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親嘴掛在嘴上,像喝水那麽尋常。


    這是一個姑娘家家該說的話?


    即便是已婚已育的婦人,也不敢與她這般,口無遮攔。


    沒想到他的側妃是這樣的,讓他有些意外。


    在沒成親前,簫澈就聽過關於傅吟霜的事。


    驕橫跋扈,一身的公主病,時常欺負癡傻的妹妹。


    接觸過幾次,他發現與傳說中有些不同。


    感覺說的是兩個人。


    傅吟霜拉開嘴巴上的那隻手,一臉無所畏懼,“我不過是說事實,你沒聽見他三步一小咳,六步一大咳嗎?若是與他來接一個法式熱吻,我真怕他會翹辮子。”


    燕紅聽了,紅著臉想繼續捂姑娘的嘴,結果被傅吟霜提前抓住手,依舊一副散漫的語氣道:“別急別急,我又不會當著他麵說,在他麵前,我隻會誇他很棒,各方麵都很棒。”


    閉著眼睛說瞎話,她還是很拿手的。


    燕紅:“……”


    簫澈:“……”


    傅吟霜丟給燕紅一個安心的眼神,“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燕紅歎了一口氣,“姑娘,奴婢還想著以後幫姑娘照顧兒子呢。”


    傅吟霜摸了摸她頭,安慰道:“放心吧,以後你就專心照顧我一個人就行了。”


    簫澈聽不下去了,輕咳兩聲後抬腳踏進來。


    傅吟霜抬起頭望向門口的方向,就看見簫澈修長的身影走進來,嘴角的笑容一僵,心想這貨什麽時候來的,她剛才說的那些話,應該沒聽見吧?


    於秀也是,簫澈來了怎麽也不通報一聲?


    傅吟霜忙起身來,笑意盈盈的來迎接,“王爺什麽時候來的?怎麽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出來接您。”


    簫澈咳嗽兩聲道:“本王剛來,沒讓她們進來提醒。”


    若是提醒了,怕是聽不到她那些大膽言論。


    傅吟霜聞言暗暗鬆了一口氣,還好沒聽見,不然指不定怎麽打擊到簫澈的自尊心。


    一個男人最在乎的就是這個,聽見了多不好?


    她麵帶討好的笑容道:“王爺進來坐。”


    “嗯。”簫澈在傅吟霜熱情的笑容中走到榻上坐下來。


    傅吟霜提起茶壺倒了一盞茶放在簫澈麵前,“王爺,喝茶。”


    許是心虛,今日的傅吟霜格外的熱情。


    簫澈瞧了一眼麵前的茶盞,視線望向傅吟霜,隻見她杏眼彎彎,與剛才嫌棄的語氣完全不同。


    “聽說王妃第一次要跌進荷花池,是你救的?”


    傅吟霜沒想到簫澈連這件事都知道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肯定不是李盈盈說的。


    “是我救救的,我若知道王妃還會掉下去,我就不走了。”


    幸虧她走了,不然她能救一次是幸運,可第二次就沒那麽幸運了。


    到時就真的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簫澈端起麵前的茶盞遞到唇邊抿了一口,隻是品了一口,他就知道是極品雲霧,很是難得,不過對於傅家來說就算不得什麽了。


    傅吟霜也不知道簫澈來她這裏做什麽,他們壓根就沒有話題,都不熟。


    就在傅吟霜走神的時候聽見簫澈喚她,“愛妃。”


    每次聽見愛妃兩個字,她就起一身雞皮疙瘩。


    “王爺有事嗎?”


    簫澈抬眸瞧著,眼裏含笑:“無事。”


    傅吟霜:“……”你是有多無聊?拿我尋開心?


    簫澈又抿了幾口茶,茶好,讓人忍不住想多喝幾口。


    他放下手裏的茶,抬眸望向傅吟霜,“本王來,是想告訴你,王妃沒事了。”


    傅吟霜忍不住翻白眼,還當有什麽大事要說,就這?


    她巴不得李盈盈昏迷個三天三夜,看她日後還敢不敢故意陷害她。


    她表麵上去額一臉擔憂地道:“沒事了就好,多謝王爺告知。”


    簫澈站起身,垂眸瞧著傅吟霜,“本王還有事先走了。”


    傅吟霜賠笑道:“王爺慢走。”


    簫澈看了一眼傅吟霜,抬腳走出去。


    傅吟霜暗鬆了一口氣,總算走了,有他在,空氣都變得單薄了。


    門外傳來幾聲咳嗽,“咳咳……”


    傅吟霜聽著這咳嗽聲,一點也不意外,瞧瞧這咳的,也不足的得了什麽病,這麽一直咳著,會得肺病吧?


    燕紅見王爺走遠了,這才走過來,提醒道:“姑娘,你怎麽不留王爺吃晚飯?”


    “他又不是沒飯吃。”傅吟霜躺在榻上,翹著二郎腿,優哉遊哉的晃著筆直修長的腿。


    燕紅有點恨鐵不成鋼,“姑娘,你就不怕王爺越來越不喜歡姑娘嗎?”


    傅吟霜不在意地道:“那不正好嗎?”


