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君突然起腳,閃電般就往沈建南的子子孫孫上踹。

    雖然早有準備,但沈建南還是被嚇了一跳,宋君的腳太快了,他什麽都來不及去想,隻能本能的選擇側身。

    太慢了。

    沈建南的反應太慢了,雖然經常和唐敦厚對練,但在宋君的腳下,還是沒有完全閃開,勉強避開了子孫袋,大腿根本的肌肉,還是被宋君的腳尖點了一下。

    火辣辣的肌肉撕裂感從大腿上傳來,沈建南驚魂未定,勉強提起餘力連忙大喊了起來。

    “救命啊!”

    “爸。我也不想的啊,我也很痛苦、很難受,可是我都是被逼的。”

    “你再說。”

    “啊——”

    一個反應慢,宋君的腳又踹了過來,避無可避之下,隻差一點點就命中了沈建南的子子孫孫。

    這廝嚇的亡魂皆冒,一張臉比哭還要難看。

    “爸。你小心一點,不然丹丹不是要受活寡了。啊...別打了。”

    “......”

    天理迢迢,報應不爽。

    幾句話還沒說完整,沈建南就連續挨了好幾腳。

    終於,這貨學聰明了,急中生智下,拔腿就跑到了茶幾前,和宋君兜起了圈圈。

    “爸。你聽我說,國家現在正是經濟困難時期,急需外匯。國外資本一直又對我華夏虎視眈眈,我輩男兒自當頂天立地站出來,為民族傳承做出該有的貢獻。我這麽做,都是為了民族文化家國天下啊。”

    世上怎麽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一年前,我到列寧格勒投資,被人綁架了。”

    “......”

    “等我醒來,我發現,我被人綁在椅子上,蒙著眼。”

    “......”

    “後來,我認出綁架我的人,居然是蘇聯國家安全委員會副局長卡諾斯基的女兒其娜,和列寧格勒國家銀行行長西多羅夫的女兒尤利婭。也就是現在毛熊的安全局局長卡諾斯基和新晉財政部副部長。”

    宋君簡直是要被氣炸了。

    開始,他聽到沈建南在列寧格勒被綁架,心裏還是一突,以前他也去過蘇聯,知道毛子的卑鄙和陰險,雖然沈建南現在沒事,天知道,受了什麽威脅和被下了多大的套子。

    但聽著聽著,他就感覺不對勁了。

    以克格勃做事的肆無忌憚和狠辣風格,確實可能會綁架一個人,但國家安全委員會副局長卡諾斯基的女兒和國家銀行行長的女兒綁架一個男人,還蒙著眼,綁在椅子上,一點點撕開他的衣服,怎麽想怎麽不對勁。

    果然。

    這混蛋簡直是想把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強奸!

    怎麽沒人來強奸我。

    當我是白癡麽?

    隔著茶幾,宋君憤憤看著那張帥氣的臉,從未有一刻,他這麽想將那張臉砸***之曾經第一眼看到這張臉時,更加的衝動。

    “......”

    “可是咱們國家現在需要韜光養晦,我想賣掉芬蘭,賣掉英國,現在根本指望不上國家援手。不跟毛子深入合作,他們肯定迴頭一口就把我連骨頭都給吞了。”

    “你剛才不是說,你是被強奸的麽?怎麽又變成合作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她們先是強奸了我,後來不知道怎麽就愛上了我。”

    “......”

    “感情你的意思是,你還是為國捐軀了。”

    “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

    “......”

    宋君被氣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他算是明白了,跟這種混賬東西說話,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編。你就給我繼續編。沈建南,你信不信,今天我會活活打死你。”

    “爸。你冷靜點,你聽我說完。我說的都是真的。”

    “......”

    煙,不是個好東西。

    酒,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但是當煙酒俱全的時候,總會發揮出某種神奇的功效,可以讓陌生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上不少。

    二樓大廳。

    被沈建南留在這裏的唐敦厚和彭三一行人,散著煙,拆著酒,搞了幾盤花生米,不知道怎麽就跟致公堂安排作陪兩人拚上了酒。

    你來我往,氣勢如虹,把酒言歡,煙霧四散。

    “三哥。你這酒量不行啊。”

    “猴哥。來,小弟敬你一杯。”

    “今天是給你個麵子,我們來者是客,就不欺負你了。”

    “三哥。別介,今天不用給我麵子。這一碗,我敬你,先幹為敬。”

    “......”

    “......”

    常言道,女人聚集在一起,就地裏呱啦就像是幾百隻鴨子,而男人,其實就是那幾百隻鴨子。酒這個東西,又總是特別能壯人膽子,等到三兩黃燙下肚,一幫老爺們就吹起了牛逼說起了小話。

    “三哥。宋先生好像跟沈兄弟真是爺婿?我怎們覺得他們的關係好像不太好。”

    “哈哈,你們也看出來了?”

    “誰能看不出來啊,那會,宋先生擺明是給沈兄弟擺了一個大火盆讓他往裏麵跳,不是沈兄弟厲害,估計燙不死也得退層皮。”

    “哈哈。兄弟你這大火盆三個字用的好。”

    “三哥知道是怎麽迴事不。以我對宋先生的了解,他要是真心看不順眼一個人,那個人就慘了。”

    人一喝上三兩,這嘴啊,就跟沒了門一樣。彭三大咧咧點上一根煙,紅光滿麵精神抖擻,臉上有一種莫名的驕傲自得之色,吹著他知道的內幕消息。

    “我當然知道了。賤男這家夥是真牛逼,他跟老宋家的寶貝女兒我們上學的時候就好上了,沒有車票就上車,老宋這售票員能不發火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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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也沒什麽啊。隻要都是自願的,沒什麽吧。”

    “你不知道,這家夥在香港還有別的女人,兩個曰本妞,我估摸著老宋也早查到了。”

    “我曹,那他們在樓上不會打起來吧。咱們要不要上去看看。”

    “不打緊的。來,咱們繼續喝......”

    “真沒事?”

    “肯定沒事。”

    救命啊!

    一聲淒慘叫聲忽然從樓上傳來。

    彭三的三分醉瞬間醒了一半,等到他再反應過來,唐敦厚和彭二幾人早已經衝到了樓上。

    這特麽不會出人命吧!

    慌亂之下,彭三煙頭酒盅一扔,跟著一幫洪門昆仲匆忙就往樓上跑。

    然後.....彭三和一眾人彼此大眼瞪起了小眼。

    沒有想象中的慘烈,就像是,剛才聽到的那一聲聲慘叫全是幻覺。

    古樸大氣的茶幾上,冒著梟梟煙塵,沈建南端著一隻茶杯,小心翼翼掛著笑容遞給了宋君,兩人坐在一起,飲著茶,完全沒有該有的劍拔弩張。

    這特麽是什麽情況?

    沒人注意到,沈建南臉上的笑全是諂媚之笑,也沒人注意到,這廝一隻手,在不斷搓著大腿根部的肌肉。

    “老板,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能有什麽事。剛才和嶽丈大人談到家國天下,他教了我一套洪拳。”

    “......”

    沈建南睜著眼說著自己都不信的鬼話,眼神一直亂瞟,給門口的唐敦厚一行人打著眼色。

    唐敦厚會意,和彭二對視了一眼,幹笑一下,走了。

    “猴子,我是讓你別走啊。你大爺的,跑那麽快幹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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