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元宵等謝曜離開後,繼續往前走。


    她買的院子就巷子裏,當初買來也是為了換衣服。


    沒走一會,傅元宵就聽見有人在耳邊說:“有人跟蹤你。”


    稚嫩的嗓音,帶著幾分張揚,除了司炎沒別人了。


    傅元宵聞言,往身後瞧了一眼,後麵隻有幾個行人,也瞧不出跟蹤的人,她道:“你給他弄個鬼打牆吧。”


    “……行吧!”司炎迴頭瞧了一眼暗處跟蹤的人,飄飄然走過去。


    還沒走兩步,就聽見傅元宵囑咐道:“注意分寸。”


    “知道了。”司炎原本是想先嚇嚇對方,然後再弄個鬼打牆,這會傅元宵說了,他就稍微有點分寸好了。


    流風看見少年走進巷子裏,立馬跟上去,還沒走幾步,麵前突然一張帶血的臉,翻白的眼珠子,緊接著冒黑色的液體,還沒等他看出那是什麽,忽然有白色的東西噴出來,仔細一看,是白色的蟲子,白胖胖的身子蠕動著。


    突然看見這些東西,即便是經曆過血雨腥風的流風,也被嚇的不輕。


    不過眨眼的功夫,眼前的東西就消失了。


    流風愣了好一會,隨即四處打量著,剛才恐怖惡心的的東西不見了,那感覺像是眼花了,可又看的十分真切。


    後脊背直冒冷汗,讓他知道剛才的一幕不是眼花了。


    流風緩過來後,想到什麽,急忙朝巷子口望去,哪裏還有少年的身影,他大步追上去,走進巷子裏時,發現麵前是一條街道,他剛剛走過的街道,巷子口就在說不遠處。


    流風愣了一下,他剛剛才走進巷子口,怎麽又有巷子口?


    流風迴頭看了一眼,發現走進身處街道上。


    “見鬼了,我明明已經走進巷子口了。”


    此時,謝曜與流雲交手後,見他又跑了,也沒急著去追,而是把懷裏的紙人拿出來,看著手心裏的紙人,吩咐道:“去追。”


    紙人點點頭,下一秒,輕飄飄的身子像一陣風似的飛出去。


    謝曜直接看呆了,“主子的紙人簡直神了。”


    謝曜與傅元宵匯合後,就迴了瑜王府。


    夜深人靜時,流雲見流風一直沒迴來,難免有些擔憂。


    許岩不見流風迴來,抬起頭望向流雲,“流風怎麽還沒迴來?”


    流雲也很疑惑,“我也不清楚,我去支開少年身邊的護衛,流風負責跟蹤少年,難道出事了?”


    許岩眉頭皺了皺,流風身手不弱,若出事了,那可是大事。


    “我去稟告王爺。”


    “我也去。”


    許岩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後走進書房裏。


    簫霽一直在等著結果,見兩人走進來,冷聲問:“查到了?”


    許岩搖頭,“還沒有查到,流風到現在還沒有迴來,不知是不是出事了。”


    簫霽皺了皺眉,“流風沒迴來?”


    流雲拱手道:“迴王爺,流風負責跟蹤少年,結果,等了許久,都不見他迴來,不知出了什麽事。”


    簫霽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書案,那個少年,看來很不簡單。


    “去找。”


    “是王爺。”流雲領命退出去。


    等流雲找到流風時,就看見他正在不停地跑,已經累的氣喘籲籲,也沒停下來。


    他帶著疑惑飛快走過去,拍了一下流風的肩膀。


    流風猛地迴頭,看見流雲那刻,他才鬆了一口氣。


    他一直在找出路,隻是不管怎麽找,都走出巷子口,和街道。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


    流雲的出現,打破了這一規律。


    流雲疑惑地問:“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直在跑?”


    流風大口喘著氣,等緩過來後,就把自己經曆的事告訴了他。


    “真是遇見鬼了。”


    流雲也覺得十分蹊蹺可疑,他道:“先迴去再說,王爺還在等著呢。”


    “嗯。”流風一直這麽跑,也是為了早點迴去複命,結果怎麽跑都跑不出去。


    等迴去已經很晚了,兩人直接走進書房。


    等走進去後,兩人齊齊下跪行禮,“王爺。”


    簫霽掀了掀眼皮望向跪在地上的兩人,“怎麽現在才迴來?”


    流風把今日遇見的事又稟報了一遍。


    “今日很邪門,感覺就像遇見鬼了一樣,屬下還未遇見過這樣的事。”


    簫霽聞言停下手裏的動作,在一個地方不停的打轉?


    那個少年自稱會捉鬼,難道是真的有人跟蹤他,所以動了手腳?


    此時,王府門口。


    謝曜抬頭看著頭頂的匾額陷入了沉思,跟蹤主子的人是王府裏的人?


    他收迴視線看著趴在門框上的紙人,忍不住問:“你沒找錯地方吧?”


    紙人聞言扭過頭看著他,表示,它雖然是紙人,可也是有脾氣的。


    可惜紙人不會說話,它收迴視線扭動著身子,呲溜一下,從門縫裏鑽進去。


    謝曜:“……”嗬,一個紙人還鬧脾氣?


