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忙碌的臘月二十九與更忙碌的大年三十
我們犧牲的，會是自己 作者：眼子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水賀大師竟然對龐耀都有所關注，這一點倒是讓親王之子很是意外，不過能有這麽“認真”的手下，親王之子也是滿意的。
“（日語）龐耀這人的確也有點意思，雖然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支那人口中的漢奸模板，不過他能夠把‘漢奸’表現得這麽明顯，或許，未必不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當然，他能在影佐的眼皮子底下工作這麽多年，自然不太可能有什麽紕漏，或者太值得懷疑的地方，不然影佐不會輕易讓他有機會接觸到我的。
影佐這人，可是很在乎我父王的看法，所以我其實很懷疑，龐耀就是影佐特地安排過來讓我接觸的，目的就是帶我去看一看瞧一瞧，讓這趟上海之行能夠豐富一點。
當然了，最近上海真的並不平靜，雖然影佐極力想要體現出上海一切還是盡在掌握風平浪靜，尤其是水賀大師你剛剛說到，他讓古月去電台搞的那個播報，說到底，其實就是欲蓋彌彰對吧？
我都能看明白，父王會不清楚麽？隻是不說而已，因為影佐這人，還是知道該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也清楚他在上海到底要幹嘛。
這一點，就比鬼島涼子那個野心太大的女人要強上不少。
這方麵暫且不提了，還是說迴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吧。
老師說，剛剛那些爆炸和槍聲，我還真以為自己暴露了行蹤被什麽抗日分子給惦記上了。”
原來親王之子都知道影佐在欲蓋彌彰，如果讓影佐自己聽一聽這些評價，他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不過，這也反映這次日本親王的上海之行，其實並沒有那麽簡單。
此時，提到“自己被惦記”，親王之子看上去是在自嘲一笑，不過水賀大師可不敢不好好表態，“（日語）殿下，今晚在那所拍賣行門口發生的衝突，一共有兩次。
第一次，是一名男子突然出現時，被躲在附近的另外四名男子追上，很顯然那四人就是在蹲守這名男子的出現。
不過，被追的男子大喊大叫了幾聲之後，守在拍賣行門口的那些人立刻圍了上去，隨即，應該是拍賣行的領頭人出麵，直接把被追的男子放進了拍賣行裏，並且，對另外四人下手了，目測沒有直接擊殺而是弄傷後帶走。
沒多久，古月出現了，這其實是他今晚第一次出現在那裏，不久之後，他離開過。
就在古月離開後不久，拍賣行大門外發生了第二次衝突。
極有可能是之前蹲守的那些人的同夥，這一次來了不少，有兩輛小貨車。
而拍賣行方麵似乎早有準備，他們投入的人比之前更多，雙方便發生了對峙，誰也沒有再上前一步。
那名拍賣行的領頭人再次出麵，這一次他沒有選擇直接動手。
雙方應該是進行了交涉和談判，而就在這時，七十六號行動處的處長蘇菲帶著她的人出現了，來了五輛小轎車。
蘇菲也是我們關注著的對象，所以屬下很清楚她是誰。
而蘇菲的出現，很顯然是原本的雙方都沒有意料到的，而她應該是第三方的立場。
交涉之後，蘇菲帶著她自己的人進入了拍賣行裏麵，那名拍賣行的領頭人也陪同在一起。
而這一步，應該是蘇菲算計好的。
因為屬下的人看清楚了真正的衝突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就在蘇菲等人進入拍賣行不久，以拍賣行大門口為中心，四麵八方都有人開始燃放煙花炮竹。
雖然即將是支那人的新年，可是，那種時機和方位，很顯而易見是刻意的。
