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水空的眉頭微微皺了下。

    以三菱財團在曰本的龐大勢力,當然不用在意區區一個稻川會。

    但三菱是三菱,三菱財團是財團,三菱財團可以代表三菱汽車集團,但三菱汽車集團卻無法代表三菱財團。

    而他也隻是三菱汽車集團的社長罷了。

    稻川會和東京警視廳關係很好,影響力在警察係統以及自衛隊內根深蒂固,如果不是生死大仇,稻川會最好是能不要招惹就不要去招惹。

    呷了一口茶,禦水空不動聲色問道:“房君可以說說是怎麽迴事嗎?我和稻川君也是朋友,可以的話,我請他過來吃酒,大家把手言和如何。”

    房仕龍幹笑著,說道:“是這樣,我在藥師寺拍戲,和劇組一位姑娘之間鬧了點不愉快......”

    “......”

    將事情和禦水空說了一遍,房仕龍眼裏全是希冀之色,希望禦水空可以出麵幫他解決這個麻煩。

    不然的話,現在跨出三菱集團大門,恐怕等待他的就是死路一條。

    殺人不是犯法嗎?

    害!

    在大阪這塊土地上,稻川會就是暗夜的法律。

    女人!

    色字頭上果然是一把刀。

    房仕龍的名聲,禦水空也早聽說過,雖然房仕龍隻是避重就輕說喜歡一位美女,因此得罪了稻川裕隆,但用屁股想,就知道這事恐怕不簡單。

    不過,禦水空還是決定為房仕龍爭取一下。

    畢竟,關係到三菱打進華夏市場的戰略布局,整個華人影視圈子,那些能夠有影響力的巨星隻有房仕龍肯接三菱的代言。

    “房君,你稍等一下,我和稻川君打個電話問問。”

    “謝謝禦水大人。”

    “......”

    此時。

    藥師寺。

    野田真二和岸口北,惶恐跪在地上,將房仕龍幾人逃跑的事情說了一遍。

    稻川裕隆聽完像是憤怒的獅子,一個大嘴巴扇在了野田真二臉上,尚嫌不過癮,一個接一個的耳光啪啪響起。

    幾個耳光下去,野田真二和岸口北已經眼冒金星,嘴角留著鮮血,但兩人卻連閃都不敢閃,甚至沒有任何怨和怒,反而一臉慚愧之色不停哈衣著朝稻川裕隆道歉。

    鈴鈴鈴——

    大哥大的聲音忽然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隨著手下將電話遞過來,稻川裕隆接過養女遞過來的絹布擦了擦手,接了電話。

    “稻川君,是我,禦水空。”

    “喔。禦水君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有勞稻川君關心,最近工作有些繁忙,能夠感覺到身體狀況每天都在下降,不過,陪稻川君喝一杯還是沒有問題的。”

    “哈哈,禦水君是想要找我一起喝酒了嗎?真是榮幸之至。”

    “喔。稻川君你這麽說實在是太客氣了,不過除了喝酒,我還有一點小事想要麻煩你。”

    “禦水君請講,如果稻川可以辦到,一定樂意幫助。”

    “是這樣,我有一位朋友最近不小心叨擾到了稻川君,他深感愧疚和難安。大家都是朋友,不如我們一起坐下來喝一杯酒把酒言和怎麽樣?”

    稻川裕隆怔了下,能夠被禦水空當成朋友,又得罪了自己的......難道是房仕龍那個蠢貨?

    “不知道禦水君說的是哪位朋友?”

    “喔,是房仕龍房君。”

    稻川裕隆臉上的笑容瞬間冷了下來,如果是一般事,看在禦水空的臉上,這次也就算了。

    三菱根深蒂固,稻川會不易與三菱任何一家公司鬧什麽不愉快。

    但這件事,那絕對不行。

    稻川裕隆語氣冷淡說道:“禦水君,可知道房仕龍那個混賬為什麽不敢見我?”

    這.......

    禦水空沒有迴答,從稻川裕隆的語氣裏,他聽出了森森寒意和殺機。

    在自己親自出麵交涉的情況下,稻川裕隆還這麽強硬,隻能說明剛才房仕龍向自己隱瞞了許多事。

    想了想,禦水空說道:“很抱歉,稻川君。具體的事情我並不是非常清楚,你也知道,房仕龍是三菱汽車的代言人,他求我,我有義務幫他。”

    稻川裕隆森然道:“禦水君是拿三菱來壓我嗎?”

    禦水空連忙說道:“稻川君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可否告訴我,房仕龍究竟怎麽得罪了閣下,如果可以,我讓他向你道歉賠償。”

    道歉?

    賠償?

