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梁指導員的審訊
我們犧牲的，會是自己 作者：眼子劍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一時間派人去第五輛車的路徑上查看，一切都很平靜，沒有任何可疑之處。
自然，那“封鎖”的道路，早就已經暢通。
被指派的人一路往迴開，都沒有看到那輛車的蹤影，甚至都開到了出發點，也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李世群這才明白，他們一出門就被人給盯上了！
為何隻針對了第五輛呢？
很顯然，敵人並沒有能耐一次性讓自己全軍覆沒。
而針對第五輛，隻是為了那個“保險櫃”。
從懷裏掏出一個看上去有些年月的文件袋，李世群的目光逐漸深邃，隨即露出了一絲譏笑……
林玲等人將兩輛車開去了約定好的秘密據點，三名特務被關進了臨時的牢房裏。
緊接著，他們將保險櫃抬到了房間裏，秦海等人已經在這裏等著了。
原來，陳敬文一開始就想到要想盡快打開保險櫃，需要“專業人士”的幫忙。
所以他一大早就去了古月的密室裏，向秦海幾兄弟說明了情況。
雖然，這個陳敬文又一次不請自來，可自己的確是“專業人士”，能夠在這方麵出一點力也算份內之事。
一身黑的四兄弟並沒有真麵目示人，因為這裏可不僅陳敬文和林玲，還有其他幾個共黨地下黨的人。
而這樣的裝束，讓小方等人目瞪口呆，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太帥了”。
尤其是秦海等人拿出了自己的工具箱之後，各式各樣的工具琳琅滿目，就是林玲和梁指導員看了都不由咂舌，“這些家夥應該是職業的吧？而且絕對不僅僅是小偷小摸！”
很快，上下其手分工合作的四兄弟確認了李世群的保險櫃是怎樣的結構，他們表示要打開這個並不算難。
至少他們心裏真的這麽覺得，尤其是剛剛見過了萬寶來的那個保險櫃之後。
沒多久，保險櫃順利打開了。
可是，所有人反倒是愣在當場，因為保險櫃裏，空無一物！
“可惡~！上當了！”
小方等人實在沒忍住，也有些喪氣，剛剛好不容易完成了這次任務，也是他們進城後的第一次任務，原本以為一切順利，結果最後才知道結果是什麽也沒得到！
梁指導員趕忙安慰大家，“勝敗是兵家常事，何況這一次咱們的行動裏沒有出任何一絲一毫的錯誤，不僅完成了任務，也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其他人，這件事本身就說明咱們是成功的。
從城外進來之後，這可是咱們的第一仗，關鍵在於我們到底能不能轉變自己的身份，能不能勝任成立的潛伏任務，而不是一兩次結果的好壞。
隻要咱們再接再厲，繼續學習繼續鬥爭，將這個勢頭保持住，就沒有什麽克服不了的苦難！
而且，這一次雖然結果並不盡人意，可是，這恰恰說明，敵人是狡猾的，是需要我們更加謹慎去對待的。
對我們而言，這並不是壞事，反而相當於一件好事，因為我們得到了更多寶貴的經驗！
當然，這事遠沒有完，我估計很快我們就要迎來第二次任務了，大家都得時刻準備好！
聽明白了嗎？”
梁超不愧是當指導員的，在大家的思想和情緒方麵一旦需要調節的時候，他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
秦海等人並不知道保險櫃裏應該有什麽，他們僅僅是來幫忙“開保險櫃”而已。
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他們便得告辭了，因為古月那到底什麽時候需要他們還並沒有一個準信。
林玲對秦海等人表示了感謝，並且小聲說了一句，“如果需要我幫忙的時候不要猶豫”。
隨即，她親自送秦海等人離開，而接下來，他們也沒有時間去多耽擱。
留下梁指導員和小方以及另外兩名同誌之後，其他人各自返迴了自己需要待著的潛伏地點，因為他們還有自己的身份，一整天都不露麵容易留下暴露的風險。
至於向書記匯報這個結果，林玲自然是自己去做了，而且她必須盡快去處理，因為這次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多半還有下一步和更進一步的行動，時間不等人，距離那個日本親王演講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這處據點的臨時牢房裏，梁指導員帶人去審訊那幾名特務，雖然未必能有多少實質內容，恐怕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費力運送的保險櫃其實是空的，可這幾個人總歸能交代一點其他東西，至少是關於李世群那些人的細節。
在牢房裏驚醒，三名特務麵麵相覷驚慌失色，手腳都被捆住，就連嘴巴也被堵上了。
