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意料之外的客人
我們犧牲的，會是自己 作者：眼子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慕容婷特地問了一句他父親關注什麽拍品，這顯然不是沒有目的的。
而保鏢小王一點也沒法在這方麵“警覺”，從剛剛的表現中就可以看出他平日裏和慕容婷說話時估計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夜明珠？聽著不錯的樣子啊。”
似乎在自言自語，慕容婷突然一把挽住了古月的胳膊，“這大過年的，買顆夜明珠給我當禮物不過分吧？”
撒嬌？並沒有，這應該算是“命令”。
古月有些哭笑不得，而慕容廣的臉上已經越發尷尬了，尤其是她身邊的女人已經開始不依不饒卻又不敢太大聲抱怨，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快沒擠出幾滴眼淚。
蘇菲繼續放肆地笑著，她今晚算是賺到了，免費看了連場好戲。
而齊小飛估計很想找來花生瓜子一邊吃一邊繼續。
在慕容婷不容置疑的眼神中，古月十分無奈，也隻好湊到她耳邊說了句“放心，那東西你老爹買不到的，不過我也買不到，讓我和他說一句。”
慕容婷有些意外，她本就是賭氣，其實她也不是真的很好意思讓古月送自己東西，尤其是拍賣會上這些肯定水漲船高。
她隻是想給自己父親添堵罷了，因為古月一向“說話算話”，隻要古月答應一句，自然可以達成這個目的，至於到底要不要買，她可以及時阻止。
不曾想，這顆夜明珠竟然已經被人預定了？而且是古月都沒有言明的存在？這會是什麽人呢？
想來想去，很可能就是剛剛那個包間裏的日本人了。
慕容婷一臉笑意，這可比古月一口答應更加讓她開心。
其實古月還多問了一句，“要不要給你父親提個醒？”
卻被慕容婷直接拉走了，留下慕容廣在那忐忑不安。
看著古月離開時眼神中的“歉意”，他的不安直接“坐實”了。
小王很想躲得越遠越好，可惜，他沒法自己離開包間，而慕容廣的眼神似乎能剮掉他二兩肉。
等其他人都離開之後，慕容廣立刻嚐試緩和一下眼下這個最棘手的問題。
“要不咱們看一看別的寶貝？”
很顯然，慕容廣又一次認慫了，因為要和他搶的人是古月，偏偏古月和他搶又是為了他的女兒，這事就沒法說理了。
“不嘛不嘛~！老爺~！您怎麽能輸給一個毛頭小子呢？！”
甜膩的聲音不依不饒，而她很不明智地提到了一個“輸”。
本就氣不打一處來的慕容廣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事真的算“輸”麽？
如果他把價格抬到很離譜的程度，而古月偏偏沒有放棄，這是不是恰恰說明自己女兒在他眼裏越發重要？
好像這麽一理解之後，慕容廣頓時覺得豁然開朗。
因為橫豎他都不會真的“輸”了，如果古月不跟，他就能拿到夜明珠來哄自己的寶貝，如果古月不讓，他就更能斷定自己女兒很有戲……
如果讓慕容婷知道自己老爹是在這麽考慮問題，她一定會後悔剛剛來那麽一出了。
可惜，她現在正沉浸在“得逞”的笑意之中。
“算你沒不給麵子，不過那裏麵的人真的那麽不得了麽？”
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會有所“尷尬”，慕容婷倒是很好奇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準確。
“不得了也說不上，真的不得了也不迴來了，不過那人應該是那個日本親王的兒子，別聲張就是了，那顆珠子算是拍賣行送他的，今晚這裏出了太多事情，必須得有點態度，不然管事不好和他背後的幫會交代。”
