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用你來告訴我這些?

    被助力提醒,鬆下正治被一口惡氣憋在胸口,猶如被人強行在嗓子裏塞了一口屎堵住了唿吸,而這屎還是別人剛拉的。

    “沈建南......”

    “你特碼的戲弄我。”

    鬆下正治攥著拳頭氣得咬牙切齒,卻沒有再去競拍。

    都是層麵上的人,豈會不了解第一國際資本的恐怖之處,在歐洲就打劫了近百億美元,最近還收購了第一勸業銀行,這種人掌握的財力根本就不是他能夠抗衡的。

    沒看住友被搶了幾十億美元,都忍氣吞聲跟對方選擇了合作。

    沈建南哪知道,自己隻是參加一個拍賣會,卻又得罪了人。

    當然,這廝知道也不會當迴事。

    虱子多了不咬人,恨他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多少巴不得他死呢。

    但又有什麽關係呢!

    就像上一世,該罵的罵,該詛咒的詛咒。

    完全不耽誤賺錢。

    隻要拉攏更多的人一起坑人,那就有更多的希望自己活得好好的。

    “七十億円一次。”

    “七十億円兩次。”

    “七十億円三次。”

    “還有沒有出價更高的?”

    女優按照拍賣慣例,連續喊了倒數,但卻沒有人再叫價。

    這尊東周錯金三足帶蓋圓鼎雖好,可這個價格,還是太離譜了。

    六千萬美元啊!

    如果是放在華夏,很多省一年的生產總值都沒有這麽多。

    “成交!”

    “恭喜九號包廂的先生拍得東周錯金三足帶蓋圓鼎,讓我們恭喜這位先生。”

    啪啪啪!

    掌聲接二連三響起。

    沈建南也跟著鼓著掌,微微露出笑容,心裏卻在想,幸好最近曰本股市反彈了不少,又可以空上一次了。

    不然,這錢花得有點太心疼。

    將單反玻璃降下,沈建南靜靜喝著茶,等待拍賣行將物品送來。

    稻川裕隆則是齜牙不已,深深肉疼沈建南一次就花六千萬美元,他自己的身家加起來,都沒有這麽多錢。

    這時,沈建南笑著說道:“稻川君,我們打個小賭怎麽樣?”

    稻川裕隆錯愕了下,說道:“大人想賭什麽。”

    沈建南淡淡說道:‘我們就賭等下是誰來為我送鼎,我賭一定會有其他人來,如何。’

    稻川裕隆也是個妙人,聽到這話,說道:“大人運籌帷幄,稻川自然是必輸無疑,有什麽事,但請大人還是直接吩咐吧。”

    沈建南哈哈一笑,說道:“倒也沒什麽大事,就是我不在的時候,希望稻川君可以幫我照顧一下安惠家。”

    稻川裕隆連忙低頭應是,恭敬承諾下來。

    沒過多久。

    貴賓間的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沈建南應答之後,一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兩名青年走了進來。

    其中一名青年正是不久前送刀而來的拍賣行服務生,另外一名青年,卻是不久前在樓下表演劍道的柳生藏刀。

    稻川裕隆看了一眼沈建南,沒想到他神機妙算到如此地步。

    帶頭的那名中年人,正是當代德川家宗德川恆孝。

    唐敦厚的反應最敏感,隔著西裝開了手槍上的保險,手已經條件反射扣在了扳機上,隨時都可以開槍,麵對柳生藏刀這種能刀劈子彈的恐怖劍道高手,離老板如此之近,實在是太危險了。

    也許是感應到了唐敦厚的動作,跟在德川橫孝背後的柳生藏刀朝著唐敦厚淡淡看了一眼。

    沈建南倒是沒有什麽反應,在這個世界上,能夠殺他的人已經沒有了。

    普通人,可能會因為破產、仇恨、或者隨機殺他。

    但這些人,根本不可能接近到他身邊。

    而有能力接近到他身邊的,卻一定不敢動他。

    就像現在的德川橫孝。

    幾人的目光瞬間交錯了下,德川橫孝低下頭行了個見麵禮說道:“沈先生,你好。我是德川橫孝,代表東洋拍賣行恭喜您拍得這件珍貴的東周錯金三足鼎。”

    恭喜,而不是感謝。

    倒沒有炫耀,也沒有敵意。

    因此,沈建南迴了個禮說道:“有勞德川家宗親自跑一趟了。”

