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癌，癌症？老師您怎麽知道的？我，我是說，您之前又沒去醫院，那您怎麽就能判斷自己身體得了...出了這麽大的問題呢？難道您瞞著師母她們自己去檢查過？”江昊著實是被嚇了一大跳，在他重生前的記憶中，韓誌斌確確實實是死於癌症，甲狀腺癌，據說發現的時候是晚期，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肺部，至少當時前去吊唁的同學們都是這樣說的。
可如果按照時間來推算的話，現在距離江昊畢業還有小半年的時間，也就是到韓誌斌被“確診”至少還有兩年的時間，那他自己到底是怎麽知道的？難道說其實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病情而故意選擇了對所有人隱瞞？還是說曆史的哪一個時間點出現了什麽偏差，造成有些結局被提前了？江昊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倒是沒有，從始至終我也沒去醫院做過任何正規檢查，但是我想這個結果也應該是八九不離十吧。”韓誌斌很是篤定的說道。
“老師，那您是根據什麽這麽說的？或者說您感覺身體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江昊越來越糊塗了。
“這件事兒得從我迴國之前說起，那時候工作室的一些重要研究項目停滯不前，本來合作很好的一些團隊和公司突然撤掉了技術支持與硬件供應，又恰逢一些骨幹親信的突然背叛，這就使得研究經費的投資人以看不到未來為由宣布撤資，那時我簡直崩潰了，我記得當時短短一個月時間內我就暴瘦了四十多斤，身體完全處於亞健康狀態，就連脾氣也變得相當易怒暴躁，那或許都不能說是暴躁，而是狂躁，因為有的時候我會莫名其妙的控製不住自己，甚至會想到自殘，或者傷害別人。”韓誌斌麵無表情的說道，就好像是在敘述別人的事情一般。
“就和現在一樣嗎？”江昊問道。
“是，也或者不是，那時候的我隻是單純性的脾氣暴躁，但是現在還會經常莫名其妙的有各種負麵情緒，會胡思亂想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精神狀況極度衰弱，甚至有人在我身邊咳嗽一聲，我都會被嚇得一個激靈，有時候就連聽到救護車唿嘯而過時的警笛聲，我心裏都會感覺到莫名的心慌，感覺那輛車就是死神派來接我的...除此之外，我甚至還出現過一些幻覺，我想這可能就是你師母她們懷疑我有抑鬱症或許憂鬱症之類疾病的原因吧。”
“居然這麽嚴重？那老師您為什麽不去醫院檢查一下呢？我實在搞不明白您到底在擔心什麽啊？”江昊眉頭緊鎖，看來韓誌斌的實際狀況比他表麵上呈現出來的嚴重很多。
“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去檢查過。”韓誌斌有些猶豫的說道。
“嗯？老師，這又怎麽說？”江昊一愣。
“還是幾年前我在國外的時候，就是在我情緒失控的比較厲害那段時期，雖然我也像現在這樣極力的克製自己，但還是有爆發的時候，就像那天在學校和剛剛對陸大彪時一樣，不同的是那時我是在工作室，年少輕狂的我直接把十幾台電腦都給砸爛了，我的這些異常行為引起了我一個學生的關注，他當時也是勸我去醫院檢查一下，或者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可當時我已經因為工作室上的事情焦頭爛額了，哪裏有心情去看什麽心理醫生，於是後來他給我推薦了他的一個親戚，是當地一個權貴的私人醫生萊文，起初我也是不想去的，可後來我架不住學生的苦苦規勸，最終還是去了。”
“那結果怎麽樣？那私人醫生怎麽說？”江昊急問道。