在這些響聲的掩護下，有一人接近了那兩輛小貨車其中一輛，並且做了某些手腳。
片刻後，隨著那人的離開那輛小貨車發生了爆炸，而這也是導致衝突的最後一根導火索。
槍戰發生的很快，因為原本雙方都近在咫尺，隻是他們並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次槍戰。
人數上的劣勢並沒有因為裝備上的優勢而改變，開小貨車來的人死傷殆盡，最後剩下五人好不容易躲到了另一輛小貨車後才找到了掩護。
拍賣行方麵的人也損失慘重，因為他們並不是人人帶槍，而且沒有率先出手。
雙方交火到那個時候，拍賣行裏麵的蘇菲等人才再次出現，而皇軍的巡邏隊也趕來了。
槍戰立刻被停止，喊話和皇軍交涉的是蘇菲本人。
隨即，皇軍的某個軍官出現後，蘇菲似乎做出了某種承諾和保證，皇軍的人便離開了。
而蘇菲等人又一次進入了拍賣行了裏，包括那剩下的五名開著小貨車出現的人。
結合前前後後，屬下以為，直接導致槍戰發生的，就是蘇菲本人。
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曉那些人開小貨車的人會出現在拍賣行門口，但是她的行動一開始就有目的性，而最終的槍戰和死傷就是她要的結果。”
水賀大師的敘述依舊詳盡，而且他的人的的確確看清楚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這讓親王之子有些疑惑。
“（日語）雖然知道支那人喜歡窩裏鬥，可這麽近距離感受一次，還是很難得的體驗。
那些開小貨車的人，應該是李士群的人吧？
所以，蘇菲的目的一開始就是針對這群人？”
水賀大師對此表示了肯定，事實上他的手下裏的確有人滲透進了李士群附近，隻是今晚的事發生的太突然，還沒有收到最具體的匯報，不過他對情報這塊浸淫多年，從他自己的角度去分析也能八九不離十。
“（日語）今晚的收獲還真不小啊，見識到了古月這麽一個人，也了解到了蘇菲這麽一個人，有趣，實在是有趣。”
親王之子的感慨不是沒有道理的，而他似乎不止一次提到“有趣”，或許這是他的口頭禪。
“（日語）殿下，您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日語）那個潘辰之後沒有出現過對吧？”
親王之子略微想了想，最終確定了下一步的調查方向。
“（日語）那人的確沒有再次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裏，即使是散場後，屬下的人冒險進入了拍賣行內部，也沒有看到任何有關潘辰的蹤跡。
想來，他一定是被古月藏了起來或者送走了。
您想要屬下重點關注一下這個人？”
“（日語）我想知道古月和這個人到底聊了什麽，雖然看上去說他們是針對李士群也算合情合理，可是，古月既然這麽有本事，他就不應該是一個鼠目寸光的人。
而他特地繞了那麽多彎子，就說明他不僅僅是要針對李士群那麽簡單。
明晚就是父王演講的時間了，我不希望有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影佐這人的確有他的本事，而且也算盡忠職守，可是，這一次聽說抗日分子更想針對的人其實是鬼島涼子。
這個女人，我並不信任，自然，父王也對她並不信任，不然，也不會讓大師你們一族出現在她的身邊了。
而李士群恰恰和鬼島涼子之間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我猜想，古月會不會是嗅到了某種‘氣味’？
總之，我不希望明天的演講節外生枝，而演講之後，我們可以好好陪上海的這些支那人玩一玩。”
“（日語）屬下遵命！”
親王之子的命令完整下達之後，水賀大師消失在了房間裏，一如他從未來過一般。
房間裏再次隻剩下親王之子和他的那名手下。
“（日語）你把剛剛的事情整理一下，找人給父王匯報過去。”