    想到剛才麻生織月嘴角掛著鮮血,臉色慘白去醫院前的樣子,稻川裕隆就感覺深深的憤怒和惱火。

    “禦水君。房仕龍對我女兒圖謀不軌,並且手下將我女兒打到吐血進了醫院,你覺得,我會接受他的道歉和賠償嗎?他一個連國家都沒有的人,在我們曰本的土地上圖謀不軌意圖侵犯我們女生,打傷了我們的曰本人,你還要為他繼續說情嗎?”

    禦水空大吃一驚。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房仕龍居然打傷了稻川裕隆的女兒,而後麵大義淩然的話,更是讓他想說的話全部咽進了肚子裏。

    “對不起,稻川君。我並不知道事情是這樣的,希望你能夠原諒。”

    聽到禦水空的話,稻川裕隆也是鬆了一口氣,說道:“也希望禦水君可以原諒我剛才的憤怒,我的情緒現在有些失控。”

    “當然,當然。我非常理解稻川君的心情。”

    “那就希望禦水君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稻川會的尊嚴,不允許一個外來人挑釁。”

    “我明白。”

    “......”

    掛斷電話,禦水空陰沉著臉迴到了房間,房仕龍臉上的訕笑漸漸凝固,感覺到了不對。

    此刻,禦水空恨不得踹死眼前這個該死的混蛋,打傷了稻川裕隆的女兒卻不說實話,簡直就是在故意給自己挖坑。

    “房君。你讓我非常失望,請你現在馬上離開這裏。”

    房仕龍人都傻了。

    以稻川會在大阪的勢力,現在外麵肯定到處都是人在找他,就他這張世人皆知的臉,如果沒有三菱的庇護,恐怕十分鍾不到就會被人抓住。

    撲通!

    房仕龍直接跪到了地上,哀求道:“禦水大人,求求你幫幫我,看在我為三菱做了這麽多事的份上。”

    禦水空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混蛋,你知不知道你究竟惹了多大的麻煩。那是稻船裕隆的女兒,你好色也有個底線好不好,泡妞不成還讓下屬把人打傷了,我們曰本人都沒有你這麽下三濫。”

    稻船裕隆的女兒?

    怎麽會這樣?

    麻生織月怎麽會是稻川裕隆的女兒?

    房仕龍徹底慌了,瞪大眼睛惶恐道:“我真的不知道麻生織月是稻川裕隆的女兒,我也沒有讓人打她,是我的一個弟子,為了幫我出氣。禦水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如果我這麽死在大阪,一定會讓三菱受到很大的損失。”

    禦水空本來是不想管房仕龍死活的了,這件事關乎到稻川會的顏麵,稻川裕隆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就像是稻川裕隆說的那樣,一個香港人,在曰本的土地上欺負曰本女生,自己還不遺餘力幫助房仕龍的話,稻川會絕對會拿這個大義的名分攻擊自己。

    但聽到房仕龍後麵的話,不由猶豫了起來。

    全世界都知道房仕龍是三菱的代言人,如果在大阪出了事,被人知道,三菱將會成為全世界的笑柄。

    房仕龍不虧是老江湖,抓到了禦水空的猶豫,連忙說道:“大人。你就幫我這一次,把我送迴香港,以後三菱的代言費,我一分錢都不收,永遠為三菱代言,你看可以嗎?”

    “好,我答應你。”

    想了想,禦水空答應了下來。

    房仕龍總算是鬆了口氣,稻川會勢力雖大,但香港終究是英國人的地盤。

    自己和英國王室關係非常好,女王也喜歡自己的戲,而黑白兩道也都給自己麵子,迴到香港,那就安全了。

    夕陽逐漸落下。

    在禦水空安排下,房仕龍一行人到了大阪國際機場,登上了三菱汽車集團的專機。

    隨著紅色的日光映照在身上,讓人感覺心裏特別地踏實。

    一行人的心,都落入了肚子裏。

    隻要迴了香港,那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而此時,稻川裕隆也收到了禦水空的電話,禦水空誠懇將自己的逼不得已說了一遍,才說道:“稻川君,希望你能夠原諒我這麽做。但房仕龍關乎到三菱的尊嚴,我實在不能讓他在大阪出事。”

    稻川裕隆有氣沒地方出,他也知道,禦水空這麽做,也確實是無奈之舉。

    “禦水君,我理解你的難處,那他們降落香港,我希望你不要再多管閑事了。”

    “當然,當然。謝謝稻川君理解。不知道稻川君何時有時間,我準備一場薄酒,來表達這次的歉意。”

    “迴頭再說吧,我這邊還有點事要處理,可以告訴我他們航班幾點到香港嗎?”

    “晚上八點。”

    “謝謝禦水君,有機會,我們再一起喝酒。”

    “一定。”

    大阪公立醫院。

    沈建南親自檢查了一番麻生織月被打的地方,一大片淤青讓他眼裏閃爍著陰沉的殺機。

    好一個房仕龍,狗可以的!

