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花叢老手,豈會因為一次拒絕就放棄。

    房仕龍臉上笑容不改,不但沒有因為麻生織月的冷漠而生氣,心裏反而多出了許多期待。

    以他的身份和名氣以及財富,想玩什麽樣的女人沒有,隻要願意,大把的一線模特、二線明星或者粉絲都會自己洗白在床上等著他。

    但那有什麽意思?

    送上來的豬跟自己通過努力摘到的花,征服感完全是不同的。

    而且,麻生織月的櫻唇很小,鼻梁上還有許多微不可查的紋路,臉色雖然冷淡,但眸子卻非常有光澤隱隱可以看到水霧彌漫。

    這種女人天生媚態,那絕對是極品中的極品,一旦征服,將會百倍千倍享受到做男人的快感。

    毫不在乎麻生織月的冷漠,房仕龍一把攔住她的肩膀,深情款款道:“麻生小姐,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心意嗎?你摸摸我的心。”

    說著,房仕龍就抓住麻生織月的手,要往自己胸口放。

    女人嘛。

    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可都是很誠實的。

    以自己的地位和影響力,沒有人可以逃過自己的魅力。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的忽然抽到了房仕龍臉上。

    “房先生,請你放尊重一點。”

    火辣辣的疼,讓房仕龍人一怔,心裏瞬間湧起一陣怒火。

    在香港這塊土地上,無論是黑道白道,誰敢不給自己麵子,這個女人居然如此不識抬舉,竟敢扇自己耳光。

    但隨之,房仕龍的怒火又消散了。

    這樣的女人又媚又辣,那才夠帶勁。

    房仕龍鬆開抓著麻生織月的手,無賴笑道:“織月小姐,實在是抱歉。是我唐突了,但香港晚上的治安你也知道,我隻是想要保護你的安全。”

    麻生織月冷冰冰道:“謝謝你的好意,不牢費心。”

    說完,麻生織月轉身就走。

    可沒走幾步,就被一個跟自己身高差不多的人擋住了去路。

    房仕龍的朋友曾巨偉,也算是香港影壇當紅配角,此次客串宮內一名太監。

    此時,曾巨偉早已換好衣服,笑著說道:“織月小姐住哪裏,順路的話,讓鄙人送你一程。”

    麻生織月尚未來得及拒絕,和她搭戲的藍梅瑛就笑著過來挽住了她的胳膊:“織月小姐,晚上有空嘛,聽說缽蘭街那邊新開了幾家店不錯,我們一起去逛逛吧。”

    這次,麻生織月臉上露出了笑容,任由藍梅瑛挽著胳膊說道:“好啊。最近忙著拍戲,還要看書,我都好久沒有逛街了。”

    兩個女人嘻嘻笑笑說著,出了製片棚。

    曾巨偉和房仕龍湊到一起,對視了一個眼神。

    “那個曰本妞,我先生看上的。”

    “那你可別朝藍小姐下手哦。”

    “咱們各憑實力。”

    “那以後再換著玩。”

    “老規矩。”

    “ok!”

    十天時間裏,《大唐女官》的場內拍攝也算是到了尾聲。

    連續被卡掉了幾個鏡頭,終於完成,麻生織月活動了下有些酸軟的胳膊,換好衣服準備迴去休息下。

    想到下周就要到迴曰本拍攝取景,她心裏很是高興,主人說美智子小姐馬上就要臨盆,自己下周過去,就可以一個人享受主人的疼愛了。

    就是自己身體單薄,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這時,房仕龍捧著一大捧鮮紅的玫瑰花,穿著夾克扣著墨鏡,瀟灑走了過來。

    看著麻生織月婀娜的身材精致的麵孔和淺笑,他收起眼裏的淫光,將花遞了過去:“送給你。”

    麻生織月臉上微紅,許久沒有得到沈建南的滋潤,想到馬上就要見麵,腦子裏不由自主浮現出許多淩亂不堪的畫麵。

    此時被一捧鮮花遞到麵前,被嚇了一跳,等到看清是房仕龍,頓時感覺作嘔不已。

    “房先生。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如果你再騷擾我,我就會打電話到警察局告你。”

    說完,麻生織月冷冰冰走出了製片棚,一點都不想看見這個讓她惡心至極的人。

    而房仕龍卻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發燙,比那天被扇了一個耳光還要羞愧,畢竟上次是晚上,已經沒什麽人注意,而現在,四周的眼神看著自己,就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無能和失敗。

