,走啊!”白汐汐靠在門背上,眼淚止不住的流。她恨他,為什麽要背叛他們的愛情,他們的愛情,還不值那幾個小時,一場風雨嗎?她恨他,既然選擇了背叛,還有那麽多的女人,為什麽還要來招惹她。她更恨自己,恨自己無用,不爭氣,為什麽麵對他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心痛,甚至產生之前那種不該有的反應。她覺得羞恥!羞憤!厭惡。厭惡他,也厭惡自己。門外。盛時年該死的揉了揉眉心,掃見薄司衍還站在一旁,他眸光眯起,質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白汐汐和你在一起,有別的原因對不對?”第一次,他對他沒有任何招唿,也沒有絲毫客氣。有的,隻是無盡的危險和怒氣。薄司衍依舊淡淡的,平靜溫潤的望著他,說道:“那些重要嗎?重要的是,你們盛家讓她受傷了,她現在需要的是遠離你們,你這樣給她帶來二次傷害,你還真是夠狠心。”盛時年厭惡透了這種感覺。明明背叛他的人是他們兩個,為什麽他們總是站在至高點的位置,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來批判他?這件事,一天不弄清楚,他一天不會心安。因此,薄司衍走後,盛時年依然站在樓道裏,拿著手機給白汐汐發微信:【把門打開,話說清楚。】【蘇南說了,你為了我去找過他,我不信你不愛我。】【你不打開,我會一直在外麵。】房間裏。白汐汐手機‘叮咚’‘叮咚’的,接二連三響起。她反鎖門,擦了擦眼淚,走進臥室拿起手機。在看到上麵的微信內容後,她眼淚再次控製不住的流下來,連打字的功夫都沒有,直接發送語音過去:“你不要裝的這麽深情楚楚,我以前愛你又怎樣?現在不愛了,真的不愛了。”盛時年聽到她的語音,額頭青筋直跳,迴複過去:“你說不愛就不愛?你沒有這個選擇權。”這次,消息迴過去以後,一直沒有迴複。一個小時……兩個小時……五個小時……裏麵也沒有任何消息。盛時年在門外,從中午站到下午,再從下午站到中午,心間煩躁的大有把這道門炸了的衝動。偏偏理智告訴他,即使那樣進去,她也不會平心靜氣的跟他談,隻會更煩。無奈,他隻能站在樓道裏,安靜的等著。晚上八點。‘轟!’一道悶雷從天際拉下,震耳欲聾。一場大雨,傾盆而下。白汐汐坐在房間裏,有寒風從窗外吹進來,身子發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看著窗外的雨,再看看外麵的門,唇瓣抿著。‘叮咚’又是一聲微信消息。她低眸,是盛時年發來的文字:【隻穿了單薄的襯衣,你真想凍死我?】【下午一點到現在九點,我在外麵站了整整八個小時,你的委屈還不夠?】【開門吧小汐,至少跟我一次談判的機會。】接連的三句,帶著他的無奈,還有成熟男人的理智。白汐汐看著他這樣的話語,第一次覺得她太小女孩脾氣,麵對生氣和難受,隻會發瘋咬人。比其他,她太情緒化。所以,這就是他出軌了也能平靜的原因?在他心裏什麽事情都能妥善解決?‘叮咚!’消息再次響起,依然是盛時年發來的消息:【隻要你談清楚,我不會再打擾你。】看到這個,白汐汐小臉兒低落,目光終究是動了動。談就談吧,她也不想這樣跟他耗下去!她起身,走過去,直接拉開門。門外。男人在樓道的燈光下,依舊的清雋俊美,矜冷華貴。即使站了八個小時,也似乎對他沒有絲毫影響。不過……樓道裏濃濃的煙味,和他修長指尖的煙頭,無聲的述說著他的煩躁。他是個極少抽煙的人,一下午到底抽了多少?白汐汐沒問,也不想知道。盛時年看到她淡涼的小臉兒,滅了手中的煙頭,伸手拉她的手:“情緒安靜下來了?”他這淡淡的關心話語,像是一個男朋友在寵溺的詢問女朋友。白汐汐心間難受,避開他的手。盛時年卻往前一步,摟住她的身子,控訴道:“敢讓我在門外站八個小時,你是第一個人。”白汐汐:“……你自己願意站的,放開我。”盛時年不想放,哪怕這個女人有劈腿的嫌疑,又或者真的和薄司衍發生了什麽,他都不想鬆開。就像是有種魔力,深深的吸引著他:“站累了,就讓我抱會兒。”這次的聲音,卷夾著些許的疲憊和委屈。白汐汐意識到他竟然在賣可憐,真後悔把門打開,冷硬著聲音說:“煙味很濃。還有,你自己說的談清楚,就不再打擾我,我隻是想跟你說清楚。”她的話語很冷淡。對盛時年而言,不管她有什麽原因,他聽起來都很傷人。當真,她隻是想徹底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