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逢源?盛時年冷然掀唇:“薄總統應該搞清楚,這婚還沒聯,另外,即使左右逢源,也不是你能管的事。”薄司衍:“……汐汐在哪裏,我不允許你再傷害她。”盛時年看了眼懷裏的女人,聲音低沉:“我懷裏睡覺。”丟下這麽愛昧的一句話,他掛斷電話,將手機扔在一旁。不管那邊的薄司衍會有多生氣,他現在心情反正很愉悅,諱莫如深的噙著懷裏的小女人,意味深深的說:“如果薄家的人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你說還會不會同意你和薄司衍在一起?”聲音是危險的,深邃的。白汐汐迷迷糊糊之中,隻聽到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說著什麽,想要聽清楚,卻怎麽也聽不清。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有舒服的水伴隨著微苦的味道,流進自己的唇裏,皺了皺眉,微微睜開雙眼。印入眼眸的,是一張無比冷俊俊美的容顏,和無可挑剔的完美五官,他眉眼間的溫柔柔情,讓人忍不住沉陷。如夢,像夢。沒好到她沒有反應,生怕一開口就打破了這麽好的夢。盛時年見她睜開眼,一直盯著她,挑了挑眉:“很好看?不介意你湊近點看個夠。”這聲音!真的是盛時年!白汐汐茫然帶霧的眼睛瞬間變得明亮,幾乎第一反應的坐起身,慌張詢問:“這是哪兒,你怎麽在這裏?”盛時年:“……腦子燒糊塗了?還記不記得你自己是誰。”這話,顯然是調侃。白汐汐很快響起自己高燒不舒服的事情,再環顧這間小公寓,窘迫的抿唇:“這是我的出租屋,但……你到底為什麽會在這兒?”她真的毫無記憶。盛時年看著她一醒來就接二連三的詢問這個問題,原本溫柔的眸子沉暗下去,冷笑;“就那麽抵觸我?不希望我出現在你身邊?”白汐汐:“……”她沒有抵觸,甚至看到他的那一刻,覺得美好的像夢。可是現在夢醒了,他們之間的關係,身份都不適合糾纏在一起。盛時年見她沉默,臉色愈發下沉,俯身,捏住她的下巴,一雙危險又深邃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既然這麽抵觸,為什麽睡著了拉著我的手不鬆開,緊抱著我不讓我走?”什麽?她有那樣做嗎?白汐汐小臉兒驟紅,望著盛時年,睫毛淩亂的亂閃:“我……我沒有。”“看來我應該調監控給你看,看看你當時對我,是怎麽的熱情。”盛時年幽幽的說著,聲音裏有著不經掩飾的愛昧危險。白汐汐看他這個樣子,深知可能是真的,窘迫的解釋:“那……那一定是我高燒燒糊塗了,連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是誰,就胡亂的胡言亂語而已。如果知道是你,我肯定不會那樣的。”聞言,盛時年周身的氣息驟然下降,捏著她下巴的手加重力道,冷冷的加大聲音:“肯定不會那樣?那你想對誰那樣?薄司衍?嗯?”每一個字都是從唇齒間擠出,如同猝冰的冰塊,砸的人生疼。白汐汐隻覺自己被強盛的寒冷氣息包圍,壓抑的快喘不過氣。明知道這個時候該說謊迴答他的問題,但看著那張俊美又盛怒的容顏,她竟是一個字都說不出。然而,她這樣的沉默對盛時年來說,無異於答案。他嘴角勾起一抹極其諷刺自嘲的弧度,最終什麽都沒有說,丟開她的下巴,摔門離開。他怕,怕在留下去一秒,就控製不住的對她做出某種過份的懲罰……空氣裏,飄散著男人冰冷而壓抑的氣息。白汐汐許久沒有反應過來,直到空氣變得自然,她才緩緩的迴神,掀開被子準備起身。手剛動,手背上傳來微痛。她低眸一看,便看到上麵的留置針,再轉眸,掃見垃圾桶裏的輸液瓶和醫學針劑,秀眉皺起。他來這裏,是給自己治療病?不對,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對自己那麽關心?白汐汐不願相信,也不想去相信。她起身走到電腦麵前,打開電腦,看裏麵的監控。因為是做設計師的人,自從發生盜稿事件後,她習慣性的在自己住的地方安裝監控,畢竟也不貴,某寶上賣的,就幾百塊錢。此刻,她將監控調為快進播放,很想看看到底怎麽迴事。隻見畫麵開始播放,她躺在床上不到半個小時,一抹修長的身姿就走了進來。他先是試探自己的額頭,隨後拿出手機撥打電話,不一會兒秦萱菲過來,替她治療。他竟然……竟然真的是來給自己看病?白汐汐心裏抑製不住的頓了一下,有種莫名的情緒在心尖流淌。當時,躺在床上的時候,她除了無力就是無力,下意識的覺得自己就那麽躺一輩子,高燒而死,都沒有人發現吧。可盛時年來的那麽突然,又來的那麽及時,像一抹溫暖的光,照耀著她,維護著她,下意識感動,感觸。畫麵依然在繼續。隻是裏麵的播放的畫麵,他竟然小心翼翼的給她喂藥,擦身子,還把身體拿給她依靠,完全令人臉紅又心動!而她,竟然真的如他所說,一直拉著他,抱著他,不允許他離開,然後在他懷裏躺了那麽多個小時!天,她是高燒,又不是喝醉,她都做了些什麽!可都說,人最脆弱的時候,需要的是最愛的,她那麽拉著她,完全是潛意識的還愛著他。那他呢,他那麽無微不至的照顧自己,又是怎麽迴事?他不是要和薄小可聯姻了麽?想到那抹紅,心尖又是一痛。‘叮!’這時,手機響起短信鈴聲。白汐汐拿過來,看到是盛時年發過來的短信:【藥在桌上,一天三次,明早秦醫生會過來繼續給你治療。】字裏行間,都是關心囑咐。白汐汐握著手機的手鬆緊,下一秒,忍不住的撥打盛時年的電話。‘嘟……嘟……’電話很快接通,裏麵的他沒有說話,她徑直問道:“盛總什麽意思?你不是要和薄小姐聯姻了嗎?為什麽還要來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