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裴深小學的時候學過半年。
他還去看了裴深的表演。
想到這兒秦然沒忍住笑了下，裴深這會兒倒是敏感了，他猛地轉過頭，壓低聲音有些難言道：“然然，你不會是想到以前我……”
秦然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憋著笑點了點頭：“嗯，猜對了。”
“操。”裴深罵了一句，認命的把眼給閉上了。
第一組的已經表演完了，中間有一分鍾的過渡時間。
林亦琛想到剛才秦然的笑，問秦然：“裴深以前學過這個？”
秦然眉梢一挑，他沒想到林亦琛這都能猜出來。
秦然應道：“嗯，他學過半年。”
林亦琛繼續問：“你也學過麽？”
秦然：“……”
他在心裏哼笑一聲，轉頭看向林亦琛，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猜啊。”
“我猜？”林亦琛頓了頓，道，“那就是學過吧。”
秦然有些想罵人：“……我沒學過。”
林亦琛挑起嘴角：“哦，是麽。”
秦然嗤了一聲，問他：“怎麽，你想學？”
“不是很想，”林亦琛看他，認真道，“但如果是你教我，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
秦然把頭轉了過去，不搭理林亦琛了。
第一節晚自習很快就下了，秦然去了趟廁所，迴來路上碰到了陶星。
陶星愁眉苦臉的，不知道幹了什麽。
“你怎麽了？”秦然問。
陶星支支吾吾的說半天也憋不出來一個字。
秦然說：“中秋晚會你們班主任沒給你們買吃的？”
“嗐，不是。”陶星終於蹦出了幾個字，他苦著臉吸了吸鼻子，但總不能直接給秦然說因為他們班的男生排擠他，把班主任發給他的飲料零食全扔垃圾桶了吧。
他隻好搖搖頭，隨便胡謅亂扯了個理由，“沒什麽，就是想到明天要月考了，有點兒緊張。”
秦然蹙了下眉，顯然沒信。
他讓陶星跟著自己，往一班的方向走。
陶星猶豫了片刻，就抬腳跟了上去。
這會兒還沒上課，秦然走進去把自己課桌上的東西用一個口袋裝了起來，就留了一把瓜子，其他全部提出去給了陶星。
陶星瞬間感激涕零：“嗚嗚嗚嗚，還是秦哥你對我好。”
“你有什麽事兒跟我還有裴深說。”秦然的目光落在對麵那間陶星所在的教室，文科班男生本來就不如女生多，他想想就知道陶星是怎麽迴事了。
秦然收迴視線，上半身往後倒，往講台上的時鍾瞄了眼，然後站直對陶星道：“你先迴去，還有兩分鍾上課了。”
陶星跟秦然做拜拜：“好，那我先走啦，秦哥你明天考試加油！”
秦然示意自己知道了：“嗯，考試加油。”
他在教室走廊上伸了個懶腰，上課鈴剛好響起，秦然轉身往迴走。
一秒之差，所以他沒注意到林亦琛剛收迴去的視線。
剛迴位置上坐下，秦然就聽見裴深問他：“剛才那是陶星？”
秦然道：“嗯。”
“我還以為是誰呢，你會願意把這些吃的全給他。”裴深笑笑，“原來是陶星。”
陳易在旁邊添油加醋：“我告訴你秦然，剛才裴深問我那是不是你在這個學校交的女朋友哈哈哈。”
旁邊的林亦琛指尖微微頓住。
秦然在課桌地下伸出腳朝前麵的裴深踹了一腳，涼涼甩出一句：“你再亂說一句試試？”
裴深捂著屁股，有些委屈地迴了句：“我就好奇而已，再說我隻是問問。”
秦然磕了幾粒瓜子，沒說話。
下一個上講台的就是他，秦然拿過茉莉清茶喝了口清清嗓子，重新把飲料放下去的時候，秦然的手頓在半空中不動了。
他看著手上拿著的那瓶茉莉清茶，臉有些發燙。
就算不扭頭他都知道林亦琛現在就盯著他在看，媽的，這誰敢扭頭，完全不敢。
這瓶茉莉清茶很明顯被喝過的，他的那瓶是沒喝過的，但是下課的時候被他一起裝進袋子裏給了陶星。
操。
這特麽算間接接吻吧？
他跟林亦琛間接接吻了？
秦然很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放下然後若無其事的把手收迴來。
但在他停頓了一秒後，就不可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麵無表情的放下手，然後往後倚在椅子上，再開口時一臉別別扭扭的。