“（日語）是，殿下！”
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親王之子再次露出了那個“殘忍而嗜血”的微笑，隻是依舊沒人欣賞。
夜色越來越濃，忙碌的人們卻依舊無眠。
上海偏遠城區某處報社裏，突然接到了臨時工作，他們要加班趕製一批小報出來，時間緊任務重，卻沒人有任何抱怨。
同一時間，剛剛跟著古月迴到古家大宅的慕容婷，一看到還沒睡的白夜月後，便小鳥依人般把自己貼在了白夜月身旁，似乎今晚都不打算挪開了。
白夜月一臉好奇，這丫頭明明沒有酒氣，怎麽跟醉了似的？
看向自己兒子尋求答案的眼神，卻隻收獲了一個攤手聳肩的動作，自己兒子果然還是在這方麵相當不靠譜。
於是，沒辦法的白夜月隻好拉著身旁的“掛件”一起迴到了自己房裏，並且囑咐了一聲“老爺迴來了之後讓他自己找地方睡”。
這句話似乎讓段玉環得到了某種“暗示”一般，立刻拖著自己二姐跑去“抓鬮”了，倒是讓葉雲瑤一臉無奈。
看著自己家裏人這麽“有愛”，古月不得不苦笑搖頭，隨即迴到自己房裏，準備告別這個忙碌的一整天。
而在上海某處大宅的門口，一名打扮妖嬈的年輕女子，正要打開家門的時候，突然黑影一閃而過，她便倒在了血泊裏不再動彈……
大年三十是所有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即使身逢亂世，歡歡喜喜過大年雖然更多的隻是一種期許，卻也從未有人能夠連這份期許都一同放棄。
因為來年，還得繼續努力活著，不然，曙光真的出現時，自己也看不到了。
可惜，正在張燈結彩的一群人，卻在一大早就受到了驚嚇，因為他們路過一棟大房子門口的時候，一具血淋淋的女屍讓他們嚇到吐出了昨晚的那頓飯。
大年三十一大早就出現命案，上海警局上下都不覺得這會是一種“好兆頭”，雖然這年頭誰都可能暴斃，但是他們是在很想罵一句，這個兇手為啥不讓人好好過個年？
而這種影響好心情的差事，首先落到的還是葉振鴻頭上。
因為古絕淵一如既往地讓他來安排，而葉振鴻習慣性首先安排自己。
從警局出發前，廖副隊長特地攔下葉振鴻，對他講了幾句，意思是昨晚已經把查到的內容匯報給了影佐閣下，而影佐閣下很認可他們的工作。
對於這些，葉振鴻自然不會有什麽表示，他原本就沒有這方麵的考慮，隻是順勢而為罷了，而廖副隊長隻是認為葉振鴻一向如此，所以並不會太在意。
他自己能高興，就什麽都好，這才叫過年！
驅車抵達了現場，附近分局的警力已經將現場控製住，看到葉振鴻出現之時，便有人第一時間向他做了匯報。
看著血泊中的年輕女性，葉振鴻有些感慨，因為那睜得大大的雙眼，很顯然不會瞑目。
“目前還沒人知道這人是誰？”
“是的，葉隊，附近的居民和這名女性都不熟，平時沒有任何交集，他們隻是知道這裏住了一個有錢的女人，年輕漂亮。
不過，聽說他們沒少說閑話……”
一提到這樣的女性，會有怎樣的“閑話”就可想而知了。
葉振鴻特地去詢問了發現屍體的那群人，他們並沒有給出任何新鮮的東西，隻是不斷提到，這人平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昨晚是很晚了才一個人迴到家裏，一般都是有車送她迴來，不過她家門口不好停車，所以那輛車隻會停在路口，那輛車的聲音周邊的人都聽得到。
結合這些證詞，又再次看了看屍體，一身時髦的打扮，尤其是絨毛大衣看上去就很值錢。
葉振鴻也不得不首先懷疑這人是不是被誰包養了，而這幢房子，就是“金屋藏嬌”。
畢竟，他昨晚才剛剛接觸到了那些“地下房屋中介”，有些聯想也是必然。
“看樣子是一刀割喉直接斃命，拉迴去詳查一下，同時發通告找人認屍，要加急，直接用廣播吧，畢竟大過年的，別讓她孤單地躺在我們那過。
對了，還要特地提一句這個住址，或許能讓有些人想到點什麽。”