這兩人算是走在一行人最後，又一直在悄悄話，習慣了跟在古月身後的齊小飛有些不自在了，因為他雖然沒少“關心”自己少爺的那些事，卻從未真的太失禮。
很快，這些人又來到了目的中的最後一間包房，周佛江已經在等他們了。
“周叔叔？原來是您在這裏啊。”
認識周佛江的人不會太多，作為市長的弟弟，他有必要足夠低調，不然會被其他人抓到把柄對周佛海不好。
就連蘇菲也並沒有見過周敏蘭的父親到底長什麽樣。
“若不是古賢侄你到了，這事估計還得弄好久，不過也不能怪蘇處長，她也是為了工作嘛。”
一邊熱情地和古月打招唿，周佛江隨即主動向蘇菲伸出右手，“蘇處長你好，我是周敏蘭的父親，周佛江。”
原來是周敏蘭的爹，蘇菲趕忙伸出手握住，“原來是伯父啊！周處長一心工作，雖然共事有段時間了，不過也沒聽她提起過工作以外的事情，不過今天總算見到伯父您了，哪天登門拜訪，您可別說不認識哈。”
這種場麵上的事情，蘇菲比龐耀還能“自來熟”，更何況她是一名美女。
“隨時歡迎啊，敏蘭的確隻知道工作，平日裏還得蘇處長多提點一下她，不然以她的性子，容易得罪人的，我這個當父親的可沒少替她擔心。”
周佛江的狀態看上去就比慕容廣好多了，畢竟他是真的不心虛，而且，無論蘇菲到底想知道什麽，他其實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那個直接躲進桌子下麵的，可是他自己。
而這個迴答，反倒落後於慕容廣了，倒是讓其他人第一時間覺得這兩人“串供”，雖然沒有明說，卻也多了一份懷疑。
不過，周佛江看上去真的一點也不以為意，他本就沒什麽麵子可言，任誰知道他的人，都隻會知道他是周市長的弟弟罷了。
就這樣，大門上方的三處包間都已經詢問完畢，雖然結果根本就是什麽都沒有，卻也不出乎蘇菲的預料。
她能看到幾出好戲，已經賺到了，更何況搞出那麽多事的，本就是她自己，難不成真的指望這些人什麽都清楚？
“好啦，這些事也算告一段落，雖然沒什麽結果，卻也算是一種結果，至於外麵的事到底如何，就算在抗日分子頭上了。
小妹還需要去收拾殘局，就先告辭了，再次對打攪到拍賣會的流程而表示歉意！”
算是一種表態，蘇菲真的收隊走人了，拍賣行管事雖然心中始終怨懟，卻也不會表露在臉上。
而那名李士群手底下的小頭目，剛剛一直跟著，也不敢多言，今晚這事反正是栽了，最後能扯上抗日分子，也算有了一個借口，總歸，不至於一問三不知。
隨著蘇菲等人的離開，拍賣會準備繼續進行，拍賣行管事親自上台好好致歉，並且讓大家拭目以待，因為最後的幾件寶貝一定不會對不起眾人的等待。
而古月等人，已經坐進了那個始終給他留著的專屬包房裏。
“你這家夥是真的太有麵子吧？走到哪都像是有特權一樣！”
還是第一次參加“黑市”的拍賣行，竟然直接坐進了包房裏，這讓慕容婷有些興致盎然。
“多個朋友多條路唄。”
很明顯，要讓古月自己說出來子醜寅卯，是沒這麽容易的，慕容婷也不會特地追問，她現在最期待的還是那顆夜明珠，因為能夠看到她那個混蛋老爸吃癟的樣子。
在這份期待中，會場漸漸暗了下來。
夜明珠正式登場。
美女司儀用那銀鈴般的聲音牽動所有人的心弦，“朋友們，接下來這件寶貝想來很多人已經期待已久，而會場之所以會越來越暗，想必，許多人已經心知肚明，因為他們就是為了這件寶貝而來！
沒錯，讓我們一起屏息凝視，共同見證這黑夜中奪目的璀璨！”
隨著司儀話音剛落，會場的燈光正式一起熄滅，而蓋在夜明珠上的紅布也被同時揭開。
“噢~！”
不得不說拍賣行為了這些最後的展品的確下了功夫，在一片漆黑之中，這顆夜明珠何止是璀璨奪目？
即使夜空中的北極星也遠沒有這般視覺效果。
客人們的驚歎便是最好的證明。
“（日語）厲害啊，這真是件寶物！”