“那個……抱歉，剛才沒注意，”他跟林亦琛打商量，但卻不敢抬頭看他，“要不你這瓶不喝了，我等會兒去給你再買一瓶。”
這是秦然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解決辦法了。
秦然有些心煩，操，這算怎麽迴事兒啊。
臉咋還越來越燙了。
說了這麽多也不見另一個人迴他話，秦然還是沒忍住抬眼看他。
林亦琛薄唇輕抿，姿勢也很放鬆的靠在椅背上，看上去有點兒散漫，正神色淡淡的盯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秦然的錯覺，他好像感覺林亦琛這漫不經心的表情下有些開心？
又過了幾秒，林亦琛才迴了兩個字：“沒事。”
秦然沒太明白：“嗯？”
“我的意思是，”林亦琛停了下，繼而又微微勾唇，“我不介意。”
秦然深唿了一口氣，平靜地滾動了幾下喉結，幸虧他是男生，不然被林亦琛經常這麽撩不動心才怪。
周琪抬手敲黑板：“好了，咱們繼續，下一組是陳易你們組，上來吧。”
秦然自知逃不過這一劫，認命的朝講台上走了上去。
班上頓時響起一陣意味深長的“哇哦”。
齊清語的聲音最大，秦然瞥了她一眼，然後站上講台。
“媽呀，他們組竟然是秦然嗎？”有人掩住嘴，似乎有點兒不敢相信。
有人說：“前麵都沒人唱歌，那秦然會不會就是唱歌啊？”
旁邊的人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周琪幸災樂禍的看著秦然，笑著問他道：“唱歌還是跳舞？”
“……”秦然懷疑周琪故意的，但他還是老老實實迴答，“唱歌。”
“行，那現在這個講台就是你的了，想唱什麽就唱，加油，老師很期待你的表現。”周琪說完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就下去了，留秦然一個孤零零的站在講台上望天。
“……”
秦然走到電腦邊，在上麵翻到那首歌，正要點伴奏，他卻下意識的掀起眼瞼朝自己座位的方向看過去。
恰巧看見林亦琛拿起那瓶他剛才喝過的茉莉清茶往嘴裏灌了好幾口。
操，林亦琛真不介意，還對著嘴喝這麽久？！
過了一會兒，林亦琛視線輕輕掃過來，他挑起唇角，用唇語跟講台上的秦然一字一句地說了四個字：“同桌加油。”
秦然愣了下，隨後垂下眼，佯裝毫無影響地把視線重新迴到電腦屏幕上，耳廓卻漸漸不爭氣的紅了。
伴奏的音樂剛加載完，伴隨著音樂一同響起的還有秦然幹淨又帶著一絲清冽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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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琛愣住，他眼神不動的看著講台上的男生，男生的手撐在講台上，沒有抬頭，像是害羞，還有點兒可愛。
他的目光停在秦然身上，好像就離不開了。
包括裴深在內的其他人全都滿臉不可置信。
裴深張了張嘴，完全不敢相信這嗓音竟然是自己五音不全的發小發出來的。
不對，現在這不叫五音不全了，這特麽全得不能再全了！
誰他媽下次再說他家然然五音不全，他絕對衝上去就一個巴掌扇誰臉上。
有人壓低了聲音道：“臥槽，這聲音……操，我是個男的我也喜歡！”
秦然低著頭，不知道講台下麵因為他有多激動，還在繼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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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麽是秦然麽？”陳易徹底傻眼了，他搖著旁邊也傻住的孫延，說，“孫延，這是我的幻覺吧。”
他還去看了裴深的表演。
想到這兒秦然沒忍住笑了下，裴深這會兒倒是敏感了，他猛地轉過頭，壓低聲音有些難言道：“然然，你不會是想到以前我……”
