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一起一輩子,她就一輩子不退坑。


    這件事鬧得如此轟動炸裂,第二天一早施家老宅那邊也得到消息。


    施老爺子氣得胡子吹了兩吹:“這小娃娃,有了omega都不帶迴來看看,還直接先斬後奏,生怕我們當惡人。”


    “得虧昨晚睡得早,不然得睡不著了。”


    “老張,把那個叫程馭的小孩資料整理一份發我看看。”施老爺子對一旁的管家說道。


    他想到夏天追的《無聲飄浮》,輕聲嘀咕道:“模樣倒是不錯,看起來一副正派模樣,就是不知道兩人信息素匹配度怎麽樣。”


    畢竟施家的alpha再怎麽任性找不同階層的omega,至少有一點得過關,那就是信息素匹配度,不然易感期根本安撫不了優質alpha的信息素。


    他給施和澤和周清韻打了電話,詢問情況,發現兒子兒媳都知道這件事,隻有他一人被瞞在鼓裏,氣得給施音池打電話。


    施和澤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對於兒子二十四歲的示愛沒當迴事,沒去管他,年紀輕輕不成熟還不一定走到最後,沒什麽好管的。周清韻更寵小孩,了解施音池的脾性,既然音池喜歡,他們做大人的攔不了。


    他們知道昨晚演唱會官宣的事後也震驚一番,兒子如此莽撞直白公開,若施家再看輕程馭,倒顯得沒有氣度了。


    施音池接到爺爺打來的電話時,還躺在床上摟著程馭睡覺,手機鈴響了程馭從床頭櫃摸來給他,他閉眼皺眉不願意接。


    程馭看了眼來電顯示備注,整個人頓時清醒,趕緊拍了拍他的臉:“你爺爺打電話來了。”


    答應和施音池在一起的那天,程馭就想過之後要如何麵對他的家人,畢竟施家不是小門小戶,他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可這一刻真正來臨前,心裏難免有些緊張。


    施音池整個狀態很放鬆,又哼唧唧了一會兒,才不情不願接過電話:“爺爺,我在睡覺。”


    “睡什麽睡,和omega談戀愛了都不和我說,你爸媽知道,就瞞我一個老頭子是吧!”


    “沒有,爺爺,生日那天我沒迴來吃飯,我媽不是打電話了嗎,她沒和你們說?”施音池以為家裏人都知道了,哪裏想到她媽沒說。


    “沒有!那天她說你有事不迴來了。”施老爺子板著一張臉,“這小韻,就欺負我一個老人家。”


    “爺爺,您別怪我媽,她肯定是想讓我把馭哥帶迴來再告訴您。”


    “那什麽時候把人帶迴來?”施老爺子問道。


    施音池看了程馭一眼,“我問問,他馬上生日,看他願不願意來我們家過生日。”


    “既然你今年生日沒迴家過,他就來我們家過吧。”


    “我問問他,先掛了,別生氣了,愛您。”


    “唉!我還沒...”說完呢!施老爺子看著掛斷的手機屏幕,心裏把這小子罵了一頓,喝了口茶,拿過一旁管家打印的資料翻看起來。


    程馭躺在施音池身邊,電話裏老人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你都去過我家了,聽你爺爺的,生日去拜訪你家吧,正好也想看看你長大的地方。”


    “真想去?我在湖邊定了煙花,去我家就看不了了。”施音池預定了湖邊的煙花秀,打算生日當天帶程馭去看。


    “時間推遲點?吃完飯我們再去。”


    “爺爺不一定讓我們出去。”按他爺爺的作息,估計吃完飯會讓他們趕緊上樓睡覺,他從小就是這麽過來的,直到出國讀書才自由許多。


    “算了,我和爺爺說,如果想見你,得同意我們晚上出去看煙花。”


    程馭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還真把我當籌碼了。”


    施音池看了看程馭結痂的腺體,舔了舔口腔裏那顆尖齒,“我要在煙花下標記你,多浪漫。”


    程馭摸了摸腺體的傷口,“昨晚咬深了,到時候傷口愈合不了。”


    “那就不愈合,哥哥難道不想留下我的印記?”施音池翻身坐到程馭的腰上,雙手捧住他的臉,神情委屈,“什麽時候可以完全標記?”