“如果你們可以不大吵大鬧，我能讓你們挨個說幾句話，不然，就這麽待著吧。”
三人甚至都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可他們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保住就看接下來的表現了。
一個個都和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就怕自己慢了隔壁一拍。
小方有些嗤之以鼻，這些人還真和沒骨頭一樣。
梁指導員倒是並不意外，他們都是漢奸了，還指望他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
“很好，既然你們這麽配合，我們可以給你們最基本的保障，想來你們也聽說過，我們對待俘虜是有政策的。”
對俘虜的政策？優待俘虜？
這些人是共黨地下黨啊？！
這下好了！
三名特務雖然都不知道傳聞是不是真的，可既然有“共產黨優待俘虜”的傳聞，而眼前之人特地這麽提了，總歸也有一個期待不是？
於是，小方首先給那名開車的司機取下了堵住他嘴巴的破布。
“好漢，諸位好漢，你們但有所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態度可比他剛剛開車時那大嗓門又吼又叫的好太多了，簡直判若兩人。
“嗯，既然如此，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迴答。”
“一定，一定，您請問吧！”
梁指導員示意身旁的同誌做一下記錄。
“你們這次一共來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是原本就在上海待著的？”
“我們這次跟著李……李世群過來的一共四十八個人，其中包括潘時，就是我們在蘇州時的行動處處長，和另外四名小頭目。
在上海有多少人聽令於李世群，這事我們都不清楚，平時並沒有交際。
而一般需要協調的時候，都是潘辰會出麵，就是七十六號那個處長，也是潘時的親弟弟。”
這個問題並不複雜，可這個態度的確很“直白”。
梁指導員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對另外兩人說了句，“你們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這兩人趕忙搖頭，他們能知道的也隻是這些。
“嗯，那我們繼續。”
在梁指導員的示意下，小方又把那名司機的嘴巴重新堵上，隨即替另一人“解封”。
“李世群為什麽一定要待在秘密據點裏？他不是高調地迴歸麽？怎麽不去七十六號裏待著？”
這個問題就有些深入了，剛剛被“解封”的特務好好思考了一下，以表示自己不是信口胡謅。
“其實我們也不太明白，李世群一般不會對我們多講什麽，有事情也是和潘時潘辰兩兄弟去討論。
不過今天突然‘搬家’，我們也能猜到是為什麽。
就在昨天那條街裏發生了一起酒館裏的傷人案子，而且有傳聞是我們的人做的，其實根本不是。
而潘時已經消失兩三天了，人影都看不到，是不是死了我們也不清楚，可他會不會背叛了呢？
想來，李世群應該是覺得潘時的消失很有問題，尤其是昨天又出現了那些事情，他覺得是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據點所在，才特地搞出來的事情，這就讓他又有了危機感。
說白了，他很怕死，因為在上海，想要他小命的人不在少數，而且，不僅僅是來自各位抗日的好漢們，還有七十六號的丁默邨。
對了，說到之前的據點，好漢們前往別再去了，那裏被安放了炸彈，李世群覺得有人會對他不利，更可能強攻據點或者對他暗殺，所以才趕著‘搬家’，而且要準備一份大禮！”
最後這句就更加能夠表明態度了，這些人很顯然對於“背叛李世群”這件事，完全沒有抵觸。
梁指導員心下了然，雖然他們原本也沒打算再去那個秘密據點，可放著炸彈不管，搞不好會危及到周邊百姓，這可不能坐視不理。
“嗯，這個消息很有用，多謝。”
居然被謝謝了？這可讓這名特務受寵若驚，可他還沒來得及笑著開口，又被堵上了嘴。
接下來輪到第三名特務了。
“李世群是為了鬼島涼子的事情才返迴上海的對吧？他們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這第三名特務頓時愣住了，他心裏在犯嘀咕，“鬼島涼子是誰啊？”
可他好不容易輪到說話的機會了，難道就這麽一言不發？會不會因為“不配合”而被直接處理？
隻是，他搜刮了肚子裏所有東西，也想不出來這個聽著像日本娘們的名字，到底和誰掛上號！
