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垮芬蘭央行。

    威廉禁不住咽了咽口水,但依然感覺口幹舌燥。

    什麽是央行?

    執行基本貨幣政策、獨占鈔票發行權、擔任政府的銀行以及銀行中的銀行,是所有貨幣的最終借款方、管理國家外匯交易、黃金準備與發行公債、管製、監理銀行業、訂定官方利率,用以管理通貨膨脹與匯知率,還可以透過多樣政策機製影響利率。

    一國央行,代表的是一個國家的主權,代表的是一個國家金融體係的最強後盾,代表的是一個國家的政府信譽。

    芬蘭雖然隻有五百萬人,可依然是一個國家,央行擁有利率決議以及政府的後盾,還有五百萬芬蘭民眾在背後支持,而且,芬蘭是北歐五國的組成部分,有什麽動靜,其它央行也會配合芬蘭。

    可是,自家老板居然說要打垮芬蘭央行。

    是老板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砰砰砰!

    威廉的心髒不聽使喚劇烈跳動起來,在心髒的瘋狂跳動著,全身血液如同沸騰在燃燒,燒的他腦袋都暈乎乎的。

    幸好,有瑪麗和蘇珊兩個姑娘在,兩人感受到威廉的那種激動,不斷安撫著他幾乎要炸掉的心髒,讓那奔流著的激動和瘋狂得到了緩解和釋放。

    用了很長時間,威廉喉嚨幾番蠕動,終於消化了心裏的震驚和激動。

    “喔...老板,您是認真的。”

    這一次,沈建南聽出來威廉的語氣有些不對勁了。

    特麽,自己這麽正派,怎麽帶出的人就沒一個正經東西,全是賤貨。

    “威廉。注意身體。”

    “老板。我是為了工作。”

    “ok。ok。那你繼續你的工作,不過,要盡快建立我們的頭寸,我想,很快就也會有人有跟我們一樣的想法。”

    “ohmygod!哪有那麽多神經病。”

    “威廉,你小子是說我神經病?”

    “不是,她太熱情了。”

    “滾!”

    “......”

    掛斷電話,沈建南不由笑了一下,從某些方麵來說,威廉這家夥還真不是個東西。

    不過無所謂了。

    這是他自己的人生,他有自己選擇的權利。

    忽然,沈建南感覺自己的胸口有些癢,低頭,立馬對上了一雙棕紫色的眸子。

    不知道什麽時候,尤利婭已經醒了,小拇指在沈建南胸口畫著圈圈,柔和的眼神裏全是深深的癡迷、沉醉和憧憬之色。

    芬蘭有多強,作為俄羅斯人,尤利婭非常清楚。

    曾經的德國軍隊何其強大,但卻被芬蘭人打出了國境線,蘇聯時期蘇軍更是令整個歐洲各亞洲都顫抖,可是,卻依舊無法徹底占領芬蘭。

    經濟,和戰爭是一樣的。

    既需要大勢,又需要足夠的兵員和糧草,除此外,還需要人心所向。

    最重要的是北歐五國不同於西歐大陸。

    西歐各國之間,自古以來就紛爭不斷,在利益下背心離義那是很正常的事情,各國文化和語言以及核心又不同,很難做到真正的一直進退。

    英國人骨子裏的傲慢和排外,德國人的古板和瘋狂,意大利人的散漫和無所拘束,法國人的不著調和情調。

    這些,都是尤利婭覺得可以沽空英鎊的關鍵因素。

    現在的歐洲匯率體係,是以德國馬克為核心的,其他國家,誰不想壓製德國的權柄,如果出現一些不確定因素,這個還沉迷在日不落時期的英國,就會成為最弱的一個環節,而且,其他國家也樂見他倒黴。

    但芬蘭不同,芬蘭這個國家的凝聚力很強,又是北歐五國之一,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當年德國人被芬蘭打出北部,就是因為瑞典的軍事支持。如果芬蘭遭到外部因素打擊的話,那其它四國必然不會袖手旁觀,何況芬蘭本身,也不是一個軟柿子,誰想捏就捏的。

    單以輕工業來說的話,芬蘭輕工業,幾乎可以在整個歐洲進入前三,北歐五國又各有所長,瑞典軍工先進,挪威石油和森林資源豐富,冰島和丹麥海資源廣闊,五國聯合在一起,實力何其恐怖,想要沽空芬蘭馬克,如果芬蘭央行向其他國家求助反擊,以五國實力,足以將任何空頭都按在地上摩擦又摩擦。

    這是一個非常具有韌性的國家,這也是一個不屈而又強悍的國家。

    可是,她剛才卻親耳聽到,自己的男人居然說,要打垮芬蘭。

    望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感受著那火熱而又強大的胸膛,尤利婭伸出手,癡癡撫上了沈建南的臉。

    “沈。你真的是個瘋子。我會愛死你的。”

    沈建南含笑,隔著絲質睡衣把玩著尤利婭令人迷醉的嬌軀。

    “都聽到了?”