包廂中的親王之子不由動容，今晚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讚歎不已。
“（日語）閣下，是否要拍下來？”
親王之子身旁有一名一身黑西裝的男人，看上去孔武有力，麵龐堅毅。
他正微微欠身，湊在親王之子身邊提了這麽一句。
親王之子並沒有立刻迴答，而是特地問了龐耀一句，“（日語）龐桑，這樣一件寶物，應該會很貴吧？”
龐耀依舊是那標誌性的滿臉堆笑，“（日語）閣下，其實在下也沒什麽機會參與這樣規格的拍賣會，畢竟囊中羞澀。
不過，今晚有幸碰到了一個有權有勢的朋友，如果您對著一個看上去不錯，又方便攜帶的寶貝十分感興趣，它必然是您的囊中之物。”
龐耀特地提到了“方便攜帶”，這話讓親王之子立刻會意，他明白了這個龐翻譯果然會來事，而他那個所謂有權有勢的朋友，自然也是為了巴結自己以便巴結自己父親罷了。
“（日語）既然如此，那我就隨便喊喊價體驗一下如何？”
“（日語）自無不可，您請隨意。”
麵對日本人時，龐耀的態度絕對挑不出任何毛病，也正因為如此，這名親王之子才會沒來兩天就和龐耀混熟了。
樓下的司儀很滿意眾人的反應，而她的低價已經報出，竟然是直接用金子交易。
金條在這亂世也算最保值的玩意，至少國名政府發行的那些貨幣，根本就和草紙沒太大區別。
而美元一般也不太方便隨時使用，相對而言，用金條來交易這些足夠大額的買賣，供需雙方都會更方便一點。
在行規裏，金條有大有小，都是相應規格，根據大小被俗稱為“大小黃魚”，而現在的底價就是“一條小黃魚”。
其實這個底價相對而言並不算高，可是，這也算一種規矩，那就是後續叫價要加上的，都是“小黃魚”的條數了。
“（日語）閣下，現在就開始拍賣了，低價是一條小黃魚。”
“（日語）小黃魚？這是什麽？”
龐耀很及時地對親王之子介紹著，而後者的確備感興趣。
“（日語）閣下，‘小黃魚’其實就是一種小規格的金條，也是行規，是大金條的十分之一，現在戰亂，貨幣不穩定，還是金子更靠譜。”
“（日語）原來如此！小黃魚？有意思！”
正在龐耀耐心介紹的同時，慕容廣已經率先開口了，因為他是包間裏的客人，本身就更具有實力和身份的象征，至少樓下那些人一聽到包間的人這麽積極，多半都會主動放棄。
慕容廣心中的盤算卻沒人知曉，所以他更要趕緊加速這個進程，就看古月到底怎麽接招了。
可惜，他有些失望，因為古月在那坐著喝茶，似乎無動於衷？
慕容廣身旁的女人卻越發興奮，她認為古月這才是真的慫了，所以不僅又在慕容廣懷裏撒嬌，而且特地吻了慕容廣的臉頰，這算是一種獎勵吧？
可惜，她的興奮沒有維持多久，雖然古月沒動靜，其他人也沒動靜，但是一個聲音從隔壁包間響起。
“（日語）閣下，您可以用漢語喊一句‘加一條’即可，意思是增加一條小黃魚來喊價。”
親王之子早就躍躍欲試，雖然別扭，不過他這句“加一條”還是說的很清楚，也十分用力。
慕容廣十分詫異，因為他並沒有想到隔壁會有這個舉動，而對於他們這些真的想要買東西的人而言，其實在前期準備裏，都會好好了解一下今晚到底有怎樣的“對手”，畢竟，拍賣比的可是真金白銀，如果碰到互相不給麵子的仇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為了避免這些情況，他們也都會做足功課。
隻是，原本隔壁的人明顯表示這種“語調”說話，這讓慕容廣有些措手不及。
在古月的包間裏，慕容婷已經憋不住笑意，她還特地對慕容廣的包間方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挑釁意味十足了。
慕容廣身邊的女人自然不會這麽快就放棄，她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差點再次上演。