“開始的時候萊文醫生說我並沒有什麽太大問題，可能就是有些輕度的焦慮症傾向，所以就給我開了一些小劑量的鎮靜類藥物，起初效果還是比較不錯的，可是大概也就是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的情緒再次失控了，在嚐試過幾次加大藥物用量無果之後，我再次去找萊文，萊文說，我的病已經向抑鬱症和狂躁症方麵發展了，所以給我開了一些抗抑鬱方麵的藥物。”
“什麽玩意兒啊？根本就沒經過任何係統檢查，上來就說您有抑鬱症？還狂躁？這不是扯淡嗎？那國外的私人大夫給人看病就這麽草率嗎？國外對這種藥物的監管就這麽差勁嗎？那些藥物對您來說完全堪比毒藥啊，老師，您是不是被那孫子給騙了？”江昊頓時急了，這抗抑鬱和鎮靜類藥物豈是能夠瞎用的？無論劑量大小都會對人的中樞神經造成不可逆的損害，對方明知道韓誌斌是個計算機學者，是個靠腦子吃飯的人，卻偏偏在沒有得到確診的情況下給出這樣的診療方案，這不是害人是什麽？更何況耽誤了韓誌斌的正規治療，延誤了病情，說他蓄意謀殺都有人相信。
“江昊，你別激動，其實這也並不完全怪萊文醫生，那些藥物是我強烈要求他給我開的，萊文曾經也是一直勸我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但是我當時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麵，工作室的事情不說，小宇體質又弱，一個月至少有二十天都是在醫院裏度過的，這些已經夠我焦頭爛額了，我無法想象如果自己再生病住院的話會給曼君帶來怎樣的痛苦。”韓誌斌擺了擺手說道。
“可是老師，那您真的就相信自己是抑鬱症嗎？您就沒有想過那些藥物對您的傷害將會是永久不可逆的嗎？”江昊從來沒想到韓誌斌的骨子裏居然會是個如此“倔強”的人。0
“想過又如何，當時我在那種狀態下，對這些根本就不在乎了，當時隻是一味的想把眼前的難關過去，想讓自己每天的心情能夠好一些，想讓家人不發現自己的異樣，不過很幸運的是，萊文有一天突然主動找到我說，他說基本上能確信，我得的並不是什麽抑鬱症或者狂躁症。”
“嗯？”江昊一怔，眉頭緊皺，等待著韓誌斌的下文。
“他說他的一位同學去拜訪過他，他們聊到了我的病情，恰巧他那同學是個有名的心理醫生，所以最後給出的結論是我並非是什麽心理疾病，不過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工作室就被我親手給毀了，再接下來過了沒多久，小宇就出事了...”
可如果按照時間來推算的話，現在距離江昊畢業還有小半年的時間，也就是到韓誌斌被“確診”至少還有兩年的時間，那他自己到底是怎麽知道的？難道說其實他一直都清楚自己的病情而故意選擇了對所有人隱瞞？還是說曆史的哪一個時間點出現了什麽偏差，造成有些結局被提前了？江昊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倒是沒有，從始至終我也沒去醫院做過任何正規檢查，但是我想這個結果也應該是八九不離十吧。”韓誌斌很是篤定的說道。
“老師，那您是根據什麽這麽說的？或者說您感覺身體到底哪裏出了問題？”江昊越來越糊塗了。
“這件事兒得從我迴國之前說起，那時候工作室的一些重要研究項目停滯不前，本來合作很好的一些團隊和公司突然撤掉了技術支持與硬件供應，又恰逢一些骨幹親信的突然背叛，這就使得研究經費的投資人以看不到未來為由宣布撤資，那時我簡直崩潰了，我記得當時短短一個月時間內我就暴瘦了四十多斤，身體完全處於亞健康狀態，就連脾氣也變得相當易怒暴躁，那或許都不能說是暴躁，而是狂躁，因為有的時候我會莫名其妙的控製不住自己，甚至會想到自殘，或者傷害別人。”韓誌斌麵無表情的說道，就好像是在敘述別人的事情一般。
“就和現在一樣嗎？”江昊問道。