    “嗯。可是,你真的有把握麽?那可是芬蘭。”

    “隻要你們幫我,區區一個芬蘭算的了什麽東西。”

    “幫忙?我們能做什麽?”

    尤利婭不明白沈建南是什麽意思,身為俄財政部大佬之女,她對於經濟的領域其實並不算陌生,但依然,想不出自己能夠幫上什麽忙。

    沈建南不答,戲謔望著那雙粽子色眸子,一幅你自己看著辦的無賴行徑。

    尤利婭心思透明,淺淺一笑,臂彎勾住沈建南的脖子爬起來坐在他身上,主動將嘴唇印了上去。

    沈建南特別滿意這種待遇,整了整身體,解釋起來。

    “孫子曰:凡火攻有五。

    一曰火人,二曰火積,三曰火輜,四曰火庫,五曰火隊。行火必有因,煙火必素具。發火有時,起火有日。時者,天之燥也;日者,月在箕、壁、翼、軫也。凡此四宿者,風起之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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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凡火攻,必因五火之變而應之。火發於內,則早應之於外。火發兵靜者,待而勿攻,極其火力,可從而從之,不可從而止。火可發於外,無待於內,以時發之。火發上風,無攻下風。晝風久,夜風止。

    火借風勢,風助火威,當烽火連城燎原之時,誰能阻擋天威。”

    尤利婭聽懂了沈建南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字,她也都聽得懂,可是,她聽懂了每一個字,當這些字連在一起,她一句都聽不懂。

    呆呆望著那雙烏黑的眸子,尤利婭忽然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人都是有私心的,雖然和其娜的關係很好,和卡諾斯基家在沈建南的紐帶下,西多羅夫和卡諾斯基家也愈發親密,但身為女人,誰又不想得到更多的寵溺,哪怕是親如姐妹,該爭的一定要爭。

    身為西多羅夫家族的繼承人,尤利婭從小就接受的是最頂級的培養,從經濟到政治,從政治到經濟。

    一度,她引此為傲,她也覺得,雖然她的體力不行,但可以憑著智慧打敗其娜那雙讓人妒忌的大長腿。

    可現在,她忽然發現自己錯了。那些事,她被壓的沒有半點反擊能力,現在,就連她引以為傲的智商,也遭到了沉重的打擊,她居然連沈建南在說什麽都聽不懂,卻偏偏又知道他是在說芬蘭的局勢。

    不由自主,尤利婭的眼神變得有些哀怨,甚至有些羞慚,既不能讓自己的男人盡興,又不能在正事上出謀劃策,那不就是一個沒用的人。

    沈建南這廝洞察力何其敏銳,尤利婭眼神一恍惚,他就立馬察覺到了。

    男女之間。

    一個人會對另外一個人感覺卑微,隻會有一個原因。

    得意,那是肯定得意的,但在得意之餘,難免又有些同情。

    全世界,除了華夏人曰本人,大概隻有歐洲的真正貴族和以色列真正的猶太家族,才會能夠明白他說的這些東西了,也大概,隻有這些人才有資格去接觸世間最頂級的政治經濟哲學聖典。

    身子往沙發背上使勁靠了靠,將尤利婭的重量全部都放在了自己的身上,沈建南一巴掌拍在了她身上結實而又富有彈性的地方。

    “傻瓜。想什麽呢。”

    感受到沈建南的寵溺,尤利婭將白皙的脖頸貼在了沈建南胸口。

    “對不起,我什麽都幫不上忙。”

    “不。尤利婭,你可以的。事實和邏輯是燎原的根本,但它們,需要情緒去爆發,我現在無法去做這些,隻有你和其娜能辦到。”

    就在這時,其娜從臥室也走了出來,搖曳著盈盈一握的腰肢,走到沙發背後,下巴枕在了沈建南的頭發上。

    “我們能做什麽?”

    “我需要你們以我的名義,吹起燃燒芬蘭的颶風。但在這之前,我需要去一趟特拉華州見一個人。”

    要見一個人?

    尤利婭和其娜對視了一眼,碧波的眸子和棕色的眸子,同時閃爍起幽光,凝神盯著沈建南,就像是兩隻隨時會撓人的野貓。

    “親愛的,她一定是個女人吧?”

    “是不是很漂亮。”

    溫柔,出奇的溫柔。

    尤利婭扶著沈建南的腰,臉上全是迷人的笑容,用力壓著身體,將自己的熱量盡可能全部傳遞給他,其娜將半個身體壓在沈建南腦袋上,讓他可以感受到最溫柔的觸感,聲音低沉,聽起來有著說不出的溫柔。

    如同被兩隻母豹盯上,沈建南保持著萬分警惕,但臉上卻什麽都看不出來。

    “喔。不是的,我們需要媒體的力量,再沒有比新聞集團更適合的合作夥伴,所以我要去特拉華州見一見他們的董事長默多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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