不過慕容廣並沒有等待這一幕出現，因為古月都沒出手，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竟然要和他搶東西，他的麵子還往哪擱？
“加一條！”
就在慕容廣再次喊價之後不消片刻，隔壁的蹩腳漢語再次響起，“加一條！”
而保鏢小王一點也沒法在這方麵“警覺”，從剛剛的表現中就可以看出他平日裏和慕容婷說話時估計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夜明珠？聽著不錯的樣子啊。”
似乎在自言自語，慕容婷突然一把挽住了古月的胳膊，“這大過年的，買顆夜明珠給我當禮物不過分吧？”
撒嬌？並沒有，這應該算是“命令”。
古月有些哭笑不得，而慕容廣的臉上已經越發尷尬了，尤其是她身邊的女人已經開始不依不饒卻又不敢太大聲抱怨，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就快沒擠出幾滴眼淚。
蘇菲繼續放肆地笑著，她今晚算是賺到了，免費看了連場好戲。
而齊小飛估計很想找來花生瓜子一邊吃一邊繼續。
在慕容婷不容置疑的眼神中，古月十分無奈，也隻好湊到她耳邊說了句“放心，那東西你老爹買不到的，不過我也買不到，讓我和他說一句。”
慕容婷有些意外，她本就是賭氣，其實她也不是真的很好意思讓古月送自己東西，尤其是拍賣會上這些肯定水漲船高。
她隻是想給自己父親添堵罷了，因為古月一向“說話算話”，隻要古月答應一句，自然可以達成這個目的，至於到底要不要買，她可以及時阻止。
不曾想，這顆夜明珠竟然已經被人預定了？而且是古月都沒有言明的存在？這會是什麽人呢？
想來想去，很可能就是剛剛那個包間裏的日本人了。
慕容婷一臉笑意，這可比古月一口答應更加讓她開心。
其實古月還多問了一句，“要不要給你父親提個醒？”
卻被慕容婷直接拉走了，留下慕容廣在那忐忑不安。
看著古月離開時眼神中的“歉意”，他的不安直接“坐實”了。
小王很想躲得越遠越好，可惜，他沒法自己離開包間，而慕容廣的眼神似乎能剮掉他二兩肉。
等其他人都離開之後，慕容廣立刻嚐試緩和一下眼下這個最棘手的問題。
“要不咱們看一看別的寶貝？”
很顯然，慕容廣又一次認慫了，因為要和他搶的人是古月，偏偏古月和他搶又是為了他的女兒，這事就沒法說理了。
“不嘛不嘛~！老爺~！您怎麽能輸給一個毛頭小子呢？！”
甜膩的聲音不依不饒，而她很不明智地提到了一個“輸”。
本就氣不打一處來的慕容廣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不過他轉念一想，這事真的算“輸”麽？
如果他把價格抬到很離譜的程度，而古月偏偏沒有放棄，這是不是恰恰說明自己女兒在他眼裏越發重要？
好像這麽一理解之後，慕容廣頓時覺得豁然開朗。
因為橫豎他都不會真的“輸”了，如果古月不跟，他就能拿到夜明珠來哄自己的寶貝，如果古月不讓，他就更能斷定自己女兒很有戲……
如果讓慕容婷知道自己老爹是在這麽考慮問題，她一定會後悔剛剛來那麽一出了。
可惜，她現在正沉浸在“得逞”的笑意之中。
“算你沒不給麵子，不過那裏麵的人真的那麽不得了麽？”
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剛剛的舉動會有所“尷尬”，慕容婷倒是很好奇自己的猜測到底是不是準確。
“不得了也說不上，真的不得了也不迴來了，不過那人應該是那個日本親王的兒子，別聲張就是了，那顆珠子算是拍賣行送他的，今晚這裏出了太多事情，必須得有點態度，不然管事不好和他背後的幫會交代。”
這兩人算是走在一行人最後，又一直在悄悄話，習慣了跟在古月身後的齊小飛有些不自在了，因為他雖然沒少“關心”自己少爺的那些事，卻從未真的太失禮。
