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吟霜聽見瑜王來了,不亞於小鬼見了閻王,想躲起來。


    “不是進宮辦公嗎?這麽快就迴來了?”


    傅元宵也有些疑惑,昨日進宮辦公到晚膳才迴來。


    “我不清楚。”


    傅元宵正要去掀簾子,就看見簫霽走進來,“夫君,你迴來了?”


    簫霽剛走進來就看見傅元宵帶笑的桃花眼,“嗯,事情處理完了。”


    傅吟霜每次看見看見簫霽都會不解決地後脊背發涼,可能是因為原主死的太慘,導致她會不自覺的恐懼。


    她垂下眼簾,上前見禮,“瑜王。”


    簫霽看見突然冒出來的傅吟霜,宛若幽潭的眼眸沉了沉,“你們在聊什麽?”


    傅元宵道:“我們在說悄悄話。”


    傅吟霜扶額,傻妹妹,別什麽都和瘋子說啊,他就跟狐狸似的。


    等等,簫霽想套傻妹妹的話,豈不是易如反掌?


    不會把她給供出來了?


    完了完了!


    又是悄悄話?簫霽掃了一眼傅吟霜,隻見她低著頭,一副心虛的樣子,能說什麽好話?


    傅吟霜察覺到來自瘋批審視的眼神,覺得此地不宜久留,先溜再說。


    她抬起頭望向傅元宵,“宵宵,今日我就先迴去了。”


    傅元宵點點頭,“大姐慢走。”


    傅吟霜:“……”慢走?她恨不得立馬消失在瘋批麵前。


    傅吟霜向簫霽福了福身,“瑜王,我先迴去了。”


    “嗯。”那一聲像是從鼻息中發出來的,空氣帶著若有若無的冷意。


    傅吟霜如臨大赦,邁著小碎步走出去。


    等走出去後,步伐不由得加快,像是身後有點小在追她一樣。


    瘋批好嚇人!


    傅吟霜走的太急,廊道轉角時,不小心撞進別人懷裏,對方穿著狐裘,領圈的狐狸毛戳到她的眼睛,疼到不疼,就是有些癢。


    也沒被撞的摔倒,隻因對方扶住了她。


    頭頂傳來一道極為溫潤的嗓音,“小心。”


    傅吟霜心想著誰啊,聲音這麽好聽、


    她抬起頭,就看見與嗓音成正比的臉,麵容線條柔和,眸色溫柔且清潤。


    隻是膚色太過白皙,帶著病態的蒼白。


    “那個,沒把你撞怎麽著吧?”


    簫澈輕咳兩聲,嘴角噙著淺笑,“本王無礙。”


    傅吟霜聽著著著咳嗽聲,心想該不會是她撞的吧?


    她也這會才知道撞了個王爺。


    王爺?


    該不會是病秧子辰王?


    短命鬼?


    簫澈問:“你是四哥府裏的女人?”


    傅吟霜想也沒想就迴道:“我才不是。”


    有些姿色的就是簫霽的小妾?


    就那個瘋子,倒貼給她都不要,她嫌自己膽子不夠大,沒那福氣貪戀美色。


    可憐宵宵,每天都要和瘋批生活在一起。


    還好妹妹什麽都不知道,什麽也不懂。


    例如心理素質的不行,不得被嚇死?


    比如她!


    簫澈隻知瑜王府裏有不少美人,才會看見她時,誤以為她是簫霽的小妾。


    得知自己認錯了,溫聲道歉:“是本王眼拙,誤會了姑娘,望海涵。”


    傅吟霜不在意的擺擺手,“王爺不過是無心,小女子就當沒聽見。”


    簫澈聞言,笑了,“姑娘這是?”


    傅吟霜道:“我是來看望我妹妹的,這會看完得迴去。”


    簫澈聞言問:“你是四嫂的姐姐?”


    傅吟霜點頭,“嗯。”


    簫澈掩嘴咳了兩聲,“原來還是親戚。”


    傅吟霜:“……”


    “外頭風大,王爺還是進去吧。”


    簫澈點頭,“嗯。”


    傅吟霜福了福身,便腳底抹油,離開瑜王府。


    簫澈瞧了一眼傅吟霜,隨後收迴視線,繼續走。


    下雨後,空氣中異常濕冷。


    屋內染著炭火,比外頭暖和了不少。


    簫霽坐在榻上,因為事情解決後,心情放鬆了不少,人也顯得幾分慵懶。


    傅元宵問:“夫君人找到了”


    “找到了,那個紙人,很厲害。”簫霽短期麵前的茶水,遞到嘴邊抿了一口。


    “找到就好。”傅元宵手伸進擺盤裏,拿起一塊鳳梨酥送進嘴裏吃起來。


    簫霽想到紙人,手裏的茶盞放在矮桌上,從袖子裏取出紙人遞給傅元宵,“它怎麽不動了?”


    傅元宵一邊吃著糕點一邊看著簫霽手心裏的紙人,鼓著腮幫子道:“它已經完成任務了,就沒有意識了,和普通的紙沒有區別。”


    簫霽聞言幽深的眼底閃過一抹驚訝,“原來如此!”


    這時門外傳來許岩的嗓音,“王爺,辰王來了。”


    簫霽望向傅元宵:“本王先走了。”


    傅元宵剛咬了一口糕點,還是碎屑比較多的酥餅,不能說話,隻能點點頭。


    簫霽起身掀開簾子走出去。


    許岩已經讓人帶著辰王去議事廳。


    簫霽踏進議事廳,看見坐在椅子上的簫澈,手裏正舉著茶盞,見他來了,放下手裏的茶盞,站起身。


    “四哥。”


    簫霽走過來,在椅子上坐下來,這才望向簫澈,“這麽冷的天,你怎麽來了?”


    簫澈重新坐下來,道:“聽說四哥已經找到那位宮女。”


    簫霽道:“確實找到了,叫春曉的宮女,也正如你所說,她手背上有顆痣,可惜死了。”


    簫澈聞言,道:“那說明我沒記錯,那豈不是死無對證?”


    簫霽淡淡地道:“我已經讓人去查春曉,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簫澈笑了笑:“還是四哥厲害,這麽快就找到了線索,距離真相大白,應該很快了。”


    正如簫澈所說,很快就查到春曉原本是羽芸宮的宮女,一月前被調到長樂宮當差。


    簫霽順藤摸瓜,找到苓妃。


    春曉在苓妃宮裏當差四年,突然被調走,難免讓人懷疑。


    簫霽把這件事稟報給皇帝。


    皇帝得知後,立馬讓人把苓妃傳來對峙。


    苓妃邁著端莊的步子來到禦書房後,上前行禮,“皇上萬歲萬萬歲。”


    皇帝冷厲的眸子望向苓妃,質問道:“春曉可是你宮裏的宮女?”


    苓妃迴道:“皇上,春曉之前確實在臣妾那裏當差,不過她毛手毛腳的,臣妾就讓別處當差。”


    皇帝冷哼一聲:“春曉在你宮裏當差四載,毛手毛腳你會留她至今?事到如今,你還滿口謊話?”


    “皇上,臣妾冤枉。”苓妃看了一眼簫霽,委屈地道:“皇上,肯定是瑜王故意栽贓陷害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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