    在一起後兩人做過很多次,每到關鍵點施音池想擠進腔口成結,程馭都不願意將那柔軟的開口打開,即便處在發情期也不願意,沒有完全標記伴侶的alpha,總會感到隱隱不安,隻能把全部的焦慮不滿發泄到脖頸後那處可憐的腺體上,咬得破皮流血,留下一片尖銳的牙印。


    完全標記意味著omega未來會和alpha綁定一輩子,受標記影響,不知不覺中變得依賴alpha,生理和心理上極度渴求陪伴,程馭暫時跨不過這個心理障礙。


    他愛施音池,也下定決心要和他在一起一輩子,但兩人情到濃處,施音池想擠進那個小小腔口,程馭呈現出的生理抗拒沒有辦法控製。


    “我再努力克服一下,等等我好嗎?”程馭摟過他的脖子,輕輕撫摸施音池微長柔軟的發,“乖,再給你咬一口。”


    第71章


    程馭生日當天跟隨施音池迴了施家老宅,給長輩們準備了心意見麵禮,價值比不上施音池送他爸媽的畫和玉鐲子,但也是他精心挑選。


    施音施表示父母和爺爺什麽都不缺,程馭能去就是最好的見麵禮。


    剛停好車,他便看見爺爺和管家站在門口,精神抖擻地望向他們,喊著:“迴來了,迴來了。”


    如今已經深秋,程馭一身駝色羊毛大衣熨燙得沒有一絲折痕,搭配一件卡其色格紋圍巾,有種溫柔的英倫紳士感,而一旁的施音池穿一身黑色大衣,戴了一副無度數的細邊黑框眼鏡,柔和了美豔淩厲的五官,增添一份成熟的氣質。


    “爺爺。”施音池喊了一聲。


    “爺爺好。”程馭跟著喊道。


    施老爺子目光從施音池身上掠過,落到一旁程馭身上,“還真和顧飛白長得一模一樣。”


    “爺爺,顧飛白是馭哥演的,怎麽會長得不一樣。”


    “好好好,一樣,快進屋。”


    施音池牽著程馭的手,跟在施老爺子身後,一路穿過前花園,走到客廳。他爸媽見人迴來了,從沙發上起身,周清韻彎眼笑道:“音池,看看爺爺多掛念你,十分鍾前就跑到門口盼著了。”


    程馭見到周清韻愣了兩秒,施音池和他媽媽長得太像了,周清韻二十出頭剛從軍藝畢業,因出眾的相貌驚豔整個行業,加上文工團出身深厚的歌唱功底,許多頂尖富商趨之若鶩,想把這位才貌雙全的omega娶迴家,最後她選擇了相貌家室兼優的施和澤,隱退生子,生下了alpha獨子施音池。


    施音池皮相完全遺傳了一顰一笑盡顯風情的母親,而骨相則更似施和澤,女相卻不陰柔。


    “叔叔阿姨好,我是程馭。”程馭向施父施母自我介紹。


    “你好。”施和澤點點頭。


    周清韻看向程馭,“小馭不用那麽客氣,今天是壽星,把這裏當自己的家就行。”


    接過保姆遞來的手提包,拿出一個厚厚的紅包,放在程馭的手心,“這是阿姨今天的一點見麵禮。生日禮物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楓山別院那邊我們正好看中了一套中式院子,讓音池明天帶你去看房。”


    施音池聽見周清韻的話,說道:“媽,婚房應該我來買。”


    “什麽時候說這是婚房了,是送小馭自己住的。”


    程馭沒想到施家送禮物一出手就是一套房,趕緊迴絕,“阿姨,不用,我有房子。”


    “送你就是你的,那邊環境特別好,拍戲累了就去那邊休閑住住,比普通商品樓要舒服很多。”


    “馭哥,收下吧,我媽送出去的禮物沒收迴的道理,我和你一起住。”施音池勸道。


    周清韻點點頭,“反正你們將來還要結婚,都是一家人。”


    程馭頓時耳廓爬上淡淡的粉色,沉默片刻,鄭重說了一句,“謝謝阿姨。”


    施老爺子坐迴沙發上,讓程馭和施音池到他兩旁,顯然一副要問話的模樣。


    “你們兩個,什麽時候在一起的?”