梁指導員有些意外，不過他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而是又看向另外兩人，“你們對這個問題有什麽想說的嗎？”
另外兩人也算是絞盡腦汁，可他們同樣不知道一丁點和這個而名字有關的內容。
梁指導員心下了然，看來李世群根本沒有和自己手下人提過鬼島涼子和日本人當年的事情。
“那我換個問題，你們這次來到上海，李世群告訴你們的是什麽理由？”
那個愣住的特務趕忙開口，至少他要保證自己的“態度”不被懷疑。
“其實李世群說的就是之前的那批人都沒了，要給他們報仇。
而我們過來後，一開始做的就是針對古家，四散在這上海城裏各處，從收集各種各樣資料開始，真的是事無巨細。”
梁指導員想起了自己進城時的狀況，現在想想，怪不得會那樣，原來李世群真的就是很直接地做好準備要和古家死磕。
可他為什麽又突然偃旗息鼓了呢？
應該是影佐或者鬼島涼子給的壓力，就是不知道這些手下人清不清楚內情？
於是，能夠開口的又換到了那名司機。
“你們的人之前是有統一的著裝對吧？那黑大衣黑氈帽？
怎麽突然又不那樣穿了？關於這一點，李世群是怎麽說的？”
這一點倒是讓三名特務自己都很意外，因為他們同樣一頭霧水，不過這名司機的確頭腦更靈活一點，他說不準也不願意直接愣在那，畢竟是事關生死。
“好漢你說得對，那個其實算是我們的製服，尤其是之前在蘇州的時候，我們穿著那衣服幾乎可以橫行無忌……咳咳，我是說，來了之後，我們也穿著同樣的衣服，因為這裏也是天寒地凍的，那衣服夠保暖。
李世群一開始並沒有讓我們換裝束的命令，小頭目們也同樣沒有多提。
結果，剛來就出事了，有個弟兄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講真的，我們自己都很意外，這上海的水還是比蘇州更深啊……
不過，後來讓我們換裝也沒有特別交代什麽，反正他們說了我們聽命就是。”
梁指導員思量著，這裏麵應該也沒什麽太特別的舉動了，換言之，李世群應該是“慫了”，畢竟剛來就開始大張旗鼓，結果機緣巧合下，被自己幹掉了一個黑衣人，算是在李世群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個大嘴巴子。
“很好，你們的確很配合，我目前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接下來會允許你們都開口，一起商量一下再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當然，如果你們如果有其他心思，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多想才好。”
三個特務剛剛一起點頭，又同時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旁的小方看在眼裏，心裏更加鄙夷這些家夥了，的確是沒骨頭。
不過他並不會這時候表露出來，不然會耽誤梁指導員的事情。
一一給三名特務“解封”之後，這三人倒是沒有多說什麽，齊刷刷看著梁指導員，似乎對於最後一個問題萬分期待……
自然，那“封鎖”的道路，早就已經暢通。
被指派的人一路往迴開，都沒有看到那輛車的蹤影，甚至都開到了出發點，也依舊沒有任何線索。
李世群這才明白，他們一出門就被人給盯上了！
為何隻針對了第五輛呢？
很顯然，敵人並沒有能耐一次性讓自己全軍覆沒。
而針對第五輛，隻是為了那個“保險櫃”。
從懷裏掏出一個看上去有些年月的文件袋，李世群的目光逐漸深邃，隨即露出了一絲譏笑……
林玲等人將兩輛車開去了約定好的秘密據點，三名特務被關進了臨時的牢房裏。
緊接著，他們將保險櫃抬到了房間裏，秦海等人已經在這裏等著了。
原來，陳敬文一開始就想到要想盡快打開保險櫃，需要“專業人士”的幫忙。
所以他一大早就去了古月的密室裏，向秦海幾兄弟說明了情況。
雖然，這個陳敬文又一次不請自來，可自己的確是“專業人士”，能夠在這方麵出一點力也算份內之事。
一身黑的四兄弟並沒有真麵目示人，因為這裏可不僅陳敬文和林玲，還有其他幾個共黨地下黨的人。
而這樣的裝束，讓小方等人目瞪口呆，心中隻有一個想法“太帥了”。
尤其是秦海等人拿出了自己的工具箱之後，各式各樣的工具琳琅滿目，就是林玲和梁指導員看了都不由咂舌，“這些家夥應該是職業的吧？而且絕對不僅僅是小偷小摸！”
很快，上下其手分工合作的四兄弟確認了李世群的保險櫃是怎樣的結構，他們表示要打開這個並不算難。
至少他們心裏真的這麽覺得，尤其是剛剛見過了萬寶來的那個保險櫃之後。
沒多久，保險櫃順利打開了。
可是，所有人反倒是愣在當場，因為保險櫃裏，空無一物！
“可惡~！上當了！”
小方等人實在沒忍住，也有些喪氣，剛剛好不容易完成了這次任務，也是他們進城後的第一次任務，原本以為一切順利，結果最後才知道結果是什麽也沒得到！