很快，這些人又來到了目的中的最後一間包房，周佛江已經在等他們了。
“周叔叔？原來是您在這裏啊。”
認識周佛江的人不會太多，作為市長的弟弟，他有必要足夠低調，不然會被其他人抓到把柄對周佛海不好。
就連蘇菲也並沒有見過周敏蘭的父親到底長什麽樣。
“若不是古賢侄你到了，這事估計還得弄好久，不過也不能怪蘇處長，她也是為了工作嘛。”
一邊熱情地和古月打招唿，周佛江隨即主動向蘇菲伸出右手，“蘇處長你好，我是周敏蘭的父親，周佛江。”
原來是周敏蘭的爹，蘇菲趕忙伸出手握住，“原來是伯父啊！周處長一心工作，雖然共事有段時間了，不過也沒聽她提起過工作以外的事情，不過今天總算見到伯父您了，哪天登門拜訪，您可別說不認識哈。”
這種場麵上的事情，蘇菲比龐耀還能“自來熟”，更何況她是一名美女。
“隨時歡迎啊，敏蘭的確隻知道工作，平日裏還得蘇處長多提點一下她，不然以她的性子，容易得罪人的，我這個當父親的可沒少替她擔心。”
周佛江的狀態看上去就比慕容廣好多了，畢竟他是真的不心虛，而且，無論蘇菲到底想知道什麽，他其實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那個直接躲進桌子下麵的，可是他自己。
而這個迴答，反倒落後於慕容廣了，倒是讓其他人第一時間覺得這兩人“串供”，雖然沒有明說，卻也多了一份懷疑。
不過，周佛江看上去真的一點也不以為意，他本就沒什麽麵子可言，任誰知道他的人，都隻會知道他是周市長的弟弟罷了。
就這樣，大門上方的三處包間都已經詢問完畢，雖然結果根本就是什麽都沒有，卻也不出乎蘇菲的預料。
她能看到幾出好戲，已經賺到了，更何況搞出那麽多事的，本就是她自己，難不成真的指望這些人什麽都清楚？
“好啦，這些事也算告一段落，雖然沒什麽結果，卻也算是一種結果，至於外麵的事到底如何，就算在抗日分子頭上了。
小妹還需要去收拾殘局，就先告辭了，再次對打攪到拍賣會的流程而表示歉意！”
算是一種表態，蘇菲真的收隊走人了，拍賣行管事雖然心中始終怨懟，卻也不會表露在臉上。
而那名李士群手底下的小頭目，剛剛一直跟著，也不敢多言，今晚這事反正是栽了，最後能扯上抗日分子，也算有了一個借口，總歸，不至於一問三不知。
隨著蘇菲等人的離開，拍賣會準備繼續進行，拍賣行管事親自上台好好致歉，並且讓大家拭目以待，因為最後的幾件寶貝一定不會對不起眾人的等待。
而古月等人，已經坐進了那個始終給他留著的專屬包房裏。
“你這家夥是真的太有麵子吧？走到哪都像是有特權一樣！”
還是第一次參加“黑市”的拍賣行，竟然直接坐進了包房裏，這讓慕容婷有些興致盎然。
“多個朋友多條路唄。”
很明顯，要讓古月自己說出來子醜寅卯，是沒這麽容易的，慕容婷也不會特地追問，她現在最期待的還是那顆夜明珠，因為能夠看到她那個混蛋老爸吃癟的樣子。
在這份期待中，會場漸漸暗了下來。
夜明珠正式登場。
美女司儀用那銀鈴般的聲音牽動所有人的心弦，“朋友們，接下來這件寶貝想來很多人已經期待已久，而會場之所以會越來越暗，想必，許多人已經心知肚明，因為他們就是為了這件寶貝而來！
沒錯，讓我們一起屏息凝視，共同見證這黑夜中奪目的璀璨！”
隨著司儀話音剛落，會場的燈光正式一起熄滅，而蓋在夜明珠上的紅布也被同時揭開。
“噢~！”
不得不說拍賣行為了這些最後的展品的確下了功夫，在一片漆黑之中，這顆夜明珠何止是璀璨奪目？
即使夜空中的北極星也遠沒有這般視覺效果。
客人們的驚歎便是最好的證明。
“（日語）厲害啊，這真是件寶物！”
包廂中的親王之子不由動容，今晚他還是第一次如此讚歎不已。
“（日語）閣下，是否要拍下來？”
親王之子身旁有一名一身黑西裝的男人，看上去孔武有力，麵龐堅毅。
