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席鈈白被副導助理帶進來。


    導演在他身上掃描,儀態合格,頸部修長,這樣的身形體態穿古裝最合適漂亮,雖然沒有任何表演指令,但席鈈白從進來那一刻就不由分說的進入了表演角色,一場哭戲,上台後情緒充盈,眼淚如及時雨,說下就下。


    視鏡結束,導演開了口:“你的情緒爆發很好。”


    席鈈白接過助理遞來的紙巾,輕聲說了謝謝。


    “哭戲掌握的不錯。”


    席鈈白謙虛,沒什麽,想想昨天那頓齋飯要吃一輩子就好了。


    李念也被請上台,導演略有斟酌。


    “席鈈白會馬術嗎?”


    席鈈白一個激靈:“會。”


    “李念呢?”


    李念火藥味滿滿,不甘示弱:“也會!”


    到最後導演也沒定奪,好像還和製片發生了紛爭。


    兩人出來時大排長龍的視鏡隊伍已經消失,副導助理對兩人笑眼盈盈,“兩位的角色問題不必擔心,副導意思兩人都有角色,但到底誰演蕭郎,導演那邊還在定奪,再次跟二位確認一下,兩人馬術都沒問題是吧。”


    席鈈白斬釘截鐵:“是。”


    李念緊隨其後:“當然了。”


    第二天,兩人不約而同出現在謅市優級馬場門口,來了個麵對麵。


    席鈈白:“……”


    李念:“……”


    昨日馬術相當了得的兩人被一夜竊取所有,馬術歸為零。


    兩人最近幾天見麵次數不少,席鈈白向他打招唿,友好揮手:“hi~”


    李念看他一眼沒搭理,直接跟教練進了馬場。


    助理小陳看了,白他一眼,“拽什麽?”


    席鈈白沒有將李念的視而不見放在心上,馬術教練姍姍來遲,帶著席鈈白進入馬場去馬棚挑選馬匹。


    教練一路上嘴沒閑著,介紹著他們馬場的優勢特點和規模企劃,馬場在當地很出名,裝修好場地大馬匹優良,一般馬術比賽也都優選這裏。


    教練妙語連珠,口才了得,把他們這的項目說出了花,熱情豪放。


    席鈈白:“教練你業績挺好的吧。”


    “嗐,也沒多好。”教練一摸頭,謙虛說:“銷冠。”


    “……”真是好謙虛。


    席鈈白走進馬棚,雖然環境打理幹淨,但還是有些許意味,進來後看見了正在挑馬的李念。


    馬棚裏馬匹眾多,教練在前方一一介紹。


    李念一眼就看中了盡頭獨立的一匹,伸手指去。


    那匹馬通體黑亮,馬鬃卻是難得的白銀色,昂首挺胸,氣勢恢宏,額前兩指寬的銀印,高貴典雅,神氣無比。


    席鈈白走進來也第一眼被那匹馬吸引,覺得漂亮極了,黑色鐵騎裹著銀裝,氣宇軒昂。


    席鈈白不禁地問,“它叫什麽名字?”


    馬術教練:“叫莉莉,是我們這裏最漂亮的一匹馬。”


    教練話音剛落,前方李念的馬術教練為難開口。


    “不好意思,那匹馬是我們這裏會員養在馬場的,不在選馬範疇之內。”


    兩人聽了都不免有些遺憾,教練作為銷冠話術一覺,得不到就毀掉:“沒關係,畢竟莉莉脾性不好,難以順服,新人並不適合駕馭莉莉那樣的馬匹。”


    言外之意,莉莉不是善良的馬。


    “而且喜歡吃迴頭草。”


    席鈈白:“……”


    另一頭,馬場露天貴賓室,服務員推開貴賓室大門,賀應舟聞聲靠著椅背仰頭,“來了?”


    顛倒的金獅從天地顛倒的門外走進來,肩寬腿長九頭身,在他的椅子旁邊坐下。


    金獅開門見山:“手機。”


    “跟我要手機幹嘛,你自己沒有?”


    金獅一臉土色:“被沒收了。”


    昨天切換賬號時被經紀人強製沒收,沒有手機,無聊地過了漫長的夜晚,賀應舟笑話他一陣把手機遞過去。


    服務員過來給兩人倒水。


    金獅抬手:“不用。”


    賀應舟看著那服務員:“新來的吧。”


    服務員大氣不敢出的點頭。


    “他挑剔,喝水隻喝優泉。”


    服務員心裏琢磨,應該是什麽高級山泉水。


    賀應舟:“你出馬場右拐,超市裏兩塊錢一瓶那個。”


    服務員:……


    第7章


    兩分鍾後,金獅身邊的水晶矮桌上放了瓶優泉。


    賀應舟看著一旁刷視頻軟件的金獅,“你不是今天有戲嗎,怎麽來了?”