梁指導員趕忙安慰大家，“勝敗是兵家常事，何況這一次咱們的行動裏沒有出任何一絲一毫的錯誤，不僅完成了任務，也沒有驚動任何一個其他人，這件事本身就說明咱們是成功的。
從城外進來之後，這可是咱們的第一仗，關鍵在於我們到底能不能轉變自己的身份，能不能勝任成立的潛伏任務，而不是一兩次結果的好壞。
隻要咱們再接再厲，繼續學習繼續鬥爭，將這個勢頭保持住，就沒有什麽克服不了的苦難！
而且，這一次雖然結果並不盡人意，可是，這恰恰說明，敵人是狡猾的，是需要我們更加謹慎去對待的。
對我們而言，這並不是壞事，反而相當於一件好事，因為我們得到了更多寶貴的經驗！
當然，這事遠沒有完，我估計很快我們就要迎來第二次任務了，大家都得時刻準備好！
聽明白了嗎？”
梁超不愧是當指導員的，在大家的思想和情緒方麵一旦需要調節的時候，他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
秦海等人並不知道保險櫃裏應該有什麽，他們僅僅是來幫忙“開保險櫃”而已。
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他們便得告辭了，因為古月那到底什麽時候需要他們還並沒有一個準信。
林玲對秦海等人表示了感謝，並且小聲說了一句，“如果需要我幫忙的時候不要猶豫”。
隨即，她親自送秦海等人離開，而接下來，他們也沒有時間去多耽擱。
留下梁指導員和小方以及另外兩名同誌之後，其他人各自返迴了自己需要待著的潛伏地點，因為他們還有自己的身份，一整天都不露麵容易留下暴露的風險。
至於向書記匯報這個結果，林玲自然是自己去做了，而且她必須盡快去處理，因為這次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多半還有下一步和更進一步的行動，時間不等人，距離那個日本親王演講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這處據點的臨時牢房裏，梁指導員帶人去審訊那幾名特務，雖然未必能有多少實質內容，恐怕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費力運送的保險櫃其實是空的，可這幾個人總歸能交代一點其他東西，至少是關於李世群那些人的細節。
在牢房裏驚醒，三名特務麵麵相覷驚慌失色，手腳都被捆住，就連嘴巴也被堵上了。
“如果你們可以不大吵大鬧，我能讓你們挨個說幾句話，不然，就這麽待著吧。”
三人甚至都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可他們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的小命還能不能保住就看接下來的表現了。
一個個都和小雞啄米一樣點頭，就怕自己慢了隔壁一拍。
小方有些嗤之以鼻，這些人還真和沒骨頭一樣。
梁指導員倒是並不意外，他們都是漢奸了，還指望他們都是鐵骨錚錚的漢子？
“很好，既然你們這麽配合，我們可以給你們最基本的保障，想來你們也聽說過，我們對待俘虜是有政策的。”
對俘虜的政策？優待俘虜？
這些人是共黨地下黨啊？！
這下好了！
三名特務雖然都不知道傳聞是不是真的，可既然有“共產黨優待俘虜”的傳聞，而眼前之人特地這麽提了，總歸也有一個期待不是？
於是，小方首先給那名開車的司機取下了堵住他嘴巴的破布。
“好漢，諸位好漢，你們但有所問，小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態度可比他剛剛開車時那大嗓門又吼又叫的好太多了，簡直判若兩人。
“嗯，既然如此，那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老實迴答。”
“一定，一定，您請問吧！”
梁指導員示意身旁的同誌做一下記錄。
“你們這次一共來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是原本就在上海待著的？”
“我們這次跟著李……李世群過來的一共四十八個人，其中包括潘時，就是我們在蘇州時的行動處處長，和另外四名小頭目。
在上海有多少人聽令於李世群，這事我們都不清楚，平時並沒有交際。
而一般需要協調的時候，都是潘辰會出麵，就是七十六號那個處長，也是潘時的親弟弟。”
這個問題並不複雜，可這個態度的確很“直白”。
梁指導員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對另外兩人說了句，“你們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這兩人趕忙搖頭，他們能知道的也隻是這些。