    “我生日那天。”施音池迴答,“爺爺,我追了馭哥好久他才同意的,您別怕他嚇跑了。”


    施老爺子瞪了他一眼,“怎麽,在你眼裏,爺爺我這麽不近人情?我還挺喜歡小馭,他演電視,比你演的好。”


    “他當然比我演的好,我在劇組是他手把手教的。”


    程馭謙遜道:“爺爺謬讚了,音池在演戲方麵很有天賦,悟性很高,我沒教什麽。”


    “聽說你在英國讀的碩士?”施老爺子問。


    程馭:“嗯。”


    “碩士挺好,我喜歡學曆高的omega。”施老爺子笑道,“你父親在京安美院教書吧,我退休後也開始學習國畫和書法,研究其中門道,有空還得向你父親請教請教。”


    “我父親是教油畫的,如果您想探討國畫這塊,可以推薦其他教授給您。”程馭如實迴答,他父親在國外學習藝術迴國教書,對國畫確實不擅長。


    “沒事沒事,”施老爺笑眯眯的,“畫嘛,藝術無國界,風格不同,其中精髓殊途同歸。”


    程馭陪老爺子聊了許久,一直沒怎麽說話的施音池開了口,“爺爺,您別霸占馭哥了,我想把他帶樓上去。”


    施老爺子正好也有些累,到底不能一直占著孫子的omega,“看把你急的,不聊了,你們上樓好好休息,等會兒飯好了下來吃。”


    “好。”


    “那爺爺您也休息一會兒。”


    程馭被施音池帶上樓,來到他的臥室,房間裏裝飾簡單,看不出什麽少年人痕跡,床頭櫃上擺放的相框吸引了程馭目光。


    十歲左右的施音池精致的像個洋娃娃,在鋼琴前轉頭看向鏡頭。


    撲麵而來的熟悉感席卷程馭的大腦,關於兩人初遇的記憶如有了鑰匙的寶盒,星星碎碎的光飛散出來,變得格外清晰。


    “我好像想起第一次見你的感覺了。”程馭說。


    “什麽感覺?”


    “真漂亮的小朋友,”程馭拿起相框仔細看,如果能夠預料兩人未來會再次相遇成為人生伴侶,他應該多和小孩說幾句話,“所以我才願意把項鏈送給你。”


    “換作是別人,肯定不送。”


    施音池把程馭手裏的相框奪過來放迴去,若有所思道:“原來哥哥對小時候的我是一見鍾情。”


    一把拉過他,兩人翻滾到床上,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與程馭對視,“我吃醋了。”


    程馭驚道:“吃什麽醋?”


    “你都沒誇過我漂亮。”


    “小時候的你不是你?”程馭話一出口,才察覺被施音池繞了進去,“不是,怎麽你自己的醋都要吃?”


    “要吃。”施音池摸上程馭眉尾的小痣,“哥哥現在誇迴來,我就不吃醋了。”


    程馭哭笑不得,“我平時誇你還少?”


    “不一樣。”


    程馭隻好伸手把他眼鏡取下來,在他眼皮上落下一個微微濕漉的吻,“好了,十歲的小孩可得不到我的吻。”


    這句話莫名戳中施音池某一處神經,渾身酥麻,他壓住程馭,唇瓣揉碾,探出舌尖侵入對方的口腔,做一些少年時代囂想卻觸碰不到事,唇齒相依,濕滑的舌交纏,程馭的嘴唇被親得緋紅,嘴角泛起水光。


    他不滿推搡,施音池沒有放過他,反而愈發用力舔*,吻到深處,隻聽得見液體的攪動聲還有紊亂的鼻息。


    彼此都被親得喘不過氣,趁著施音池有放鬆之意,程馭推開他,喘氣道:“你怎麽逮著人就親。”


    施音池躺在床上,眼尾泛紅,流露出笑意,“哥哥,這才是成年人的吻。”


    程馭惱羞成怒:“得寸進尺。”


    施音池大膽點頭:“嗯,你寵的。”


    兩人瘋鬧一陣,平整的床單被滾得亂七八糟,他們的發型也亂了,下樓吃飯時,長輩們幾雙眼睛看著,不用想也知道兩人在樓上做了什麽,心裏感歎自己家小alpha果然年輕,精力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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