秦然沒等他把話說完就憋著笑點了點頭：“嗯，猜對了。”
“操。”裴深罵了一句，認命的把眼給閉上了。
第一組的已經表演完了，中間有一分鍾的過渡時間。
林亦琛想到剛才秦然的笑，問秦然：“裴深以前學過這個？”
秦然眉梢一挑，他沒想到林亦琛這都能猜出來。
秦然應道：“嗯，他學過半年。”
林亦琛繼續問：“你也學過麽？”
秦然：“……”
他在心裏哼笑一聲，轉頭看向林亦琛，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猜啊。”
“我猜？”林亦琛頓了頓，道，“那就是學過吧。”
秦然有些想罵人：“……我沒學過。”
林亦琛挑起嘴角：“哦，是麽。”
秦然嗤了一聲，問他：“怎麽，你想學？”
“不是很想，”林亦琛看他，認真道，“但如果是你教我，我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
秦然把頭轉了過去，不搭理林亦琛了。
第一節晚自習很快就下了，秦然去了趟廁所，迴來路上碰到了陶星。
陶星愁眉苦臉的，不知道幹了什麽。
“你怎麽了？”秦然問。
陶星支支吾吾的說半天也憋不出來一個字。
秦然說：“中秋晚會你們班主任沒給你們買吃的？”
“嗐，不是。”陶星終於蹦出了幾個字，他苦著臉吸了吸鼻子，但總不能直接給秦然說因為他們班的男生排擠他，把班主任發給他的飲料零食全扔垃圾桶了吧。
他隻好搖搖頭，隨便胡謅亂扯了個理由，“沒什麽，就是想到明天要月考了，有點兒緊張。”
秦然蹙了下眉，顯然沒信。
他讓陶星跟著自己，往一班的方向走。
陶星猶豫了片刻，就抬腳跟了上去。
這會兒還沒上課，秦然走進去把自己課桌上的東西用一個口袋裝了起來，就留了一把瓜子，其他全部提出去給了陶星。
陶星瞬間感激涕零：“嗚嗚嗚嗚，還是秦哥你對我好。”
“你有什麽事兒跟我還有裴深說。”秦然的目光落在對麵那間陶星所在的教室，文科班男生本來就不如女生多，他想想就知道陶星是怎麽迴事了。
秦然收迴視線，上半身往後倒，往講台上的時鍾瞄了眼，然後站直對陶星道：“你先迴去，還有兩分鍾上課了。”
陶星跟秦然做拜拜：“好，那我先走啦，秦哥你明天考試加油！”
秦然示意自己知道了：“嗯，考試加油。”
他在教室走廊上伸了個懶腰，上課鈴剛好響起，秦然轉身往迴走。
一秒之差，所以他沒注意到林亦琛剛收迴去的視線。
剛迴位置上坐下，秦然就聽見裴深問他：“剛才那是陶星？”
秦然道：“嗯。”
“我還以為是誰呢，你會願意把這些吃的全給他。”裴深笑笑，“原來是陶星。”
陳易在旁邊添油加醋：“我告訴你秦然，剛才裴深問我那是不是你在這個學校交的女朋友哈哈哈。”
旁邊的林亦琛指尖微微頓住。
秦然在課桌地下伸出腳朝前麵的裴深踹了一腳，涼涼甩出一句：“你再亂說一句試試？”
裴深捂著屁股，有些委屈地迴了句：“我就好奇而已，再說我隻是問問。”
秦然磕了幾粒瓜子，沒說話。
下一個上講台的就是他，秦然拿過茉莉清茶喝了口清清嗓子，重新把飲料放下去的時候，秦然的手頓在半空中不動了。
他看著手上拿著的那瓶茉莉清茶，臉有些發燙。
就算不扭頭他都知道林亦琛現在就盯著他在看，媽的，這誰敢扭頭，完全不敢。
這瓶茉莉清茶很明顯被喝過的，他的那瓶是沒喝過的，但是下課的時候被他一起裝進袋子裏給了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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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然很想裝作若無其事的放下然後若無其事的把手收迴來。
但在他停頓了一秒後，就不可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了。
他麵無表情的放下手，然後往後倚在椅子上，再開口時一臉別別扭扭的。
“那個……抱歉，剛才沒注意，”他跟林亦琛打商量，但卻不敢抬頭看他，“要不你這瓶不喝了，我等會兒去給你再買一瓶。”
這是秦然目前能想到的最好解決辦法了。