    反正他日後要翹辮子,少接觸比較好。


    萬一處成朋友,到時他沒了,她還要難過一會,不劃算。


    也不知道霄霄怎麽樣了,好想去瑜王府瞧瞧。


    燕紅無奈歎了一口氣。


    傅吟霜瞧著外麵的天,也不早了,是望向一旁的燕紅,“今晚吃烤雞翅吧,我想吃了。”


    燕紅看著不爭氣的柱子,能怎麽辦?當然去準備做飯了。


    傅吟霜吃完晚膳,在榻上躺了一會,這才起身去沐浴。


    夏日的夜晚,燥熱又帶著幾分寧靜。


    傅吟霜沐浴完後,拿著團扇趴在窗台上,聽著蟲鳴聲,視線望向花園裏的草叢,有兩隻螢火蟲互相追逐。


    螢火蟲一閃一閃發著光,像夜空中的星星。


    看在傅吟霜眼裏,那就是吸引同伴為愛鼓掌。


    “看吧,臉蟲子都知道要談戀愛了,我這個人是不是也該談戀愛了?”


    “等簫澈翹辮子,我就去找個小奶狗談戀愛。”


    屋外,燕紅剛收拾好正要退下去,看見王爺來了,她忙上前見禮,“王爺。”


    簫澈問:“側妃呢?”


    燕紅笑著道:“迴王爺,側妃在屋裏,還未歇息。”


    簫澈聞言這才抬腳走進去。


    燕紅見王爺進去後,這才將門關起來。


    今晚一個能圓房了吧。


    燕紅高興地退下去。


    夏日的夜晚太過寧靜,傅吟霜聽見腳步聲,還以為是燕紅進來了,她懶懶的開口,“燕紅,不是我說你,你才多大就如此嘮叨,等你老了可怎麽辦?圓房哪有這麽……”


    傅吟霜迴頭看過來時,沒看見燕紅而是看見簫澈,仿佛見了鬼一般,驚恐地睜大杏眼看著神出鬼沒的簫澈。


    簫澈腳步一頓,看著傅吟霜那驚恐的樣子,他似笑非笑地的走過來,“愛妃,是在怪本王嗎?”


    傅吟霜合上因為驚恐而張開的嘴巴,她訕笑著道:“王爺,你誤會了,我說是別人,不是我哦。”


    簫澈是人還是鬼?


    來了這麽也吭一聲,總有一天她不是老死的,而是被嚇死的。


    簫澈緩步走過來,在榻上坐下來,再次抬眸看著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傅吟霜,“是嗎?本王還以為你是怪本王一直未與不圓房。”


    傅吟霜尷尬地笑了兩聲,“王爺,您看我是這種不善解人意的人嗎?王爺繼續隨心所欲就好,我是支持您的。”


    簫澈輕笑,緩緩靠近她,傅吟霜看著麵前的人朝將軍靠過來,她本能的往後仰,直到後脊背抵著牆,避無可避時,隻能睜著一雙好看的杏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唇角帶笑的簫澈。


    簫澈這個病秧子想幹嘛?


    這麽熱的天,靠這麽近,擠暖嗎?


    簫澈瞧著近在咫尺的傅也吟霜,她確實長得不如傅元宵漂亮,可這雙杏眼很好看,活潑又朝氣,像隻古靈精怪的小野貓。


    “愛妃難道就不想與本王圓房嗎?”


    傅吟霜忍不住想翻白眼,圓你的大頭鬼。


    你能接吻一分鍾不翹辮子,都不錯了。


    “王爺,我自然是想的,隻是王爺近日身體不太好,為了王爺的身體著想,我還是可以忍耐的。”


    傅吟霜在心裏補一句,千萬不要懷疑我的真心,我的心比真金還有真。


    簫澈想到今日在門外聽見她那句,親嘴都怕他翹辮子。


    怎麽說呢,確實有點侮辱人。


    他有這麽弱?


    再看她,一副我為你好的樣子。


    簫澈在心裏輕笑,視線落在她微張的唇瓣上,修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顎,低頭便吻上她的唇。


    今日讓她看看,他是不是接吻就會翹辮子的病秧子。


    傅吟霜作為滿腦子黃色廢料,以及寫了幾本帶色彩的話本子的現代人,被簫澈突如其來的吻給弄懵了。


    一時間愣在當場,忘記了做出反應。


    她嚴重懷疑看見螢火蟲子談戀愛,讓她也有談戀愛的想法,導致出現了幻覺。


    就在傅吟霜懷疑自己出現幻覺時,簫澈的出入闖入,以及猝不及防的攻城略地,把她拉迴了現實。


    簫澈真的在吻她,萬一一口氣沒喘過來,她不算謀殺親夫吧?


    傅吟霜想到古代的封建製度,肯定會認為她克夫。


    那可不行,她日後還要找小奶狗和小狼狗的,有了克夫的名頭,日後誰敢和她好?


    傅吟霜抱著為了簫澈好的想法,伸手去推他,以為自己的力氣推開一個病秧子綽綽有餘,結果沒推動。


    瞧著病秧子弱不禁風的,身體還有億點點結實。


    等她再推第二次時,雙手的手腕突然被一隻大手抓住按在牆上。


    傅吟霜從未想過自己被壁咚,是被一個病秧子。


    推不動怎麽辦?


    能怎麽辦,當然是涼拌。


    寶寶們下午好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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