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經常生氣,不聽我解釋,不肯理解我,我永遠都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不是被這個欺負,就是被那個欺負。

    這樣的生活,我早就過夠了。

    而薄先生不一樣,他溫潤友好,善良體貼,不管我做什麽,都會在第一時間選擇體諒我。還有他的家人,雲奶奶,薄夫人,薄小可,她們都很喜歡我,對我特別的友好。

    在他們這裏,我能過的很輕鬆,不用去討好誰,也不用去擔心會惹誰不高興,而且,薄家也不比盛家差。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想是個女人都會選擇薄先生。”

    一字一句,說的人清晰淡然,聽的人字字刺心。

    盛時年隻覺心髒被一刀刀紮中,疼的入骨,寒心。

    他從來也沒想到,會從白汐汐聽到她說出這樣的話語,震驚之餘,卷夾著濃濃的失望:

    “白汐汐,我父親隻是一時的誤會,他曾經對你如何,你應該明白,何況我上次出院,告訴過他不準再欺負你。

    至於我,你用一句‘水深火熱’就概括?你在心裏原來是那樣想的?”

    他的話語,透著心寒。

    或許,他對她是有過不理解,也有過誤會,但更多的是他對她的寵溺,愛護。

    甚至在病床上,他還親自參與婚戒,婚紗的設計,隻想許她一個美好的婚禮。

    她現在告訴他,他對她而言,是‘水深火熱’!

    白汐汐看著盛時年太過犀利又太過深邃的目光,心好似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抓住。

    她知道,用那樣的話語形容他們之間的愛情,太過絕情。

    可他用出軌,了斷她們的愛情,又如何不絕情?

    她望著他,說:

    “是,待在你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痛苦,現在更覺得我們的愛情可笑。

    我寧願被人隨時隨地的寵著,也不想再走進盛家,被所有的人欺負,被你傷害。還請盛總,以後不要再打擾我。”

    話語太過篤定,犀利。

    盛時年心間一痛,眉宇也緊跟著皺了起來。

    快速壓下痛意,他目光直直的望著白汐汐,薄唇冷啟:

    “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怕是一輩子都不會成全你,三分鍾後,你不出現在我車上,我想你會知道後果。”

    丟下話語,他不再看她一眼,轉身徑直離開。

    那冰冷的步伐,嗜血的寒氣,好似篤定她一定會跟上去。

    薄司衍拉住白汐汐的手腕,溫柔的安慰:

    “汐汐,你別擔心,我去和他解決。”

    “薄先生,不用。”白汐汐開口,很淡定的說道:

    “他的脾氣我了解,我越是躲避,他越是不會放過,而且他一旦生氣,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我自己過去和他說清楚。”

    薄司衍很不放心:“但他現在的情緒,並不適合相處,我擔心你會受傷。”

    “沒事的,我能解決,麻煩你替我跟奶奶說一聲抱歉了。”白汐汐歉意的說完,轉身離開。

    剛走出莊園,她就看到一眾豪車裏,那輛顯眼的私家定製。

    一如盛時年本人,無論在怎樣的環境中,依然閃耀耀眼。

    她深深的吸一口氣,邁步走過去。

    車內,盛時年一隻手捂著心髒,一隻手快速拿出一瓶藥,打開,倒出兩顆,吞下。

    手術完成後,他一直有心絞痛,秦萱菲說是術後正常反應,要過很久才能適應。他並不是多在意,畢竟那點痛忍忍就過去了,

    但此時此刻,劇烈的疼,快要窒息,他清楚的明白,是白汐汐帶給他的心痛和絕望。

    以至於吞下藥後,也依然沒有好轉。

    這藥,治得了病,治不了心。

    白汐汐打開車門時,恰好看到盛時年痛苦的姿態。

    印象中,他不是輕易擰眉的人,不禁好奇的詢問:

    “你怎麽了?”

    盛時年聽到她的聲音,強壓下痛意,冷嗤一聲:

    “我怎麽了,你在意嗎?”

    白汐汐:“……”

    是啊,她已經和他分手,也決定要遠離他,還關心什麽?

    見她不說話,盛時年目光又寒了幾分,冷聲道:

    “上車。”

    白汐汐也沒拒絕,她知道有些態度不表明的清楚,他是不會罷休的。

    她自然的上車,坐到後座,關上車門。

    盛時年注意到她的動作,薄唇緊抿:

    “不是說副駕駛的位置屬於你?現在不肯坐了?”

    他的話,說的白汐汐心尖兒一頓。

    當初,因為秦萱菲坐了他的副駕駛,她就大哭大鬧,害得他換了輛新車。

    那時的他,對她真的很寵溺,很縱容。

    但現在……

    “那個位置不屬於我了,我不想坐。”白汐汐冷涼的出聲。

    盛時年冷俊立體的臉沉暗下去,片刻,冷笑著問:

    “因為你決定要坐薄司衍的副駕駛了?”

    白汐汐:“……是,我現在喜歡坐他的副駕駛,國車坐著,也比你這豪華的車坐著威武的多,你滿意了?”

    盛時年握著方向盤的手緊握,皙白的手背上,青筋明顯騰起。

    車內的氣息,因為他的寒氣,驟然下降。

    下一秒。

    “砰!”的一聲,他拳頭重重的捶在上麵,發出的聲音震耳欲聾,空氣冷寒嗜血。

    白汐汐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縮,抱住自己。

    她看到男人的手背紅腫起來,破皮流血,幾乎是本能的說:“你發什麽瘋?你受傷了。”

    罵完,她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又在關心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盛時年沒有理她,發動車子,以極快的車速離開。

    一路上,幾乎是風馳電掣。

    白汐汐不敢多問一句,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麽,隻知道現在最好不要去惹怒他。

    因為他就像一頭舒醒的雄獅,隨時會撲過來,將人撕碎。

    良久。

    車子穩穩的停在醫院地下停車室。

    白汐汐認出來,有些意外他會送她迴來,開口問:

    “你還有事要說嗎?沒有的話,我下車了。”

    盛時年冷沉著臉,沒有說話。

    整個人如同冰雕般,全身快掉出冰渣,將人凍死,刺傷。

    白汐汐後背升起一抹寒意,下意識的害怕不說話時的他,這樣的他,遠比發怒時要威脅的多。

    她緊緊的抿了抿唇瓣,咬牙: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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