這已經算葉振鴻能為這具女屍做到最多了，不過，葉振鴻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特地提及住址並且廣播之後，的確有人第一時間聯係了警局。
在總局見麵之時，葉振鴻才發現這個給警局打電話的人，竟然真的是昨晚那場飯局裏見過的其中一個。
“葉隊，您好，又見麵了……其實，原本我不該過來的，可是，我知道，以您的能耐一定能夠查清楚，所以很快就會知道，那棟房子是誰的，又是誰充當的中介。
所以，我第一時間過來了，就想讓您省一點事。
沒錯，那房子是我賣給一位大老爺的，這人是慕容家家主慕容廣。”
“（日語）龐耀這人的確也有點意思，雖然他看上去就是一個活脫脫的支那人口中的漢奸模板，不過他能夠把‘漢奸’表現得這麽明顯，或許，未必不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當然，他能在影佐的眼皮子底下工作這麽多年，自然不太可能有什麽紕漏，或者太值得懷疑的地方，不然影佐不會輕易讓他有機會接觸到我的。
影佐這人，可是很在乎我父王的看法，所以我其實很懷疑，龐耀就是影佐特地安排過來讓我接觸的，目的就是帶我去看一看瞧一瞧，讓這趟上海之行能夠豐富一點。
當然了，最近上海真的並不平靜，雖然影佐極力想要體現出上海一切還是盡在掌握風平浪靜，尤其是水賀大師你剛剛說到，他讓古月去電台搞的那個播報，說到底，其實就是欲蓋彌彰對吧？
我都能看明白，父王會不清楚麽？隻是不說而已，因為影佐這人，還是知道該如何擺正自己的位置，也清楚他在上海到底要幹嘛。
這一點，就比鬼島涼子那個野心太大的女人要強上不少。
這方麵暫且不提了，還是說迴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麽吧。
老師說，剛剛那些爆炸和槍聲，我還真以為自己暴露了行蹤被什麽抗日分子給惦記上了。”
原來親王之子都知道影佐在欲蓋彌彰，如果讓影佐自己聽一聽這些評價，他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不過，這也反映這次日本親王的上海之行，其實並沒有那麽簡單。
此時，提到“自己被惦記”，親王之子看上去是在自嘲一笑，不過水賀大師可不敢不好好表態，“（日語）殿下，今晚在那所拍賣行門口發生的衝突，一共有兩次。
第一次，是一名男子突然出現時，被躲在附近的另外四名男子追上，很顯然那四人就是在蹲守這名男子的出現。
不過，被追的男子大喊大叫了幾聲之後，守在拍賣行門口的那些人立刻圍了上去，隨即，應該是拍賣行的領頭人出麵，直接把被追的男子放進了拍賣行裏，並且，對另外四人下手了，目測沒有直接擊殺而是弄傷後帶走。
沒多久，古月出現了，這其實是他今晚第一次出現在那裏，不久之後，他離開過。
就在古月離開後不久，拍賣行大門外發生了第二次衝突。
極有可能是之前蹲守的那些人的同夥，這一次來了不少，有兩輛小貨車。
而拍賣行方麵似乎早有準備，他們投入的人比之前更多，雙方便發生了對峙，誰也沒有再上前一步。
那名拍賣行的領頭人再次出麵，這一次他沒有選擇直接動手。
雙方應該是進行了交涉和談判，而就在這時，七十六號行動處的處長蘇菲帶著她的人出現了，來了五輛小轎車。
蘇菲也是我們關注著的對象，所以屬下很清楚她是誰。
而蘇菲的出現，很顯然是原本的雙方都沒有意料到的，而她應該是第三方的立場。
交涉之後，蘇菲帶著她自己的人進入了拍賣行裏麵，那名拍賣行的領頭人也陪同在一起。
而這一步，應該是蘇菲算計好的。
因為屬下的人看清楚了真正的衝突到底是怎麽發生的。
就在蘇菲等人進入拍賣行不久，以拍賣行大門口為中心，四麵八方都有人開始燃放煙花炮竹。
雖然即將是支那人的新年，可是，那種時機和方位，很顯而易見是刻意的。
在這些響聲的掩護下，有一人接近了那兩輛小貨車其中一輛，並且做了某些手腳。
片刻後，隨著那人的離開那輛小貨車發生了爆炸，而這也是導致衝突的最後一根導火索。
