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先禮後兵
我們犧牲的，會是自己 作者：眼子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全上海排得上號的“地下房屋中介”突然收到了同樣的邀請，來自古大少爺。
廖副隊長有留意過這些人，所以他知道怎麽把邀請傳遞到他們手中。
而他自己的麵子是不可能夠的，所以必須要古月出麵。
聽清楚了葉振鴻和廖副隊長兩人到底在謀劃什麽，古月忽然意識到，這算是另一個機會。
那就是在背後推潘辰一把的機會。
因為那個替李士群出麵找房子的人，到底是誰呢？
如果現在想辦法弄清楚了李士群的新據點在哪，他會懷疑是自己被人跟蹤了，還是首先懷疑是自己的秘密又一次被泄露？就像之前那一個被潘時泄露一樣？
首當其衝被懷疑的人，或許就是經辦這件事的潘辰了。
這麽一考慮，古月立刻欣然接受了廖副隊長的提議，畢竟這算是機緣巧合之下“兩好合一好”。
晚飯時間，七寶樓的包間裏已經來了不少人。
並不會有大張旗鼓地迎接，因為這些人都不應該太引人注目。
隻是相互之間戒備的眼神，讓他們自己也覺得很別扭。
可惜，這餐飯的邀請沒法拒絕。
這些“地下房屋中介”其實並沒有組成一個“同盟”性質的組織，因為蛋糕隻有那麽多，誰吃了一塊，其他人就會少一塊去分。
第一個吃上這份蛋糕的是誰，已經沒人記得了，但是有一就有二，因為上海的那些大老爺們總會有耐不住寂寞的時候。
更何況，就算不是那麽大的老爺，難道就能始終耐住寂寞麽？
這些人相互之間也算認識，而且不得不互相試探底細，因為同行之間的競爭其實很殘酷，尤其是一同看上同一處房產的時候，很可能無所不用其極。
現在能坐在這個包房裏的，他們都清楚無論左右都至少有這個資格和自己平起平坐。
隻是，他們都不由很是害怕，因為請他們來的人是古月。
這位古大少爺，可是從未涉及過這方麵的事情，他不僅還沒結婚，更是沒有一個正牌的女友。
而且，他是個跑到夜總會都不讓舞女陪著的主，他會需要“金屋藏嬌”麽？
自然不會了。
所以他找自己這些人來，也就不可能是談一筆交易。
也正因為如此，這些“地下房屋中介”們，才更加如臨大敵，因為古月不是談生意就是談更深入的事情了。
和他們能談什麽呢？除了房子還能是什麽？
而古月自己又不需要去買，就隻可能是古月想要知道誰買在了哪又或者哪裏是誰買的……
能吃上這碗飯都不是正兒八經的勤勤懇懇，可他們也有自己的約定俗成，那就是不能掀桌子。
一旦整個行業的口碑沒了，那就誰都沒飯吃了。
所以，他們雖然沒有一句交流，可所有人心裏都想著同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真的破壞規矩，尤其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這麽辦。
不然，恐怕離開這包房之後，就會被其他所有人惦記上了。
隻是，他們同樣害怕另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所有人都統一口徑，然後讓古大少爺十分不滿，自己這些人會不會根本走不出這間包房呢？
所以來之前，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叫上了自己兩個手下，雖然不敢喊到身邊，卻總得在七寶樓大門外待命。
至少，如果自己需要跳窗而逃，也得有人接著吧？
這時，古大少爺到了，一行四人，除了和他形影不離的齊小飛以外，另外兩人就比較令人意外，尤其是葉振鴻的出現讓所有人無比詫異。