“是，也或者不是，那時候的我隻是單純性的脾氣暴躁，但是現在還會經常莫名其妙的有各種負麵情緒，會胡思亂想一些很不好的事情，精神狀況極度衰弱，甚至有人在我身邊咳嗽一聲，我都會被嚇得一個激靈，有時候就連聽到救護車唿嘯而過時的警笛聲，我心裏都會感覺到莫名的心慌，感覺那輛車就是死神派來接我的...除此之外，我甚至還出現過一些幻覺，我想這可能就是你師母她們懷疑我有抑鬱症或許憂鬱症之類疾病的原因吧。”
“居然這麽嚴重？那老師您為什麽不去醫院檢查一下呢？我實在搞不明白您到底在擔心什麽啊？”江昊眉頭緊鎖，看來韓誌斌的實際狀況比他表麵上呈現出來的嚴重很多。
“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去檢查過。”韓誌斌有些猶豫的說道。
“嗯？老師，這又怎麽說？”江昊一愣。
“還是幾年前我在國外的時候，就是在我情緒失控的比較厲害那段時期，雖然我也像現在這樣極力的克製自己，但還是有爆發的時候，就像那天在學校和剛剛對陸大彪時一樣，不同的是那時我是在工作室，年少輕狂的我直接把十幾台電腦都給砸爛了，我的這些異常行為引起了我一個學生的關注，他當時也是勸我去醫院檢查一下，或者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可當時我已經因為工作室上的事情焦頭爛額了，哪裏有心情去看什麽心理醫生，於是後來他給我推薦了他的一個親戚，是當地一個權貴的私人醫生萊文，起初我也是不想去的，可後來我架不住學生的苦苦規勸，最終還是去了。”
“那結果怎麽樣？那私人醫生怎麽說？”江昊急問道。
“開始的時候萊文醫生說我並沒有什麽太大問題，可能就是有些輕度的焦慮症傾向，所以就給我開了一些小劑量的鎮靜類藥物，起初效果還是比較不錯的，可是大概也就是過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的情緒再次失控了，在嚐試過幾次加大藥物用量無果之後，我再次去找萊文，萊文說，我的病已經向抑鬱症和狂躁症方麵發展了，所以給我開了一些抗抑鬱方麵的藥物。”
“什麽玩意兒啊？根本就沒經過任何係統檢查，上來就說您有抑鬱症？還狂躁？這不是扯淡嗎？那國外的私人大夫給人看病就這麽草率嗎？國外對這種藥物的監管就這麽差勁嗎？那些藥物對您來說完全堪比毒藥啊，老師，您是不是被那孫子給騙了？”江昊頓時急了，這抗抑鬱和鎮靜類藥物豈是能夠瞎用的？無論劑量大小都會對人的中樞神經造成不可逆的損害，對方明知道韓誌斌是個計算機學者，是個靠腦子吃飯的人，卻偏偏在沒有得到確診的情況下給出這樣的診療方案，這不是害人是什麽？更何況耽誤了韓誌斌的正規治療，延誤了病情，說他蓄意謀殺都有人相信。
“江昊，你別激動，其實這也並不完全怪萊文醫生，那些藥物是我強烈要求他給我開的，萊文曾經也是一直勸我去醫院做個全麵檢查，但是我當時心思根本沒在這上麵，工作室的事情不說，小宇體質又弱，一個月至少有二十天都是在醫院裏度過的，這些已經夠我焦頭爛額了，我無法想象如果自己再生病住院的話會給曼君帶來怎樣的痛苦。”韓誌斌擺了擺手說道。
“可是老師，那您真的就相信自己是抑鬱症嗎？您就沒有想過那些藥物對您的傷害將會是永久不可逆的嗎？”江昊從來沒想到韓誌斌的骨子裏居然會是個如此“倔強”的人。0
“想過又如何，當時我在那種狀態下，對這些根本就不在乎了，當時隻是一味的想把眼前的難關過去，想讓自己每天的心情能夠好一些，想讓家人不發現自己的異樣，不過很幸運的是，萊文有一天突然主動找到我說，他說基本上能確信，我得的並不是什麽抑鬱症或者狂躁症。”
“嗯？”江昊一怔，眉頭緊皺，等待著韓誌斌的下文。
“他說他的一位同學去拜訪過他，他們聊到了我的病情，恰巧他那同學是個有名的心理醫生，所以最後給出的結論是我並非是什麽心理疾病，不過我還沒來得及高興，工作室就被我親手給毀了，再接下來過了沒多久，小宇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