    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房仕龍看上的女人,還從來沒有逃過的。

    你給我等著,到了曰本,我就讓你好看。

    望著麻生織月被裙子包裹的臀部,房仕龍拿起了移動電話。

    此時。

    曰本稻川會。

    稻川裕隆穿著和服,恭敬將一杯清茶雙手捧著,遞到了一個年輕人麵前。

    如果被外人看到大名鼎鼎的稻川會三代目居然如此對一個年輕人如此恭敬,怕是眼睛都要掉到地上。

    誰不知道稻川會這兩年勢力大增,資產規模暴漲,甚至蓋過了山口組和住吉會,就連曰本警視廳廳長見了他都不敢擺這種架勢。

    但沈建南卻沒有感覺到這有什麽不對,黑社會罷了,如果不是安惠家在曰本需要照顧,如果不是第一工業株式會社以後吞掉川崎還需要有本地勢力支持,他才懶得理這種上不了台麵的社團組織。

    終究是遊走在規則外的東西,離開曰本本土,一根小拇指就能碾死了。

    “沈君。請放心,安惠家的事就是稻川會的事,一切包在我身上,稻川裕隆絕度不會讓你失望。”

    將茶遞給沈建南,稻川裕隆低頭以武士最忠誠的態度說道。

    這兩年,跟著第一國際資本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他已經被眼前這個男人展現出來的恐怖勢力徹底震服。

    僅僅是嘴邊露出來的邊角料,就比過去稻川會苦心經營了十幾年還賺錢,如果不是這樣,稻川會又怎麽會成為現曰本最強大的社團。

    沈建南察覺到稻川裕隆對自己的狂熱和敬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這家夥識時務,懂進退,又夠心狠手辣,還會經營,能做到今天,也確實是一代梟雄了,自己能夠得到織月和雅子兩個寶貝,還真得感謝這家夥呢。

    如果放在大名時期,就憑培養角色美女送人這招,恐怕都能夠跟德川家康爭一個高低雌雄。

    果然是時勢造英雄啊。

    如果不是時勢造英雄,自己恐怕就算是在作弊,也沒有今天的成就。

    如果沒有時勢,無論是馬克思,還是自己,恐怕也都是滄海一粟。

    放下茶杯,沈建南笑道:“那就多謝稻川君了。”

    稻川裕隆馬上點頭,等抬頭,才問道:“雅子小姐和織月小姐,不知道最近可好。”

    這家夥,挺會要好處嘛。

    沈建南說道:“她們很好,昨天還在電話裏讓我向稻川君你問好。”

    稻川裕隆紅光滿麵說道:“那就好,那就好。奈子許久不見雅子小姐和織月小姐,昨天還在纏著我想見見她們呢。”

    稻川柰子以前和麻生織月以及新川雅子都是一起長大的貧民家庭女兒,彼此之間關係很好,將麻生織月和新川雅子送給沈建南後,稻川裕隆就將柰子收養為女兒視如己出,以備將來和沈建南的人拉攏感情。

    不曾想,一招閑棋,如今卻為稻川會帶來了巨大收益。

    也正是因此,稻川裕隆徹底放棄了占有稻川柰子的心,當成親生女兒培養,好和麻生織月以及新川雅子保持感情聯絡,走枕頭風感情路線。

    對此,沈建南心知肚明,但人類社會嘛,除了利益紐帶,感情紐帶也是不可或缺的,真全是利益,那人類豈不是毫無意義。

    而稻川裕隆有這種手段和心機,無疑是一個在曰本絕佳的合作對象。

    不然,第一工業株式會社就算弄垮了川崎,也別想從三菱、住友、富士這些財團手裏得到先手。

    喝著茶,彼此聊著一些趣事,不知不覺,又提到了第一勸業銀行。

    由於受到房地產泡沫拖累,第一勸業銀行的財務狀況非常糟糕,正在向央行以及其他銀行求援,可謂是風雨飄搖。

    稻川裕隆又是個妙人,聞琴弦而知雅意,歎息說道:“可能三重大人也沒有想到第一勸業銀行的壞賬會這麽大,兩兆日元,除了破產重組外幾乎沒有任何選擇,央行也無能為力。”

    沈建南說道:“大藏省完全可以開放外國資本融資啊。”

    稻川裕隆說道:“但本國金融機構從來沒有出售的先例,很難。”

    沈建南搖了搖頭:“以前英國,也沒有出售國有資產的先例,但現在的英國,還有什麽不能賣的。事在人為嘛。”

    稻川裕隆疑惑不解道:“那我該做些什麽?”