“嗯，那我們繼續。”
在梁指導員的示意下，小方又把那名司機的嘴巴重新堵上，隨即替另一人“解封”。
“李世群為什麽一定要待在秘密據點裏？他不是高調地迴歸麽？怎麽不去七十六號裏待著？”
這個問題就有些深入了，剛剛被“解封”的特務好好思考了一下，以表示自己不是信口胡謅。
“其實我們也不太明白，李世群一般不會對我們多講什麽，有事情也是和潘時潘辰兩兄弟去討論。
不過今天突然‘搬家’，我們也能猜到是為什麽。
就在昨天那條街裏發生了一起酒館裏的傷人案子，而且有傳聞是我們的人做的，其實根本不是。
而潘時已經消失兩三天了，人影都看不到，是不是死了我們也不清楚，可他會不會背叛了呢？
想來，李世群應該是覺得潘時的消失很有問題，尤其是昨天又出現了那些事情，他覺得是有人知道了他的秘密據點所在，才特地搞出來的事情，這就讓他又有了危機感。
說白了，他很怕死，因為在上海，想要他小命的人不在少數，而且，不僅僅是來自各位抗日的好漢們，還有七十六號的丁默邨。
對了，說到之前的據點，好漢們前往別再去了，那裏被安放了炸彈，李世群覺得有人會對他不利，更可能強攻據點或者對他暗殺，所以才趕著‘搬家’，而且要準備一份大禮！”
最後這句就更加能夠表明態度了，這些人很顯然對於“背叛李世群”這件事，完全沒有抵觸。
梁指導員心下了然，雖然他們原本也沒打算再去那個秘密據點，可放著炸彈不管，搞不好會危及到周邊百姓，這可不能坐視不理。
“嗯，這個消息很有用，多謝。”
居然被謝謝了？這可讓這名特務受寵若驚，可他還沒來得及笑著開口，又被堵上了嘴。
接下來輪到第三名特務了。
“李世群是為了鬼島涼子的事情才返迴上海的對吧？他們之間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這第三名特務頓時愣住了，他心裏在犯嘀咕，“鬼島涼子是誰啊？”
可他好不容易輪到說話的機會了，難道就這麽一言不發？會不會因為“不配合”而被直接處理？
隻是，他搜刮了肚子裏所有東西，也想不出來這個聽著像日本娘們的名字，到底和誰掛上號！
梁指導員有些意外，不過他沒有任何表情變化，而是又看向另外兩人，“你們對這個問題有什麽想說的嗎？”
另外兩人也算是絞盡腦汁，可他們同樣不知道一丁點和這個而名字有關的內容。
梁指導員心下了然，看來李世群根本沒有和自己手下人提過鬼島涼子和日本人當年的事情。
“那我換個問題，你們這次來到上海，李世群告訴你們的是什麽理由？”
那個愣住的特務趕忙開口，至少他要保證自己的“態度”不被懷疑。
“其實李世群說的就是之前的那批人都沒了，要給他們報仇。
而我們過來後，一開始做的就是針對古家，四散在這上海城裏各處，從收集各種各樣資料開始，真的是事無巨細。”
梁指導員想起了自己進城時的狀況，現在想想，怪不得會那樣，原來李世群真的就是很直接地做好準備要和古家死磕。
可他為什麽又突然偃旗息鼓了呢？
應該是影佐或者鬼島涼子給的壓力，就是不知道這些手下人清不清楚內情？
於是，能夠開口的又換到了那名司機。
“你們的人之前是有統一的著裝對吧？那黑大衣黑氈帽？
怎麽突然又不那樣穿了？關於這一點，李世群是怎麽說的？”
這一點倒是讓三名特務自己都很意外，因為他們同樣一頭霧水，不過這名司機的確頭腦更靈活一點，他說不準也不願意直接愣在那，畢竟是事關生死。
“好漢你說得對，那個其實算是我們的製服，尤其是之前在蘇州的時候，我們穿著那衣服幾乎可以橫行無忌……咳咳，我是說，來了之後，我們也穿著同樣的衣服，因為這裏也是天寒地凍的，那衣服夠保暖。
李世群一開始並沒有讓我們換裝束的命令，小頭目們也同樣沒有多提。
結果，剛來就出事了，有個弟兄直接消失的無影無蹤，講真的，我們自己都很意外，這上海的水還是比蘇州更深啊……
不過，後來讓我們換裝也沒有特別交代什麽，反正他們說了我們聽命就是。”
梁指導員思量著，這裏麵應該也沒什麽太特別的舉動了，換言之，李世群應該是“慫了”，畢竟剛來就開始大張旗鼓，結果機緣巧合下，被自己幹掉了一個黑衣人，算是在李世群的臉上狠狠抽了一個大嘴巴子。
“很好，你們的確很配合，我目前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接下來會允許你們都開口，一起商量一下再給我一個準確的答案。
當然，如果你們如果有其他心思，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多想才好。”
三個特務剛剛一起點頭，又同時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旁的小方看在眼裏，心裏更加鄙夷這些家夥了，的確是沒骨頭。
不過他並不會這時候表露出來，不然會耽誤梁指導員的事情。
一一給三名特務“解封”之後，這三人倒是沒有多說什麽，齊刷刷看著梁指導員，似乎對於最後一個問題萬分期待……