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麽來他房間。”冷冰冰的質問,仿佛不給出個說法就把他從窗戶扔下去。


    此時小馬手心裏麵全是汗。


    “用你管,都說了是鈈白哥讓我來的,你不信還問,我還能說什麽,趕緊讓開,我還得迴去找鈈白哥呢。”


    金獅:“他讓你來的?”


    “當然。”


    “好。”


    小馬聽後心裏鬆了口氣,臉上勉強有了笑容,然而下一秒金獅卻從口袋裏拿出手機。


    “那就打電話問問他有沒有讓你來。”


    小馬瞳孔一縮,渾身冰涼,上前一把打掉金獅手裏的手機。


    看著他做賊心虛的模樣,金獅笑了,帶著嘲諷像是看一隻在地上亂爬的蟲子。


    小馬突然意識到什麽,“你不是說席鈈白不讓人隨便來房間嗎,你怎麽在這。”


    他看著金獅手裏的白色布料,開始賊喊捉賊,“哦,我知道了,你是來偷他內褲的是不是。”


    金獅神色沒有一絲瓦解,表情如常,“你是私生飯?”


    小馬大聲反擊,要拉他一起下水,“你不也是,都是粉絲,何必在這堵著我!你又有多高尚。”


    金獅聲音如寒天,“私生飯不配當粉絲。”


    小馬:“你不和我一樣是私生?”


    “我和你們這種私生不一樣。”金獅眼神藐視,“我是高貴的夢男。”


    第35章


    下午還在趕戲時,何小娟接到了電話,說是金獅被帶去了警察局。


    何小娟握著手機像是在沙漠裏被風幹的雕塑。


    早上他們出去拍戲的時候人還好好的,下午就被警察帶走了。


    何小娟瞳孔地震:塌的這麽突然嗎?


    電影拍攝馬上就要收尾了,現在給她弄這死出!何小娟在圈子裏一切看淡,這一刻突然理解了那些因為明星塌房而痛徹心扉的粉絲。


    哪有什麽地球沒有他不能轉了嗎,原來是沒塌到自己家。


    何小娟嘴裏被塞了一個碩大的饅頭,咽不下去,又沒有水就。


    何小娟問著電話那頭的金獅經紀人,“因為什麽事?”


    “偷拿內褲。”


    “他拿別人?“


    “別人拿他。”


    何小娟:“……”


    所以他是受害者是嗎?


    何小娟鬆了口氣,電影保住了,“我就知道他不是那種人,是遇到私生闖空門了嗎?”


    經紀人:“現在大致了解是這樣,但感覺這個私生挺瘋狂的,小洋樓裏不也有監控嗎,到時候警方會去查他的行蹤軌跡,你們也順便看看,他在劇組裏有沒有幹什麽別的事。”


    何小娟了解,畢竟私生跟變態一個量級,能做出來的事都沒有下線。


    很快不出十分鍾,小馬是私生這件事就在劇組傳開了。


    警方來後,和何小娟他們一起查看了小洋樓這幾天的監控。


    監控中小馬在席鈈白和助理不在休息間的空擋,多次出入席鈈白的演員休息室,席鈈白湊熱鬧在後麵看。


    看到監控裏小馬鬼鬼祟祟的身影,沒想到吃瓜吃到了自己頭上。


    他瞬間反應過來這兩天感覺上的不對勁,和之前放在休息間被人動過的水瓶。


    小陳義憤填膺,“我就感覺這個小馬怪怪的,上午還搶我手裏的浴巾。”


    一副要挖他工作的模樣。


    在泰蘭國警方巡查的同時,也有對劇組人員問話,席鈈白將之前遇到過的事情交代給了警方。


    身為室友,還問了一嘴金獅情況如何。


    泰蘭國警方說著泰蘭語,“這你不用擔心,他的身體很健康,一下子就製服了歹徒。“


    席鈈白聽不懂,一旁的好心大學生過來當翻譯,又聽警員說了一遍。


    席鈈白好奇,“他說了什麽?”


    大學生自我轉化,言簡意賅,“金獅,牛逼。”


    席鈈白:“……”


    另一頭金獅在警局錄口供,但是他被偷的內褲是證物,全數留在了警局裏。


    原本泰蘭國隻按偷竊罪算,之後因為金獅說自己受到了心靈上的侮辱和打擊又加上來條猥褻罪。泰蘭國的猥褻罪判定以受害人的感受為準,在這種情況下覺得受到了侮辱傷害,罪名可成立。


    小馬一聽頭上壓了兩項罪名頓時就炸了,“憑什麽?”


