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暴雨已經停歇,別墅四周尚且掛著水珠的樹林讓早上的空氣變得非常清新,唿吸上一口,就會讓人對新的一天充滿期待。

    沈建南並沒有什麽賴床的習慣,一夜過去,有些事情應該已經查到一些眉目了。

    可是他又無法起床,兩個柔軟的身體靠在他懷裏,透著芳香的發絲在鼻尖迴繞令人意亂情迷,更有小手緊緊抓著他,肌膚和血管可以清晰感覺到那手指尖上鋒利的指甲。

    沈建南苦笑不已,他就不明白了,女人為什麽睡著了手都還能找到東西。

    難道,是因為溫暖?

    無奈之下,他隻好小心翼翼的動了動,希望不要因為動作太大,驚擾到沉重中的人兒而招來被抓到流血的危機。

    “嗯......主人,啊——”

    新川雅子醒了過來,下意識喊了一聲,直到意識到自己的手放在那裏,驚的不由自主輕唿了一聲。

    實在是太羞恥了!

    自己怎麽可以那樣呢。

    像是被被毒蛇咬到,她趕緊把手收了迴去,匆匆翻下了床。

    “蘇咪嘛賽。主人,昨天我實在太累了,現在我就去做飯。”

    啪——

    沈建南胳膊一身,抓住了倉皇準備逃走的新川雅子,兩人四目交接,看著沈建南那雙烏黑的眸子,新川雅子頓時臉上浮起一絲紅暈。

    可是,那雙眸子太有誘惑力了,又太霸道讓人無法抵抗了。

    無奈之下,新川雅子隻好不斷眨著眼睛低頭將嘴唇湊到了沈建南麵前。

    長長的睫毛越來越近,不斷眨動著的眼睛讓沈建南感覺很是好笑,什麽都見識過了,這個雅子卻每次都跟小姑娘一樣害羞不已。

    不由分說摟住新川雅子的腦袋,沈建南肆意品嚐起近在咫尺的芳香和甘甜。

    “主人。不要......”

    粗魯的動作令新川雅子像是受精的小兔子一樣嚇得趕緊掙紮起來,盧新月還在睡覺呢,她怎麽可以搶占那麽多,要是一會驚醒了女主人自己得多羞恥。

    沈建南也沒有再有什麽過分的舉動,在即將逃跑的新川雅子身上用力拍了一巴掌,就放她離開了。

    “臭流氓,一迴來就跟雅子動手動腳的,在外麵又沾花惹草了多少女人?”

    突然,本該睡著了的盧新月睜開眼說道,被子下的肌膚和血管上也傳來一股鋒利感覺,薄薄的指甲讓人心裏顫抖,毛骨悚然。

    “新月。我沈建南就不是那偷雞摸狗的人。”

    “還敢說,沒有人勾引你,你急火成這樣。”

    “哎哎。新月你講點道理好不好,我跟你睡在一起,能不急火麽。要不是看你太累,早就走火了。”

    “......”

    一陣香風微微拂來,盧新月翻過身在沈建南嘴唇上印了下,隨之,兩人無聲糾纏在了一起。

    不久,兩人分開了,沈建南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

    “新月寶貝,你晚上是不是偷吃蜂蜜了?”

    這一說,盧新月的眼睛頓時眯得跟月牙一樣,用了好大的力氣才做出不高興的樣子。

    “油嘴滑舌的。我看你在外麵肯定沒少勾引別的女人。”

    “冤枉啊。你看我是那種人麽?”

    “真沒有?”

    “都是她們勾引我......”

    “我咬死你我......”

    “......”

    胡吃海喝了一頓,沈建南笑著衝了個澡走出了臥室,至於盧新月,又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補了一個覺覺。看著那個推背出去的背影,她心裏滿滿的都是幽怨。

    每次這家夥一迴來,自己就不得安生,真是氣死人了。

    但女人總是心口不一的。

    心裏生著氣,盧新月的眼裏卻全是喜色,緋紅的臉上也滿是期待和幸福。

    這一次,什麽措施都沒有,也許......

    “老板!”

    沈建南剛走到別墅外,唐敦厚就從花園裏的亭台下起身走了過來。

    他雙眼通紅,臉色有些疲憊,顯然一個晚上都沒有休息,不過精神頭依舊充沛,通紅的眼睛閃爍著兇殘之色,似乎一隻隨時就會殺人的猛虎。

    結果,跟沈建南猜測的一樣。

    順著李兆坤這條線,一夜之間,唐敦厚帶人把啟德機場所有有嫌疑的高管以及技術員都抓起來問了一遍。

    最終確認,機場信息技術總監馬修.斯克林最有嫌疑。

    在昨天下午,機場突然停電了接近三十分鍾,但並不是因為雷暴天氣停電,而是馬修.斯克林以雷暴可能損壞機場設備為理由,命令技術部關閉的所有電路。

    這並不算什麽證據。

    雷暴會令電子設備燒壞是基本常識,馬修.斯克林作為信息技術總監這麽做也是在職責範圍。

    不過,唐敦厚這廝根本就不要什麽證據,天還沒亮就到上環把人給控製了起來。

    聽完猴子把調查的情況說了一遍,沈建南拿起一杯開水喝了兩口,思索起可能存在的任何理由。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如果這個馬修.斯克林真是故意做這件事,那他的動機就太值得令人深思。

    要麽是來自更高級別的行政命令,要麽就是為了錢。

    如果後者還好說,如果是前者,這件事背後的主謀就值得玩味了。

    港府的人?

    還是倫敦的人?

    “如果實在問不出來,就把人給那恩,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做,相信那恩會得到我們想要的結果。”

    沈建南的話讓唐敦厚感覺有些不服氣,但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唐。我這邊已經確認事情並不是意外,在起飛之前,馬科夫破壞了起落架,但遺憾的是他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麽,是一封匿名信和匿名電話,裏麵有他女兒和妻子的照片,對方用他的家人和十萬英鎊令他就犯了。”

    “我已經派人迴了列寧格勒,但可能不會有什麽收獲,你那邊怎麽樣了。”

    馬科夫.羅波夫.謝爾蓋,機組的副駕駛,從邏輯上來說,也隻有他觸碰飛機才不會被機場安保人員發現。

    這個結果,令唐敦厚像是鬥敗的鴨子精神為之一靡。

    比戰術和打架,那恩.阿赫梅托夫都不是他的對手,但比職業護衛和審訊突破,這個家夥確實比他要厲害那麽一點點。

    “老板。那恩那邊有了突破口,但並不知道對方是什麽人。是副駕駛馬科夫.羅波夫.謝爾蓋幹的,他的妻子和孩子被人綁架,在起飛之前破壞了起落架。”

    機組人員的線索斷了,那唯一的突破口就成了香港這邊,不過,這也更加確定馬修.斯克林斷掉機場電路並不是偶然事件。

    沈建南眸子閃了閃,將水杯放到了桌子上。

    “嗯。我知道了,現在讓人把那個英國佬交給那恩,一定要從他口裏得到確切的消息。”

    “那人怎麽處理?”

    “你自己看著辦就行。”

    “嗯。我明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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