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應舟的私生活從大學時期就開始十分精彩,人帥多金出手大方,簇擁者前仆後繼,一般都是玩玩,談戀愛最久三個月換一個,短的不想再說。


    今天看見他帶著一個,第二天可能就換了別人。


    但被甩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國外性開放,金獅沒覺什麽,但他卻不和賀應舟同流合汙。


    胖寶寶喜歡大雁,大雁是忠貞之鳥,所以他的鳥也必須忠貞,以免被嫌棄不能近身。


    “哦。”


    “就完了?”


    “不然?”


    賀應舟:“……”


    畜牲啊!!!


    泰蘭國和華國有著幾小時的時差,這一點賀應舟知道,訴過苦就去借酒消愁。


    第二天一早,席鈈白整理好自己出門,跟劇組一起搭成大巴車去往拍攝地點。


    這次不像昨天那般煙霧繚繞,而是在一片僻靜的城中小道。


    這是電影中林鹿茸的第一次出場。


    兩年間發生多起青少年失蹤案,失蹤的青少年都在十七到十九歲之間,他們的唯一共同點就是年輕體壯,蓬勃健康,還有一種說法就是,他們身體裏的器官很新,主角李警官是個剛入社會不會拐彎的愣頭青,勢必要把此案查個水落石出,但上級有內鬼,胳膊擰不過大腿,調查組迫於壓力被解散,但李警官卻成了螺絲釘誓不罷休,瞬間成了反派眼裏的眼中釘。


    失蹤案擱淺,上級要求不準再查,李警官隻能背後偷偷來,但再如何謹小慎微,還是走漏了風聲傳到了反派耳朵裏,於是林鹿茸登場了。


    席鈈白到拍攝場地後,在何小娟租的房車裏化妝,手邊放著戲服,是一套學生裝。


    就在造型老師給他做頭發時,孫曉曉走了上來,她手裏拿著本子,眼下頂著兩個炭黑的黑眼圈,每走一步都給人一種會倒地大睡的錯覺。


    開拍這兩天她衣食難安,總覺得林鹿茸和李警官之前的對手戲過於片麵,林鹿茸這一角色立不起來。


    整個本子是圍繞李警官而展開的,所以在建立林鹿茸這一角上,也要從李警官身上剖析出來。


    她左填右改,在兩個角色之間加了場吻戲,畢竟就是因為林鹿茸對李警官的心思,所以在李警官落入陷阱後才沒第一時間除掉他,而是留著在身邊。


    吻戲在李警官入陷阱之後,什麽時候拍看何小娟安排,但畢竟是加戲,還是親密戲,作為編劇她得先和兩位演員說一下。


    席鈈白聽後思考了幾秒,按照他對林鹿茸的理解,在李警官完全落在他手掌心後,確實會做出這些事來,演員吻戲很正常,隻不過他還是第一次拍。


    他沒有反對,一切為角色服務。


    孫曉曉握著他的手上下晃動,“謝謝理解。”


    席鈈白手臂好像成了麵條,“不客氣。”


    和席鈈白談好後,孫曉曉顫顫巍巍的走下房車,席鈈白都能同意,金影帝那邊就更沒有什麽不答應的了。


    當初林鹿茸選角,就是金獅推薦席鈈白來演的。她的第一直覺就是金獅想泡對方,而往往她的第一直覺最準。


    “一場吻戲?”


    金獅已經換好了警服,站在簷下往手上套著黑色露指手套,口吻質問甚至可以說是冷漠。


    孫曉曉像風幹的雕塑一樣站在那裏,雖然她改劇本完全是為了角色,但加吻戲放金獅身上就是以公謀私,然而她現在在他臉上看不到一絲興奮。


    難道她的第一直覺出錯了?金獅並不想泡席鈈白。


    她咽了下口水,“對。”


    “一場?”


    她點頭,伸出一根手指,生怕說多了,“就一場。”


    金獅把手套勒好,“夠嗎?”


    第27章


    席鈈白弄好妝發準備換戲服,這時何小娟腰上別著導筒,頭戴遮陽帽走了上來,手臂上套著冰絲袖,泰蘭國太陽毒曬久了很容易中暑,她手裏拿著一個袋子,遞到席鈈白眼前。


    席鈈白伸手接過,問她,“是什麽?”


    “戲服,一會穿裏麵。”


    袋子打開是一條白色的情趣胸衣,席鈈白嗖地一下合上袋子,臉瞬間成了烤盤,發紅冒煙。


    他的眼中寫滿不可置信甚至震驚,“這是我能穿的嗎?”