    等謝曜走進去,跟著紙人一路走,最後來到了書房。


    謝曜沒敢走進,這裏是簫霽的書房,附近都是簫霽的人。


    再看紙人,正大搖大擺地跑到書房旁,還不忘迴頭看著他,有炫耀的成分在裏麵。


    謝曜也隻能看著,不過,他知道這幾天是誰派人跟蹤主子了。


    看了一眼還在炫耀的紙人,謝曜收迴視線大步離開。


    紙人見謝曜走了,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想了想也跟著走了。


    儲玉宛內


    “是王爺派人跟蹤的。”


    傅元宵聞言隻是怔了一會,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


    上次遇見簫霽,肯定是好奇才會想著跟蹤。


    “我自己去告訴他。”


    傅元宵說著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卻被謝曜攔了下來。


    “主子,你和王爺說這個做什麽?”


    傅元宵道:“這你就不懂了,我與他是夫妻,隱瞞不是好事,日後知道了,也會有矛盾,不如我現在告訴他。”


    謝曜:“……”他是不明白傅元宵的腦迴路。


    “那也不用什麽都說,王爺也不是什麽事都告訴主子。”


    “你不懂。”傅元宵說完徑直走出去。


    謝曜看著傅元宵離開的背影看了一會,然後就像泄了氣的一樣,耷拉著肩膀。


    “也不知主子什麽時候能像個大人一樣。”


    去書房的路上,傅元宵遇見了林洛,有些日子沒見了,她都快把這個人給忘記了。


    林洛緩步上前,福身見禮,“王妃。”


    傅元宵問:“有事嗎?”


    林洛抬起頭望向傅元宵,唐晚晴那邊不好下手,那就從傻子下手。


    隻要能讓唐晚晴失寵就行。


    “王妃,你這是打算去哪裏呢?”


    傅元宵並不喜歡林洛,自然也不想與她多做糾纏。


    “我去找王爺,你若無事,我就先走了。”


    傅元宵說著就要走,卻被林洛一把攔下來。


    “王妃這麽晚去找王爺,許是很喜歡王爺吧?”


    林洛嘴角噙著笑,傅元宵對王爺是什麽感情不重要,隻要喜歡就行,喜歡就不會允許別的女人接近王爺。


    她就是想挑撥關係而已。


    讓傅元宵去王爺那裏鬧,王爺自然不會和一個傻子計較。


    不過可以製造王爺很寵她的假象,讓唐晚晴吃醋。


    不等傅元宵迴答,林洛繼續說道:“王爺這幾日都在陪唐側妃,我還看見他們在院子裏散步呢,有說有笑的,很是恩愛。”


    傅元宵聞言怔了怔,這幾日蕭霽都沒有來儲玉宛,難道林洛說的是真的?


    她看著林洛一副單純的樣子,是真是假,問蕭霽不就知道了?


    “還有事嗎?”


    林洛以為傅元宵會很生氣,結果像沒事人一樣?


    “那我先走了。”傅元宵說完頭也不迴地從她麵前離開。


    林洛愣了好一會,看著傅元宵離開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傻子不應該會哭會鬧嗎?


    怎麽會這樣?


    傅元宵踏著月色來到書房門口,這段時間,她極少來書房。


    這會來了,看見守在門口的流雲,她有些遲疑。


    流雲看見傅元宵來了,躬身行禮,“王妃。”


    傅元宵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問:“王爺,他在書房做什麽?”


    流雲迴道:“王爺在忙公務。”


    傅元宵又問:“那我進去不會打擾他吧?”


    流雲道:“不會。”


    “那我進去了。”傅元宵看了一眼流雲,見他低眉頷首,這才提著裙擺上了台階,然後推開門走進去。


    書房燃著熏香,香味淡而雅,不仔細聞是聞不出來的。


    傅元宵探頭朝裏麵看去,就看見坐在書案前的蕭霽,正抬眸看著她。


    在傅元宵推開門走進來,磨磨蹭蹭不過來的,蕭霽就猜到不是許岩流雲他們。


    隻有傅元宵。


    “宵兒,過來。”


    傅元宵這才大大方方地走過去,在書案前停下來。


    蕭霽放下手裏的筆,朝她招手,示意他過來。


    傅元宵抿了一下唇,饒過書案走到他身邊,還未站穩就被他一把拉進懷裏,身子失去重心,一下子跌坐他的腿上,隨即被一隻手臂摟住腰。


    “這麽晚了不歇息,是有話要說?”蕭霽湊近她後脖頸,筆尖貼著溫熱的肌膚,嗅著屬於她身上的香味。


    有幾日沒去儲玉宛,他發現太想念她身上的香味,有安撫人心的作用。


    傅元宵感覺後脖子那裏有些癢,本能的縮著脖子,想躲開。


    結果剛躲開,蕭霽又湊上來,一隻大手也隨之捧著她的臉,讓她無法躲開。


    “宵兒怎麽不說話?”


    “你這幾日是不是都和唐側妃在一起?”


    寶寶們晚安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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