    警員:“嘿,你這麽不自信嗎,因為你值得。”


    小馬:“……”


    金獅在一旁淡淡的瞧著,和警員有著同樣的想法,不知道對方為什麽這麽不自信的懷疑自己。


    兩人一左一右,小馬的雙手拷在桌麵上,錄完口供金獅就可以離開了。


    小馬怒火中燒,“我不服,我猥褻他?別搞錯了!你看看他的身形,我怎麽猥褻他!”


    金獅比他高一個頭,在旅館時堵著不讓他走,他當初沒逃跑成功就是被金獅一隻手壓在地板上無法動彈。


    兩人的武力值不成正比,他怎麽猥褻對方。


    小馬看向金獅喊道:“你就沒什麽要說的嗎?”


    金獅:“我是不完美受害者。”


    警員:“……”


    小馬:“……”


    經紀人一直等在警察局門口,金獅出警局後,打車迴了旅館。


    此時已經下午六點,外拍的劇組也都迴了酒店,小馬這個事鬧得不小,席鈈白的事情警方也會著重調查給出個結果。


    迴了501,席鈈白見他迴來,走上前關心,握住他的獅爪。


    “你還好嗎?”


    看著人亮晶晶的大眼睛,金獅心撲通一跳,不自覺咽了下口水,不想讓對方擔心,簡單將製服小馬的事情闡述一遍,話落又不想讓對方覺得自己暴力,補了一句,“他不攻擊我的話,我是不會對他動手的。”


    知法懂法的好公民。


    席鈈白一愣,“他還攻擊你了?”


    金獅點了點頭,“他跳起來要打我的膝蓋。”


    席鈈白:“……”


    光是想想都能感受到場麵有多滑稽,也不得不佩服小馬當時無畏無知的勇氣,居然敢攻擊金獅,那可是雙開門。


    今天晚上小地主和長工互換了身份,畢竟人受傷後需要多關心。


    席鈈白時不時就找他聊天,沒有話題就開始沒話找話,一定不能讓對方有時間自我反思,產生糟糕的心理。


    席鈈白的身心健康一直都很不錯,但他當初陪著田橙去看心理醫生時,才知道受害者有時會把遭遇到的不幸歸結到自身的原因上,試圖找出自己的錯誤去說服自己然後對這件事釋懷。


    當初懷著孕的田橙本就情緒敏感,甚至一度有了輕生的念頭,在聽到田橙在他麵前檢討自己時,他甚至嚇了一跳。


    她把被男同騙的一切歸結到了她不該未婚先孕上,甚至檢討自己往自己身上加重錯誤的責任。


    這讓席鈈白很不好受,揪心的夜裏睡不著,明明被傷害了,卻無法拜托痛苦的漩渦,隻有受害人滿身瘡痍的站在原地,無法前行。


    所以之前安靜的501開始變得嘰嘰喳喳起來,席鈈白甚至叫了小陳過來和金獅一起打牌,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


    結果戰績10比1,金獅慘敗。


    小陳虛空推眼鏡,眼中閃耀著奪目的光輝,“沒有人可以瓦解農民的意誌。”


    勝利的同時還不忘誇獎對手,“但是金影帝和你一起玩牌還是很開心的 。”


    席鈈白點頭:沒錯沒錯。


    小陳:“很久沒贏這麽爽了。”


    席鈈白:“……”


    他到底為什麽要叫他來。


    小陳沒有多留,而是帶著10比1的輝煌戰績迴去吹牛逼了。


    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也該洗漱睡覺了,席鈈白讓金獅先去洗,等二十分鍾金獅出來後,他才抱著衣服走進浴室。


    洗好澡吹幹頭發,之後從浴室裏探出個腦袋,“金獅,你內褲放哪了,我正好要洗衣服,一起幫你洗了吧。”


    雖然旅館裏也有洗衣間,但旅館是接待場所,這個世界不缺沒素質的人,畢竟誰也不知道洗衣機都拿來洗過什麽,就像有人爆料,旅客拿酒店的燒水壺煮內衣消毒一樣。


    所以在這大家幾乎都是手洗或者拿去衛生合格的洗衣店,但私人衣物拿去不了。


    平時都是金獅幫他洗,現在對方遭遇歹徒,席鈈白主動把活攬了過來。


    金獅聽後翻書的動作頓住,被下了定身術僵在椅子上,仿佛中了彩票。


    他從椅子上起身直奔衣櫃,不舍得讓胖寶寶給他洗,但又想體驗,幹脆直接拿一條幹淨的遞過去。


    然而拉開抽屜,裏麵空空如也。


    他忘了,他的內褲都被私生給偷了,現在還在警察局裏,唯一的一條幹淨的,他已經換上了。


    金獅:“……”


    獅獅還是沒有這個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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