    何小娟跟他解釋,“這個不挑size。”


    看著對方認真迴答的席鈈白:“……”


    不同頻,答非所問。


    林鹿茸的角色設定就是喜歡逛女士內衣店和偷看帥男人洗澡的變態小娘炮,並且有一定的決心要做變性手術,他的一切行為都有刻意的模仿女性,甚至加上自己所理解的心思,做出些奇怪常人無法理解的行為。


    何小娟見他一臉惶恐,好像家裏進了小偷一樣,“你放心,林鹿茸穿女士內衣這一點不會給細致鏡頭,你正常演也不用刻意露,情趣內衣這一點主要是角色奔跑時不經意從領口露出的肩帶痕跡,鏡頭會挑調度捕捉,為的就是製造反差,你剛出現時的形象塑造是人畜無害的,不會有人把你往變態和壞人的方向想,所以要給觀眾留一些伏筆和細節引導。”


    席鈈白明白,臉熱得撓了撓脖子。


    “會穿嗎?就跟穿馬甲一樣,隻不過是返著穿。”何小娟十分熱情,“不會穿我幫你。”


    這怎麽好意思!


    席鈈白明明隻有一張嘴,卻說出了七嘴八舌的感覺,“會穿。”


    何小娟見人要換戲服了打算下房車,“行,你準備著,一會開拍。”


    何小娟走後席鈈白看著袋子裏的東西歎了口氣,現在不用強迫自己融入角色了,他現在穿上就成了和林鹿茸一樣的變態。


    他伸手拿出布料,很薄蕾絲的,一片薄的不能再薄的布,穿在身上靠幾根絲帶固定,席鈈白琢磨了一下,估計就是穿上後在背後打個結之類的。


    但別說,拿出來看還挺好看的,何小娟挺有眼光。


    沒什麽大不了的,天知地知,他知小娟知,何小娟也很尊總演員的內心隱私,林鹿茸這一角色裏麵要穿情趣內衣這件事情沒有跟任何演員和工作人員說。


    席鈈白:)


    同時也沒跟他說。


    身為當事人他也是剛剛才知道。


    但也是第一次穿,席鈈白換好泰蘭國校服的黑色褲子,之後脫掉上衣開始研究那塊布怎麽穿。


    說實話有些吃力,他在全身鏡前為扭著身想看後麵,鼓弄半天身後的帶子也沒有係上。


    席鈈白看著自己的十根手指大為震驚。


    你們十個是今天剛長出來的嗎?


    好像第一天認識一樣。


    另一邊拍攝工作準備就位,金獅站在工作人員後方看著拍攝場地,何小娟不斷指揮布景,調到了自己最滿意的程度,因為時間問題今天上午就這一條,爆破場景昨天集中拍完,之後大部分都是室內和夜戲。


    那邊布景,金獅等人坐在一個巫師支的小攤前算命,泰蘭國這種街頭算命的巫師還挺多的。


    經紀人精挑細選,選了個看起來最靠譜的,她的小攤前立著一個牌子,問了懂泰蘭語的工作人員,說上麵寫的是“算的不準,天打雷劈”,看起來挺有誠意。


    巫師嘴裏念叨著什麽,嘰裏呱啦聽不懂,之後猛地睜開眼,伸手指著對麵人的鼻尖,“你!今天有血光之災!”


    金獅冷漠地看著他,“哦。”


    巫師:“……”


    巫師變成豆豆眼,下一步就該害怕求她,問她怎麽破除災難,然後給錢買消災小物品了呀。


    你“哦”叫她怎麽接。


    虧她費勁跟他說英文。


    小李嚇了一跳,眼睛瞪這老大,怪嚇人,“獅哥,你不害怕嗎?”


    金獅神情未變,“我不算這個,給我看姻緣。”


    死不死的,誰要聽這些。


    巫師有些小尷尬,“等會我給你算算。”


    幾分鍾後,巫師眼睛瞪大,指著他的鼻尖,“你的愛情被人半路截胡了!”


    金獅沒有絲毫猶豫起身走人,“封建迷信。”


    巫師:“……”


    “誒,別走,別走啊,沒說完呢!這一劫已經過了!”


    金獅迴來坐好,目光冷颼颼的看著臉上畫彩的巫師,最好說出些他想聽的。


    巫師咽了下口水,發現此人不按套路出牌,“你的姻緣能得善果。”


    金獅頷首,沉默幾秒,“小李,給錢。”


    經紀人:“……”


    取景布置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人員就差席鈈白。


    何小娟從椅子上起身,“我去看看。”


    “我去。”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隨即是離開的腳步聲,何小娟猛地躥起,“金影帝,我去就行。”


    不勞煩您大駕了。


    金獅穿著製服步伐停住,迴頭看她,“不客氣。”


    何小娟:“……”


    誰跟你客氣了,好一個強買強賣。


    演員換戲服都在何小娟租的房車上,排隊等待,上一個換完下一個進去,今天主戲份就金獅和席鈈白,路演的衣服前一天定好當天穿來現場不用換,所以此時房車前沒人排隊。


    房車的門沒鎖,金獅用手指叩了叩門。


    “我進來了。”


    像是樂器一樣的聲音,平靜沒有起伏,卻把裏麵的席鈈白嚇了一跳,此時他扭著腰,纖細白皙的手臂向後拉著白色絲帶,蕾絲布料在白嫩的胸脯前貼合,因為吃力哼哧哼哧臉憋的有些紅。


    車門被推開,步伐的聲音踏在耳邊,金獅上來和他看了個對眼,瞳孔劇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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