至於廖副隊長這人，他們都有所耳聞，而且眼下已經基本確定，能夠找到自己這些人的，應該不是古大少爺自己，而恰恰是這個廖副隊長。
好消息是進房間的隻有這麽四人，可是外麵會不會又幾十號人等著隨時隨地摔杯為號？
沒人可以知道，也沒人敢賭。
“諸位來這麽早啊？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還是傳聞中那麽和和氣氣，自然也沒人會因此而意外，畢竟“先禮後兵”是老祖宗傳下來的。
“難得古大少爺相邀，是我等天大的麵子，豈敢怠慢？所以我們都來的太早了而已。”
都是“靠嘴巴吃飯”的，自然這種場麵話不需要思考，也會有所有人的附和。
“客氣了，客氣了。
不瞞諸位哈，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說，竟然還有諸位這種買賣，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不過想一想，還是很有道理的。
在商言商嘛，有需求就有供應，咱們這大上海裏，有什麽都不算新鮮事對吧？
既然有那麽多高門大戶的大老爺，自然也有那麽多大老爺們才會想要的需求。
所以，被廖副隊長這麽一提，我就不由好奇了，想著和諸位見上一麵，也算開開眼界。
當然了，你們也有你們自己的規矩，我可不能輕易擋了你們的財路，所以相互介紹就免了，低調，低調哈。”
依舊是那標誌性的微笑，而這番言論卻一點都沒讓這些人略微放鬆。
因為古月可不是閑來沒事的主，既然有了這個飯局，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單純見識見識？自己這些人在他眼裏算得上什麽呢？
不過，古月說不用“相互介紹”也算的確很“尊重”了，畢竟“低調”是他們的職業操守。
如果誰都知道“某某某專門給大老爺們‘金屋藏嬌’”，這人還能活下去麽？
“其實吧，乍聽之下，我當時都不由一愣，轉念一想，嘿，還真的很有道理。
怎麽說呢？
就說我認識的那些叔叔伯伯們吧，當著人前，一個個衣冠楚楚，可是，背著人後呢？
誰還能保證他們不是衣冠禽獸？”
這話也就古月敢說，沒人敢接的。
習慣性站在門口的齊小飛都忍不住憋笑，因為他想到了可能和這個詞掛上號的那些“叔叔伯伯”們。
而葉振鴻想的是，他的姑父會不會也這樣呢？似乎不太可能。
隻有廖副隊長依舊陪著笑，他似乎對古月說的任何話都不會感到意外，又或者，他不會表現出任何詫異的神色。
“就說我那世伯，萬會長，是吧？
大夫人二夫人的孩子都成年了，他可不就又找了一個比萬馨怡大不了幾歲的老三麽？
當然了，這個老三也是大家閨秀，書香門第，更是大學畢業，算得上才貌雙全了吧？
娶進門不僅不丟人還會很長臉不是麽？
可是啊，咱們萬會長，會不會還有什麽業務和諸位有關聯呢？
說實在的，我一聽說這事，首先就好奇心作祟了！”
雖然古月依舊是那不變的微笑，可這下，圍在餐桌旁的這些“地下房屋中介”們有一個算一個已經被冷汗浸濕了背心。
難道古月是想要知道一下他那些叔叔伯伯們的“風流債”？
這還真有可能，因為這種事見不得光，所以他可以拿下這個把柄？
可是，自己這些人呢？是今天死還是苟延殘喘？
環視了一下所有人的表情，有一個算一個的“麵如死灰”，這些人的心理素質也算不錯了，畢竟他們敢做這個生意嘛，古月暗自好笑。
“當然了，我再怎麽好奇嘛，也不能壞了諸位的規矩，所以那些事，我是不會問的，不管是萬會長啊，慕容伯伯啊又或者周市長，反正他們都有自己的活法，我這個做小輩的，沒必要去瞎摻和對吧？”
這話風轉的太快了，“地下房屋中介”們都有點應接不暇，他們不敢猜測古月說的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就算古月一向標榜不會公開“撒謊”，可眼下這每一個字都可能關係著自己的小命，誰敢賭一賭呢？
