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做什麽?沒看到她受傷?”盛時年加重了語氣,抱著白汐汐朝醫療室走去。

    自從秦萱菲替他治療後,他的公寓和老宅,都建立了私人小型治療室。

    秦萱菲迴過神,連忙點頭:“好,我馬上準備藥。”

    “拿支鎮定劑。”盛時年沉聲吩咐。

    他走到寬大的躺椅上坐下,一隻手摟著她的腰,一隻手按住她不安分的手。

    同時,動作十分小心翼翼,生怕弄疼她的傷口。

    秦萱菲慌忙的拿了藥箱過來,看到盛時年流露出的溫柔,漂亮的眼睛暗了暗,卻是沒說什麽,因為白汐汐腿上的傷口,太令人觸目驚心。

    “怎麽迴事?誰這麽殘忍?下手這麽嚴重?”

    盛時年此刻,半張臉已經布滿白汐汐的口紅印,襯衣衣領上也是,但他沒有不耐煩,而是耐心的說道:

    “中藥了,自己劃傷的,先給她打一針鎮定劑。”

    自己劃得?

    下手可真狠。

    秦萱菲驚訝之餘,快速拿了藥劑出來,給白汐汐打針。

    隨著藥水的輸入,白汐汐焦躁的情緒一點一點的安靜下來,乖巧的待在盛時年懷裏。

    盛時年鬆下一口氣,好在秦萱菲這裏的藥極好,不然他還還真不知道拿她怎麽辦才好。

    要她,她身上有傷。

    不要她,她反反複複的折騰,別說她難受,他比她更難受!

    就現在,全身都有無數的血液在上湧。

    “可能有點疼,你抱好她,我替她先消毒。”秦萱菲的聲音響起。

    盛時年收迴思緒,低嗯一聲,微微加大力度的抱著白汐汐。

    秦萱菲拿了棉布,倒了藥水,一點點的給白汐汐擦傷口和周圍的血跡。

    藥水觸碰到皮膚,白汐汐痛的身子一抖,難受痛苦的發出聲音:

    “好痛。”

    她現在是半昏迷狀態,皺著眉頭的小模樣,很惹人心疼。

    盛時年的手連忙輕拍著她,柔聲安慰:“沒事,一會兒就好。”

    說完,對秦萱菲吩咐:“輕點,快點。”

    輕點,是讓她別弄疼白汐汐。

    快點,是讓她加快速度。

    僅是四個字,就透著滿滿的在意。

    秦萱菲臉色暗了暗,白盛時年一眼:

    “九哥,你這又讓我輕,又讓我快的,還真是讓我糾結,要不你來?”

    盛時年要不是抱著白汐汐,還真會自己動手,畢竟在他心裏,總覺得除了自己,任何人都會弄傷她。

    他壓著聲音,道:

    “你盡快就好。”

    秦萱菲點頭,快速給白汐汐消毒,上藥,包紮,足足十分鍾後,才說:

    “已經好了,傷口一天換藥兩次,深度太深,可能會留疤,不過後期可以用祛疤的藥,或者祛疤治療,不用擔心。”

    “好,這幾天記得按時給她換藥。”盛時年說了一句,起身,抱著白汐汐走出醫療室,去臥室。

    秦萱菲皺起眉頭,這幾天都要給白汐汐換藥?而且他抱著白汐汐去臥室?這意思是……

    “九哥,你該不會要白汐汐住在這裏吧?”秦萱菲追上去詢問。

    盛時年小心翼翼的把懷裏的人兒放躺在床上,直起身子,轉眸看向秦萱菲:

    “不然呢?”

    言下之意,就是了。

    秦萱菲臉色一緊,說道:“可是伯父說,讓你不要再和她糾纏到一起。”

    盛時年不悅,薄唇掀開,冷冷的道:

    “我說過我的事自有分寸,不需要你們操心,下去休息吧。”

    原來,他當時說的‘自有分寸’,壓根不是遠離白汐汐的意思!而是看情況決定,會不會重新和白汐汐在一起。

    秦萱菲領會過來,心裏不舒服,又不敢多說什麽:“今晚她身上可能還有藥,還是我來照顧吧。”

    “沒事,我能解決。”盛時年淡淡道。

    秦萱菲:“……”

    他能解決?用那種辦法解決麽……

    一抹抹酸澀吃醋湧上心頭,她難受的轉身,離開。

    在關門關上的那一秒,她的臉徹底的陰沉下來。

    這段時間,她從盛遠森那裏了解到兩人的感情狀況,也看到過盛時年對白汐汐的冷漠淡然,她覺得自己是有希望的,隻要慢慢的治好他的病,就能走進他的身心。

    哪兒想到病還沒治好,他就和白汐汐再次走到一起。

    這樣下去,她還有機會嗎?

    房間裏。

    盛時年看了眼被打了強效鎮定劑,睡得香沉的小女人,心裏莫由來的一陣安穩,滿實。

    這間屋,這張床,總算有她的身影了。

    好似那抹空落被填滿,極其的心安。

    他轉身,走進浴室,透過徑直,看到自己臉上的口紅印朝脖頸深處延去,不禁想到她剛才纏在他身上熱烈的姿態,血液一湧,有股異樣在跳動。

    該死,她倒是打了鎮定劑睡著了,他怎麽解決?

    盛時年無奈的在浴室,洗了二十分鍾冷水澡,才壓下情緒,吹幹頭發,穿著單薄的浴袍走出來。

    柔和的壁燈之下,女人睡得依然安靜香沉,美好的不忍讓人打擾,他放低腳步走過去,躺在她身邊。

    女人似聞到他的氣息,下意識的朝他這邊靠近,似在尋找舒服的地方。

    明明都睡著了,還不安份?

    盛時年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張開手臂,將她拉入懷裏,輕輕的抱著。

    他的腦海裏,下意識的浮現之前在小屋外聽到的話語。

    她說:‘是,我愛他,從和他分手後,我每天每夜都難受,哪怕用無數的工作麻痹自己,也依然覺得人生缺少什麽,很空虛。

    而自從他離開我以後,我連握筆的勇氣都沒有,隻有看到他,在他身邊,我才是白汐汐。

    所以之前在台上說的他是我的‘瓶生’,是真實的,他,是我的靈魂。’

    他,是她的靈魂?

    多麽深情令人動容的話語,盛時年眸光柔和,想到什麽,他拿出手機,點開微信,看著上麵的添加好友信息。

    那裏麵,寫著:

    【今晚我的作品展覽,你來嗎?】

    【我可能因為你……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到,你能給我一點鼓勵嗎?】

    當時,他正在參加一個飯局,看到她的消息時,本能的想迴複,可隨後又想到她放他鴿子,隨隨便便跟夜戰擎離開的畫麵,心裏十分煩躁不爽。

    憑什麽她想要他就要他,不要就不要?他為什麽要心軟,以至於次次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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