他正微微欠身，湊在親王之子身邊提了這麽一句。
親王之子並沒有立刻迴答，而是特地問了龐耀一句，“（日語）龐桑，這樣一件寶物，應該會很貴吧？”
龐耀依舊是那標誌性的滿臉堆笑，“（日語）閣下，其實在下也沒什麽機會參與這樣規格的拍賣會，畢竟囊中羞澀。
不過，今晚有幸碰到了一個有權有勢的朋友，如果您對著一個看上去不錯，又方便攜帶的寶貝十分感興趣，它必然是您的囊中之物。”
龐耀特地提到了“方便攜帶”，這話讓親王之子立刻會意，他明白了這個龐翻譯果然會來事，而他那個所謂有權有勢的朋友，自然也是為了巴結自己以便巴結自己父親罷了。
“（日語）既然如此，那我就隨便喊喊價體驗一下如何？”
“（日語）自無不可，您請隨意。”
麵對日本人時，龐耀的態度絕對挑不出任何毛病，也正因為如此，這名親王之子才會沒來兩天就和龐耀混熟了。
樓下的司儀很滿意眾人的反應，而她的低價已經報出，竟然是直接用金子交易。
金條在這亂世也算最保值的玩意，至少國名政府發行的那些貨幣，根本就和草紙沒太大區別。
而美元一般也不太方便隨時使用，相對而言，用金條來交易這些足夠大額的買賣，供需雙方都會更方便一點。
在行規裏，金條有大有小，都是相應規格，根據大小被俗稱為“大小黃魚”，而現在的底價就是“一條小黃魚”。
其實這個底價相對而言並不算高，可是，這也算一種規矩，那就是後續叫價要加上的，都是“小黃魚”的條數了。
“（日語）閣下，現在就開始拍賣了，低價是一條小黃魚。”
“（日語）小黃魚？這是什麽？”
龐耀很及時地對親王之子介紹著，而後者的確備感興趣。
“（日語）閣下，‘小黃魚’其實就是一種小規格的金條，也是行規，是大金條的十分之一，現在戰亂，貨幣不穩定，還是金子更靠譜。”
“（日語）原來如此！小黃魚？有意思！”
正在龐耀耐心介紹的同時，慕容廣已經率先開口了，因為他是包間裏的客人，本身就更具有實力和身份的象征，至少樓下那些人一聽到包間的人這麽積極，多半都會主動放棄。
慕容廣心中的盤算卻沒人知曉，所以他更要趕緊加速這個進程，就看古月到底怎麽接招了。
可惜，他有些失望，因為古月在那坐著喝茶，似乎無動於衷？
慕容廣身旁的女人卻越發興奮，她認為古月這才是真的慫了，所以不僅又在慕容廣懷裏撒嬌，而且特地吻了慕容廣的臉頰，這算是一種獎勵吧？
可惜，她的興奮沒有維持多久，雖然古月沒動靜，其他人也沒動靜，但是一個聲音從隔壁包間響起。
“（日語）閣下，您可以用漢語喊一句‘加一條’即可，意思是增加一條小黃魚來喊價。”
親王之子早就躍躍欲試，雖然別扭，不過他這句“加一條”還是說的很清楚，也十分用力。
慕容廣十分詫異，因為他並沒有想到隔壁會有這個舉動，而對於他們這些真的想要買東西的人而言，其實在前期準備裏，都會好好了解一下今晚到底有怎樣的“對手”，畢竟，拍賣比的可是真金白銀，如果碰到互相不給麵子的仇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為了避免這些情況，他們也都會做足功課。
隻是，原本隔壁的人明顯表示這種“語調”說話，這讓慕容廣有些措手不及。
在古月的包間裏，慕容婷已經憋不住笑意，她還特地對慕容廣的包間方向，豎起了一個大拇指，挑釁意味十足了。
慕容廣身邊的女人自然不會這麽快就放棄，她的“一哭二鬧三上吊”差點再次上演。
不過慕容廣並沒有等待這一幕出現，因為古月都沒出手，一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竟然要和他搶東西，他的麵子還往哪擱？
“加一條！”
就在慕容廣再次喊價之後不消片刻，隔壁的蹩腳漢語再次響起，“加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