    金獅眼睛沒從手機上離開,“導演茶喝多結石複發去醫院了。”


    雖然量是日積月累,但早知道老頭有舊疾,昨天他就不會讓助理送茶做賠禮。


    劇終停工,手機被沒收,手頭也沒有入迷的劇本,幹脆出來透透氣。


    這家馬場私密性很好,來這裏的藝人也不用擔心會被狗仔跟拍。


    金獅自從拿到手機後就沒了聲息,那麽大一個人跟死了一樣,賀應舟:“你光玩手機有什麽意思,不去溜兩圈?”


    兩人家裏是世交,小時候接觸不多,金獅高中時期迴來讀高中在他家借住過一年,之後賀應舟出國留學,寄宿在金家,兩人才漸漸處成死黨。


    金獅迴國出道也是簽在他公司,上下級談不上,更像是一起創業的合夥人。


    金獅馬術一絕,外祖父是國外知名馬術運動員,從小受其熏陶培養,也算是興趣愛好,因為拍戲的緣故,金獅大部分時間都在謅市,在馬場也有自己養的馬。


    金獅冷顏坐在那裏,氣場十足,混血濃顏,坐在露天貴賓室遮陽板的陰影下,雙眼深邃,鼻梁高挺,像是古老傳說中神秘的吸血鬼。


    他手中不足掌寬的發亮體成了上古書籍,翻動一頁。


    “哈基米哈基米哈基米哈基米哈基米哈—基—米麽~~~~~”


    賀應舟:……


    真服了。


    自從當演員後,金獅偶爾溜溜馬,剩下生命中的兩大愛好就是上網和追星席鈈白。


    真情實感的追,賀應舟出國留學那會,正逢席鈈白出道作《那年夏天的我們》大爆,幾乎每天下午從學校迴來就能看見家門口院子裏的草坪上有被扔進來的快遞,都是一些席鈈白的海報周邊。


    因為快遞員總用扔的,金獅還投訴過。


    房間裏更是貼滿了跟席鈈白相關的東西,正在賀應舟失笑迴想金獅的腦殘追星史,前方的視線突然注意到了什麽。


    “喂!”


    他伸手打了金獅一掌。


    發現金獅還在看手機,賀應舟:“喂!別看了,你看前麵那片地被帶著溜馬的是不是你那個心肝。”


    金獅眼皮都沒抬:“是。”


    “你看都沒看,怎麽知道是……”賀應舟收迴目光看向他,突然啞聲,猶如惡獸爪牙扼住喉嚨話音一窒。


    隻見金獅手中的屏幕早已退出視頻軟件,頁麵換成相機,修長的手指拉著屏幕不斷變焦,席鈈白的身影恰好清晰地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賀應舟:……


    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席鈈白腳踩黑色長靴,皮革麵料包裹小腿,黑色馬甲勾勒腰身,帶著白色手套,脖子從領口中露出,白皙修長姿態充盈,一身騎士裝幹淨利索。


    他立在身後的黑馬左側,一般左側上馬是最方便的。


    教練在他身邊教學,把馬鐙轉過來對著他,“左手抓住韁繩。”


    席鈈白乖乖照做,抓住了。


    “再把左腳放進馬鐙裏,輕輕上馬,坐在馬鞍上。”


    席鈈白聽著教練的口令照做,左腳踩進馬鐙,重心架在左腿,握住韁繩輕身使力,之後穩穩的……落迴了原地。


    席鈈白:……


    笑死,根本上不住。


    教練給他借力,席鈈白重心不穩,差點沒把教練一起帶倒。


    又迴到最初的起點,席鈈白和教練兩人四目相對,剛剛的一切如白駒過隙。


    沒想到對方看似輕盈,實則有些笨拙。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馬踏聲,兩人轉頭,隻見李念騎在馬上,教練牽著韁繩從兩人身邊路過。


    助理小陳在馬場外欄看著,氣不打一出去,李念身下騎的馬一開始是他們鈈白哥先看中的。


    自從知道莉莉絲是會員養在這的馬後,兩人都打消了選擇莉莉的念頭重新選馬,席鈈白看中了左邊裏麵位置的一匹白馬。


    教練介紹:“愛珍性格溫馴,很適合新手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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