    沈建南說道:“我聽說大藏省和央行因為這件事已經水火不容,破產六百多家銀行,央行已經無力再承擔這個後果,但大藏省的意思還要繼續下去,所以如果給第一勸業一個機會,我想央行非常願意將它出售。”

    頓了下,沈建南又問道:“稻川君,有沒有從事銀行業的興趣。”

    稻川裕隆連忙露出恭敬的態度道:“稻川會的根在基層,又都是些粗人,雖然有心,但還是需要更專業的人士來管理。”

    沈建南站起身,拍了拍稻川裕隆的肩膀:“很好。過兩天,我會派人過來跟你接洽,相信,稻川會的名下,很快就會出現一家銀行的資產。”

    “......”

    恭送沈建南離開,稻川裕隆像是狂熱的宗教徒,眼裏全是狂熱之色。

    黑澀會,終究是黑澀會。

    但如果有了像第一勸業銀行這樣的銀行在名下,那黑澀會就不再隻是黑澀會了。

    哪怕隻是借用稻川會的名,可哪怕是名,也足夠稻川會正式進軍政壇。

    鈴鈴鈴!

    忽然,辦公室的電話響了起來。

    接著,一個帶著香港口音的男人聲音,從聽筒裏傳了過來。

    “稻川大人,是我,房仕龍,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房仕龍和三菱財團的關係非常好,也和佳能交情匪淺,一次三菱財團的酒會上,稻川裕隆也有參加,彼此也就認識了。

    本著多個朋友多條路的目的,彼此之間也算有所往來,稻川裕隆甚至請房仕龍在名下的店裏一起玩過。

    聽到是房仕龍,稻川裕隆哈哈大笑道:“房君。許久不見,怎麽有空打電話過來。有什麽事情盡管說,包在我身上。”

    有了這話,房仕龍就放心了。

    霍家醫館在香港名頭太大,跟許多富豪都有結交,但到曰本,那就不一樣了。

    曰本黑澀會的囂張那是全世界都知道,一個曰本女人因為得罪了稻川會,被綁架玩弄,那隻能是理所當然。

    就算霍家知道是自己幹的,沒憑沒據,那些富豪也不可能為這種事找自己麻煩。

    早有盤算,房仕龍笑著說道:“那就先謝謝稻川先生了,我明天和劇組一起到大阪拍戲,劇組裏有個姑娘,我一直很喜歡,希望您能幫我一次,讓我來個英雄救美......”

    還英雄救美。

    你那點小心思,老子還不知道。

    稻川裕隆在心裏鄙夷著房仕龍的無恥和卑鄙,但嘴裏卻說道:“放心,一點小事而已,明天到了給我打電話,我讓人去幫你搞定。”

    成了。

    有著稻川會出手,耶穌來了都救不了你。

    賤人,你馬上就會知道我的厲害了。

    “那真是謝謝稻川先生了,迴頭我做東,咱們一定要好好喝一杯。”

    《大唐女官》劇情有一段戲,講述了在盛唐時期,曰本人派使臣到大唐求學,學習大唐的冶金鍛造以及醫學藥理。

    而麻生織月,正是曰本學生團裏的一名女學員,受唐皇接見,在大唐當一名女醫官學徒,之後,迴到曰本,將所學帶迴國,並取名漢方藥。

    所漢,乃漢族之漢。

    用來銘記曰本從漢族人身上學習的生命守護之本,醫藥之道。

    宋君的策略很簡單,國人崇洋媚外之心不改,曰本又是第二大經濟體,許多人談到曰本幾乎是朝聖一樣的心態。

    宣揚曰本漢方藥,再溯本追源,來打擊國內目前那批留洋派對西方文化、醫療體係的大肆吹捧和造勢。

    要知道,曰本可是全球最長壽的國家,而曰本的醫療市場,漢方藥則是有錢人才能夠享用的東西,就連曰本皇室都視其為治病,養生的唯一方法。

    推崇漢方藥,就是對國內那幫中醫無用論走狗的最好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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