不過，古月這麽說了，他們也有統一的應對標準，那就是陪著笑，權當都是玩笑就好。
“來來來，也別拘束，咱們先走一個！我敬諸位一杯，請！”
隨著古月舉杯，所有人自然都得同飲，而桌上的菜品也在門口等著了。
在齊小飛的示意下，滿滿一桌美味佳肴一股腦全部上齊，在七寶樓裏能有這個待遇也不多見了。
“咱們都別客氣哈，該吃吃該喝喝。”
難道真的隻是吃飯？怎麽可能！
就算古月自己表現得再像是要吃吃喝喝，這些“地下房屋中介”們也不敢放開了來，因為醉酒誤事言多必失。
葉振鴻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他其實都不太想來，不過他又覺得自己現在身份發生了轉變，應該向古月學一學那種“八麵玲瓏”。
雖然，他總是覺得就算古月直接罵人，也沒人敢反駁一句。
廖副隊長算是吃的最開心的一個，畢竟不能對不起這些美酒佳肴，而且能和古月坐在一個桌子吃飯，他覺得自己倍有麵子。
就這樣，各懷心事的酒桌上觥籌交錯之後，古月忽然又開口了。
“我身邊這兩位，諸位都認識嗎？剛剛說不用互相介紹，可我這個表哥為人太低調了，從進門到現在硬是一句話都沒有，所以我想著吧，還是提一提，避免他和咱們太格格不入對吧？”
誰還能不認識葉振鴻？他又哪有格格不入了？
很顯然，古月這隻是要切入正題，該來的總歸要來罷了。
可惜，該配合的還是要配合，這些“地下房屋中介”們自然得表示他們對葉警官的崇敬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自然也對不會少了捎帶上廖副隊長的馬屁。
“其實吧，今天這個局，是這兩位警官讓我攛掇的，因為他們手裏有一個案子涉及到了和諸位可能相關聯的事情。
當然了，請諸位過來呢，並不是懷疑諸位有什麽嫌疑，隻不過，這兩位警官和需要諸位的幫助，因為他們很想知道最近這兩天的一筆很緊急的房屋交易。”
說到這裏，古月特地頓了頓，因為這個提示已經相當明顯了，如果做那筆交易的人，真的在場，即使再淡定也一定會有一些與眾不同。
而目標嫌疑人已經被古月所察覺。
自然，葉振鴻更快發現了他的目標，因為他是更加專業的。
“當然了，我剛剛也說了，不會打破諸位的規矩，因為諸位靠這個吃飯對吧？
在商言商，我古月這人吧，最不願意就是打破別人的飯碗了，除非別人向欺負到我頭上……
所以啊，這事我依舊不會要求諸位就這麽說給我聽，這一點我剛剛就有過表態了。
隻是，這個案子嘛，牽扯甚廣，諸位不知道有沒有耳聞，就是今天白天的時候，有個僻靜的居民區突然發生了爆炸？
雖然對外聲稱是煤氣爆炸，可那動靜的確不小對吧？”
特地提到這個爆炸，古月是想再確定一下自己的目標到底是不是準確，因為他認為，潘辰既然會第一時間找到這人買新的秘密據點，那麽，原本的那一套呢？會不會也是找同樣的人買的？
正所謂一迴生二迴熟，這麽緊迫的時間裏卻偏偏一錘定音，想來，應該是找熟人更合理對吧？
果不其然，目標中介的確更加慌亂了，因為他很確定爆炸的就是他曾經賣給潘辰的那棟房子！
而他昨晚又經曆了那麽多事情，險些小命不保。
這接二連三的出事，已經讓他的神經繃直，根本就快要斷了！
眼神略微交流之後，古月確定葉振鴻也有了同樣的判斷，於是今晚這飯局該迎來高潮了。
“我特地準備的這個包房，還有裏間，原本是供客人打牌什麽的，現在正好利用上。
就請諸位挨個找兩位警官去單獨迴憶並且交代一下自己是不是這兩天有過十分緊迫的交易。
當然了，這並不是審訊，不然也不會在七寶樓了對吧？
如果各位信得過我古月的為人，就應該清楚我不會對各位的工作有任何微詞的，除了這個門，諸位想如何依舊可以隨心所欲。