槍戰發生的很快，因為原本雙方都近在咫尺，隻是他們並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次槍戰。
人數上的劣勢並沒有因為裝備上的優勢而改變，開小貨車來的人死傷殆盡，最後剩下五人好不容易躲到了另一輛小貨車後才找到了掩護。
拍賣行方麵的人也損失慘重，因為他們並不是人人帶槍，而且沒有率先出手。
雙方交火到那個時候，拍賣行裏麵的蘇菲等人才再次出現，而皇軍的巡邏隊也趕來了。
槍戰立刻被停止，喊話和皇軍交涉的是蘇菲本人。
隨即，皇軍的某個軍官出現後，蘇菲似乎做出了某種承諾和保證，皇軍的人便離開了。
而蘇菲等人又一次進入了拍賣行了裏，包括那剩下的五名開著小貨車出現的人。
結合前前後後，屬下以為，直接導致槍戰發生的，就是蘇菲本人。
雖然不知道她是如何知曉那些人開小貨車的人會出現在拍賣行門口，但是她的行動一開始就有目的性，而最終的槍戰和死傷就是她要的結果。”
水賀大師的敘述依舊詳盡，而且他的人的的確確看清楚了事情的起因和經過，這讓親王之子有些疑惑。
“（日語）雖然知道支那人喜歡窩裏鬥，可這麽近距離感受一次，還是很難得的體驗。
那些開小貨車的人，應該是李士群的人吧？
所以，蘇菲的目的一開始就是針對這群人？”
水賀大師對此表示了肯定，事實上他的手下裏的確有人滲透進了李士群附近，隻是今晚的事發生的太突然，還沒有收到最具體的匯報，不過他對情報這塊浸淫多年，從他自己的角度去分析也能八九不離十。
“（日語）今晚的收獲還真不小啊，見識到了古月這麽一個人，也了解到了蘇菲這麽一個人，有趣，實在是有趣。”
親王之子的感慨不是沒有道理的，而他似乎不止一次提到“有趣”，或許這是他的口頭禪。
“（日語）殿下，您還有沒有其他吩咐？”
“（日語）那個潘辰之後沒有出現過對吧？”
親王之子略微想了想，最終確定了下一步的調查方向。
“（日語）那人的確沒有再次出現在所有人的視野裏，即使是散場後，屬下的人冒險進入了拍賣行內部，也沒有看到任何有關潘辰的蹤跡。
想來，他一定是被古月藏了起來或者送走了。
您想要屬下重點關注一下這個人？”
“（日語）我想知道古月和這個人到底聊了什麽，雖然看上去說他們是針對李士群也算合情合理，可是，古月既然這麽有本事，他就不應該是一個鼠目寸光的人。
而他特地繞了那麽多彎子，就說明他不僅僅是要針對李士群那麽簡單。
明晚就是父王演講的時間了，我不希望有任何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
影佐這人的確有他的本事，而且也算盡忠職守，可是，這一次聽說抗日分子更想針對的人其實是鬼島涼子。
這個女人，我並不信任，自然，父王也對她並不信任，不然，也不會讓大師你們一族出現在她的身邊了。
而李士群恰恰和鬼島涼子之間有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所以我猜想，古月會不會是嗅到了某種‘氣味’？
總之，我不希望明天的演講節外生枝，而演講之後，我們可以好好陪上海的這些支那人玩一玩。”
“（日語）屬下遵命！”
親王之子的命令完整下達之後，水賀大師消失在了房間裏，一如他從未來過一般。
房間裏再次隻剩下親王之子和他的那名手下。
“（日語）你把剛剛的事情整理一下，找人給父王匯報過去。”
“（日語）是，殿下！”
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親王之子再次露出了那個“殘忍而嗜血”的微笑，隻是依舊沒人欣賞。
夜色越來越濃，忙碌的人們卻依舊無眠。
上海偏遠城區某處報社裏，突然接到了臨時工作，他們要加班趕製一批小報出來，時間緊任務重，卻沒人有任何抱怨。
同一時間，剛剛跟著古月迴到古家大宅的慕容婷，一看到還沒睡的白夜月後，便小鳥依人般把自己貼在了白夜月身旁，似乎今晚都不打算挪開了。