    德川橫孝心裏鬆了口氣,沈建南沒有揣著明白裝糊塗不認識自己,就說明自己這次從五十嵐那裏拿來的鼎得到了迴應。

    起碼,此人對自己並沒有表現出敵意。

    讓人將鼎放下,德川橫孝讚道:“此鼎乃華夏東周所製,精美絕倫,是人類古代社會冶銅技術的巔峰,即便是現代,技術上也難以製作出可以保存數千年之久卻依舊如此完美的工藝。德川對華夏的曆史和文化感到深深的敬佩。”

    這話說得漂亮。

    沈建南聽得心裏很舒服,無論怎麽說,他都是漢人,追蹤問祖,周依舊是祖先之一。

    將人迎到席位上坐下,沈建南說道:“難得德川君會將如此貴重的物品拿出來拍賣,建南感激不盡,想必以德川家的財力斷不至於需要靠拍賣古董來周轉,不知德川君如此大費周章所為何事。”

    沈建南的開門見山令德川橫孝眼神眯了眯。

    但卻不得不承認,沈建南大勢已成,舉手投足和一言一行之中,行的盡是王道之風。

    不需要虛以委蛇,不需要顧而言他,一切都是直指本心。

    其實在沈建南第一次到曰本的時候,德川橫孝就偶然從證券調查課那裏關注到了沈建南,不過那時候,他怎麽也沒想到,沈建南此人會關係到曰本的國運,關係到德川家將來的族運。

    這時,沈建南倒了一杯茶,請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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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德川橫孝連忙接住,道了謝說道:“德川佩服沈先生的坦率,此次前來,是想和第一國際資本在華夏市場展開一些合作,希望沈先生不要怪罪德川的貿然。”

    沈建南並不意外德川橫孝找上自己的目的。

    如今全球戰略格局已定,華夏崛起已經是必然,有些人看不明白,但曰本人,對此卻是心知肚明。

    上天是公平的。

    孱弱的身體,必然有極高的智慧。

    否則,早已經被世界所淘汰。

    曰本人自古以來,體能並不強大,甚至是所有國家裏體能最差的。

    但幾千年來,卻一直活得很好,並且有了今天第二經濟體係的世界地位。

    靠的,都是智慧。

    而德川家族,代表曰本整個社會的頂層,看出來大勢在哪,又豈會存留到今天。

    沈建南押了一口茶,沉默不語。

    德川橫孝端著茶杯悄然打量著他,本以為他會露出什麽吃驚的神色,卻不想,如此淡然。

    難道,他早就知道我會來?

    有了這個想法,德川橫孝心裏巨震,他一直覺得,沈建南是華夏培養出來的棋子,否則斷不可能以二十五歲之齡就掌握如此財富。

    但今日一見,才發現這個想法錯誤得多麽離譜。

    沈建南身上的氣度,算無遺策的淡然,還有沉穩如淵的智慧,斷不是能夠短短時間就培養出來的。

    華夏,怎麽會有如此恐怖的妖孽!

    難道這就是天命嗎?

    德川橫孝在觀察沈建南,沈建南也同樣在悄然打量著這位德川家宗,此時把握到他心裏的波動,於是說道:“據我所知,德川家和鬆平家的產業主要在銀行業和造船業以及航運業,不知道德川家宗覺得和第一國際資本在哪方麵能夠合作?”

    他果然知道我要來。

    聽到沈建南的話,德川橫孝就知道,對方已經調查過自己的身份。

    將茶杯放下,德川橫孝說道:“如沈先生所言,德川家的產業主要在銀行業和造船業,根據我所了解,第一工業株式會和第一國際資本關係匪淺,之前在華夏東南成立了一家造船廠。我和德川家,都非常看好華夏市場,希望能夠和貴方合作,實現共贏。”

    沈建南點點頭說道:“以德川家的財力,去任何地方投資都一定很受歡迎,不知道為何一定要和我合作。”

    你自己心裏沒有一點逼數嗎?

    我不是怕去投資,然後被你打壓得血本無歸,我腦子抽了找你合作。

    可口可樂集團以及百事可樂集團在華夏投資接連吃癟,如今已經傳遞到全球市場,各大財團都知道,第一國際資本在華夏市場有著龐大的勢力,想要繞過他們進入華夏市場,有很大難度。

    更糟糕的是第一國際資本旗下有諸多媒體機構,不但狙擊別人,還出書把人名聲搞臭,很多事情隻能堂堂正正入駐華夏市場搶占先機,卻不能用一些在其他國家的手段。

    這一點,被各大財團背後都分析過。

    最後得出的結論出奇地一致,早在許多年前,華夏就已經為第一國際資本鋪下了基礎,目的就是為了在今天占領天命之後,來用官方之外的合法手段保護國內的產業不被資本掠奪。

    誰會想到,這都是巧合?