自然，還能收獲一份來自在下的一點小心意，日後會有專人送到諸位的府上。
隻不過，諸位也知道，這人是我表哥對吧？而且他又是我老爸的手下。
所以啊，我實在沒法看到他因為案子而滿臉愁容，不然我二娘會不高興的。
想來，諸位也很清楚，我古月這人吧，很在乎家裏人的，很重感情。
所以啊，我實在沒法看到二娘不高興，不然，我也會想辦法讓那個令我二娘不高興的人，往後沒法高興了……”
廖副隊長有留意過這些人，所以他知道怎麽把邀請傳遞到他們手中。
而他自己的麵子是不可能夠的，所以必須要古月出麵。
聽清楚了葉振鴻和廖副隊長兩人到底在謀劃什麽，古月忽然意識到，這算是另一個機會。
那就是在背後推潘辰一把的機會。
因為那個替李士群出麵找房子的人，到底是誰呢？
如果現在想辦法弄清楚了李士群的新據點在哪，他會懷疑是自己被人跟蹤了，還是首先懷疑是自己的秘密又一次被泄露？就像之前那一個被潘時泄露一樣？
首當其衝被懷疑的人，或許就是經辦這件事的潘辰了。
這麽一考慮，古月立刻欣然接受了廖副隊長的提議，畢竟這算是機緣巧合之下“兩好合一好”。
晚飯時間，七寶樓的包間裏已經來了不少人。
並不會有大張旗鼓地迎接，因為這些人都不應該太引人注目。
隻是相互之間戒備的眼神，讓他們自己也覺得很別扭。
可惜，這餐飯的邀請沒法拒絕。
這些“地下房屋中介”其實並沒有組成一個“同盟”性質的組織，因為蛋糕隻有那麽多，誰吃了一塊，其他人就會少一塊去分。
第一個吃上這份蛋糕的是誰，已經沒人記得了，但是有一就有二，因為上海的那些大老爺們總會有耐不住寂寞的時候。
更何況，就算不是那麽大的老爺，難道就能始終耐住寂寞麽？
這些人相互之間也算認識，而且不得不互相試探底細，因為同行之間的競爭其實很殘酷，尤其是一同看上同一處房產的時候，很可能無所不用其極。
現在能坐在這個包房裏的，他們都清楚無論左右都至少有這個資格和自己平起平坐。
隻是，他們都不由很是害怕，因為請他們來的人是古月。
這位古大少爺，可是從未涉及過這方麵的事情，他不僅還沒結婚，更是沒有一個正牌的女友。
而且，他是個跑到夜總會都不讓舞女陪著的主，他會需要“金屋藏嬌”麽？
自然不會了。
所以他找自己這些人來，也就不可能是談一筆交易。
也正因為如此，這些“地下房屋中介”們，才更加如臨大敵，因為古月不是談生意就是談更深入的事情了。
和他們能談什麽呢？除了房子還能是什麽？
而古月自己又不需要去買，就隻可能是古月想要知道誰買在了哪又或者哪裏是誰買的……
能吃上這碗飯都不是正兒八經的勤勤懇懇，可他們也有自己的約定俗成，那就是不能掀桌子。
一旦整個行業的口碑沒了，那就誰都沒飯吃了。
所以，他們雖然沒有一句交流，可所有人心裏都想著同一件事，那就是無論如何，也不能真的破壞規矩，尤其是當著所有人的麵這麽辦。
不然，恐怕離開這包房之後，就會被其他所有人惦記上了。
隻是，他們同樣害怕另一件事，那就是如果所有人都統一口徑，然後讓古大少爺十分不滿，自己這些人會不會根本走不出這間包房呢？
所以來之前，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叫上了自己兩個手下，雖然不敢喊到身邊，卻總得在七寶樓大門外待命。
至少，如果自己需要跳窗而逃，也得有人接著吧？
這時，古大少爺到了，一行四人，除了和他形影不離的齊小飛以外，另外兩人就比較令人意外，尤其是葉振鴻的出現讓所有人無比詫異。
至於廖副隊長這人，他們都有所耳聞，而且眼下已經基本確定，能夠找到自己這些人的，應該不是古大少爺自己，而恰恰是這個廖副隊長。
好消息是進房間的隻有這麽四人，可是外麵會不會又幾十號人等著隨時隨地摔杯為號？