白夜月一臉好奇，這丫頭明明沒有酒氣，怎麽跟醉了似的？
看向自己兒子尋求答案的眼神，卻隻收獲了一個攤手聳肩的動作，自己兒子果然還是在這方麵相當不靠譜。
於是，沒辦法的白夜月隻好拉著身旁的“掛件”一起迴到了自己房裏，並且囑咐了一聲“老爺迴來了之後讓他自己找地方睡”。
這句話似乎讓段玉環得到了某種“暗示”一般，立刻拖著自己二姐跑去“抓鬮”了，倒是讓葉雲瑤一臉無奈。
看著自己家裏人這麽“有愛”，古月不得不苦笑搖頭，隨即迴到自己房裏，準備告別這個忙碌的一整天。
而在上海某處大宅的門口，一名打扮妖嬈的年輕女子，正要打開家門的時候，突然黑影一閃而過，她便倒在了血泊裏不再動彈……
大年三十是所有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即使身逢亂世，歡歡喜喜過大年雖然更多的隻是一種期許，卻也從未有人能夠連這份期許都一同放棄。
因為來年，還得繼續努力活著，不然，曙光真的出現時，自己也看不到了。
可惜，正在張燈結彩的一群人，卻在一大早就受到了驚嚇，因為他們路過一棟大房子門口的時候，一具血淋淋的女屍讓他們嚇到吐出了昨晚的那頓飯。
大年三十一大早就出現命案，上海警局上下都不覺得這會是一種“好兆頭”，雖然這年頭誰都可能暴斃，但是他們是在很想罵一句，這個兇手為啥不讓人好好過個年？
而這種影響好心情的差事，首先落到的還是葉振鴻頭上。
因為古絕淵一如既往地讓他來安排，而葉振鴻習慣性首先安排自己。
從警局出發前，廖副隊長特地攔下葉振鴻，對他講了幾句，意思是昨晚已經把查到的內容匯報給了影佐閣下，而影佐閣下很認可他們的工作。
對於這些，葉振鴻自然不會有什麽表示，他原本就沒有這方麵的考慮，隻是順勢而為罷了，而廖副隊長隻是認為葉振鴻一向如此，所以並不會太在意。
他自己能高興，就什麽都好，這才叫過年！
驅車抵達了現場，附近分局的警力已經將現場控製住，看到葉振鴻出現之時，便有人第一時間向他做了匯報。
看著血泊中的年輕女性，葉振鴻有些感慨，因為那睜得大大的雙眼，很顯然不會瞑目。
“目前還沒人知道這人是誰？”
“是的，葉隊，附近的居民和這名女性都不熟，平時沒有任何交集，他們隻是知道這裏住了一個有錢的女人，年輕漂亮。
不過，聽說他們沒少說閑話……”
一提到這樣的女性，會有怎樣的“閑話”就可想而知了。
葉振鴻特地去詢問了發現屍體的那群人，他們並沒有給出任何新鮮的東西，隻是不斷提到，這人平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而且昨晚是很晚了才一個人迴到家裏，一般都是有車送她迴來，不過她家門口不好停車，所以那輛車隻會停在路口，那輛車的聲音周邊的人都聽得到。
結合這些證詞，又再次看了看屍體，一身時髦的打扮，尤其是絨毛大衣看上去就很值錢。
葉振鴻也不得不首先懷疑這人是不是被誰包養了，而這幢房子，就是“金屋藏嬌”。
畢竟，他昨晚才剛剛接觸到了那些“地下房屋中介”，有些聯想也是必然。
“看樣子是一刀割喉直接斃命，拉迴去詳查一下，同時發通告找人認屍，要加急，直接用廣播吧，畢竟大過年的，別讓她孤單地躺在我們那過。
對了，還要特地提一句這個住址，或許能讓有些人想到點什麽。”
這已經算葉振鴻能為這具女屍做到最多了，不過，葉振鴻自己都沒有想到他特地提及住址並且廣播之後，的確有人第一時間聯係了警局。
在總局見麵之時，葉振鴻才發現這個給警局打電話的人，竟然真的是昨晚那場飯局裏見過的其中一個。
“葉隊，您好，又見麵了……其實，原本我不該過來的，可是，我知道，以您的能耐一定能夠查清楚，所以很快就會知道，那棟房子是誰的，又是誰充當的中介。
所以，我第一時間過來了，就想讓您省一點事。
沒錯，那房子是我賣給一位大老爺的，這人是慕容家家主慕容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