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裏申科,那是敖德薩軍方的大佬,隨著他的到來,筆挺的軍裝閃亮的將星頓時就吸引了在場許多人的注意力。

    這裏是慈善商業聚會,很多人都沒想到,南博銀行居然能連軍方的人都請到。

    但庫裏申科作為敖德薩守軍基地大佬,受到邀請那是理所當然,一個黃種人出現在這裏又是什麽情況。

    更可惡的是,居然一手挽著一個令人怦然心動的美女。

    相似的精致五官有著不同的嫵媚和羞怯,同樣金黃的頭發反射著最迷人的光澤,黑與白的反差,包裹著極致挺拔的身姿和凸凹有致的誘惑,任誰一眼就能看出,這是一對親姐妹。

    “該死。那家夥是誰。”

    “......”

    “真是兩朵鮮花插在牛糞上了。”

    “黃種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是曰本人?”

    “這樣的姐妹花,真是人間尤物啊,如果我能得到就好了。”

    “......”

    不遭人妒是庸才。

    沈建南一出場,就把會場的目光給吸引到了身上。

    呃.......也不對,應該說是安然和薩沙兩姐妹一出場,就吸引力全場的目光,至於盯著沈建南的目光,滿滿都是惡意。

    妒忌、羨慕、不忿和怒意。

    有人心裏暗暗詛咒著,有人恨不得把他一腳踹開取而代之,也有人望著安然和薩沙兩姐妹,不時腦補著一些畫麵。

    這種場麵,沈建南當然不會當做一迴事,要是目光能殺人的話,他上輩子都特麽死幾萬次了。安然.卡戴珊也一樣毫不怯場,臉上掛著淡淡迷人微笑,緊了緊挽著沈建南的胳膊,指甲,不動聲色在這廝手腕上劃了一下。

    意思,很明顯。

    今晚敢招惹別的女人,就把你哢嚓了。

    薩沙.安東諾娃就不行了。

    財富是一個人的精血,底蘊是一個人的氣,金錢是一個人的神。沒有足夠的精氣神,初次到這種高規格的地方,難免會怯場。

    第一次穿上奢華的禮服,第一次帶上讓人迷醉的珍珠,薩沙.安東諾娃本來就又興奮又緊張又忐忑,現在突然被上百隻眼睛盯著,全身血液頓時急速流動直衝腦門,腎上腺激素也飛速增加,惶恐和緊張,讓她白皙的臉紅到像是在燃燒,全身輕輕顫,雙腿發軟,幾乎要癱軟在地上。

    幸好,沈建南早有準備。

    上百隻眼睛的精神衝擊何其強大,當年他第一次站台,麵對著幾百隻眼睛,結巴的話都快講不出來,那一次,差點沒直接出醜。薩沙從來沒有走出過家鄉,雖然有著成熟女人的身材但年齡終究還小,一下子跳躍到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承受的了。

    巧妙掙脫薩沙.安東諾娃緊緊抓著的胳膊,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沈建南胳膊已經從她腰上穿了過去。

    溫熱的感覺從腰間傳來,異樣的接觸讓薩沙.安東諾娃心裏一緊,身體也繃的筆直。

    男人的頭,女人的腰。

    那都是摸不得的,除了自己最親密的人,誰摸都會本能抗拒。

    下意識中,薩沙.安東諾娃想要去拿開那隻鹹豬手,但想到姐姐晚上私密和她說過的那些話,她一時又不知道該怎麽辦。

    “薩沙。不用緊張,你可以把他們都當做......嗯,韭菜。我們華夏的一種蔬菜。”

    低沉帶著磁性的聲音從耳畔傳來,語氣帶著關心,如春風拂麵,吹走了薩沙.安東諾娃的惶恐不安。

    她不自覺抬起頭,迎上了一雙鼓勵的眸子。

    不用擔心,有我在。

    薩沙.安東諾娃忽然感覺特別心安,那雙眼睛是那麽強大和自信,摟著自己的胳膊是那麽堅強而有力。

    不由自主,她想到了那個晚上和姐姐那娃的對話。

    “薩沙,你喜歡沈麽?”

    “嗯,我不該這麽問,你討厭沈麽?”

    英俊瀟灑、又幽默溫雅,肯定是不討厭的。

    但喜歡,談不上。

    那時候,薩沙很是震驚姐姐為什麽會問那種問題,沈可是姐姐的男人。

    “薩沙,我的好妹妹。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沈,雖然是一個大混蛋,但是他也是一個很好的男人。這亂世之中,美麗是上天給予的最大懲罰,我們如果不想被別人的玩物,就一定要選擇自己的命運。”

    “......”

    啪啪啪——

    掌聲中,無數複雜的目光中,三人貼在一起,邁入了宴會大廳。

    彭二在庫裏申科將軍耳畔低語了幾句,向沈建南投了一個兩人才懂的眼神。沈建南了然,摟著安然和薩沙,掛著微笑走到了庫裏申科麵前。

    鬆開挽著安然.卡戴珊的胳膊,沈建南朝庫裏申科伸出了手。

    “將軍閣下。你好。我是秋山建南。”

    庫裏申科昏黃的眼睛再也不複過去的暗淡之色,目光炯炯盯著沈建南旁邊的安然.卡戴珊。

    十年前,那娃.安東諾娃.季莫申科服役的地點就是敖德薩,是最優秀的女兵之一,後來加入國家安全委員會,作為國家最高機密,檔案也是有庫裏申科將軍親自辦的調動手續。

    雖然已經過去了好幾年,但親自將部隊裏最優秀的士兵送上不見血的戰場,他又怎麽會忘記,又怎麽會忘記那個風雪交加的茫茫夜晚。

    那一晚,才十七歲的那娃.安東諾娃,眼睛純粹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雪光中反射著最讓人心顫的透明。

    她以最莊重的軍禮,和自己做了告別離開了故土。

    作為一名慈不掌兵的將軍,庫裏申科的心早已堅如鐵石,但收到莫斯科傳來的消息時,他一度還是茫然了。是他,是他親自將無數熱血愛國青年從進了墳墓,但他們,不是死在明爭暗鬥的敵國,卻是死在了政治傾軋之下。

    幸好,終究有人活了下來。

    在卡戴珊臉上注視了良久,庫裏申科收迴目光,伸手跟沈建南握了一下。

    “你好。”

    短短的兩個字,有些倨傲。

    但沈建南毫不介意,臉上保持著最優雅的笑容,鬆開手做起了介紹。

    “這位是我的女伴,安然.卡戴珊。當然,您也可以叫她沈安然。”

    安然麽!

    庫裏申科強勢的態度為之一軟。

    漫長的歲月中,他又豈會不懂漢語的意思,很早之前,他甚至和華人並肩作戰過。

    臉上難得露出一絲笑容,庫裏申科朝安然.卡戴珊伸出了手。

    “你好。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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