    “織月,真的沒有事嗎?”

    輕輕摸著麻生織月擠滿淤血的地方,沈建南擔心說道。

    之前,他想讓醫生過來幫麻生織月看看,可麻生織月以不想要其他人看自己身體為理由,說什麽也不答應檢查。

    此時,麻生織月甜蜜靠在沈建南懷裏,看著他眼裏流露出來的擔心,心裏有種說不出來的幸福感。

    她一直能感覺到,沈建南的七情六欲很旺盛,但心卻一直很冰冷,所有的關愛、包容、愛撫,都是為了做而做、

    那種感覺,總缺少一種人的味道。

    就像是,一具強大、有著體溫,卻缺乏人類情感的機械。

    過去的沈建南,就像是,該怎麽做,需要怎麽做,就連憤怒都是應該憤怒。

    麻生織月無法描述那種感覺,但直覺告訴她,沈建南所有做的一切,都是在理智、思維之下的東西。

    而現在,她能清晰感覺到,沈建南眼裏發自內心的擔憂和緊張,以及憤怒和殺機,不再是以前那樣偽裝出來的東西。

    而是人該有的情緒釋放,以及人類情感。

    溫柔在沈建南臉上摸了摸,麻生織月嫵媚說道:“主人。我是學醫的,你難道忘了。對於五髒六腑內科,還有誰比中醫更了解,隻是一點淤血,吃點三七粉和藏紅花,過幾天就好了。”

    沈建南點點頭,用口水在上麵沾了沾,說道:“那我先用口水幫你消消炎。”

    麻生織月這種女人,永遠都不會拒絕沈建南的任何要求,感覺著沈建南輕輕在自己身上的淤青舔來舔去,忽然感覺這次被人打了,真值得。

    輕輕抱著沈建南的腦袋,麻生織月說道:“主人,織月好幸福。”

    不久,麻生織月感覺自己變得奇怪起來,十指情不自禁從沈建南烏黑的頭發裏穿過去,輕咬著貝齒,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砰砰——

    門外傳來敲門聲。

    這一刻,一向溫柔的麻生織月,忽然也想打人了。

    沈建南看著她幽怨的眼神,調侃道:“要繼續嗎?還是等我處理完事情?”

    麻生織月早已雙眼如霧,羞惱在沈建南身上打了一下:“主人取笑人家。”

    沈建南整好衣服,笑道:“再忍耐一下,等我迴來。”

    出了門。

    看到不遠處站著的稻川柰子,沈建南臉色平靜,完全看不出來剛才在胡搞。

    而稻川柰子卻是臉色微紅,剛才她本想直接進去的,忽然聽到裏麵有奇怪的聲音,才不得不敲了敲門退到這邊。

    “大人,父親大人讓我向你說聲抱歉,房仕龍在三菱財團幫助下,已經上了迴香港的飛機。他為此感到非常慚愧,沒有臉來見你。不過,三菱那邊說房仕龍八點會在啟德機場降落,父親大人已經派人到了香港,會將房仕龍抓迴來,交給您和織月妹妹發落。”

    迴香港?

    沈建南眼裏全是譏笑之色,淡淡說道:“謝謝柰子小姐告訴我這件事,也謝謝稻川君的幫助。請幫我轉告他,這件事不用麻煩他了,我會自己處理。”

    說完,沈建南準備迴房間繼續剛才的事。

    走了幾步,忽然停下步子又問道:“有房仕龍的電話嗎?”

    稻川柰子怔了下,馬上聯係了稻川裕隆,不久,一張便條遞給了沈建南。

    八點的香港。

    正是晚上最好的時間。

    唿吸著熟悉的空氣,看著熟悉的場景,房仕龍的心隨著飛機平穩落地,也跟著放鬆了下來。

    這裏是香港,是英國人的香港。

    有王室的關係在,無論是黑白兩道都要給自己麵子,稻川裕隆再厲害,在這也別想動自己一根汗毛。

    鈴鈴鈴——

    忽然,移動電話響了起來。

    拉起天線,房仕龍上了機場的專車,按下了通話鍵。

    “房先生是嗎?我這人一向很大度,曰本的事呢,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去中環廣場跪下,扇自己一百個耳光,並且向所有媒體公開退出影壇,我可以放你一馬。”

    這特麽哪裏來的神經病!

    房仕龍一頭霧水,作為大哥,去哪裏不是被人眾星捧月,在曰本已經受了一肚子氣,此時聽到這話頓時氣炸了。

    “你誰啊你?有病就去看醫生。”

    “看來房先生是拒絕我的好意了。那我送你一句話,如果你不按我說的做,在這個世界上耶穌也保不住你,我說的。”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重生之我是大空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花皮的皮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花皮的皮並收藏重生之我是大空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