沒人可以知道，也沒人敢賭。
“諸位來這麽早啊？真是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還是傳聞中那麽和和氣氣，自然也沒人會因此而意外，畢竟“先禮後兵”是老祖宗傳下來的。
“難得古大少爺相邀，是我等天大的麵子，豈敢怠慢？所以我們都來的太早了而已。”
都是“靠嘴巴吃飯”的，自然這種場麵話不需要思考，也會有所有人的附和。
“客氣了，客氣了。
不瞞諸位哈，我今天還是第一次聽說，竟然還有諸位這種買賣，倒是我孤陋寡聞了。
不過想一想，還是很有道理的。
在商言商嘛，有需求就有供應，咱們這大上海裏，有什麽都不算新鮮事對吧？
既然有那麽多高門大戶的大老爺，自然也有那麽多大老爺們才會想要的需求。
所以，被廖副隊長這麽一提，我就不由好奇了，想著和諸位見上一麵，也算開開眼界。
當然了，你們也有你們自己的規矩，我可不能輕易擋了你們的財路，所以相互介紹就免了，低調，低調哈。”
依舊是那標誌性的微笑，而這番言論卻一點都沒讓這些人略微放鬆。
因為古月可不是閑來沒事的主，既然有了這個飯局，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單純見識見識？自己這些人在他眼裏算得上什麽呢？
不過，古月說不用“相互介紹”也算的確很“尊重”了，畢竟“低調”是他們的職業操守。
如果誰都知道“某某某專門給大老爺們‘金屋藏嬌’”，這人還能活下去麽？
“其實吧，乍聽之下，我當時都不由一愣，轉念一想，嘿，還真的很有道理。
怎麽說呢？
就說我認識的那些叔叔伯伯們吧，當著人前，一個個衣冠楚楚，可是，背著人後呢？
誰還能保證他們不是衣冠禽獸？”
這話也就古月敢說，沒人敢接的。
習慣性站在門口的齊小飛都忍不住憋笑，因為他想到了可能和這個詞掛上號的那些“叔叔伯伯”們。
而葉振鴻想的是，他的姑父會不會也這樣呢？似乎不太可能。
隻有廖副隊長依舊陪著笑，他似乎對古月說的任何話都不會感到意外，又或者，他不會表現出任何詫異的神色。
“就說我那世伯，萬會長，是吧？
大夫人二夫人的孩子都成年了，他可不就又找了一個比萬馨怡大不了幾歲的老三麽？
當然了，這個老三也是大家閨秀，書香門第，更是大學畢業，算得上才貌雙全了吧？
娶進門不僅不丟人還會很長臉不是麽？
可是啊，咱們萬會長，會不會還有什麽業務和諸位有關聯呢？
說實在的，我一聽說這事，首先就好奇心作祟了！”
雖然古月依舊是那不變的微笑，可這下，圍在餐桌旁的這些“地下房屋中介”們有一個算一個已經被冷汗浸濕了背心。
難道古月是想要知道一下他那些叔叔伯伯們的“風流債”？
這還真有可能，因為這種事見不得光，所以他可以拿下這個把柄？
可是，自己這些人呢？是今天死還是苟延殘喘？
環視了一下所有人的表情，有一個算一個的“麵如死灰”，這些人的心理素質也算不錯了，畢竟他們敢做這個生意嘛，古月暗自好笑。
“當然了，我再怎麽好奇嘛，也不能壞了諸位的規矩，所以那些事，我是不會問的，不管是萬會長啊，慕容伯伯啊又或者周市長，反正他們都有自己的活法，我這個做小輩的，沒必要去瞎摻和對吧？”
這話風轉的太快了，“地下房屋中介”們都有點應接不暇，他們不敢猜測古月說的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就算古月一向標榜不會公開“撒謊”，可眼下這每一個字都可能關係著自己的小命，誰敢賭一賭呢？
不過，古月這麽說了，他們也有統一的應對標準，那就是陪著笑，權當都是玩笑就好。
“來來來，也別拘束，咱們先走一個！我敬諸位一杯，請！”
隨著古月舉杯，所有人自然都得同飲，而桌上的菜品也在門口等著了。