    就是沈建南自己蹦出去說這都是巧合,那都沒人信。

    甚至,這家夥自己都不知道,在外界眼裏,他早已化身為華夏資本市場的最強壁壘。

    沒辦法,血統,很多人都不承認。

    但全世界各個國家無處不在的種族歧視,種族待遇,卻實實在在證明,一個人從出生的時候,頭發、膚色,眼睛,已經注定了一個人的身份和歸屬。

    無論你怎麽解釋,怎麽去證明你脫離了族群,也永遠打不掉你身上流淌著的鮮血和烙印。

    就像漢奸,再盡心為人辦事,但最終,也不可能得到真正的信任。

    德川橫孝組織了下語言,說道:“華夏市場是一個充滿吸引力的市場,具有廣闊無垠的空間,但德川家從未在華夏投資過,如果能夠有可靠的合夥人,相信一定比獨自去投資麵對各種競爭,要好的多。”

    德川橫孝說道的從未在華夏投資過,令沈建南忍不住笑了下。

    在此之前,他做了一下功課,也了解了德川家的曆史。

    德川家康最早是豐臣秀吉家的屬臣,當時的豐臣野心勃勃極具攻擊性,不斷和國民灌輸侵略華夏的思想。

    然而德川家康統治曰本後,卻對此興趣不大,至少是實力所限,從來沒有和華夏發生過爭鬥。

    此人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人。

    他結束了曰本長期的戰亂,使曰本這個一直有非常悠久開放曆史與向外學習傳統的國家,在他手上變成了一個閉關鎖國的封建國家。

    而在此人開立的長達二百六十多年,曰本幕府將軍統治期間,卻是曰本對外最友好的時期。

    此期間,曰本既無內戰,也無外戰,從來沒有發動過對任何國家與民族的侵略戰爭,這對一個有著悠久侵略傳統,並且侵略成性的民族來說,實屬是不容易的。

    一方麵是武士道精神,好勇鬥狠,另一方麵卻能夠與周邊國家和平共處,實在是難得。

    最有意思的是德川家康幕府製定政策全麵徹底禁海,限製任何一個曰本人出海,對企圖出海而被抓獲的人,無論是誰,就地正法,而對以前已經在海外謀生居住的曰本人,不準他們迴國,一經迴國,被發現的,也要就地正法,用極刑處死。

    不準國民使用任何西洋製造的產品,也不可以引入這些,對違反者一律處以極刑。

    也不準國民信基督教與天主教,對違反者處以極刑。

    對於一個華人而言,這樣的德川家宗無疑是比較可愛的,無論他是出於什麽原因。

    沈建南再次幫德川橫孝續了一杯茶,說道:“既然德川家宗都這麽說了,沈某豈會失禮,我相信以德川家在船舶製造方麵的技術,我們的合作一定會非常愉快。但今天天色已經不早了,不如我們明天找個時間再仔細談談如何。”

    聽到這話,德川橫孝就知道自己今天沒有白跑。

    迴了一句令人將沈建南拍得的鼎送至車上,鞠了一躬,靜靜注視著沈建南的車隊離開。

    這時,一個英姿颯爽,手握武士刀的女人從樓下走了出來,複古的女武士打扮,在現代化的酒店門口看起來有些不倫不類。

    “父親大人,為什麽我們一定要和這個人合作?”

    德川橫孝目光深邃,淡淡說道:“你知道法國、英國、德國還有意大利美國這些國家的老牌財團,都想和他聯姻是為什麽?”

    鬆平靜香似懂非懂搖了搖頭。

    德川橫孝說道:“此人如此年齡就有此成就,是一個不該存在的變數,而如今他大勢已成,根本就沒人能夠阻擋,如果能夠跟他聯姻合作,很可能得到一絲未來的氣運。”

    這東西,太虛無縹緲,以鬆平靜香的年齡和閱曆還無法理解。

    什麽叫不該存在?

    氣運?

    鬆平靜香暗自搖了搖頭,猜不透,弄不懂。

    心下很是好奇。

    究竟是什麽樣的人,才能夠令父親下次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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