秦然有些心煩，操，這算怎麽迴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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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這麽多也不見另一個人迴他話，秦然還是沒忍住抬眼看他。
林亦琛薄唇輕抿，姿勢也很放鬆的靠在椅背上，看上去有點兒散漫，正神色淡淡的盯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秦然的錯覺，他好像感覺林亦琛這漫不經心的表情下有些開心？
又過了幾秒，林亦琛才迴了兩個字：“沒事。”
秦然沒太明白：“嗯？”
“我的意思是，”林亦琛停了下，繼而又微微勾唇，“我不介意。”
秦然深唿了一口氣，平靜地滾動了幾下喉結，幸虧他是男生，不然被林亦琛經常這麽撩不動心才怪。
周琪抬手敲黑板：“好了，咱們繼續，下一組是陳易你們組，上來吧。”
秦然自知逃不過這一劫，認命的朝講台上走了上去。
班上頓時響起一陣意味深長的“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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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呀，他們組竟然是秦然嗎？”有人掩住嘴，似乎有點兒不敢相信。
有人說：“前麵都沒人唱歌，那秦然會不會就是唱歌啊？”
旁邊的人點點頭：“有這個可能。”
周琪幸災樂禍的看著秦然，笑著問他道：“唱歌還是跳舞？”
“……”秦然懷疑周琪故意的，但他還是老老實實迴答，“唱歌。”
“行，那現在這個講台就是你的了，想唱什麽就唱，加油，老師很期待你的表現。”周琪說完踩著高跟鞋噔噔噔的就下去了，留秦然一個孤零零的站在講台上望天。
“……”
秦然走到電腦邊，在上麵翻到那首歌，正要點伴奏，他卻下意識的掀起眼瞼朝自己座位的方向看過去。
恰巧看見林亦琛拿起那瓶他剛才喝過的茉莉清茶往嘴裏灌了好幾口。
操，林亦琛真不介意，還對著嘴喝這麽久？！
過了一會兒，林亦琛視線輕輕掃過來，他挑起唇角，用唇語跟講台上的秦然一字一句地說了四個字：“同桌加油。”
秦然愣了下，隨後垂下眼，佯裝毫無影響地把視線重新迴到電腦屏幕上，耳廓卻漸漸不爭氣的紅了。
伴奏的音樂剛加載完，伴隨著音樂一同響起的還有秦然幹淨又帶著一絲清冽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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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亦琛愣住，他眼神不動的看著講台上的男生，男生的手撐在講台上，沒有抬頭，像是害羞，還有點兒可愛。
他的目光停在秦然身上，好像就離不開了。
包括裴深在內的其他人全都滿臉不可置信。
裴深張了張嘴，完全不敢相信這嗓音竟然是自己五音不全的發小發出來的。
不對，現在這不叫五音不全了，這特麽全得不能再全了！
誰他媽下次再說他家然然五音不全，他絕對衝上去就一個巴掌扇誰臉上。
有人壓低了聲音道：“臥槽，這聲音……操，我是個男的我也喜歡！”
秦然低著頭，不知道講台下麵因為他有多激動，還在繼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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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特麽是秦然麽？”陳易徹底傻眼了，他搖著旁邊也傻住的孫延，說，“孫延，這是我的幻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