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許久都不見動靜,每個人都開始精神混沌起來。

    就在大家都有些迷糊之際,忽然海上狂風四起,海上驚濤翻滾,浪花拍打著向岸邊湧來,天空明顯霧氣重了許多。

    這些現象讓大家都抖了個激靈,原本困的就要閉上的眼睛,如今個個瞪得滾圓。

    隻見一個巨浪退去,現出了一條碩大的魚,它全身呈鮮豔的橙紅色,周身還隱隱帶著一圈金光,在波光粼粼的水光印襯下甚是好看。

    “我就是那魚怪了。”陳宇看的目不轉睛,心中喃喃道。

    魚怪一個魚挺借助水力的推進來到了岸上,它直奔魚食而來。

    依稀借著月光可以看出它以這種魚食的口味兒還是滿意的。

    大家此時的心都捏了起來,開始擔心藏匿於魚食內胡叔的安危。

    魚怪張著大如轉盤的魚嘴,用力一吸,三分之一的魚食就都消失了。

    就在魚怪吸第二次時,忽然見它身子劇烈的擺動起來,似乎在竭力擺脫什麽東西。

    陳宇定睛一看,準備好的鋒利魚鉤現在已嵌在了魚怪的嘴上。

    魚怪正努力地擺動著笨重的身體試圖將魚鉤甩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陳宇大喊一聲:“收”。

    大家迅速從藏身處竄出向各自的相反方向跑去。

    “膨”

    隻聽一聲巨響,魚怪被網網得不得動彈重重摔在地上。

    大家紛紛上前,從魚食中扒拉出來胡叔,他早已在裏麵嚇得瑟瑟發抖了。

    當告訴他魚怪已被抓住,別怕沒事後,他才慢慢平複起來。

    此時天邊已漸漸泛白,馬上就要天亮了。

    忽然魚怪開口說起了話來:“陳宇、陳宇......”

    魚怪說話,大家一片嘩然,就連活了半輩子的蕭雄也感歎道:“今日真是長了見識了,魚居然也開口說話了。”

    但見多識廣的陳宇顯得沒有什麽,他鎮定自若地走到魚怪麵前:“你叫我?”

    魚怪繼續說:“我並沒有害人,能不能放我一條生路?”

    陳宇覺得魚怪此言不假,目前來說它似乎也並未犯下太大的惡行,但展覽館那日有人員死傷,這筆賬也要和它算算清楚。

    於是陳宇說:“你把前因後果交待清楚,為什麽要把章魚怪放出來搞破壞,又為什麽抓走張隊,如今張隊在哪兒,你交待的越清楚,我放你的可能就越大。”

    魚怪猶豫片刻問道:“你還記得三年前殺過一個龍頭蛇身的海怪嗎?”

    陳宇立即迴答道:“記得。”

    “那是我的夫君。”魚怪迴答道。

    “夫君?”陳宇覺得不可思議,盡管他之前就分析出了是和那個海怪有關,也想到是親屬來複仇,但令他沒想到的是眼前這隻鯉魚怪竟是那家夥兒的妻子。”

    “我與夫君都是普通的魚兒,剛好那年百年一遇的龍門閘口即將打開,我們夫妻準備去碰碰運氣。

    當時是我夫君先躍的龍門,眼前它已經成功了,但一口大浪襲來,又把它拍迴到了河裏,所以它幻化並沒有完全,變成了龍頭蛇身的樣子。

    它變身後,魚食已經沒法兒吃了,所以沒有辦法,才去害人,也隻是為了活命。

    後來你將它引至天亮見光,它便慘死了。”魚怪說到動情處,眼角的淚順勢流了下來。

    “當時我其實就在河中,因我隻是一條渺小的魚兒,並沒有能力與你抗衡,也沒有能力救我的夫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將它殺死。”魚怪接著說道。

    “當時我就在水中立誓,要躍過龍門為夫君報仇。但很可惜在閘門關閉的最後一刻,我也未曾躍過去。

    後來我性情大變,便開始與魚群不合,大家也開始排擠我,我慢慢就不想呆在河中了,可離開了水,我又沒辦法生存,所以我自己找了一處僻靜地方獨自生存。

    慢慢的我發現自己的身體變得越來越大,身體也變得特別有力量。

    我開始認為這是上天垂青給了我一次複仇的機會,但我又不知該怎麽做,直到前段時間我在河裏聽到你們在岸上的對話,說是來青市休息度假的。

    我在這裏日日思念被你殺死的丈夫,你卻開心地遊玩,於是我再也受不了了,我想要為我丈夫報仇。

    於是我仔細研究自己日漸變大的原因,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被我發現,原來是我所在的這條河挨著一個科研院的後門,所以裏麵的研究藥水流到了河裏,我是被那些藥水刺激到了。

    後麵我打探到了你們要去展覽館的消息,我就從留川河中抓來了章魚,將他拖進我的這條河裏,然後再用力將它拋進參觀人的人堆裏,因為章魚極小是不容易被發現的。

    然後進到了展覽館的章魚藥水發生了效力,慢慢變會變大了。”魚怪解釋到這裏便不再作聲。

    陳宇開口問道:“那展覽館裏的魚食是怎麽迴事?”

    “那是我收集的來河裏釣魚那些人投進來的魚食。我怕小章魚不肯聽話,用來哄它去的。”魚怪說。

    “安保的張隊長呢?為什麽抓他?他現在在哪兒?”

    “抓那個安保隊長是因為我發現他和科研院的人比較熟悉,總是進進出出的,所以我想把他抓來幫我進科研院裏弄到令海裏生物變大的藥水,這樣我就能壯大自己的實力,才能有能力找你報仇。”

    “你是怎麽抓到他的?他留下的紙條上為什麽也會有魚食味兒?”陳宇不解地問道。

    “這個簡單,我注意到他也經常來河裏跟別人來釣魚,那天我就故意露出了自己的一部分吸收他到了河邊,然後他走過來時,我跳起把他拖到了河中。魚怪說。

    “難怪,他在紙條上畫了一條河,看來張隊是個武人,不會寫字。”徐靈說。

    “那紙條上的魚食味兒是怎麽弄上去的呢?”徐靈再次疑惑的說道。

    “他也是釣魚愛好者,身上有魚食味兒很正常,紙條在他身上裝著不就沾上味道了。”魚怪一席話解開了徐靈心中的疑惑。

    “那張隊呢?他不會死了吧?”心直口快的徐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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