在齊小飛的示意下，滿滿一桌美味佳肴一股腦全部上齊，在七寶樓裏能有這個待遇也不多見了。
“咱們都別客氣哈，該吃吃該喝喝。”
難道真的隻是吃飯？怎麽可能！
就算古月自己表現得再像是要吃吃喝喝，這些“地下房屋中介”們也不敢放開了來，因為醉酒誤事言多必失。
葉振鴻沒有開口說一個字，他其實都不太想來，不過他又覺得自己現在身份發生了轉變，應該向古月學一學那種“八麵玲瓏”。
雖然，他總是覺得就算古月直接罵人，也沒人敢反駁一句。
廖副隊長算是吃的最開心的一個，畢竟不能對不起這些美酒佳肴，而且能和古月坐在一個桌子吃飯，他覺得自己倍有麵子。
就這樣，各懷心事的酒桌上觥籌交錯之後，古月忽然又開口了。
“我身邊這兩位，諸位都認識嗎？剛剛說不用互相介紹，可我這個表哥為人太低調了，從進門到現在硬是一句話都沒有，所以我想著吧，還是提一提，避免他和咱們太格格不入對吧？”
誰還能不認識葉振鴻？他又哪有格格不入了？
很顯然，古月這隻是要切入正題，該來的總歸要來罷了。
可惜，該配合的還是要配合，這些“地下房屋中介”們自然得表示他們對葉警官的崇敬如滔滔江水綿綿不絕，自然也對不會少了捎帶上廖副隊長的馬屁。
“其實吧，今天這個局，是這兩位警官讓我攛掇的，因為他們手裏有一個案子涉及到了和諸位可能相關聯的事情。
當然了，請諸位過來呢，並不是懷疑諸位有什麽嫌疑，隻不過，這兩位警官和需要諸位的幫助，因為他們很想知道最近這兩天的一筆很緊急的房屋交易。”
說到這裏，古月特地頓了頓，因為這個提示已經相當明顯了，如果做那筆交易的人，真的在場，即使再淡定也一定會有一些與眾不同。
而目標嫌疑人已經被古月所察覺。
自然，葉振鴻更快發現了他的目標，因為他是更加專業的。
“當然了，我剛剛也說了，不會打破諸位的規矩，因為諸位靠這個吃飯對吧？
在商言商，我古月這人吧，最不願意就是打破別人的飯碗了，除非別人向欺負到我頭上……
所以啊，這事我依舊不會要求諸位就這麽說給我聽，這一點我剛剛就有過表態了。
隻是，這個案子嘛，牽扯甚廣，諸位不知道有沒有耳聞，就是今天白天的時候，有個僻靜的居民區突然發生了爆炸？
雖然對外聲稱是煤氣爆炸，可那動靜的確不小對吧？”
特地提到這個爆炸，古月是想再確定一下自己的目標到底是不是準確，因為他認為，潘辰既然會第一時間找到這人買新的秘密據點，那麽，原本的那一套呢？會不會也是找同樣的人買的？
正所謂一迴生二迴熟，這麽緊迫的時間裏卻偏偏一錘定音，想來，應該是找熟人更合理對吧？
果不其然，目標中介的確更加慌亂了，因為他很確定爆炸的就是他曾經賣給潘辰的那棟房子！
而他昨晚又經曆了那麽多事情，險些小命不保。
這接二連三的出事，已經讓他的神經繃直，根本就快要斷了！
眼神略微交流之後，古月確定葉振鴻也有了同樣的判斷，於是今晚這飯局該迎來高潮了。
“我特地準備的這個包房，還有裏間，原本是供客人打牌什麽的，現在正好利用上。
就請諸位挨個找兩位警官去單獨迴憶並且交代一下自己是不是這兩天有過十分緊迫的交易。
當然了，這並不是審訊，不然也不會在七寶樓了對吧？
如果各位信得過我古月的為人，就應該清楚我不會對各位的工作有任何微詞的，除了這個門，諸位想如何依舊可以隨心所欲。
自然，還能收獲一份來自在下的一點小心意，日後會有專人送到諸位的府上。
隻不過，諸位也知道，這人是我表哥對吧？而且他又是我老爸的手下。
所以啊，我實在沒法看到他因為案子而滿臉愁容，不然我二娘會不高興的。
想來，諸位也很清楚，我古月這人吧，很在乎家裏人的，很重感情。
所以啊，我實在沒法看到二娘不高興，不然，我也會想辦法讓那個令我二娘不高興的人，往後沒法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