侮辱的話語,沒有一絲的留情。好似她是一個玩具娃娃,或者人偶,才會用‘玩膩’‘用’這樣的詞匯。白汐汐氣的手心緊緊的捏著,裏麵掐住一道道血痕。盛時年卻不再看她一眼,上車,發動車子,以極快的速度離開。車子消失在眼前,卷起的風如同他的氣息,無情冰冷。白汐汐愣在原地,腦海裏不斷的迴放著他的話語,心一下一下的刺痛著,難受著。果然,在他心裏她隻是緩解一時需求的玩偶,所以才會再病好之後,又找了別的女人,然後說出那樣無情的話語。隻是在聽到他們的糾纏聲音時,她早該明白的不是嗎?現在又心痛,痛苦什麽呢?薄司衍看著白汐汐嬌小的身子,和難過的小臉兒,伸手落在她的肩上,輕輕的寬慰:“別多想,都過去了,以後不會再見到他,也不會再難過。”他是真誠的安慰。然而那句‘以後不會在見到他’,卻再次刺痛著白汐汐的心。她和盛時年的這一路,走的太坎坷,太艱難,她曾以為會有美好的結果,到最後,卻以這樣的方式收場。憎恨分手,再也不見。眼裏的淚水,不聽使喚的流出來,布滿她的臉頰。薄司衍看的心痛,也因此,在心底奠定了對盛時年的厭惡,拒絕。在以後,他知道白汐汐真實身份的那之後,恨不得揍他幾拳。……白汐汐今天沒有心情去應付任何人,和薄司衍分開後,就把自己關在小房間裏,坐在桌前,對著一桌的稿紙發呆,出神。‘叮咚叮咚叮~~’桌上的手機鈴聲響起。是盛遠森的來電。她麵無表情的接過來,點擊接聽,難得的連一句問號的話語都沒有,隻是安靜的聽那邊說。盛遠森注意到她的情緒變化,目光頓了頓,不過片刻,又毫不在意:“汐汐,你這次的事情處理的很好,時年現在已經訂機票迴國了,以後,你欠盛家的一筆勾銷,你們各自過各自的生活。”這話,白汐汐早有預料,聽得也很是淡然。畢竟,盛遠森討厭她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怕也是警告她以後都不要再有牽連吧?莫名的,她心裏有一口氣,笑著反駁說:“盛伯父你放心,我現在有司衍那麽好的人,絕對不會再麻煩你們盛家的,要是盛家哪一天有困難,也可以找我,我會看在過去你的幫忙上,讓司衍幫你們的。哦,還有,我覺得司衍人很好啊,一點都不比你的寶貝兒子差,我瞎了眼才會再找盛先生,你還是好好盯著你的寶貝兒子,讓他也不要再出現在我的麵前吧。”一口氣說完,她直接掛斷電話,隻覺心裏好爽,又好難受。從那件事發生以後,盛遠森就一直在變相的為難她,欺負她,甚至還提出讓秦萱菲靠近盛時年那樣的條件,如果不是他,她和盛時年至於走到今天嗎?現在,他還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借著過去的恩情,來命令她,她真的受夠了,不想再忍了。什麽破盛家,破盛時年,她不要,統統都不要。可是……可是為什麽好想哭,心裏好難受。那是曾經救她於泥濘,帶來光輝的慈祥老爺爺啊。為什麽,為什麽要走到這一步。‘……’白汐汐終究忍不住,抱住自己的雙腿,低聲哭出來。空氣裏,全是淚水的味道。當晚。十點。盛時年迴到老宅,周身寒冷,氣息壓抑。盛家的傭人,沒有一個敢喘大氣,下意識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退到邊邊上。唯有盛遠森沒有畏懼,反而很欣喜:“時年,你迴來了?怎麽樣,身體有沒有事?”轉而又對一旁的傭人吩咐:“快去叫萱菲起來,給時年做檢查。”這段時間,秦萱菲都是住在盛家的,就為了等盛時年迴來。當下,聽到傭人的聲音,穿上拖鞋,連睡衣都沒有換,就衝下樓來,欣喜的叫道:“九哥,你迴來了,快跟我來醫療室,我仔細替你檢查檢查。”盛時年沒有拒絕,冷著一張臉上樓。因為此刻心很痛,痛的快要不能唿吸,抽搐而死的那種……秦萱菲在一通檢查後,說:“九哥,身體各方麵都沒有問題,可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是不是心絞痛又在發作了?我給你的藥呢?還有嗎?你有按時吃嗎?”一連串的問題,如同嘰嘰喳喳的麻雀。盛時年冷冷的看她一眼,不悅的說道:“吵。”丟下話語,他起身就要離開。因為他知道,她給的藥,治不了心。盛遠森走了進來,擋住他的去路,說:“時年,你進醫院後,不在的這段時間,盛氏內部出了很多問題,不僅內部資料泄露,還連企劃案,開發案都到了別的公司手裏。現在對我們虎視眈眈的人,也在伺機而動,情況十分危急。”他丟出了一遝資料。盛時年伸手拿過來,掃見上麵的各項重要資料和文件後,目光驟然一沉。這裏麵所有的資料和文件,都是他在進醫院前,認真嚴肅的趕時間做出來的,價值不計其數,怎麽會全部泄露出去?想到什麽,他薄唇掀開:“應該是大哥安插在公司的間諜,做的手腳。是我當初忘記清理門戶了。”盛遠森臉色暗了暗,當即怒罵道:“竟然是這樣?他這是想毀掉盛氏的基業嗎!不肖子孫!”秦萱菲連忙上前,安慰:“伯父,你別氣著身體。”盛時年將文件整理好,說:“明天我就去公司上班,即使困難,我也會穩住公司的基業,你不用擔心。”“可是時年,哪兒有那麽輕易?這還是公司建立以來,第一次發生這麽大的危機,現在不管是公司賬務,還是設計案,公司內部都是虧空的。”盛遠森擔憂的開口。盛時年何嚐不知道?可除了去盡力的挽救,又還有什麽辦法?“時年,你聯姻吧。”這時,盛遠森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